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我,請在北京 第198章 深夜街頭,小小女孩

    「有個問題請教你一下,」妙菡裝模作樣地問我,「你們經常所說的『豆腐塊』是什麼呀?」

    「豆腐塊,」我呵呵一笑,「就是切成一塊一塊的豆腐!」

    「你在騙我,」妙菡一本正經地說,「對寫作的人來說,『豆腐塊』就是指幾百字或千把字的短文!」

    「我就知道你是明知故問!」我嬉笑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下來還有一個情人節的故事,」妙菡認真地說,「這個女孩名叫小小,等她講完後,我們就一起出去吃飯和閒逛,好吧!」

    「好的!」我微笑着說,「去給我拿罐啤酒來!」

    「你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妙菡星眸微嗔地說,「知道你要過來,我早就買好了,就在你那電腦旁邊,還有牛肉乾呢!」

    「是嗎?」我低頭一看,呵呵一笑,「還真有!」

    妙菡嬌媚一笑。

    我打開一罐啤酒,開始愜意地喝了起來。

    妙菡坐在電腦桌前,低着頭認真地看着電腦屏幕。

    沒過多久,女孩就上線了。

    「我叫小小,」女孩一上線就靦腆地介紹起自己,「大小的小,我要講的是去年情人節發生的故事!」

    「你真漂亮,」妙菡微笑着說,「開始講吧!」

    「去年的那個情人節,」小小思索着說,「我從迪吧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街上,冷冷清清,空空蕩蕩。有個男人就站在我的身後,他晚上一直在跟着我。」

    「是不是壞人?」妙菡思索着問。

    「我當時也不知道,」小小認真地說,「那個男人說他想請我吃夜宵,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停在路旁的一輛小車的車門。我沒有看他,我不習慣看男人的臉。我把目光停留在了車上,車是黑色奔馳,挺漂亮的。我想都沒想,便像只貓一樣鑽到了車裏。」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呀!」妙菡擔心地說。

    「習慣了,」小小面無表情地說,「坐在一個陌生人開的車裏,被一個陌生的人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去做一些我已經熟悉的事情……這些,我已經習慣了。自從一年前走出家門後,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

    「你是離家出走的嗎?」妙菡試探着問。

    「是的,」小小一臉平靜地說,「我坐上那個男人的車後,那個男人不再說話,他把車開得不緊不慢,這使我能很清楚地看見街道兩邊的夜景:枝椏縱橫的梧桐樹枝上,殘敗的枯葉在瑟瑟發抖;弱如螢尾的街燈,發出昏黃暗淡的光;鱗次櫛比的建築物上,流淌着絢麗斑斕的霓虹色彩……這樣冷清清的夜,這樣空蕩蕩的街,這樣艷麗迷離的霓虹深處,流淌過我多少的青春和多少的淚啊!也是這樣一個寒冷的夜晚,我離家出走了。」

    「為什麼呀?」妙菡納悶地問。

    「因為一個北漂畫家,」小小一臉憂傷地說,「那時,我家對外出租的房子剛剛搬進一位北漂畫家。畫家很有才華,但也很窮。畫家沒事的時候,就讓我來給他當模特,我很高興。一來二去,我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那個畫家。我的家人知道後,就憤怒地將那個落魄的畫家趕出了家門!」

    「趕走就對啦!」妙菡認真地說。

    「畫家走了,」小小幽幽地說,「我的心仿佛也被他帶走了似的。我瞞着家人,獨自找到了已經搬到別處居住的那個畫家,依舊偷偷地和他來往。一天,畫家拿出一本時尚雜誌,指着上面一張很性感的內衣照片對我說,他很想畫一張我穿着那種漂亮的帶着蕾絲花邊內衣的畫像。我欲怒還羞,但還是沒有經得住畫家的循循善誘,終於在考慮再三後硬着頭皮跟着畫家去了一家內衣專賣店。」

    「這個畫家別有用心!」妙菡思索着說。

    「是的,」小小一臉平靜地說,「那是我第一次穿上那種看起來就讓我臉紅心跳的帶着蕾絲花邊的內衣。在此之前,我一直喜歡穿那種柔軟舒適充分包裹胸部的背心式內衣。那種內衣是純棉做的,純如清水,自然貼身,穿上後沒有一點緊箍的感覺。我那天沒有想到,當畫家在裝模作樣畫完了他想要的畫後,卻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我又羞又怕,但最終還是被那個畫家給得逞了。」

    妙菡輕嘆一聲,欲言又止。

    小小也跟着輕嘆一聲。

    「一身內衣,」小小繼續幽幽地講述起來,「就這樣讓我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一個只有17歲的小女人。那天過後,我才知道,那天畫家給我買的,原來是一身極其性感的情趣內衣;那天過後,我就莫名地喜歡上了那些花樣講究、設計大膽、緊身透明、蕾絲滾邊的性感內衣;那天過後,我擁有了許多款式婀娜多姿、色彩絢麗豐富、做工精細別致的的性感內衣……我的愛情就這樣在畫家的『情趣』中像內衣般悄然開放。」

    妙菡張了張嘴,又輕輕地閉上了。

    她那樣子,估計是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個落魄的畫家很快就成名了,」小小繼續幽幽地講述起來,「成名後的畫家,身邊很快又有了一位漂亮的年輕女孩;有了新歡的畫家,鼻孔朝天地搬離了他一直租住的地方,在北京財大氣粗地買了一套寬敞舒適的房子。」

    「這樣的男人不靠譜,」妙菡憤憤地說,「你就應該明智地離開他!」

    「是的,」小小傷心地說,「我失望透頂地離開了他,開始了自己有家不回、有學不上的放縱生活。那天過後,我便不習慣去看男人的臉;那天過後,我已想不清自己到底經歷了多少個男人;那天過後,我的身上便習慣性地穿上了那些充滿誘惑和迷人的內衣;那天過後,我的書包里再也沒有了那些書本和小布娃娃了,那些東西已經被我扔到垃圾箱裏去了……我每次一想起這些,眼睛便酸澀起來。我強忍着沒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我不想讓任何一個佔有我的男人看見我在流淚……」

    「那這個開奔馳的男人帶你去哪了?」妙菡試探着問。

    「我不知道,」小小認真地說,「他開着車在不緊不慢地行駛着。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後,車忽然停了下來。那個男人打開了車門,說自己要去買包煙,然後他就朝不遠處一個亮着燈光的商店走去。我納悶地想,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買煙?我猜測,也許是他的煙癮太大了吧!我等了一會,還是不見那個男人出來。我感到了有些無聊,便打開車窗,探出頭去,想呼吸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氣。就當我探出頭後,心卻猛然地顫抖了一下……」

    「你發現什麼了?」妙菡緊張地問。

    「我發現了熟悉的街道,」小小輕聲地說,「熟悉的街道邊一棟好熟悉的樓房,好熟悉的一棟已經漆黑一片的樓房上一間亮着燈光的屋子!知道,那是我的屋子,是我離家出走以前居住過的小屋子啊!」

    「你離家出走多久了?」妙菡認真地問。


    「有一年多了吧!」小小思索着說,「自從一年多前離開家後,我再也沒有來過這裏。這麼晚了,誰還會在我的屋子?一年了,我的屋子早就積滿灰塵了吧?還有那盆文竹,那幾條小魚也一定都死了吧?還有我的小狗笨笨,估計也早就被送人了吧?我這麼想的時候,心便開始痛了起來。」

    「你不想上去看看嗎?」妙菡試探着問。

    「想!」小小輕聲細語地說,「我對那個走到車前的男人說,說我想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那個男人默默地打開了車門。我下了車,默默地朝樓口走去。走着走着,我驚訝地看見樓前的陰影里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誰呀?」妙菡納悶地問。

    「那是我媽!」小小含淚欲灑地說,「我媽對我說,她每天晚上都能聽見我敲門的聲音,打開門後,外面卻什麼也沒有!她說她不會聽錯的,就來到樓下等我,她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小小的睫毛顫了顫,眼睛裏晶亮一片。

    妙菡的眼睛裏淚光點點。

    「那天晚上,」小小聲音哽咽着說,「我難過地跟在我媽的身後,慢慢地朝樓上走去。剛一到家,我就徑直走到自己的屋子,我一下愣住了:屋子乾乾淨淨,沒有我想像的那樣佈滿灰塵;那盆青翠的文竹,已經長高了許多;文竹旁的魚缸里,幾條小魚還在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魚缸一邊的桌子上的枱燈下,我的高一課本還在打開着……我剛一坐到椅子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忽然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暖茸茸地爬到我的腳背上……那是我的小狗笨笨!我抱起了它,感覺它沉了許多!」

    「那以後就別走了!」妙菡語重心長地說。

    「不走了,」小小認真地說,「我原以為自己的世界早就面目全非。卻沒想到,它比我自己想像的要乾淨很多很多。我媽這時在我的身後輕聲地說,她說我走後,屋子的燈每天晚上都亮着,她想總有一天我經過這裏的時候,一定會看見這間開着窗戶亮着燈光的屋子!她說她想讓我知道,無論我離家多久,她都會永遠等我回來的……」

    妙菡抬起手,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眼角在不經意間滑落的淚水。

    小小早已淚流滿面。

    「那個開奔馳的男人呢?」妙菡思索着問。

    「在呢,」小小幽幽地說,「就當我轉過身的時候,驚訝地看見那個男人已經站在我家的門口。他的手上,拿着我剛剛遺忘在車裏的小書包。我打開書包,裏面已經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有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布娃娃和幾本嶄新的高中課本靜靜地躺在裏面,還有我以前最愛吃的一些零食。」

    「原來如此啊!」妙菡轉憂為喜地感慨道。

    「我也剛反應過來,」小小淚流滿面地說,「那一刻,我的眼淚在一瞬間便流了出來。我聽見那個男人對我媽說,他說小小已經回家了,他也該走了!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我沒有去忍,我想讓這一年來積鬱在內心深處的淚水全部流淌出來,在那個夜晚,在母親身邊,在亮着燈光的自己的屋子裏。」

    「在這個世界上,」妙菡感慨地說,「在我們所要經歷的情感旅途里,難免會出現迷霧,讓我們一時失去方向,看不清腳下的路。所以,我們一定要尊重親情,在親情的指引下向前行走。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親情是永恆的,無論你身處何方,有無成就,是得意還是失敗,是升華還是墮落,親人之愛永遠不離不棄!」

    「那天夜裏,」小小繼續幽幽地講述着,「我一邊想着,一邊哭着,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我擦乾眼淚的時候,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發白。我對我媽說天亮了,我媽沒有吭聲。我回過頭,發現她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她那蒼白憔悴的臉上,凝固着滿意和慈祥的微笑,那是我夜夜都想夢見的母親的笑容!」

    「那一年你多大?」妙菡試探着問。

    「那一年,」小小幽幽地說,「我17歲!」

    妙菡晶瑩透亮的眼淚無聲地從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小小依舊淚流滿面。

    過了一會。

    妙菡輕輕地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一臉委屈地看着我。

    「笑一笑,」我微笑着對妙菡說,「我給你講一篇我以前發表在《快活林》雜誌上的笑話,標題就叫《誰動了我的奶頭》!」

    「不許講亂七八糟的笑話!」妙菡欲怒還羞地對我說。

    「不是亂七八糟的笑話,」我呵呵一笑,「有個老太太姓錢,一天中午,她站在自家門口,又是跳又是罵:『哪個不要臉的,趁我睡覺的時候動了我的奶頭?流氓!無賴!千刀萬剮的!』周圍很快就圍上一群人,人們看着錢老太太花白的頭髮,又看了看她扣得嚴嚴實實的衣服,都感到莫名其妙。錢老太太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罵得更起勁了。她跳着腳罵道:『真是不要臉,連我這麼大的孤老婆子也欺負!無賴!不要臉的!』這時,有幾位年長的婦女過去勸錢老太太:『您別罵了,這麼多人,您也這麼大歲數了,多不好意思啊!』『他們都那麼不要臉,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真是缺德!』錢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撥開人群,幾步走到栓在門外大楊樹下的大奶羊跟前,指着奶羊那雙癟癟的乳房,氣呼呼地說,『你們看,早上我餵的時候它還飽飽的脹脹的,回去睡了一會,準備吃完飯後再擠,誰知道讓哪個不要臉的給擠光了,你們說我該不該罵?』」

    妙菡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我微微一笑。

    「下樓吃飯去吧!」妙菡擦乾眼淚對我說。

    「走!」我微笑着說,「我特別喜歡跟你一起出去,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感覺特有面子!」

    「那你跟你女朋友分手唄!」妙菡邊走邊說,「分手後,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生活在一起啦!」

    「我們不提她,」我呵呵一笑,「還是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要聽你自己寫的!」妙菡微笑着說。

    「就是我自己寫的,」我微笑着說,「標題叫《都是為了面子上好看》,也是發表在《快活林》雜誌上的!甲說:『你說為什麼我女朋友喜歡牽只狗上街,卻不喜歡牽着我的手上街?』

    乙說:『這個道理很簡單,就跟你喜歡帶你女朋友上街而不喜歡帶只狗上街一個道理,都是為了面子上好看。』」

    「不好笑,」妙菡似嗔似怨地說,「你既然不願意跟你女朋友分手,那為什麼還要經常找我呀?你是不是希望能同時擁有女朋友和情人?」

    「實話實說,」我呵呵一笑,「是的!我是希望能同時擁有女朋友和情人!」

    「那我也給你實話實說,」妙菡半嗔半喜地說,「如果我找到合適的男朋友了,那你不能干涉!」

    「這是自然的,」我認真地說,「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一個適合你的男朋友,這樣我也就放心啦!要不然,你整天一個人,心理上是沒有安全感的!」

    妙菡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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