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外的村子裏,狄仁傑收到第一批顧姓子弟,一共八戶人家來的就這麼幾口人,武媚也知道要成立一個宗族不容易,讓狄仁傑把人安置下來,住在村子裏給這幾戶人家安排營生在分些封地里的田地給他們耕種。
王鳶哄着孩子睡着了,拿着一封信走到武媚的身邊,「我父親來信了。」
武媚接過信,王鳶是王家家主的女兒,上次父女見了面之後一直有書信來往,本想着是她們的家書自己不能看,既然王鳶交給自己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讓顧家知道。
打開信武媚細心看着,又是盧家的動作,現在盧家在遊說崔家,王家,趙郡李家要聯手對付書院,魏徵與李君羨好像被什麼事情纏住了手腳,盧家已經騰出手來了。
「狄仁傑。」武媚叫來狄仁傑問道,「現在書舍有多少學子了。」
「一千有三百。」狄仁傑回答,「如今書舍還能有條不紊的教課,魏王殿下送來的教書先生非常好用。」
武媚將信交給狄仁傑,「你跑一趟房家,把信中的內容交給房相,再去一趟魏王府上告訴魏王盧家有動作,魏徵和李君羨遇到麻煩了,魏王知道應該怎麼做。」
「學生明白了。」狄仁傑收過信急忙出門。
必須要讓魏徵與李君羨壓住盧家的手腳。
張羽宮一直守在道觀附近,四周全是青幫的眼線與殺手,防備着各種風吹草動。
吐蕃,已經是夜裏明月掛在上空,顧青與一隊士兵正在埋着一個個西瓜大小的地雷,蘇定方對楊勝說道,「他們一定順着我們馬蹄印追上來。」
埋好地雷,程處默翻身上馬,「走!我們先殺進吐蕃王庭,」
「駕!」眾人再次策馬兒而起。
三個時辰後,祿東贊趕到了這裏,看着前方繁雜的馬蹄印催促身下的馬兒加快速度,馬蹄隔着凌亂的泥土踩到了什麼東西。
砰!
一聲炸響,整匹馬腹部被炸的血肉模糊,從馬背上摔下的祿東贊對身後的大軍喝道,「都別過來了!地下有東西!」
後方的軍隊硬生生停下,但是任有不少的戰馬與人踩到地雷。
另一邊,三萬人的大軍行進着,一天一夜之後大軍在一片大湖旁休息,人不休息馬兒也要休息,顧青看着平靜如鏡面的湖水說着,「派幾個斥候去看看,祿東贊離我們有多遠。」
吐蕃之內,三萬大軍與祿東贊的大軍一路賽跑,眼下祿東贊的行進速度很慢,一邊還要防備着地雷,時不時炸出幾十個讓人很頭疼。
程處默用湖水使勁洗了一把臉,「這裏的湖水很涼快。」
「這是雪山上流下來的支流,這條大湖連接着大雪山,湖泊的盡頭是吐蕃的雅魯藏布江,是吐蕃最長的一條大江。」顧青看着湖水的流向又說道,「過了這片荒涼的戈壁就是真正的高原了。」
「你來過?」蘇定方吃着乾糧問着。
「很早以前來過。」顧青回答,接過士兵遞來的乾糧也吃了起來,「接下來的路我們可以走的慢一些,讓我們的人適應高原的氣候之後在進去。」
「嗯!」蘇定方中肯的點頭。
房遺直放鬆着自己的雙腿,騎馬一晚上雙腿已經發麻了。
「吐蕃還真是荒涼啊。」房遺愛放鬆着自己的身體。
「這一帶確實荒涼,從河西走廊到戈壁石林這一代沒什麼人煙,出了這裏就是草原,那裏有不少的人口。」顧青說着話。
有士兵見到湖中有魚紛紛跳下湖去抓魚,順便可以洗澡。
「這裏的魚真不少!」楊勝也驚訝,魚的個頭都很大。
「其實不少吐蕃人是不吃魚的,對他們來說吃魚是對一種神聖的不敬。」顧青若有所思說着。
「我又不是吐蕃人!」楊勝說着也跳下河中抓魚。
軍隊開始了全魚宴,顧青做了一鍋魚湯,一口魚湯一口乾糧的吃着,再往上走水就燒不開了,能吃一頓是一頓吧。
休息了一天一夜,大軍再次行進。
一日之後祿東贊也到了湖邊,看着一地的魚骨頭渾身顫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顧青,我要殺了你!」
吐蕃人對着一地魚骨頭虔誠的行禮。
大軍來到吐蕃的草原,這裏的空氣有些清冷,顧青看着還有些枯黃的草原對士兵傳令兵說道,「去看看隊伍里有沒有人不舒服。」
「是!」傳令兵立刻點頭離開。
隊伍中沒有什麼人感到不適,這才繼續前進,已經遠遠可以看到不少的吐蕃居民,面對陌生的大唐軍人,吐蕃人都警惕着。
一支箭矢射來,楊勝側頭躲過鋒利的箭矢,立刻拔出手中的刀指着一群吐蕃居民。
軍隊也對這群吐蕃的居民嚴陣以待,面對這群吐蕃居民的挑釁,程處默很憤怒,蘇定方說道,「收了這些人的鐵器,將他們圈起來,不要濫殺!不然會讓我們大唐軍人背上罵名。」
聽着蘇定方的話,程處默也收住手中的刀,殺了這些沒什麼能力的普通吐蕃居民確實會讓大唐軍人背上罵名,大唐的軍人是高傲的,我們是軍人不是強盜也不是流氓。
將這些吐蕃居民圈起來看管軍隊休息了一晚,才子朝着吐蕃的王廷前進。
「這吐蕃的酒真難喝,連馬尿都比不上!」程處默說着,「真想早點打完這一仗,早點回去。」
蘇定方點頭……
河西走廊,尉遲恭看着份量足夠的炸藥滿意地笑着,祿東贊的大軍已經去追顧青那支軍隊了,朝中已經傳來的消息,抓住松贊干布帶到長安謝罪。
尉遲恭收拾着軍隊,準備向吐蕃進發,「弟兄們,我們去和那幾位少年將軍會合,殺吐蕃一個片甲不留。」
「片甲不留!」軍中傳來的呼喊聲。
辯機這幾日的心情很不好,連誦讀經文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唐玄奘低語說道:「你如果受不住,先回長安吧。」
「我願意留下來。」辯機說着話。
唐玄奘無奈的搖頭嘆息,辯機的佛心已經亂了,從第一次在長安見到辯機之時,辯機已經不一樣了。
不理會辯機,失望的唐玄奘跟上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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