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亢知道安小語是個什麼性格,雖然這一次是來辦正事兒的,但是如果是安小語的朋友出事了,她絕對會不惜放棄一切計劃維護自己的朋友。道友閣 www.daoyouge.com而且在沒有任何計劃的情況下,安小語喜歡的永遠都還是激進的打法。
所以蘇亢伸手拽住了這個男人,他掙扎了幾下,根本掙脫不了蘇亢的手,而且肩膀上越來越痛。那人頓時覺得臉面上過不去了,而且還有點慌,對着那兩名黑衣保鏢喊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攔住他。」
這兩個黑衣保鏢倒是都不簡單,修為境界大概在塵行的境界,和蘇亢差不讀。但是入室境界的武者爭鬥,向來都不存在什麼境界碾壓,全看武者對自己的身體控制到底有多精妙,大殺器就是武技。
只是兩個保鏢,怎麼能可能擁有什麼高明的武技?但是蘇亢卻不同了,軌跡當中有許多的武技存檔,只要有足夠的功勞,就可以兌換修煉。這些武技多數來自於張舒婕從起源帶回來的東西,部分是帝都其他世家的贊助。
這些東西或許在那些世家的眼中不是很重要,或許是外門弟子才能修行的東西。但是那也要看安小語和軌跡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了,能夠給軌跡提供資助的,大多都是第一序列的世家。
什麼叫做第一序列世家?首先就必須要有一個宗師的傳承一直延續下來,一直能夠保持一名宗師的高手坐鎮,才能夠成為第一序列。這些人手裏流露出來的東西,肯定都是真東西,不夠好的全都在萬年的時間裏丟光了。
蘇亢是軌跡的元老,現在又在傀儡堂做背地裏的掌控者,還會經常幫着穆思做些行政工作,自然是勞苦功高,手上掌握着不少的武技,出手的時候自然不是這些二流保鏢能夠比得了的。
眨眼之間,兩個保鏢一人肚子上插了一把刀,角度十分的刁鑽,不管是拔出來還是隨便活動,都會傷到內臟,如果不去醫院專業處理,恐怕今後一身的功夫都要廢了,兩個人靠在了牆上,不敢動彈了。
而蘇亢在動手的時候,一直都有一隻手控制着白色禮服的年輕男子,這樣的身手實在是嚇了周圍的人一跳。尤其是當看到那兩名保鏢肚子上的鮮血,不少的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他們的周圍頓時空出了一大塊地方。
至於蘇亢身上為什麼還有兩把刀……這年頭少尊的粉絲身上怎麼可能只有一把刀?
被蘇亢按在原地的男人顯然也是沒想到蘇亢居然這麼厲害,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安小語是從帝都來的人,聽說帝都現在漫天都是神仙,看來就算是有所誇張,也絕對沒有誇張多少。
安小語皺着眉頭問道:「不自我介紹一下?」
蘇亢這才稍微鬆開了手,白衣男子掙脫了控制,往後退了兩步之後,揉着自己的肩膀對安小語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栽了!在下王義塵,帝都王家的人!你到底是誰?」
感情還是個不知道情況的。安小語不由得疑惑起來,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到底是怎麼進的這個宴會廳?計成雙根本不可能讓這樣的定時**存在,他是個聰明人。
蘇亢這個時候已經介紹了安小語的偽裝身份,沒想到王義塵卻冷笑了一聲,反而變得十分自信了起來:「我還道是誰,原來只是新帆一個董事的女兒,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大瓣蒜?」
安小語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是哪個王家?」
王義塵得意洋洋:「呵!哪個王家?這個世上還有幾個王家?」
安小語明白了,這是王禛言的王家了。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核心成員,但是顯然王義塵的身上還是有些足以依仗的資本的,而能夠出現在平笠這樣的場合,計成雙還不知道,可能是早就和計成雙有過什麼交集了。
「我可沒聽說第二王家的人會出現在這裏。」安小語試探地說道:「就算你是王家的人,我也不見得就會怕了你。今天我朋友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看看你能搬出誰來。」
這個時候,計成雙已經出現在了二樓,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會有手下人向他匯報,作為舉辦宴會的地主,怎麼可能放着不管?何況這件事情還是王義塵和安小語之間的矛盾。
不過計成雙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出面,他想看看這個宇文小姐到底有多少的權柄,又到底有沒有裝瘋賣傻。
直到安小語說出了這句話,計成雙就忍不住輕笑一下,果然是千金小姐,在會議室上的話不管是不是裝傻,現在和紈絝對上倒是旗鼓相當,這句話說得如此順口,看來平時也沒有少依仗過家裏的權勢。
王義塵果然上當,在帝都這樣的事情很多,大家鬧了矛盾,上來就是一通囂張,自報家門之後,總有一方自動敗退,如果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一般獲勝的一方要了面子,也不會死纏爛打。
大家都是紈絝,何必為難自己人?將來說不定還能用得上對方。
「我能搬出誰來?說出來嚇不死你!」王義塵囂張地喊道:「少尊知不知道?」
正要下來的計成雙停住了腳步,周圍的人也都是看向了王義塵,整個宴會廳徹底安靜了下來。蘇亢轉頭看向了安小語,眼神裏帶着荒唐,就連陸宇琪都是臉色古怪了起來。
安小語點頭:「少尊我當然知道,你又不姓安。」
計成雙也是側耳傾聽,這個王義塵,他其實是知根知底的。
王義塵自己不是什麼人物,他爹叫王璞,是第二王家派到京西省的巡察。因為第二王家現在正在轉型之中,從商業世家轉向軍事世家的過程中,總要拋棄掉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對於王家是累贅,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好處。比如很多的產業,以後和軍事不相關的東西,王家都不會再碰;比如很多的人脈,和軍事不相關的人,王家也會做一些了斷;再比如很多不夠乾淨的利益,之前在商業世家的階段可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但是晉升到了軍事世家之後,就是致命的毒瘤。
為了掃除這些東西,王家派出了很多的人,幾乎每個省份都會有一個巡察,其他城市的負責人在巡察的監督下,或者付出一些代價脫離王家,成為這些產業的真正擁有者,或許拋棄掉這些東西人員重組。
王家現在作為軍事改革的領軍家族,這種影響根基的事情當然不容忽視,帝國為了軍委的穩固,也給了王家一個時限。在這樣的情況下,巡察的權利和地位就相當於高了,他們決定着這些被剔除掉的東西怎麼處理。
所以王家在每個省的巡察,甚至部分的負責人,都是現在當地的熱門人物。像計成雙這樣的人,當然會給王璞和王義塵最自由的環境,這決定着王璞對他的印象,如果能夠爭取到王家在附近這一塊地區,甚至在省城的產業,那他就一步登天了,不久之後就有可能進軍省級富豪的圈子。
但是他可沒聽說過王璞和少尊還有關係,只是知道少尊和王家的上層關係還不錯。但是王家的上層,跟王璞都隔着十萬八千里了,更不要說這個紈絝,他有什麼膽子把少尊的名頭抬起來?
王義塵見到周圍人的反應,也是更加得意了起來:「我是不姓安,但是我妹夫姓安!第二安家的嫡系!更是跟少尊關係相當不錯!區區一個新帆的董事?呵!給我姐夫提鞋都不配。」
安家的負責人這個時候也站在了計成雙的旁邊看熱鬧,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小子。」
計成雙愣了一下:「還真是?」
安小語也知道了,這個騷包的樣子,這個囂張的態度,實在是有點熟悉。敢情這小子是王藝璇的堂兄……
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錯。安醒確實是安家的嫡系,跟安小語的關係也不錯,說起來王藝璇跟安小語也是朋友。但是安小語還是沒有明白他的優越感,就因為一個妹夫,就囂張成這樣?
看着王義塵,安小語心裏便知道這傢伙是個傻子了。
安家的負責人見到這樣,趕緊說道:「計先生,下去解決一下吧,太丟臉了。」
計成雙以為他說的是太丟他的臉了,畢竟他是安家在這裏的負責人,也沒有多想,下了樓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一副剛來沒見到過程的樣子,其實手下人已經將前因後果都給他說清楚了。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計成雙笑道:「宇文小姐,王少,大家都是朋友這是幹什麼?何況二位還都是帝都來的貴客,是我計某人招待不周的話,我在這裏給你們二位賠罪。」
王義塵卻以為自己已經佔到了上風,冷聲說道:「不是我不給計先生面子,計先生這幾天怎麼待我,我心裏記着了。但是今天這個面子不能落,將來我還怎麼在外面混?」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腳印:「我就是要跟她們喝杯酒,結果就挨了一腳,我的人也**了兩刀!今天這個事兒而要是這麼過去了,今後我王家的名聲傳出去算什麼了?」
計成雙皺了皺眉頭,心道王家的名聲早就被你這樣的人給糟光了。他看向了王義塵的兩個保鏢,看了看那兩刀的位置,自然是清楚手段並不簡單。頭疼了一下,計成雙打了個哈哈勸說道:「那麼這麼說來,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了?」
「誤會?」王義塵頓時就不樂意了:「我……」
「誒!」計成雙拉住了王義塵的手:「王少,既然都是誤會,你是個男人,多擔待一些,女孩子嘛!出門在外多了一些防備心也是很正常的,兩個人喝一杯酒,那就一笑泯恩仇,你看怎麼樣?」
王義塵突然覺得得很憋屈,但是計成雙的面子他不能不給。他只是個紈絝,根本分不清計成雙到底是和自己父親關係不錯還是在巴結王家,也看不懂這些老狐狸話里話外的東西,自然覺得計成雙是地頭蛇,自己得給個面子。
正在糾結的時候,陸宇琪卻開口了:「好啊!我們喝一杯酒,我一杯你一杯,大家都不能摻水,喝完就算這件事兒過去了。」
計成雙在旁邊和稀泥,安小語虎視眈眈,王義塵抬頭一看,頓時一頭的冷汗,安家的負責人正似笑非笑,想起來自己剛才扯虎皮的樣子,王大少忍不住心虛了,點頭說道:「行吧!」
見到王義塵首肯,計成雙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在和兩位打算死磕,他還真沒法決定到底幫誰,到時候只能先聯繫王璞了。他揮手讓人將那兩個保鏢給送到了醫務室去治療。
安小語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額頭,心道這人要被陸宇琪坑了。
果然,沒過多久陸宇琪就從後面拿了兩個杯子過來。不過拿過來的時候整個宴會廳的人都震了個驚,與其說這是兩個杯子,不如說是兩個桶……比人頭還大的杯子,這不都是用來做道具的嗎?
王義塵的臉色也是頓時鐵青了起來,這尼瑪一人一杯,你在逗我?
陸宇琪卻一點都不慫,直接讓人往裏面倒滿了酒,看了看分量,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宴會上的酒水顯然都不是什麼高度數的玩意兒,陸宇琪從開始就覺得不夠爽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安小語悄悄問:「你行不行啊?」
陸宇琪的酒量雖然還不錯,但是也架不住這么喝吧?
聽到安小語的問話,陸宇琪冷笑:「怎麼不行?今天喝不死丫的!」
王義塵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他自忖不能喝這麼多,又不想丟了面子,正在思考該怎麼反悔的時候,陸宇琪開口說道:「怎麼?王少慫了?跟一個女人喝酒居然還慫了?真不是個玩意兒!」
聽到這話,王義塵腦子一熱,大聲喊道;「你說誰慫了?媽的!老子今天……今天我就……」
雖然話說的硬氣,但是看到那兩個杯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的蛋疼。那可是兩個桶啊!保守估計也得有四五升了吧?就算裏面全都是低度酒,這麼下去自己還能不能站穩?
不對,到底能不能喝完都得另算。
計成雙翻了個白眼,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陸宇琪在故意刁難王義塵,他剛才還想幫忙找個台階下的,結果王義塵自己擔下來了,他還管那麼多閒事兒幹嘛?乾脆還是準備擔架好了。
陸宇琪先抱了一個酒杯,對着王義塵說道:「干!」
王義塵硬着頭皮也抱起來了一個,手裏沉甸甸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果然都得有十斤了。但是陸宇琪都已經動手了,他怎麼能軟,只好破罐子破摔,對着陸宇琪喊道:「干!」
其實他還是有些小心思的,反正都是這麼大的杯子,他不相信陸宇琪能喝乾,只要悠着點,等陸宇琪堅持不住了,到時候至少能夠算成是平手,到時候他的臉上也不至於那麼難看。
於是兩個人舉起了酒杯,噸噸噸噸噸!
還沒停?還不停?王義塵一直關注着陸宇琪那邊,結果這丫頭一仰頭都要半桶下去了,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好像跟快了。就算是磨磨蹭蹭,王義塵的肚子裏也已經有點發脹,而他的這一杯估計連四分之一都沒下去……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在陸宇琪的杯子就剩下一個底的時候,王義塵終於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跑不了了,硬着頭皮,閉上眼睛,狠下心來開始瘋狂地往肚子裏灌起來。四分之一,半杯,四分之三……
「哇……」王義塵終於忍不住了,扔下杯子一下吐得滿地都是,頓時整個宴會廳裏面全都是酸味。
陸宇琪打了個飽嗝,臉上帶着紅暈,滿意的笑着:「慫逼!」
王義塵聽見了,但是他沒辦法說話,現在他的喉嚨就跟自來水龍頭似的,裏面噴出來的酒根本止不住,連鼻孔里都是酒了,嗆得他十分難受。他就覺得這些酒吐出去,自己的命都去了一半。
計成雙嘆了一口氣,揮揮手讓兩個手下帶着擔架將王義塵給送走了,經過這場鬧劇,宴會看來也是開不下去了,滿屋子都是胃酸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還怎麼繼續呆在這兒?
安小語當然是帶着陸宇琪回去了,這丫頭過不了多久肯定上頭,到時候走路都會成問題。
出了宴會廳之後,蘇亢取了車,程燕則跟着程國富會自己的家。把陸宇琪放在後座上,安小語在旁邊照顧,蘇亢開了沒多長時間,便輕聲說道:「後面有人跟着我們。」
安小語點頭:「安家的人,不用在意,正好到酒店問問他王義塵的事兒。」
蘇亢也沒有繼續說話,冒着風雪回到了酒店,將發酒瘋的陸宇琪送回了房間之後,安小語就看到了今天在會議室見到的那個安家負責人:「小姐,平笠市安家負責人安鐸,見過小姐!」
安小語坐在沙發上,示意他抬起頭來:「王義塵和計成雙什麼關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1s 3.979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