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這段時間十分得意,因着前些日子他先後對皇后和董姝出手,偏偏這倆人都沒有報復他。
就是父皇,也只是將自己叫去責罵了一番,對於三皇子來說,這點責罵,當真不算什麼。
更別提父皇這邊責罵了自己,又暗地裏給母妃那裏送了些東西。
雖是讓母妃好好教養他,可母妃卻也說了,父皇生氣是生氣,可並沒有要處置自己的意思。
因着這些事情,三皇子的心情很好,恰逢他的生辰,底下的人想要藉此機會來他府上拜見,送些賀禮來。
他又如何會拒絕這個機會。
三皇子不僅沒有拒絕,更是下令全府設宴,好好款待要來給他賀壽的官員們。
不僅是府上要熱鬧,更是叮囑了後院的女人們,送信給她們各自娘家,讓他們到時都來參加自己的壽宴。
三皇子這麼做可不是想讓後院的女人們見見娘家人,而是想着借着自己壽宴的機會收取一些金銀寶貝。
他養着一群死士,還要收買一些如今還中立的大臣,都是需要銀子的。
更別提後院的女人多,平日裏胭脂水粉什麼的,就要很多銀子。
葉景徹和葉景行不一樣,葉景行至今只有過三個女人。
第一個女人是德妃在瑞康帝授意下安排的教導房.事的宮女,第二個女人就是許暖雯,而就在他成親前,教導他房.事的宮女就被他找了個機會,給了點銀子打發了。
後來因着葉景行對許暖雯太好,德妃看不過眼,剛想要給葉景行再賜兩個宮女,結果葉景行就聲稱許暖雯帶了陪嫁的滕妾來。
葉爍生母是葉景行的第三個女人,因着她懂事,在懷上葉爍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葉景行面前過。
直到她生下葉爍,葉景行有了兩個兒子,德妃還想再給葉景行賜人,偏那時候許振北在朝堂上位高權重,德妃不敢再有動作。
等到後面她還想再賜人,葉景行已經有了自己的人脈權勢,再也不用聽德妃的話了。
正是因為如此,葉景行的三個女人,一死一走,如今身邊就只剩下了許暖雯這個正妃。
可葉景徹不同。
葉景徹不僅有正妃,兩個側妃的位置也沒有空着,更別提其他的侍妾和通房,足足有十幾個。
葉景徹最近有個最寵愛的侍妾,是一個側妃家族送進來給側妃固寵生兒子的。
側妃出自吏部右侍郎家,娘家和宮裏的貴妃也有些親,嫁入三皇子府十幾年,唯一的遺憾就是只得了一女再也沒有動靜。
這侍妾是她族妹,長的十分誘人不說,望着你一臉的欲語還休,更出色的還是她柔軟的腰肢。
葉景徹最近對她十分寵愛,因着側妃的照顧,三皇子府里也沒有人敢給她使絆子。
眼看說不定再有一兩月就能懷上孩子,偏偏就是在三皇子壽宴的這一天,被不下十個人看見衣衫不整地和葉景徹的嫡長子滾在了一起。
出了這樣的事情,三皇子的壽宴自然是沒有辦法繼續辦下去。
就是這些人想着裝沒看見,可葉景徹卻已經知道了此事。
最要緊的還是恰逢宮裏來人給葉景徹送東西,偏偏來的人,不僅有貴妃宮裏的,還有瑞康帝身邊的內侍。
因着如此,就是葉景徹想要遮掩,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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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徹氣憤地將手邊最近的筆洗扔出去後,就整個人陰沉沉地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就在葉景徹將筆洗扔出去的瞬間,三皇子妃鄭氏來到了門外,她聽見屋子裏的動靜,深吸一口氣後,開口道:「爺,我們熔兒怕是被算計了。」
葉景徹初聽見鄭氏的聲音,剛準備開口讓她『滾』,誰知下一瞬卻聽清了鄭氏說的話。
想到鄭氏說的話,葉景徹當即開口道:「進來。」說罷這話,葉景徹就想着會是誰算計嫡長子。
鄭氏一聽葉景徹的聲音,便鬆了口氣,只要還能聽進去自己的話就好。
這般想着,鄭氏慢慢推開門,快而不亂地走進了屋子。
見只有鄭氏一人進來,想着還要給滎陽鄭氏面子,葉景徹抬抬下巴示意鄭氏坐下道:「你是查到了什麼?」說罷這話,葉景徹頓了下後繼續道:「別說這事是灼兒和劉氏的手筆,他們娘倆雖然蠢,但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鄭氏一聽葉景徹的話,當下氣的心口一梗。
這劉氏如果當真是個蠢的,又如何會在自己的嚴防死守下生下府里唯二的兒子。
不僅如此,後來她不是沒有看着別人對着劉氏出手過,可是她不僅自己活的好好的,更是將葉灼養大了。
這人要是個蠢的,怕是整個三皇子府就沒有聰明的。
可鄭氏也清楚三皇子的性子,知他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也就暫時打消了將此事往劉氏母子身子推的念頭。
想到只比自家熔兒小兩歲,已經可以娶親的葉灼,鄭氏深深呼出一口氣後,這才又繼續道:「爺,我不是向着熔兒說話,實在是熔兒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熔兒當真是垂涎她的容貌,可也絕對不會在今日出手。」
&想到比自己還喜歡顏色的嫡長子,葉景徹就氣的冷哼一聲。
想到老五家的嫡長子那般出色,而自己的嫡長子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紈絝,葉景徹就不由心塞。
鄭氏聽見葉景徹冷哼,略顯尷尬地扯了下嘴角,而後這才繼續道:「今日一早我千叮嚀萬囑咐,讓熔兒今日不要喝太多的酒。而且還派了人跟在熔兒身邊,就是怕他做錯事。」說罷這話,見葉景徹有認真在聽後,鄭氏這才接着道:「可剛才出事的時候,熔兒身邊的人卻被人藉口支走了。而且熔兒剛才也說了他就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他明明沒有喝那麼酒,為何腦袋會暈?」
葉景徹聽到這裏,不由看着鄭氏道:「你懷疑熔兒被人下.藥了?」說罷這話,葉景徹頓了下繼續道:「難不成今日熔兒當真是被人算計了?」
鄭氏見葉景徹已經順着自己的思緒往下想,忙繼續道:「這事怪就怪在熔兒體內查不出被下藥的痕跡,我下令查了三遍,也沒有查到可疑的人。跟在熔兒身邊的人,是鄭家的世仆,絕對忠心。而他自己也想不起來,那會叫他離開的人到底長什麼樣貌。偏偏,他卻說那人曾經見過,但是卻說不出到底是在誰的身邊見過。」
鄭氏見葉景徹順着自己的話開始思量,這才最後說道:「現在我就怕動手之人背景強大能力突出,如今只是陷害熔兒,那以後這人要是對也您出手……」
話不必說完,但葉景徹已經明白了鄭氏的意思。
而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側妃劉氏卻着急地帶着葉灼來了。
&今日這事當真不是我們做的。」
劉氏一來就看着葉景徹說了這麼一句話,葉景徹見她臉上着急的神色不似虛假,又想到她自來是個蠢的,也就開口道:「行了,你別來這裏湊熱鬧,帶着灼兒早些回去,別在這裏煩我。」說罷這話,葉景徹還抬手揮了揮。
葉景徹話音落下,剛才還一臉焦急的劉氏就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一臉『我就知道爺您不會錯怪我』的笑容。
看着劉氏帶着兒子來而又去,鄭氏忍了好久,才開口道:「爺,您看這事最後受益的會是誰?」
葉景徹一聽鄭氏的話,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鄭氏的意思是看誰受益就是誰動的手,可葉景徹明白,今日這事不能這麼看。
他有種感覺,今日之事不會那麼簡單。
鄭氏見葉景徹開始深思,也不敢打擾,只靜靜地坐在一旁。
就在葉景徹琢磨這事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通報聲。
&子,六皇子給您送了一封信來。」
&六?」葉景徹不解地疑惑一聲後,這才看向眼前的鄭氏道:「你去看看。」
鄭氏這會正急着洗脫兒子身上不好的名聲,一聽葉景徹的話,自然聽話地起身去拿信。
這要是之前,葉景徹是根本不會讓出自滎陽鄭氏的她做這種事情的。
要不是為了熔兒,她今日定要給葉景徹臉色看。
等拿到六皇子讓人送來的信件,鄭氏已經控制好自己臉上的神色。
待她將手中的信件送到葉景徹面前,這才慢慢退下,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葉景徹拿到葉景德給自己的信件後,先打量了一眼外面空無一字的信封后,而後這才打開信,看起來。
只是他剛看了兩行,臉色便變的難看,等全部看完,更是氣的全身發抖,臉色發黑。
鄭氏看到這樣的葉景徹,想要開口卻又不敢開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景徹這麼生氣。
就在鄭氏以為葉景徹不會開口的時候,葉景徹卻突然將手中的信往前一送,對着鄭氏道:「你也看看。」
鄭氏沒想到葉景徹竟然還會將信給自己看,她雖不解,但卻沒有遲疑,直接伸手接過了信件。
這麼一看,鄭氏便明白了葉景徹為何會這麼生氣。
&六弟這信里,說的是真的?」說着話,鄭氏也將手中的信重新交還到葉景徹的手中。
葉景徹聽見鄭氏這話,閉了下眼睛後,這才重新睜開道:「如果是她動的手,倒是真的能做到這般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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