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餘味樓,煙花三月下揚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餘墨低聲輕吟一首早春的詩,如若不是眼前的景象,還真以為餘墨看到了春天的美景呢。
一處荒野,天氣昏暗,夜幕降臨,幾堆雜草分散在四處,放眼之處,杳無人煙。
「哈哈,嗯,詩美,景色更美。」
「哦?是嗎?」餘墨冷笑一聲。「小白,您覺着這裏很不錯?」
看餘墨的眼神,小白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吭哧了半天,說了一句。
「可可能也許,大概吧!」
「那既然如此,我倒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一下。」
「東東哥有話您直說。」
「好,我問你,如此荒涼的美景,悽美的夜晚,甚至馬上還有一場張狂的暴雨將至,那」餘墨指了指自己這麼一幫人,臉色瞬間大變。「那我特麼問你,我們這麼一幫人,晚上在哪睡?在哪吃飯?在哪避雨?」
小白一聽,臉色瞬間煞白。
秀才急忙過來勸說。「行了,你有那功夫還是找地方避雨吧,再找不到地方就真出事了。」
餘墨氣的指着小白就罵。「找地方?我上哪找地方?我都跟他說了,不要馬虎,不要大意,你說,這大半個月,他惹了多少亂子?」
也難怪餘墨生氣,這次南下金陵,他沒帶多少人,卻想着帶上了小白,究其原因就是和小白走得近,用着也順手。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凡事都要有個度,以前的餘墨對小白很是縱容,以至於雖然小白心裏對餘墨很尊敬,但是做事卻很懶散。本來還挺好,結果一出來就出事了。
可能是小白沒出過遠門,這次一出來就有些過於亢奮,一路上惹出不少亂子,好在都是小事,沒惹出什麼狀況。
可是昨天夜裏,小白居然偷偷喝酒,還喝的酩酊大醉,這一行人的路程安排本來都是他的事,結果這一喝多就誤事了,走錯了路不說,還錯過了宿頭,最關鍵的是,還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大雨。
餘墨這次沖他發火,一是讓他長長記性,二也是給別人一個交代。
畢竟,這隊伍裏頭還有「外人」的存在。
「餘墨,你行不行了,路都能走錯?你想露宿荒野啊。」
姜冰雪,一聽這語氣就是這位大小姐。
本來餘墨是不想帶她出來的,但是奈何有人臉皮厚。
「這不正找着呢麼?你還說風涼話?而且,什麼叫我想露宿荒野?我不是還有馬車呢嗎?」
「呵呵,那馬車是我的,你想和本姑娘睡一起?」
餘墨擺擺手。
「我不介意啊?」
「切,你想的美!」
餘墨頓時氣得想吐血。「那好像是我的馬車?」
姜冰雪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從一個月前開始,這馬車就是本姑娘的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本姑娘已經在馬車裏刻了名字,人證物證都有了。」
餘墨被氣笑了,剛想追上去,卻被一個馬蹄聲叫住了。
「東哥,我回來了。」
這次出行,共有兩輛馬車,兩匹馬。
兩輛馬車,一輛是餘墨的,不過被姜冰雪給霸佔了,姜冰雪第一次見餘墨的馬車就死活要霸佔,沒辦法,餘墨的馬車外表看起來雖然有些破舊,但是裏面的裝飾絕對是一等一的,檀木的框架,真皮寬大的躺床,又厚又軟的墊子,以及一些上品的瓜果點心,茶水好酒,再來幾本《封神榜》、《聊齋志異》、《二刻拍案驚奇》,酥軟的往裏一靠,那絕對是一種享受。
姜冰雪趕了這麼多的路,從來就沒這麼享受過,她怎麼可能不霸佔?
為此,她寧願不講理了。
所以,這輛馬車就被她和胡妖佔領了,當然了,雖然姜冰雪不喜歡胡妖,但也由不得她。
至於另一輛馬車,就是普通馬車,讓給了秀才。
趕車的分別是小白和封刀。
說起封刀,也是餘墨特意帶上的,就是缺人手。至於酒樓的生意,已經有一個得力幹將接手了。
何三,這個當初敗於餘墨手上的金陵名廚已經徹底拜服,認了餘墨當師傅。
餘墨本不想收徒,但為了家裏的生意,還是硬着頭皮收下了。
不過,他也不是白收,他走之前,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教了何三幾十道後世的,他沒見過的菜。還在系統里給他買了幾本書,都是菜譜,廚師養成之類的。
可以說,餘墨收徒的目的雖然不純,但是作為師父,他絕對合格。
這也使得何三對餘墨很忠心,対余家更是忠心。
有何三在,家裏的生意就不需要封刀了。
四方客棧已經進行改革,和餘味酒樓戰略合併。從今以後,客棧只做住宿娛樂方面的生意。酒樓只做吃食方面的生意。
以後兩家鋪子不論如何開張,都會綁在一起共同進退。
至於如何發展,餘墨也給寫了一些發展手冊,想必老娘那裏心中有數。
最後就是兩匹馬,一匹是餘墨的。
餘墨主要是為了練習騎術,來到古代,騎馬是必須要學的,所以他才那麼大方,把馬車讓給了姜冰雪,要不然,以他的臉皮,姜冰雪肯定只有騎馬的份。他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至於另一匹馬,也是正在像餘墨趕來的人,則是小九,鐵匠鋪的小九。
沒別的原因,就是於忠吩咐,從今以後,餘墨就是小九的主子,任由余墨驅使。
當然,這是於忠的意思,在餘墨心中,一直把小九當親弟弟看待。
「東哥,前方一里外,有一座破廟。」
「真的?太好了!」餘墨臉色稍好,急忙下令讓眾人趕路。
一路急趕慢趕,終於在暴雨之前,趕到了破廟。
破廟雖然破,卻足以給眾人遮風擋雨。
眾人進去草草打掃一番,收拾出幾個草墊子,又點了幾堆火,雖然狼狽了點,但終究可以過夜了。
當然,這裏面最舒服的當屬姜冰雪了。
這姑娘臉皮倒是跟餘墨有的一比,他把馬車趕進了破廟,自己晚上就在馬車裏睡。
餘墨翻了個白眼,也沒在意,他再怎麼厚臉皮,也不能在這種情況和一個姑娘搶地方睡覺。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胡妖下了馬車,和他一起睡,當然,只是單純的睡覺。
本來以為一夜都會相安無事。
誰料不一會,又一波人也闖了進來。
兩個少爺書生,一個僕人,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三人一見餘墨等人,還有些愣。
但只一瞬間,其中一個長得很是俊秀的少年書生走上前,對這眾人深施一禮,微笑道:「小生唐寅,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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