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蔣萬儀頜首,「不知將軍找他有何貴幹?」
「夫人可否請他出來讓我見上一面?」面對蔣萬儀困惑的神色,他解釋道:「我懷疑他是我的故友。」
「原來是這樣。桂平,你去東廂房去請陸公子過來。」蔣萬儀轉臉吩咐一個下人。
那下人正欲去請陸默羽,忽見他指着前方不遠處道:「那不就是陸公子麼?」
李桓逸抬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在離他們約莫十來米的地方,一個男人攔住了那兩個帶着劉思琪下去的丫鬟,似乎在和劉思琪說着什麼。
李桓逸的面上現出一股悲喜交集的神色,愣在那裏雙拳緊緊的握起。
蔣萬儀看了一眼李桓逸,覺得他應該是認識陸默羽的,又尖酸的開口了,「這位公子,你若是認識這個陸默羽,就快點將這小白臉領回去,省得在這裏白吃白住,浪費我傅家的銀錢和米飯,我們傅家可養不起他這尊閒神。」
李桓逸看到陸默羽本來還在發呆,聽到這話,頓時厲喝一聲,「住口,你竟然對陸公子如此不敬,你可知罪!」
李桓逸這一喝,嚇了蔣萬儀一大跳。
「他是左丞相的陸葳的愛子陸默羽,你竟敢對他如此不敬,你好大的膽子!」李恆逸板着臉怒聲斥道,臉上的表情像是比自己遭到辱罵還氣憤。
他那一聲厲喝威嚴無比,饒是蔣萬儀這種大戶人家的女子也被嚇得不輕。
蔣萬儀做夢倒沒想到陸默羽的來頭會這麼大,竟然是權傾朝野的陸葳的兒子,她頓時驚得冷汗直流,她知道萬一這話要是傳入左丞相的耳朵里,自己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掉。
她連忙反手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討好朝着李桓逸道:「你看我這老糊塗了,一張嘴就知道瞎說,公子切勿見怪,實是這位陸公子他因為失去記憶,什麼也不記得,因此小人才會以為他是有意裝失憶,想騙吃騙喝,小人不知陸公子的身份,才會多有冒犯,請公子見諒。」她見李桓逸雖是一聲普通人家的打扮,舉手投足間也是彬彬有禮,但渾身還是隱含着一股令人不容小覦的氣勢,又認識高官之子,估計也非富即貴。
「你說他失去了記憶?」李桓逸追問。
「是的。」
原來那個丫頭並不是全都是騙他的,原來他真的是失憶了,才會說自己叫陸默羽。
但是問題又來了,他為何要說自己叫陸默羽呢?他不是失憶了麼,為何失憶了,他不記得自己真正的名字,反而會記得默羽的名字?
不過,他自稱是陸默羽,倒是省掉了不少的麻煩。
李桓逸還在思忖,就看到那個下人領着陸默羽走過來。
陸默羽看到他僅僅露出一絲詫異,隨後就向蔣萬儀施了個禮,「不知夫人傳喚陸某有何事?」
蔣鳳儀自打知道陸默羽的真實身份後,立馬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臉上掛着獻媚的笑,她一指李桓逸,「是這位李公子來找你,你們慢慢談吧,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蔣鳳儀說完,在丫鬟的擁簇下轉身離去。
待得周圍無人後,李桓逸命部下王仁守到附近不遠處。
他隨後再度打量着眼前的陸默羽,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正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張臉,只除了這純淨無邪的澄澈眼神,以及方才和夫人說話時謙遜有禮的態度,真的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他激動不已。
他還未及說話,陸默羽朝他施了一禮後,立刻追問道:「這位公子,剛才夫人說你是我的故人,請問你認識我嗎?」
李恆逸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陸公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這話問話有着濃濃的試探意味,仿佛是在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在裝失憶。
陸默羽又打量了他一眼,搖頭道:「不認識。」
「看來你真的失憶了。」
「是的,在我一醒過來,就發現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腦袋裏什麼都沒有,我不記得我我自己是誰,也不記得為何會出現在沫湖附近。」
「沫湖?」
「據傅小姐說,她發現我的時候,我渾身都是血,還有刀傷在身,可是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我為何會那個樣子出現在那裏,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提起失憶的事,陸默羽很是苦惱。
李桓逸不動聲色的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你叫陸默羽?」
「我醒了後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當傅小姐問我時,我腦海里就只有這三個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字,但傅小姐說應該就是的。」
李桓逸沉吟一下,從懷裏取出那塊窨瑜,遞於他的眼皮子底下,「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是的。」陸默羽很驚訝,「這塊窨瑜怎會在你這裏,我不是送給傅小姐了?」
「如此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輕易送人!」
「這東西很重要麼?」
「是的,你以前非常的珍視它,視它如珠如寶。」
「我看傅小姐很喜愛它,就送給她了。」陸默羽接過李恆逸遞給他的窨瑜,沉聲道:
「傅小姐救了我一命,滴水之恩當以湧泉以報,而她只是喜歡這件祈福用的小玩意,我又為何不能送與她?」
既然陸默羽都這樣說了,李桓逸又能再說什麼,他想了想,對陸默羽道:「我想帶你離開傅家,你意下如何?」
陸默羽搖搖頭,「適才我來的我來的時候見到了傅小姐,我看她像丟了魂似的,眼神很空洞,人也一副遭到沉重打擊的樣子,我很擔心她。」
「可是你留在這裏也幫不了她什麼。」
「你不用說了,我現在不會和你走的。」陸默羽憂心忡忡的看着遠方,滿腹心事,「你不知道,那位傅小姐曾經割腕自殺,以性命要挾他爹救我,我怎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舍她而去?」
「傅小姐?」李桓逸耐不住心中的疑問,又問道:「你說的傅小姐是傅淺衣嗎?」
陸默羽一愣,似乎奇怪李桓逸為何會這樣問,「當然是,傅家雖然有三個小姐,不過,在我心中另外兩個都是毒蛇猛獸,只有傅淺衣才是真正的小姐。」
李桓逸更奇怪了,「傅家是城南的首富,當我在外面遇到她時,她不但穿着很破舊,還捏造了一個假名,死活不願帶我回傅家見你。如果她真是傅家小姐,怎麼連外面的人都說她是傅家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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