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的拳頭上有着一道傷痕,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那是成鳴飛釋放的風刃切割所致,但是巴托那一拳太鋼,竟然轟碎了風刃,繼而和成鳴飛倉促轟出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巴托收回了拳頭,望着正從地上爬起來的成鳴飛道:「我想知道,像你這樣垃圾的武者,為什麼還要加入國家隊?難道在國內丟人還不夠,還想要丟到國外去?」
「哈哈哈……」
周圍的獵人發出肆意的狂笑,實在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屆的國家隊這麼強,竟然在同樣的修為下,沒有人是這些國家隊隊員的對手。如今成鳴飛被巴托擊敗,總算有了讓他們宣洩的地方。
獵人!
是一個驕傲的職業!
如今這個世界,有着很多職業。
有煉丹的,有制符的,但是這些職業都不是戰鬥職業。但是,獵人協會不同,這個職業就是戰鬥職業,常年在生死間徘徊。所以,他們驕傲。他們看不起其它的職業,也看不起國家隊。在他們看來,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只是他們忽略了如今的國家隊和以往不同!
以往的國家隊確實有些像過家家,因為不允許使用兵器,沒有出現過死亡。但是,這一屆不同。這一屆國家隊允許使用兵器,而是至今為止,已經出現了無數的死亡。
「你很強嗎?」楊光走下了台階:「你覺得以武士四層的修為擊敗武士二層,很驕傲?」
「怎麼?你不服?」巴托望向楊光:「不要說什麼公平,難道你在魔鬼域,碰到比你厲害的靈獸,那靈獸會因為你的修為低,而放過你?」
「哈哈哈……」周圍的獵人又發出了肆意的狂笑。
楊光此時已經站在了巴托的對面,微微眯起了眼睛道:「那讓我來見識見識。」
「你想我和打?」
巴托兩隻手臂向着兩側伸展,胸門大開,這是一種極具侮辱的姿勢,但是更加侮辱的是他的語言:
「來吧,而且你們這些國家隊隊員可以一起上。」
「哈哈哈……」周圍的獵人又大笑了起來。
楊光眸光一冷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你今年三十幾了?」
「小子!」巴托臉色一紅,隨即眼中現出怒氣:「我三十幾了又怎麼樣?一樣把你打趴下。」
眼光曬然一笑道:「都是奔四的人了,才武士四層,很優秀嗎?很值得驕傲嗎?」
說到這裏,楊光一挑大拇指,指尖對着此時已經回到楊光身後台階上的成鳴飛道:「知道她多大嗎?
十八歲!
你一個奔四的人,打敗一個十八歲的人,很驕傲嗎?」
巴托雙手握拳,骨節咯嘣咯嘣爆響:「你們如果不是進入到龍幕,會有現在的修為?」
「是啊,如果我們沒有進入龍幕,是沒有現在的修為。」楊光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那你知道我們選我們進入龍幕嗎?
那是因為在同齡人當中,我們是最優秀的。你在我們這個年齡是什麼修為?
武生?還是武者?」
巴托的腦門上青筋暴起,武士四層的靈力在體內運轉,然後在拳頭上全部綻放。
「小子,我看你的實力是不是和你的牙尖嘴利一樣。」
巴托一拳轟向了楊光的小腹,楊光錯步,閃過了一圈。一圈斜擊。擊向了巴托的左肋,口中也不閒着:
「羞惱成怒了?」
「嗡……」
巴托大長腿一邁,便躲過了楊光的一拳,同時面對了楊光,巔峰的山勢全力綻放,鎖定了楊光。
在巴托山勢全力綻放的一瞬間,楊光便感覺到自己仿佛被鎮壓了一般,動作都變得滯重。巴托的臉上現出了怒意,一拳如排山一般向着楊光直擊。
「鏘!」
耳邊仿佛聽到了一身劍鳴,從楊光的身上沖宵而起一股劍勢。
巴托眼中的怒意化作了驚訝,在他的眼帘中,仿佛看到了華山……
不!
是一柄如同華山一般的巨劍,剖開了他的山勢,然後便見到那柄巨劍向着他的咽喉刺來。
那是楊光的手指!
「這劍勢……」楊晨目光微微一縮:「也達到了巔峰。看來小光很努力啊!」
「砰!」
巴托抬臂橫舉,擋在自己的咽喉前。楊光的手指刺在了他的小臂上,讓他的小臂感覺到劇烈的疼痛。
「砰!」
小腹被楊光一腳踹中,龐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
楊光雖然只是武士三層,但是別忘記了,可是被楊晨的淬體藥液淬鍊過,而且還用打鐵錘法淬鍊過,雖然沒有楊晨那麼彪悍,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武士四層能夠相比的。楊家當初可是將所有的心血放在了楊光的身上,他的實力證明可能差?
「好快!」
周圍的獵人望着楊光點指,出腿,誰也沒有想到剛才給他們牙尖嘴利感覺的楊光,出手會這麼幹脆利落。
巴托踉蹌後退,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一隻手掌在後面托住了他。巴托回頭望去,眼中露出亢奮之色:
「天王!」
徐不棄扶住了巴托,目光越過了楊光,望向了台階上的楊晨:
「楊晨!」
楊晨走下了台階,站在了楊光的身側:「是,你是?」
「徐不棄,你也可以叫我天王。」徐不棄放開了扶着巴托的手,上前了兩步:「別介意,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對龍墓的事情,感覺有些不公平罷了。」
楊晨拍了拍楊光的肩膀,楊光收起瞭望向徐不棄那躍躍欲試的目光,回到了台階上。楊晨淡淡地說道:
「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公平,從來都是人去適應環境,而不是環境去適應人。更何況,有得到就有付出。我們已經犧牲了五個人。」
「那是他們弱!」巴托的臉上還帶着不服氣:「如果讓我進入龍墓,國家隊現在不會是老二。」
「你太老了!」楊晨淡淡道。
「那我呢?」徐不棄笑眯眯道:「我和你一樣,十七歲。」
楊晨望向徐不棄的神色鄭重了許多:「大學生聯賽上,沒有見過你。你是哪所大學的?」
「沒上過大學!」徐不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不認為哪所大學值得我去上。」
「那就沒有辦法了!」楊晨聳了聳肩:「只有大學生才能夠參加世界盃,這是規則。」
徐不棄臉色一僵,隨後又展顏一笑道:「我們兩個練練!」
「行吧!」
兩個人不再言語,氣氛瞬間變得肅然。徐不棄不疾不徐地逼近楊晨,楊晨靜立在原地,體內的靈力已經奔騰起來。對面的徐不棄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只是簡單的逼近,卻給他一種猛虎下山的感覺。
「砰!」
不疾不徐的徐不棄猛然一躍,一拳轟向了楊晨。
沒有幻步,沒有詭身,楊晨根本沒有躲。而是上前半步成弓步,一拳迎向了徐不棄的拳頭。
「轟……」
一聲悶響,兩個人的拳頭碰撞在一起,楊晨的身形未動,徐不棄倒退了一步,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
「再來!」
「轟……」
兩個人再度碰撞了一拳,楊晨不動,徐不棄再度倒退了一步。
徐不棄再次沖了上來,一拳轟向了楊晨的面門,楊晨也是一拳迎向了對方的拳頭。但是,就在兩個人的拳頭即將相撞的瞬間,徐不棄的拳頭突然變掌,抓住了楊晨的手腕,身形飄逸的一閃,已經欺進了楊晨的懷裏,膝蓋提起,狠狠地撞向了楊晨的小腹。
周圍的獵人臉上都現出了興奮之色,他們都了解徐不棄。徐不棄強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武技。
楊光等國家隊隊員都不由一閉眼,仿佛看到了楊晨佝僂着身子被擊倒的模樣。
「砰!」
一聲悶響,周圍的獵人發出了一聲驚呼。楊光等人睜開了眼睛,隨後眼睛不由睜大到極致。
在他們的視野中,徐不棄金雞獨立,右膝撞擊在楊晨的小腹上。但是,卻沒有他們想像中的佝僂,依舊腰杆筆直地站在那裏。
徐不棄的眼中現出了震驚之色,想要後撤,卻發現自己在方才扣住楊晨手腕的同時,楊晨的手也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感覺一股大力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讓他掙脫後退不得。
楊晨並沒有趁機攻擊,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你的力量太弱了。」
徐不棄盯着楊晨臉的目光下移,望向楊晨的小腹,然後又望向楊晨的臉:
「你是妖獸啊!」
實際上,此時楊晨心中也有些驚訝,徐不棄的身法非常快。方才那一下欺進,即便是楊晨,閃避起來也會有些倉促,繼而會被徐不棄奪取一絲優勢。和徐不棄對了兩拳,他對徐不棄的力量已經有了認知,所以乾脆沒有多,生受了對方一膝。心中不免有些遺憾,如果徐不棄的力量足夠強,會是一個恐怖的對手。
徐不棄現在還有些懵,自己這一膝蓋撞過去,便是武士六七層的人,也會佝僂嘔吐倒在地上。但是楊晨這是什麼鬼?
怎麼連點兒表情都沒有?
金鐘罩超強防禦力,讓楊晨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直視着徐不棄道:
「還打嗎?」
「不打了!」徐不棄很光棍。
楊晨鬆開了手腕,目光掃過周圍的獵人。周圍的獵人不由都躲閃着楊晨的目光。
魔鬼域,神農架,地獄之門。
魔鬼域是一個危險度最低的地方,所以在這裏磨礪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只要有追求的武者,大多在自己進入到武士後期,都會前往神農架,或者地獄之門。徐不棄在這裏,幾乎就是王者,徐不棄都不和楊晨打了,他們哪裏還敢打?
「走了!」
楊晨向着楊光等人喊了一聲,向着旅店走去。楊光等人也趾高氣昂地從圍觀的獵人中間走了出去。
「媽+的,要是玉帝在,打出楊晨屎來!」巴托低聲罵道。
黃昏。
殘陽如血。
楊晨站在旅店的屋頂上,望着最後一抹殘陽消失,緩緩地坐在了屋脊上,眸中現出思索之色。
「這夕陽勢怎麼仿佛沒有止境?」
一個人從對面的飯店走了出來,走到了楊晨所在的樓下。
「嗖……」
那條人影拔地而起,落在了屋脊之上,坐在了楊晨的身邊,一隻手拎着兩條燒烤好的,不知道什麼妖獸腿,一隻手拎着兩瓶酒,坐在了楊晨的身旁:
「給!」
楊晨接過了一條獸腿和一瓶酒。
「喝!」
徐不棄擰開了酒瓶蓋,向着楊晨舉了過來。楊晨也擰開了瓶蓋,和徐不棄碰了一下,然後仰首喝了一口。徐不棄咬了一口烤肉,一邊咀嚼着一邊說道:
「我在對面看你很久了,你在領悟勢?」
「嗯!」
楊晨點頭,然後皺了一下眉頭,將手中那瓶酒放在了屋脊上,然後將手伸進了背包內,實際上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瓶靈果酒,遞給了徐不棄一瓶。
「這是什麼?」徐不棄看着普通的飲料瓶:「你不會告訴我,你像個娘們一樣,不喝酒,只喝飲料吧?」
楊晨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說道:「不喝就還給我。」
聞到了從楊晨手中的飲料瓶內散溢出來的酒香,徐不棄眼睛就是一亮:
「喝!必須喝!」
「咕咚!」徐不棄喝了一大口,臉上現出了一抹潮紅:「好酒!」
然後徐不棄就不再言語,元轉功法,煉化靈果酒中的靈氣。楊晨坐在一旁一邊啃着烤肉,一邊小口地喝着靈果酒,同時運轉混沌訣,煉化着酒中的靈氣。
大約一刻鐘後,徐不棄煉化了那一大口酒,啃了一口烤肉,小口地喝一口酒。
「謝謝啊!」
「謝謝?」楊晨偏過頭望着他:「謝我在戰鬥的時候,對你手下留情?」
徐不棄的兩條眉毛立刻揚了起來:「手下留情?說得好像你不手下留情,就能夠打得過我似的。」
「你說呢?」楊晨轉過頭,又開始啃烤肉。
「切!你也不過就是皮糙肉厚一些,真打起來,你也就是抗揍的貨。」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形步法很厲害?」
「當然,真打起來,你都摸不到我的衣角。」
「我記得你的手腕好像被我扣住了。」
「那是……是我先扣住你的手腕。」
「你沒有聽說過,一力降十會?」
「都達不到我,有力氣有個屁用。」
楊晨好笑地看着他:「那你謝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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