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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暖雯一聽葉景行這話便是一愣,她還真的沒有想到,今日會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她愣了愣後,這才回神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葉景行道:「這是父皇的試探還是他當真有這個意思?」說罷這話,許暖雯頓了一瞬後,又繼續道:「要是父皇真有這個意思,那我們……」
許暖雯的話雖未說完,可葉景行卻還是能明白她的意思。
葉景行伸手握住許暖雯的手,而後這才輕聲道:「娘子無需擔心,這事不單單是我,就是母妃也會關注着。更何況,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越來越明朗,就是還有人心有不甘也不用擔心。」
葉景行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對皇位,他很有信心。
不單單是如今剩下的幾個成年皇子裏他出身屬於不錯的那一撥,最重要的還是這些年,他的能力朝臣們有目共睹。
相信他們只要不是真的昏了頭,都會知道該怎麼選擇。
更何況,葉景行心中清楚,父皇會選擇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比三哥要和善,對其他兄弟也不像三哥那樣恨不得全部弄死。
依着父皇的性子,他最希望的當然是,登基的兒子,不會對其他兒子動手,儘量保住他的所有血脈。
許暖雯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家媳婦,又如何不明白這點。
她對着葉景行點點頭,而後這才開口道:「這事暫時還是不要宣揚的好,父皇的性子,還真的說不準。」
對於許暖雯說的這話,葉景行自然是贊同的,他做瑞康帝的兒子比許暖雯做皇家媳婦的年數更多,自然也更加明白他父皇是什麼樣的性子。
夫妻倆說了這麼幾句話後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倆人成親這麼多年,對彼此的心思都有一定了解,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明日我還有事,不然也能陪你一起去看望岳母。」說罷這話,葉景行蹙眉想了一瞬後又開口道:「家裏前段時間不是有人進上來幾匹好料子嗎?有幾匹的顏色我看你平日裏也不喜歡穿,家裏也每個女兒,要不你帶去給咱們那小侄女?」
葉景行會這麼說,也是因為那幾匹料子着實太嫩了,都是鵝黃,嫩粉這樣的顏色,這顏色,也就小姑娘可以用。
「你說的不錯,家裏也個沒女兒,我就是想打扮女兒也沒辦法。幸好如今元夕越長越像我,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了自家親女兒一樣。」許暖雯說起這話,眼睛都發亮。
不過她心裏也在想着,元夕那么小的孩子,就是全部穿她送去的料子,也用不完多少。
最重要的,她如今是沒有女兒,可不是還有個已經被二兒子定下來的小姑娘嗎?
她可以讓人送到柳家給她家爍哥兒喜歡的芳兒,讓柳芳兒也做幾件衣服穿穿。
她倒是想給弟妹也送上兩匹,可想到自己每次送料子給弟妹時弟弟的表情,她想想也就算了。
弟妹不能打扮,不是還有小侄女和兒媳婦可以給她打扮嗎?
至於顏色穩重適合娘用的料子,府上庫房裏也有,她自然不會忘記。
因着一段時間沒有回許家,這次許暖雯來許家,可是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偏偏她這樣,也沒人說什麼。
京城有消息的人都知道這次許時秋在大同剿滅馬匪做的不錯,回來就算不會升官,也對五皇子奪位有了莫大的幫助。
故此,五皇子妃對娘家好一些,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許暖雯瞧的仔細,這要是往日她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娘和弟妹定是非常開心地商量着怎麼處置這些布料,可今日,她們卻一點心思也無。
許暖雯手裏拿着一朵米粒大小珍珠點綴的絹花逗着懷裏的元夕,這是她特地命匠人給元夕做的。
眼看着元夕也有九個多月了,胎髮雖軟,可揪個小揪揪,一朵絹花還是能戴住的。
為了這個,她可是特地命匠人做了十幾朵,顏色不同的絹花,就是為了以後留着給元夕戴着玩。
許老太太和董姝看着許暖雯抱着元夕一臉滿足的神情,對視一眼後,許老太太這才揮手讓伺候的僕婦退下。
看着許老太太這樣的舉動,許暖雯也適時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娘,可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昨日收到信件,說言珠病了,是怎麼回事?」說罷這話,許暖雯又看了眼董姝。
董姝聽到許暖雯的話後並沒有開口,而是直接看向了上首的婆婆。
許老太太等僕婦全部退出去後,這才看着許暖雯,將許言珠的事情說了出來。
從許老太太開口說起許言珠的事情,許暖雯便蹙起了眉,直到許老太太將昨日去江家和江晗之間的對話說完,許暖雯這才開口道:「言珠可真是糊塗。」說罷這話,她又嘆息一聲道:「言珠這孩子,自幼心思就重,更將情之一字看的格外重要。這次,她定是真的陷進去了。」
聽到許暖雯這話,許老太太才嘆息道:「正是如此,我昨日問她,她親口承認,那人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這事,我們也只能幫着周全、完善,之前言珠的親事,的確是委屈了她。」
許暖雯會這麼說,也是真的心疼許言珠,想到了之前她的婚事,覺得她是真的委屈。
最主要的還是許暖雯自己嫁的是自己喜歡的人,這麼多年,她明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是多麼的幸福。
之前許言珠就是養在她娘身邊的,她對許言珠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更何況,許言珠去年嫁到京城,那時許家還未回京,那段時間她可是經常與許言珠見面的。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隨着相處,感情才慢慢濃厚起來。
許暖雯和許言珠之間也是如此,倆人雖是姑侄,可之前畢竟也有近十年沒有見面,如今感情會這麼好,除了看在許老太太的面子上,剩下的,自然是因為去年秋冬到今年春天那段時間的相處。
知道了許言珠的事情,許暖雯也不好什麼都不管,就是這事不方便和葉景行明說,她也能仗着自己的身份,給許言珠撐腰。
想到這裏,許暖雯又想起了外出剿匪還沒有回來的弟弟,「時秋這次的剿匪聽說完成的很好,回來後就算不升官,應該也有賞賜。」
許暖雯會提起這事,也是想安許老太太和董姝的心。
最主要的還是,許時秋如果得到聖上賞賜,對許家也是好事,到時和江晗談判,也有底氣一些。
許老太太和董姝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聽見許暖雯的話後,自然是非常開心。
不過她們三人也都明白,在許時秋和那個不知姓名的男人回來之前,一切的事情,都還存在着變數。
既然提到了許時秋,董姝自然也就順嘴詢問了幾句姑姐可知道許時秋如今的情況。
「時秋在大同挺好的,他訓出的兵,這個時候對上韃靼那些騎兵或許不行,可一些馬匪,只要時秋穩的住,還真的不算什麼。」
許暖雯自幼就被許振北大將軍寵上天,這些行兵打仗的事情,她幼時也聽過不少。
這次許時秋帶兵出去剿匪,她自然也是關注的。
葉景行看她關注這個事情,有些事情,當然也會適時地告訴她。
就比如這次,許時秋帶兵出去剿滅馬匪,許時秋不貪功冒進,又不像之前的將領們會貪墨軍餉。
手底下,說是多少人就是多少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許時秋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將領,對付這些兵器不好,又不正規的馬匪,自然是有勝算的。
聽着許暖雯說了那麼多後,董姝的臉上也多了些笑容。
相公離京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這次借着言珠的事情,想必相公也能比計劃早一些回來。
畢竟在相公心裏,許言珠這個大侄女還是有一些分量的,更何況這件事情,對許家女兒們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
董姝猜的一點沒錯,幾日後,收到家書的許時秋,看完信件,就決定了儘快回京處理許言珠的事情。
不過,今日在收到家書的同時,許時秋還收到了姐夫加急送來的一個消息。
聖上果真有了退位之意,而三皇子,也已經得知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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