豆蔻好不容易安撫下小豆子,已經出了滿身的汗,手掌心的傷口也炸開了,鮮紅的血將紗布浸染出一圈紅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豆子,吃飽了嗎?」
小豆子搖頭。
豆蔻吐出口氣,「姐姐給你煮碗麵條吃。」
煮完麵條,豆蔻才在家裏找的紗布和傷藥出來,自己坐在沙發上重新包紮傷口。
小豆子吃飽了,洗過碗拿了自己的玩具貼着豆蔻坐下,隨意的玩着,對於扔在茶几上的鮮紅紗布也不知道那是血染紅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豆蔻重新處理傷口,痛的狠了也就皺皺眉頭。
「小豆子,等家裏的藥吃完了,姐姐再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小豆子自己玩自己的,沒有反應。
豆蔻揉揉他的腦袋,「等你的病治好了,就可以去學校念書,到時候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你可以放學的時候跟朋友一起去逛街,玩遊戲,周末還可以跟朋友一起約着去遊樂園玩。咱們家小豆子那麼可愛,說不定還能交到女朋友,感情好以後還能結婚,組建一個屬於你們自己的小家庭。就算沒有姐姐照顧,你也可以過的很幸福。那樣姐姐就算死了,也放心了。」
小豆子當然聽不懂她說的這些話,豆蔻也沒想他懂。
她就是突然再遇薛然,心裏有些感觸。
如果姐姐還活着,如果薛然那時候沒有搬走,說不定他們現在也在一起了吧?
豆蔻在家待了一整天,第二天才去公寓那邊。
她坐的地鐵過去,剛到門口就看見了牧容身邊的保鏢。
「豆小姐,先生找你。」
「這是覺得前天的懲罰不夠,打算再懲罰一遍嗎?」豆蔻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麻煩你們等一下,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保鏢猶豫了一下,開口,「豆小姐,最好不要穿裙子。」
豆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好,多謝提醒。」
她洗過澡,換了一身輕便的休閒服才跟着保鏢一起去了牧容住的別墅。
她跟着牧容的這四年,沒少來這棟別墅,對周圍已經很熟悉。
不過現在想一想,四年了,她來過這邊無數次,但卻不知道這棟別墅的入門密碼,每次來都還要按鈴。
她以前沒多想,還不覺得,現在才知道從始至終,牧容就沒把她當自己人。
豆蔻斂了眸中的自嘲,跟着開門的保鏢走進別墅的客廳。
「先生,豆小姐來了。」
豆蔻以為客廳里只有牧容,結果沒想到還有董薇,以及另外一對沒見過的中年夫婦。
這是打算做什麼?
豆蔻心裏疑惑,面上不顯露,「先生,你找我?」
牧容開口,「跪下。」
豆蔻一愣,看了一眼董薇和那對中年夫婦。
董薇的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得意,不過很快遮掩過去換上了欲言又止的同情。
中年夫婦瞪着她的神情,倒是憤怒的很明顯。
「不!」豆蔻昂起下巴,「先生為什麼要我跪?」
牧容冷漠的抬眼,旁邊的保鏢走上前,一腳踹在豆蔻的膝彎里。
膝蓋失去力量的支持,豆蔻「咚」一聲跪在了冰涼又堅硬的大理寺地面上,膝蓋骨瞬間傳來鑽心的刺痛。
只這麼跪一下,她的兩個膝蓋肯定已經青紫了。
豆蔻咬牙,想站起來,保鏢卻已經按住了她的肩膀。
「牧容,你要怎麼罰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不能當着其他人的面。」豆蔻不服氣,「尤其是董薇的面!」
「閉嘴!」中年婦女憤怒的喝罵一聲,「你竟然還有臉提我們薇薇的名字。我真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腸卻那麼歹毒。也是牧先生到的及時,若是我們薇薇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讓你償命!」
中年男人也開口了,「牧先生,你說過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爸爸,媽媽。」董薇似乎有些不忍,「我也沒事,牧容也已經懲罰過她了,就算了吧。」
「不行,這件事情算不了。」中年婦女滿臉怒容,「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既說過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會食言。」牧容淡漠的開口,「大成,拿我的鞭子過來。」
「是,先生。」大成取了一根黑色的長鞭過來,雙手捧到牧容面前。
牧容拿過鞭子,「把人綁起來。」
豆蔻終於明白大成為什麼建議她不要穿裙子了,這要是穿的裙子,恐怕牧容一鞭子就能把她身上的裙子抽爛。
「放手!」豆蔻掙扎,「牧容,你前天已經懲罰過我了,還不夠嗎?」
「你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該承擔所有的後果。」牧容的神色不變,「綁起來。」
「豆小姐,得罪了。」
兩個保鏢上手,強行把豆蔻綁在了客廳里的一根柱子上。
豆蔻被反手綁着,看着牧容不由的冷笑,「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牧容,你是當真什麼都看不出來,還是看出來了也無所謂?就因為你愛董薇,而我比較犯-賤?」
董薇神色一變,趕緊插話,「豆蔻,你就別倔了,認個錯吧。牧容,豆蔻到底是個女孩子,你這樣拿鞭子抽她多嚇人啊。」
「薇薇,你坐回來!你就是太心善,才會被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欺負。」中年婦女上前把董薇拉開。
牧容看着豆蔻,「她要是知道她是女孩子,就不該去碰那些東西。碰了還不知錯,那就是錯上加錯!」
「嗡!啪!」
話音未落,第一鞭子帶着破空聲已經落在了豆蔻的身上。
手臂和身體上一瞬間傳來撕裂的灼燒劇痛,好像一條帶着烈火的毒蛇從她的身上,用帶毒的獠牙一點一點的咬過了過去。
豆蔻痛的眼前冒出一片金星,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想把身體傳來的劇痛壓下去。
但沒有用。
她本來就瘦,身上的肉少的可憐,這一鞭子差不多跟抽在骨頭上差不多了。
皮肉上的痛還能緩解,骨頭上的痛怎麼緩和?
「可知道錯了?」牧容問。
豆蔻冷笑,抬起頭看他,「我錯了什麼?錯在愛上你?錯在跟你在一起?還是錯在我沒有一個好出生,好爹媽?又或者是我錯在自己犯賤,明知道你不喜歡我,還要使勁兒想貼上來,企圖得到你?」
「不知悔改。」
牧容冷冷一句,又是一鞭子抽下。
「唔!」好似直接抽在骨頭上的劇痛讓豆蔻不由的悶哼一聲。
穿着短袖的手臂上兩道帶血的鞭痕瞬間高高的腫起來,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恐怕比這傷口還嚇人。
董薇看到這樣的牧容,第一次有點害怕了。回頭緊緊抓住她媽媽的手臂,悄悄使了個眼色。
董家夫婦也沒想到牧容對自己包養的人這麼不留手,他們原先以為他也就做做樣子給他們看而已。
牧容又問,「知道錯了嗎?」
豆蔻不說話了,咬牙忍着蝕骨的劇痛。
上天真不公平啊!
有些人生來就掌握着無上的權利,高高在上,隨時可以掌控別人的生死。
可有些人在陰暗的角落裏摸爬滾打一生,也不過只是別人一句話,就可以輕鬆碾死的螞蟻而已。
「啪!」
一鞭子,又是一鞭子,再一鞭子。
五鞭子!
牧容收起長鞭,面無表情的回頭看董家夫婦,「董叔,滿意了嗎?」
「滿意了,滿意了。牧先生心疼我們家薇薇,我們都看在眼裏的。」董家夫婦都連連點頭。
牧容又說:「此事算是揭過了?」
「揭過了!揭過了!」
「好。」牧容把鞭子扔給大成,「此事揭過了。從現在開始,若是我知道有誰因為此事找她麻煩,就別怪我不念情面。送客。」
董家夫婦聽明白牧容話中的警告臉色變了變,他們自己也知道今天這樣找上門確實是落了牧容臉面,當即也沒說什麼,連連應聲。
董薇輕輕拉住牧容的手,柔聲道:「牧容,爸爸媽媽就是太緊張關心我了,你不要怪他們。」
「父母疼愛孩子可以理解。」牧容冷漠的抽出手。
董薇的臉色變了變,還想說什麼,但她清楚牧容的脾氣,話到嘴邊又不甘心的咽了回去,「那我先走了,晚點我給你打電話。」
「請。」
保鏢送客,董薇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出了別墅。
牧容上前抬起豆蔻的腦袋,看了一眼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大成,叫醫生過來。」
「是,先生。」大成看到豆蔻毫無生機的垂着頭,立刻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牧容解開綁在豆蔻身上的繩子,打橫將人抱起來,「讓人盯着董家的人,如果他們再有動作想收拾她,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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