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禹看着這幅傳神的畫像,立刻就想歪了。墨子閣 m.mozige.com
他嘿嘿地乾笑了幾聲,問道:「這不是西涼的趙郡主嗎?把神女像塑成她的樣子,這樣不太好吧?」
白魘嘴角微微翹起,反問道:「你見過神女嗎?」
吳思禹搖頭:「神女那是傳說中的人物,咱們凡夫俗子哪裏有這個福分見到。」
白魘的臉上露出個神秘的微笑,道:「既然沒見過,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吳思禹苦起臉,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動這位大爺不要再胡鬧了。
「陛下,郡主這些天都在神女廟裏布施,見過她的百姓不少,萬一被他們看出來,會不會為我們惹來麻煩?」
白魘有些不耐煩地皺眉,依然堅持道:「這就是我心中神女的樣子,你照做就是!」
吳思禹見他根本不跟自己講道理,也只得捏着鼻子認了。反正錢是神王殿出,他自己不過出個力,況且趙雲兒的樣子確實很美,又被神王畫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態,身邊再帶只九尾狐,還真有幾分神女的模樣。
「小王謹遵陛下神旨!」吳思禹恭謹地將畫卷收起,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雲瑤那邊急着去買稻種,另外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一天也不想再留,離開王宮後便立即命凌波收拾行裝整束隊伍,明天一早就要啟程離去。
她將這次帶來的新農具樣品交給東澤對接的官員,便自顧呆在驛館收拾行裝,再不肯出門去了。
跟白魘的幾次接觸都讓雲瑤感覺怪怪的,偏又說不出哪裏不舒服。好像他一直在刻意跟自己拉近關係,卻又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瑤利用晚上的休息時間回了一趟西涼,把這幾天遇到的事跟蕭楚寒說了。蕭楚寒聽到白魘在她跟燕姬發生衝突時竟強硬地站在她這一邊時,不由得眉頭緊皺沉思良久,問道:「你說他在神王城裏時硬要跟着你一起去東澤?」
「是啊,我不答應他都不高興了,還好最後沒有堅持,我們各走各的了。」
蕭楚寒皺着眉在屋裏踱了一圈,又踱了一圈,猶豫着問道:「他會不會對你有那樣的心思?」
雲瑤原本自己也有些懷疑,卻不肯在蕭楚寒面前承認,連忙辯白道:「不會吧?這幾次見到他時他都在選妃,他要真對我有意思還選個什麼勁?就不怕我會因此不高興?肯定不是那種原因,但我就是想不通他到底想做什麼。」
蕭楚寒也想不通,但他卻本能地不願意再放任雲瑤單獨跟神王見面了。
他緊緊抓住雲瑤的手,組織了半天語言,生怕自己的話又讓她誤會。
「雲兒,答應我,不管他想做什麼都別理他好嗎?我真的很擔心。」
兩人之前曾有過那樣的誤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時,總會刻意照顧對方的感受。
雲瑤也連忙保證道:「我會注意的。明天我就離開東澤,再不跟他見面了。這兩天我會讓公司同事把稻種準備好,回到西涼後就跟雪音一起給你搬過去。你整理個大倉庫出來,再準備一支運輸隊。」
蕭楚寒得了雲瑤的保證,雖然心裏還有些不太舒服,卻也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把心思轉到正事上來。
他點頭記下雲瑤的交代,又問道:「你錢還夠用嗎?西涼今年的稻種還沒買呢。」
雲瑤苦笑道:「我知道,肯定先保證了西涼,再去考慮南漳跟東澤的事。」
她掰着手指頭細數一下自己近期要做的事,不由得嘆氣道:「早知道前些日子就抓緊些了,現在一下子要做這麼多事,不知道我那小公司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現代的事蕭楚寒幫不上忙,只能全靠雲瑤自己。還好關於西涼這邊的需求不用雲瑤去統計,運輸分發方面也都可以由他來承擔,也算是給她省了不少事。
兩人拿着紙筆規劃了半天,把近期要做的事都理了一遍,雲瑤這才跟蕭楚寒依依不捨地分開,獨自回了東澤驛館。
等她打開房門去找凌波安排明天的行程,卻見自己門前放着一張矮几,几上擺着一盤點心。
雪音這吃貨一開門就聞到了香甜的味道,立刻跑過去拿起一塊塞進嘴裏,開心地眯起眼叫道:「主人快來,這個鮮花餅好好吃呀!」
雲瑤頓時落下滿頭黑線,趕緊跑過去拉住她。
「你怎麼也不問問就吃?萬一有毒呢?萬一不是給咱們的呢?」
雪音滿不在乎地繼續往嘴巴里塞了一塊粉色的櫻花糕,含糊着說道:「怕什麼,這大荒還沒什麼毒藥能毒死我呢。放在咱們門口就是咱們的,先吃了再說。」
雲瑤煩躁了半天總算被這隻吃貨小狐狸給逗樂了。她掏出帕子給雪音擦掉臉上沾着的糕點屑,將一旁守着地侍衛叫了過來。
「這是誰送來的?」
侍衛原本見她出來就想說了,只是沒找到機會,這會兒忙過來回稟道:「郡主,這是神王陛下命人送來的,說是東澤御膳房做的,請您嘗個鮮。」
雲瑤跟雪音大眼瞪小眼呆了半天,雪音才遲疑着把手裏的糕點放下,問道:「主人,那我還能吃嗎?」
剛說過要跟白魘保持距離,轉眼間就把人家送來的糕點給塞進了嘴裏,雲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吃吧吃吧,反正吃進肚子裏的也不能叫你吐出來,乾脆吃光得了。」她賭氣把那一盤糕點全塞進雪音手裏,這隻小狐狸立馬歡快地把嘴巴填滿。
「嗯嗯,又香又甜,主人你也嘗嘗吧。」
雪音一邊說話一邊從嘴巴里往外噴着糕點屑,雲瑤真是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行了,這些全是你的,沒人跟你搶。吃完趕緊回來睡覺,咱們明天一早就走。」
雲瑤也懶得再去找凌波了,只讓守門的侍衛去傳個信,就自己回屋去洗漱。這個白魘,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雲瑤想好了,離開東澤後就抓緊趕路回西涼,不信還會再次遇到他。
是夜,東澤王宮中一處豪華的殿宇中,神王白魘正在舉辦一場宴會。台下坐着許多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女,各自懷着美好的期望各自展示才藝。白魘端着酒杯斜斜地靠坐在椅子上,臉上帶着迷人地微笑,眼睛卻不知看去了哪裏。
燕姬的軀殼中早已換了樂心的靈魂,自然不肯跟那幾個女使一起。她獨自坐在白魘身邊,殷勤地不住幫他布菜倒酒,看得下面幾個女孩都不痛快了。
夏清淺湊到那兩個女孩耳邊小聲說道:「這個燕姬也太過分了!咱們同樣的身份,憑什麼她坐在神王身邊,卻什麼事都丟給咱們幾個去做?」
「就是,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不如今晚咱們好好收拾她一下,叫她擺正自己的位子!」
三個女孩小聲嘀咕了半點,目光不善地看着燕姬,為她準備好了一場好戲。
白魘半眯着眼聽了半天,突然吃的一聲笑了。樂心正剔出一塊魚肉放到他的盤子裏,聽他突然發笑,也不知他笑個什麼,連忙湊上去說道:「白郎,什麼事這麼好笑?」
白魘只是笑笑,並沒把幾個女孩打算聯合對付燕姬的事跟她說。他在洞穴里沉睡了許多年,實在是太悶,太無聊了,就讓她們鬧一鬧吧,反正樂心也不會吃虧。
「看歌舞吧。」白魘將目光轉向了場中的貴女。
樂心見他好不容易肯跟自己說話了,連忙抓住機會問道:「白郎,你今天為什麼要那樣做?」
「哪樣?」白魘依舊愛答不理。
「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好,還繪了她的圖樣讓人重塑神女像?你這樣不是在幫她嗎?萬一她……」
「這不是你該管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的事不用你管。」樂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魘打斷。他瞥了樂心一眼,眼含警告地說道:「今後不許再跟她發生衝突,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我定讓你萬劫不復!」
「是,我知道了。」樂心低下頭恭順地說道,說完卻咬了咬牙,心裏暗暗打起了主意。
看白魘的樣子,莫非對那賤人動了真情?
樂心越想越氣,滿腦子都是自己這些年獨自留守神王殿的委屈。
不行,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憑什麼自己守候了那麼久,最後卻要便宜了別人?若他們最後真的走到一起,那還有自己什麼事?到時候別說吃肉了,連湯都沒得喝!
她也不去再問了,自動將白魘最近地種種行為算作了對她的背叛,準備找個機會脫開他的掌控,自己去對雲瑤下手。
當晚,白魘散了晚宴,也沒表現出對哪位貴女特別的興趣,只命人將她們好生送回各自家裏,便關上房門自行休息。
主殿的燈熄滅,幾個女使開始行動了。
她們悄悄摸出房門,聚在了燕姬的窗前。大家都在自己的衣服外罩上件黑色的斗篷,手裏還拿着一根木棍。
夏清淺的地位不高,每次都是她來打前陣,這次也不例外。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樂心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
「誰?」樂心立刻就聽到了。
「燕姬姐姐,神王陛下叫你去呢。」夏清淺捏着嗓子輕輕叫了一聲,門便應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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