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正如果要說誰可以做到舉世伐唐的局面,是不是只有那些背負着袁天罡名字人,所有的同門師兄弟中,自己最害怕的就是袁天罡,袁天罡的某些境界也是最接近老頭子的一個。
正想着,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抓住,回過神看去是大食老國王正盯着自己。
「大食要是戰敗了,羅馬一定要打贏唐人!」大食的老國王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論這些年從一開始是不是你們中原人的陰謀,我要顧青和蘇定方的血來償還我長子的命!」
「你的願望會實現的。」府正頷首說道。
大食國王這才鬆手轉身走回自己的營帳。
即便是再蠻荒的地方也有仇恨,老傢伙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他一直背負這個仇恨,府正不由得笑了,顧青啊都是你自己造下的罪孽,世間的事誰也不是無辜的,誰也別想超脫這個世間的因果,沒想到也有人將你顧青如此恨之入骨。
天竺的後方,王玄策和伍老七趕路一整天終於來到天竺的王宮,沿途抓了一些大食和羅馬的士兵。
宮殿不是很恢弘卻也看得出這裏在天竺已經算是一個奢華的地方,只不過如今這裏一片破敗。
伍老七的弟兄們立刻就進入了宮殿開始搜刮這裏的東西,鑲嵌在牆上的玉石都要敲下來。
看着自己手下的人,看着王玄策身後站得筆直的士兵,伍老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將軍,真是抱歉我手下的兄弟都是一群沒有見過市面的。」
「你的人不關我事。」王玄策低聲說着讓士兵在王宮四周設防。
天竺老人擔憂着說道:「羅馬若是知道王宮被人奪回去了,他們一定會殺回來。」
「吐蕃那裏應該已經打起來,他們顧不上這裏,正要來了我還樂得向他們討教討教。」王玄策打量着四周,對身邊的士兵再次說道:「抓一些天竺的百姓來,告訴她們這個老傢伙以後就是天竺的王了,我們大唐冊立的。」
「是!」
士兵立刻去辦事。
王玄策看向一旁的伍老七,心中不免好奇這個伍老七看着帶着一幫像匪徒的手下,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挺聰明的,想要控制天竺的後方就要建立一個傀儡的王權,只有了名頭就有了立足的餘地。
天竺的外海上,李義府站在船上渾身無力,在海上風吹日曬半個月過去了,為了躲避日嗮幾乎都快成了晝伏夜出,白天就躲在船艙里不想嗮太陽,晚上就出來吹風,人都被曬黑了不少,看着大海很美,在海上的日子確實很難受。
吃着一張饢餅還能喝一口涼水都已經是一種享受了心中想着什麼時候可以上岸。
薛稽倒像是習以為常一般,拿着望遠鏡看在甲板上看着四周的夜色,低聲對李義府說道:「按照我們的一路經過的地方,我們應該距離天竺已經很近了。」
「你這話都說了幾百次了,早知道這一次不出來了,該死的,應該讓許敬宗來受這罪。」李義府說話道。
「許敬宗要忙着主持開辦海貿司分司的事情。」薛稽看着大海上的夜色,眼神恍惚間看到一些光亮,大海上的光亮?是陸地嗎?心裏想着白天並沒有看到陸地。
薛稽拿着望遠鏡看了許久,確實有一些光,在很遠的地方若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左滿舵!」薛稽對船夫大聲吆喝道。
船頭調轉方向朝着那一點微弱的光而去,跟在鐵船之後的數十艘海船也跟着而去,行進了大半個時辰,已經可以看到遠方的一片燈火。
薛稽看着燈火像是一膄船上的,還有更遠處的一大片燈火,是有人住的海岸,心中激動拍着李義府說道:「那裏有一膄大船,應該是我們大唐的船。」
「大唐的船?」李義府看向後方跟隨的船隻好奇問道:「船隊不是都在我們後面嗎?」
說道這裏薛稽笑着說道:「還有一膄船,早年前他們就一直獨自漂流在海上了,當初我在倭國的時候還不明白,之後我也才之後顧青多準備了一手。」
再靠近就可以看到這膄船的輪廓。
船上還有人在呼喊,李義府聽到對方的呼喊:「我們是到了?」
「到了!」薛稽對船夫說道:「準備停靠。」
鐵船上的鼓聲響起,一陣敲打之後,一樣的規律敲打三遍,後方的船隻聞訊確認之後也跟着準備停靠。
鐵船一路靠近直到靠近那艘燃燒着大火盆的海船,李義府見到那膄船上的人站在船欄邊上縱身一躍就跳到了自己這邊的船上,見到薛稽與自己,那人單膝跪地激動的說道:「可是東海來的?」
「我們從東海來,想必你是伍老七的人吧。」薛稽問道。
「正是。」對方像是鬆了一口氣:「可算把你們盼來了,現如今天竺和吐蕃都很緊張,前方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我們老大跟着王玄策大將軍去天竺王宮給你們準備了落腳的地方,日夜盼着可算是把你們盼來。」
「王玄策?」聽到這個將領的名字,薛稽好奇說道:「他不是跟在薛仁貴的身邊嗎?」
「王玄策將軍夜襲大食之後就來到天竺的後方,其他的小人也不清楚,還請這位大人親自問問王玄策將軍,岸口都是我們人,放心吧。」
巨大的鐵船放下船錨,停泊海岸不遠處,薛稽與李義府帶着人一起下船從沙灘一路游又有些跌跌撞撞地到岸上,後方的船隊也井然有序的停靠,全部下船上岸。
李義府看到不少天竺人都圍觀着問道:「這些人……」
「這些人平日裏都給我們做飯食,都是一些老弱婦幼,自從羅馬和大食打來之後青壯年都被抓去打仗了,這些事情說來話就長了。」伍老七的手下說道。
薛稽安排着人從船上搬着物資又問道:「王玄策將軍和伍老七的人離我們有多遠。」
「他們都在天竺的王宮,距離這裏應該有一天的腳程。」
聽着他們的話,薛稽心中着急,現在是一個什麼戰況,也不知道薛仁貴那裏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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