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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主將想要大罵許時秋,因為他不僅換了他們的兩名武將,更是給他們的兵士們下了藥。
儘管他心裏有很多話,可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雖然他覺得許時秋用的方法不好,可他卻明白,真正在戰場上,許時秋這麼做卻是可以的。
等取得勝利後,上官和聖上只會關注你是否取勝,卻不會詢問你是如何取勝的。
而且,事後許時秋也說明,他手下給他們下的藥雖然會讓他們虛弱六個時辰,可這六個時辰後,他們只要一人喝上一碗加了藥材的補湯,身體的暗傷卻會被調養好一二。
最重要的還是這藥粉,除了會讓人虛弱六個時辰外,沒有別的影響。
這一點,端王帶來的太醫,也證明了。
更何況,在這場對抗比試結束後,他們才得知,還有一件大事在等着他們去處理。
絡腮鬍武將和長臉武將,違反軍規不說,更是在京城花樓里,牽扯進了人命官司。
有這件事情在前面杵着,對於許時秋在這次對抗比試中所用計謀一事,端王根本就沒有多關注。
在宣佈了許時秋所帶領的將士們勝利後,端王便帶着一起跟來的幾位大臣,趕回了京城,他們還要儘快回去稟告武將在花樓里殺人的事情。
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說不定就會影響聖上的名聲。
畢竟,他們的官職,是聖上升的。
看着端王帶着人離開後,許時秋便下令全軍休息,將最後的一批豬羊雞鴨殺淨,全軍加餐,明日開始放假三日,就是路遠的兵士們,也可以回家探親。
許時秋會有這條命令,除了是端王允許的外,也是明日正好是中秋佳節,等過了中秋,聖上怕是會有聖旨前來。
第一批訓練的兵士們表現的都很好,尤其是鐵鷹旅的兵士們,經歷了此次的對抗比試,他們也該真的見見血了。
安排好軍營里的事情,許時秋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因着這次的對抗比試,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去了,也不知家裏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
許家最近倒是沒有什麼大事,除了元夕越長越大,對聲音越來越敏感,每天都想着讓人抱着出去玩以外,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是許家的姻親江家,卻是真的有些事情。
江晗月初出門查賬,因着中秋佳節,他終於在八月十四傍晚趕回家中。
按着往日的習慣,江晗回家,一家人總是要坐在一起吃頓飯的。
只是許言珠萬萬沒有想到,這頓飯,會成為她婆婆的催命飯。
因着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所以八月十四的家宴倒是簡單,主人就三個,飯菜雖精緻,可也就十個菜。
十個菜,許言珠安排了自己喜歡吃的兩道,江晗和婆婆的各四道,為的就是這母子倆人可以安穩一點吃完這頓飯。
可等飯菜上來後,江晗卻讓心腹端上來一盤蒸蟹。
「這是我特地帶回來給母親吃的,母親您不是最愛吃蟹的嗎?為了帶這些蟹回來,我可是特地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江晗說着話,便命僕婦開始幫着江夫人拆蟹。
他要是只這麼做了,或許江夫人只是被他氣了一氣,不會有別的問題,可偏偏在江夫人喚許言珠也吃蟹的時候,他動手攔了下來。
「言珠身子不宜吃蟹,這些蟹,都是我特地為母親帶回來了,您一定要多吃些。」
江晗這話一落下,飯廳內便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許言珠沒想到江晗這次回來後,竟然這般直接,那螃蟹,根本不用猜測,都知道肯定有問題。
因着江晗攔下了不讓自己吃這螃蟹,這會許言珠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她畢竟是外嫁來的媳婦,而且江夫人對她也不是多好,所以這會她只能沉默。
可就在她沉默後,江晗剛才吩咐拆蟹的僕婦,卻已經拆好了一隻螃蟹,等着江夫人開始吃。
瞧她那架勢,一看就是準備在江夫人吃完面前的螃蟹後,而後她繼續拆第二隻。
許言珠能清楚的感受到江晗和她婆婆之間詭異的氣氛,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找個理由先離開的時候,江晗又對着江夫人道:「母親怎麼不吃?您不是最愛吃蟹的嗎?之前不是恨不得將京城裏的蟹都買回來的嗎?」
許言珠聽着江晗說的話,全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她覺得,今日的事情,怕是牽扯到之前,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里。
如果不是之前她婆婆做過這種事情,江晗是絕對不會在今天做出這種事情的。
許言珠還清楚的記得杜大夫說過的話,螃蟹性寒,雖好吃但是不能多吃。尤其是體寒的女子,更是不能多吃,碰了蟹後,最好再服用紅糖薑茶,暖暖身子。
別的事情,許言珠不清楚,可她婆婆如今身子不好,不能吃大寒之物,她卻是知道的。
就在許言珠準備對着江晗開口說自己不適的時候,江夫人壓下心頭的怒火對江晗道:「你都知道了?」
聽着江夫人平靜的語調,許言珠剛起身,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江晗冷笑一聲後回道:「難不成母親還以為能瞞着我一輩子?」說罷這話,江晗又對着江夫人道:「不過我做的可不如母親仔細,還知道將這螃蟹換個樣子再端上來。」
江晗話音剛落,許言珠便快速對着他道:「我想起還有件事情沒有交代翠花,我先去看看。」說罷這話,許言珠就想趕緊離開這裏。
如果是之前,說不定她還會想着聽聽江晗和江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
可現在,自她見過炎哥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心思了。
只是讓許言珠沒有想到的是,她剛起身對着江晗說完這話,江晗竟然會喚住她。
「言珠,你還是留下的好。聽聽這些事情,以後也多長几個心眼。要知道,有些東西,看着精緻,卻是能害你命的。」
許言珠在聽到江晗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了一般。
她不傻,從江晗的話,還有她婆婆的反應中,她能猜到,之前江晗的娘子早亡,定是與她婆婆脫不了干係。
就算江晗的第二任妻子是婆婆娘家的侄女,她不會對着自己的親侄女動手,可第一個難產而亡的原配呢?
聽說江晗和她的感情非常好,她懷孕期間一直都是江夫人照顧的,但是她在生產的時候,卻一屍兩命。
只要想到這裏,許言珠便覺得自己全身冷的厲害。
想到自己嫁進來快一年的時間,江晗還沒有與自己圓房,很有可能就是他害怕自己,會與他的原配一般,在懷孕的時候被婆婆動手腳。
是了,是了。
肯定就是這樣的,不然江晗為何會對自己一直是這樣的態度,說親熱,可卻一直把持着一個度。
他肯定是想着解決了江夫人,再與自己圓房的。
他不可能不要子嗣,江家需要繼承人,而許家這個外家,是江晗目前能選擇到,最好的人家。
想明白這些事情後,許言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表哥你嚴重了,這些事情,出嫁前,祖母還有姑姑可都教導過我的。都是家裏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一些內宅手段,總是有的。」許言珠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說罷這話,她想了想又繼續道:「不過嫁與表哥一年,言珠也明白表哥對言珠的心。在言珠心裏,你永遠是言珠的哥哥。」
許言珠今日這話,也是為日後自己要與江晗提和離的事情做個鋪墊。
她說的明白,在自己心中,江晗只是表哥,卻不是丈夫。
所以她先說出的話,便不是完全站在江晗這邊的。
江晗在聽到許言珠的話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許言珠能察覺到江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可她卻沒有開口,因為她已經選擇了另一條路,和江晗之間,只能是兄妹,也只會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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