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淫?」餘墨咧嘴暗樂,真是好名字,然而下一瞬間,他臉色就僵住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堂淫?
不對,是唐寅?
我靠!
餘墨頓時嚇了一大蹦。
再次看了看說話之人,嗯,面若冠玉,唇紅齒白,衣冠楚楚.......難不成還真是?
沒這麼走運吧?
餘墨依舊不信。
咽了口口水,餘墨試探的問了一句。「兄台名字如何寫?」
唐寅本就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但是看到餘墨的反應,倒是來了興趣。
「唐朝的唐,子丑寅卯的寅!」
「字呢?」
「伯虎!」
「.......」
這回確定了,肯定沒跑了。
明朝,金陵,少年美男,還叫唐伯虎,沒跑,肯定就是那個著名的風流才子了。
餘墨盯着唐伯虎左瞧右看,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按理說他來大明也三年了,對於古代的「名人」也該免疫了。
但是這位不一樣啊。
唐伯虎啊!
家喻戶曉,耳熟能詳,那可是從小到大的偶像啊。
可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平息的。
對於唐伯虎,餘墨感情還是有些複雜的,從感情上講,他非常樂意和唐伯虎稱兄道弟交朋友,畢竟是半輩子的偶像,光是心裏那份自傲就無可替代。但是從理智上來講,他可是知道,這位雖然傳說多,但也不是好相處的人物,性子高傲,桀驁不馴,風流濫情,私生活糜爛,這些都是這位的標籤,兒時的偶像固然可喜。
但是現在畢竟在古代,餘墨要考慮的也更多。
退一萬步講,餘墨是要靠科舉的;而唐伯虎呢,是將要被朝廷永久封殺的人物,跟他在一起,難保不會被連累啊。
餘墨這邊思緒混亂。
其他人卻滿頭霧水。
秀才慢慢走過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卻很少看到餘墨這麼糾結的表情。
唐伯虎就更迷惑了,他仔細看了看餘墨,發現真的不認識,不由得出聲道:「這位兄台,咱們認識?」
認識?何止是認識啊!簡直太熟悉了,從你出生到你死亡,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餘墨心裏吐槽,臉上卻不動聲色。
「算是吧,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唐伯虎,哪個不知,誰人不曉?」
江南四大才子,餘墨以前一直以為這是後世杜撰的,但是自從知道了金陵詩會之後,餘墨就知道,這肯定是真的。
文人嘛,就好爭個名頭,倒也正常。
餘墨這麼一說,唐寅臉上居然浮現瞭然之色,看來他對自己的名頭很自信。
倒是秀才很是意外,顯然他是頭一次聽說什麼四大才子的名頭。
「呵呵,些許薄名,倒是讓兄台見笑了。」
唐伯虎嘴角輕抿,看似謙虛,但表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餘墨臉皮抽了抽,看唐伯虎這副樣子,心中那點對偶像的崇拜之情正在逐漸變淡,倒不是瞧不起唐伯虎,而是現在同出一個時代,餘墨已經那份對古人的敬畏之心已經開始逐漸消失。
高傲?那得分人!在爺這,你還不夠看!
餘墨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裝蒜,都是兩個鼻孔一張嘴,餘墨還真就不怕這個。
「呵呵,見笑談不上,只不過在這破廟之中,能看到傳說中的四大才子,有些意外罷了。」
餘墨說着,轉身慢慢做了回去。
才子怎麼了?不還是跟我們一起擠破廟?
秀才似乎看出了端倪,也不動聲色的坐了回去。
胡妖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自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過唐伯虎,只是見餘墨坐下,這才慢慢挪到餘墨身旁,給餘墨按起了腿。
至於姜冰雪,折騰了一天,累得不行,早睡着了。
唐伯虎眼神一眯,倒是有些意外。他聽得最多的就是一些阿諛奉承的話,餘墨的態度反而令他來了興趣。
倒不是賤皮子,這只是一種人性罷了。被人抬得太高,偶爾被踩一腳,還感覺在玩蹦迪呢,很刺激。
「聽兄台出口成章,似乎也不是無名之輩,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我哪裏出口成章了?想問名字就直說,虛偽!
餘墨心裏接着吐槽,不知為何,這一但放下崇拜,就只剩下吐槽了,還挺上癮。
「不是高姓,名字也不大。我行余,單名一個墨字,字長東!」
呵呵!
對餘墨的怪話,唐伯虎倒是覺得有趣。
餘墨,余長東。
唐伯虎隨即一愣。
好耳熟的名字!
突然,唐伯虎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頓時驚呼出聲。「餘墨,你是寫西遊記的人?」
這回輪到餘墨發愣了。
「你知道西遊記?」
唐伯虎頓時撫掌大笑。「哈哈,豈止是我知道,這等大作,這等神書,已經風靡整個金陵,不,應該說是風靡整個江南了,不說別的地方,單單金陵一地,賣出去的西遊記就有十幾萬套,更別提整個江南了。現在在金陵城,你餘墨的大名雖不是路人皆知,但也是鼎鼎有名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哈哈,說來慚愧,我家裏也有書坊的生意,這次靠西遊記,也算是小賺了一筆。這還要多虧了余兄了。」
餘墨裝作若無其事的擺擺手。「呵呵,遊戲之作,難登大雅之堂!」
但實際上,這廝心裏已經快要開口罵娘了。
十幾萬套!
日啊,這是多少錢?數百萬兩銀子的利潤啊。
一本西遊記,他余家也就賺了幾萬兩,還都投資新店鋪了。
其他人呢,拿着現成的西遊記居然賺了數萬百萬兩,這上哪說理去?
不過,餘墨也只能在心裏罵罵娘,實際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已經算好的了,最起碼餘味書屋和他餘墨的名聲已經有了,這可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余兄謙虛了,小說雖是小道,但是三教九流,三千大道,不論卑賤,只要能做出成績,就值得人敬仰。」
這是唐伯虎身邊的人說的,自從進破廟後,此人也是第一次開口。
「多謝兄台誇獎,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餘墨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能和唐伯虎走的如此近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果然.......
「不才祝枝山,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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