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必須死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秋夜殘酒

    夜已深沉,這裏只是個中型驛站,廚房裏除了一些常備的米麵之外,新鮮的實在不剩多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別的也就罷了,給花家少主那份卻不能隨意。驛丞親自盯着廚娘做好了,戰戰兢兢地端着上樓,叩響了門。

    寒鴉開了門,接過驛丞手裏的食盒。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樣,摸出幾塊碎銀子放在他手心,安撫道:「辛苦了!」

    驛丞受寵若驚,忙點頭哈腰道:「沒有沒有,少主用完了你們放在外面就是,我來收。」只要貴人不怪罪飯菜粗陋就好。

    寒鴉回身掩了門,將食盒裏的飯菜都一一擺到桌上。不算豐盛,分量卻很實在,還配了一壺酒。

    &主,先用飯吧。」

    花暮辰轉過身,卻看也不看那些飯菜一眼,吩咐道:「把我的畫拿來。」

    畫,能被他掛在口邊的,還能是什麼畫?

    寒鴉在心中唏噓着,不敢再勸,從行李里拿出一個裝着畫的圓筒,雙手呈上。

    &下去吧!」花暮辰揮揮手。寒鴉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施禮告退。

    秋夜,空氣冷清,房裏飄着酒菜的香味。

    花暮辰將圓筒里的畫卷取出,展開細看。一副江上秋景,一副海棠,同一個人所畫,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如今怎麼樣了?應該已經恢復法力了吧!

    紫元丹固然寶貴,只要能幫到她,就比什麼都強。織錦府,可不是看起來那般風平浪靜的美好。

    實力,代表着話語權。

    她的運氣不錯,遇到崔瑤,能那般護着她。

    如此,自己也可放心了吧!

    可,為何就是不能放手,不能斬斷思念?這綿綿不絕的,如絲如縷的思念。

    不是好酒,入喉酸澀,酒意更是讓人昏沉,卻與他的心境如此契合。花暮辰曾以為,像他這樣經歷的人,不可能為情所困。

    可笑!

    實在是可笑!

    桌上的菜只動了幾筷子,酒卻已經喝光。

    秋夜,殘酒,醉倒的男子。

    夜色緩慢流淌,黎明輕輕揭開夜的面紗。天邊泛起淺藍色,寒鴉叩響房門,他在外面守候了一夜。

    &熱水來。」房裏,傳來花暮辰沙啞的聲音。

    &

    熱水驅散了殘存的酒意與疲乏,男人精壯緊實的身子離開浴桶里蒸騰的熱霧。水珠沿着他的發梢往下滴落,沿着後背的肌肉線條,淌到地面。

    修長的手指取過毛巾擦了身子,伸向備好的衣物。

    一件,一件地穿好。

    就好像,穿上他示於人前的面具。

    鏡中的男人,眼神一點一點的變得凌冽。

    當他打開房門時,他還是那個令人又敬又畏的花家少主,找不見半絲曾經脆弱過的痕跡。

    夜裏的傷感,只適合夜。

    清晨的天空泛着美麗的淺藍色光芒,一行人再次踏上路程,往五安郡而去。

    在他們離開的東烏府,花暮辰離開的消息有人歡喜有人愁。東烏府的官衙、權貴等,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花暮辰這樣的身份,多留在這裏一日,他們就多懸着一日心。

    他是花家少主,而當今聖上對世家的態度頗為曖昧。府城裏的官員,已經躋身入大商朝的官場之中,對這些知道得一知半解,便更不敢輕易動作。

    幸好,花暮辰在東烏府的時候,並沒有公開身份。

    否則,官府是要怎樣接待他才好呢?熱情款待,恐招了皇宮裏那位聖上的猜忌。當今皇帝,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仁善君主。

    冷着他,可誰又敢得罪世家?尤其是世家中的領頭羊,花家。

    根深葉茂的世家,勢力遍佈整個大商。上至朝堂,下至走卒小販,都有可能是世家的眼線。得罪世家,死得不要太快。

    雲家,玉笛端着一碗香濃的山藥梗米粥進了門,來到雲清的床榻之前。

    另一名侍女將雲清扶起來,玉笛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才用銀匙盛起一勺,湊到雲清的嘴邊,「姑娘,嬤嬤說了,喝藥前你先吃這個。」

    雲清臉色雪白,氣息短促。剛吃了幾口,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那日從府學回來後,她就着涼病倒。隨行的大夫替她診了脈,診斷是心情鬱結,加上外邪入侵所致,開了方子讓她靜養。

    玉笛忙放下手中的碗,替她撫着背,好半晌雲清才平息了咳嗽。

    吃完粥喝了藥,玉笛端上漱口用的茉莉茶湯,雲清漱了口,半坐在床上,吩咐道:「去花家送個口信,就說我過幾日便回去了。」

    繼續留在東烏府,已經再無意義。

    雲清看得十分清楚,花暮辰和許三春兩人之間,沒有自己插足的餘地。

    她雖然萬分不願承認,但心裏卻如同明鏡一般。否則,以她的身子,怎會如此輕易地病倒。

    &娘……」玉笛欲言又止。

    &麼了?」

    玉笛躲着她的目光。

    為了姑娘的病儘快好起來,花暮辰離開東烏府的消息,她們都還瞞着都沒有告訴主子。

    &雲清呵斥。

    &娘,昨兒一早,花家少主就已經離開了東烏府。」作為奴婢,既然主子開口問了,她總不能瞞着。

    &說什麼?」雲清先是震驚,隨即整個人都黯淡下來。

    他居然已經走了,走得如此乾脆利落。

    下人不說,那定然沒有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若非如此,她們怎會瞞着。

    &怎麼走的?和誰?」

    &姑娘的話,花少主是一個人離開。」

    &個人?」雲清越發不解。她明明見到許三春的病情,也見到兩人之間的溫馨默契,他怎會突然離去。

    這也太奇怪了。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紫妍呢?」

    &姑娘近來是安樂伯府上的座上賓。」玉笛的聲音里,流露着一絲不屑。

    蔡紫妍這個人,在花少主那裏碰了一鼻子灰,轉身就走進了東烏府的名利場。她也不想想看,眾人捧着她,還不是因為蔡家,還真當她有什麼了不起。

    &哥哥,他去了哪裏?」

    &安郡。」

    雲清掙扎着要從床上起來,「你們去準備一下,我要去五安郡。」她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不能讓他一個人。

    自己去了,就算幫不了什麼忙,能陪着他也是好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秋夜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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