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終於明白了,修不過是想要藉由孟菱這個身份,從而處處對柳月兒有一些威脅,到時候就算是柳月兒真的背叛了修,他也有辦法讓柳月兒自食其果。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我只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輕車熟路的將人皮的面具帶在了自己的臉上。只是如今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人皮的面具帶在臉上無法透氣,實在有些悶得慌。
我照着修的囑咐來到了陸家,如今陸君勛和柳月兒的這間屋子,已經換了一個管事的管家了,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帶過來的履歷,聲音尖細的說道:「你就是孟菱是嗎?來應聘護工的?」
我點了點頭,努力露出膽怯的樣子。這個孟菱的身份就是農村來的打工的,長相一般沒有什麼學歷,我也不清楚修為什麼會讓我用這樣的一個身份來陸家應聘,萬一這個管家不靠譜,或者是被柳月兒發現什麼異常了,我來陸家的事都完全不可能成功了。
「是的,這位大姐,我就是來應聘護工的,我有經驗的,你看看我這個上面。」我指了指有些漂亮的履歷,上面都是修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非常完美的經歷。
中年婦女輕蔑的笑了笑,看着我說道:「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怎麼還從以前的老主顧家出來了?我看你也不行啊!」
我只能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抽抽泣泣的說道:「是以前那家主顧,他家的太太覺得我是個年輕小姑娘,覺得他家先生已經一把年紀了,我這個小姑娘去照顧有些不合適,所以才將我趕出來的。」
中年婦女一下子就被我這個可憐的樣子給吸引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姑娘也不容易,算了算了,就你吧,反正今天來應聘的裏面也就你的履歷不錯了。」
我心中狂喜,卻依舊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了大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中年婦女看着我這個模樣也笑了起來,將我往屋子裏面領去:「我們家這裏比較特殊。你雖然說是應聘護工的,但是實際上和保姆沒區別。我們家先生過一段時間就要結婚了,太太也是不經常在家裏住的,你只要將先生給伺候好就行了。」
柳月兒不在這裏住?我心中突然鬆了一口氣,只要看不到柳月兒和陸君勛同時出現,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了。
「對了,你叫我劉姐就行了。」中年婦女笑着說道。
我也乖乖巧巧的跟着叫了一聲「劉姐」,便繼續聽她說着該注意的一些事項。
劉姐將家裏介紹的差不多,這才輕聲和我說道:「我是這段日子正好要回老家,所以才給先生找一個護工回來。但是這件事太太是不知道的,到時候你只要說是我家的表妹就行了,明白了嗎?」
我立馬點了點頭,這個劉姐一看就是個嘴硬心軟的,雖說剛開始看到我還是兇巴巴的,但是一聽到我「悲慘」的遭遇的時候,便立馬露出了「原型」。
劉姐像是着急離開似的,剛剛將家裏介紹了一整圈,便迫不及待的拎着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我看着有些陌生的屋子有些迷茫,這裏只是陸君勛暫時住的地方,並不是從前陸家的老宅,也不是我曾經和陸君勛住過的地方,但是這裏的佈局和安置,和從前的屋子沒有絲毫的區別。
「你是誰?」陸君勛冷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嚇得立馬扔掉了手中的包。
陸君勛皺了皺眉頭,看着被我扔在地上有些破破爛爛的行李包繼續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我……我是劉姐的表妹,她回老家有事,讓我來頂替她一段時間……」我越說越說不下去,這樣和陸君勛兩個人相處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了。
陸君勛皺着眉頭,依舊是有些懷疑一般,但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劉姐的房裏,這裏暫時就是我住的地方了,和陸君勛的屋子挨的有些近,也是為了方便能夠照顧陸君勛,所以才會這樣安排的。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經有些暗沉了,我當下也不去收拾屋子了,準備去廚房給陸君勛做飯。
可是我不過就是一個臨時過來的假冒的小保姆,我哪裏知道該怎麼伺候人,該怎麼做飯?我只能憑着印象將平日裏吃的比較簡單的一些菜式做了出來,端在了桌子上。
我剛剛將菜端上桌子沒一會,陸君勛便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做的飯菜?」陸君勛皺着眉頭,顯然是有些心情不好。
我搓了搓衣角,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我……我從前是個做護工的,我只會做這些菜……不然先生你重新找一個保姆回來吧……」
陸君勛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說道:「算了,就這樣吧。」
我有些愧疚,這些菜還是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用安全屋裏為數不多的剩菜研究出來的,就算是陸君勛想吃別的,我也是不會做的。
整頓飯陸君勛都是皺着眉頭吃的,我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站在陸君勛的身邊看着他將飯給吃完。
「你看什麼?」陸君勛不耐煩的放下了筷子,見我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有些不滿意。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怕先生對我不滿意,我當然要從先生的表情和動作中知道先生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了。」
陸君勛突然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個小保姆還挺有趣的。」
有趣?我只是有趣嗎?
我聳了聳肩,將陸君勛吃完的碗筷收了起來,正準備往廚房走去。
誰知道就在我背後不遠處,地上突然有一大灘的水漬,我偏偏穿着的是那種棉布的拖鞋,不僅不防滑,甚至遇到水之後會更加的滑。
我一個沒防備便直直的要往地上倒去,偏偏我手裏還端着碗筷,為了避免自己會被破碎的碎片劃傷的可能,我只能將碗筷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陸君勛見我就快要摔倒,直接上前將我摟在懷裏:「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心有餘悸的喘了一口氣,正準備替自己辯解一番,只聽陸君勛接着說道:「這些碗筷碎了就碎了,難道比你自己的安危還重要嗎?」
陸君勛嚴厲且認真的斥責着我,可是我的心裏竟然沒有絲毫的羞怒,甚至有一絲絲的甜蜜。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我看着陸君勛的眉眼,突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好好抱一抱他。
但是我立馬清醒了過來,我知道修在我的身上裝的竊,聽器,一旦我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修會立馬將我從陸家帶走,並且給我非常嚴厲且殘忍的懲罰。
我只能低着頭從陸君勛的懷裏站了起來,羞愧的說道:「先生都是我的不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陸君勛也回過神來,將我頭上剛剛不小心弄到的一粒米給拿了下來:「下次一定要小心些,知道了嗎?」
我點了點頭,腳下輕飄飄的抱着碗筷去了廚房。
可是當我的手剛一碰到冰冷的水的時候,我立馬清醒了過來。如今我不是洛言,不是那個和陸君勛曾有一段關係的洛言,我是孟菱,是一個從鄉下來打工的孟菱。
所以陸君勛今天看到的是孟菱,溫柔以待的也是孟菱。我又有什麼可高興的呢?
我突然變得異常的清醒,當我意識到陸君勛只是一個喜歡四處和女人曖昧的男人的時候,我的心裏既心酸又難過。
按照劉姐走之前的吩咐,陸君勛吃過飯是一定要用些水果的。我只能將水果一個個的切好擺放在盤子裏,端到陸君勛的書房給他。
「先生,這是劉姐走之前吩咐我給你準備的。」我將水果放在桌子上,立馬便準備離開。
陸君勛顯然是沒料到我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當下便叫住了我:「孟菱,你過來一起吃一點吧。」
我回過身子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先生,孟菱只是一個來打工的小保姆,怎麼能和先生一起吃東西?讓別人知道了恐怕又會以為孟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了。」
陸君勛眸子暗了下來,再沒有我剛剛進門時看到的那樣亮晶晶的模樣:「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就先出去吧。」
我心中突然有些惱怒,既生氣陸君勛突然的冷淡,又生氣陸君勛和一個剛剛來陸家的小保姆曖昧不清,立馬轉頭就想離開。
可是我剛剛在原地站的時間太久了,這樣突然就走實在沒有反應過來,當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摔在地上了,腳踝處還有隱隱約約的陣痛。
我想到剛剛我在廚房門口滑的那一下,難道是因為我剛剛沒有摔倒,所以老天爺再一次懲罰我嗎?
我摸着自己的腳踝,那裏火辣辣的疼痛,現在肯定是站不起來了。
「你怎麼能這麼……笨呢。」陸君勛輕輕嘆了一口氣,在我的頭頂說道。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陸君勛就已經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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