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圓到底是怎麼修行到現在這種境界的,安小語根本不關心,她關心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到這種境界,按照以神入道的路子,自己想要到達和化身境界等同的境界,還有一二三四... ...八個道關要破,簡直遙遙無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終於能夠回到學校睡覺,安小語看了看時間,半夜十二點。還好,還能睡一會兒,都沒脫衣服,安小語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然而就在安小語閉上眼睛的時候,霜狼從挎包里鑽了出來,落在了安小語的旁邊,緊挨着她的臉頰也閉上了眼睛。在霜狼的身上,漸漸亮起了白色的熒光,光很微弱,但是中間夾雜着一些金色的光電,漂浮起來,慢慢飛入了安小語的腦海。
正在睡夢中的安小語還有些納悶,怎麼我今天都沒把霜狼掏出來,就開始進入離魂空間了?緊接着就是有些驚喜,安小語以為她已經到了自己能夠離魂的層次了。
四下看了看旁邊,結果發現還是那個老樣子,漆黑一片,遠處一顆星辰在閃爍着光芒。
但是慢慢地,安小語發現了今天的不同。在漆黑的空間當中,逐漸有金色的光點在身邊的虛無中出現,接着光點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最後這些光點變成了一片片殘破的玻璃碎片,邊角上帶着冰霜的凍痕,冰霜里映着什麼模糊的畫面。
安小語第一次在離魂的空間裏面看到其他的東西,她忍不住伸出手去。
等等,我怎麼會有手?安小語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一隻虛幻光影一般的手,隨着這隻手的出現,光影逐漸從手腕延伸到了肩膀,又延伸到了全身,安小語感覺這種情況很神奇。
就好像站在另一個世界裏,看着真實的自己,能夠看到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雖然在這個空間裏,身上沒穿任何衣服。但是這種旁觀的模式,對於操縱身體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mmo?
安小語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依然還是不能夠離開原地,只能在無限的空間裏的一點上打轉。
那麼接下來,是時候該看看這些碎片是什麼東西了。是它們讓自己的神魂開始產生了躍遷嗎?它們從何而來?又帶着什麼東西?
安小語重新伸出了手指,輕輕地點在面前的一片碎片上。碎片上面的冰霜凍痕隨着手指的觸碰瞬間消融,整個碎片「啪啦」一聲,碎成了光點,慢慢地飛進了安小語虛幻的身體當中,消失不見。
安小語的腦海一顫,有些不可思議。
這塊碎片當中,帶着一段記憶,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記憶的主人,就是今天被安小語一刀斬落的女人,安小語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碎片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碎片的周圍會帶着凍痕。
看來霜狼的化身變成一把長刀確實是管理員的手筆,目的就是為了讓霜狼將這個女人的神魂碎片保留下來,用來給安小語的修行做一份良好的養料。
自古以來,能夠用祭靈境大修行人的神魂碎片做自己修行資源的人,恐怕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安小語的心裏有些開心。管理員雖然平時玩笑,也不是很愛出手,但是總是這樣不動聲色地幫助着她,就讓安小語感覺很暖。
這樣想着,安小語更加帶着感激和歡喜開始接受這塊碎片上帶有的記憶和神魂力量。
外來的力量進入虛幻的身體,安小語有一種被侵入的感覺,緊接着,自己的身體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逐漸將這股外來的力量打碎重組,排出不純粹的部分,將純粹的神魂力量吸收,讓人感到極度舒適。
而被排出的雜質,就變成了一道道畫面,出現在了安小語的眼前。
這是一段小女孩的童年,女孩的名字叫做雪漣。
雪漣出生在以身入道的修行組織當中,雙親都是組織當中的修行者。在她出生之後沒有多少年,父母因為在組織當中執行任務,不知道出了什麼樣的事故死掉了。但是隨着倖存者的回歸,組織里的所有人都開始失去了往日的溫和。
她不明白為什麼,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都要叫自己小雜種,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要叫自己小叛徒,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親切的叔叔阿姨們,都開始用那種更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
組織不會養一個閒人,沒有父母撫養的雪漣被組織當成了童工,做着各種各樣的工作,有的時候是給人送信,有的時候是端茶倒水,有的時候是打掃垃圾,當結束了一天工作之後,他們會賞賜給她每天唯一的一頓飯。
就這樣的一頓飯,也沒有美妙的體驗,不少和她同齡的男生,會搶走她手裏那塊硬邦邦的饅頭,不管她如何哭喊着想要拿回來,他們都一定會扔進籠子裏餵那隻狗。
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雪漣逐漸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看着組織里的孩子們到了現在的這個年紀,都開始跟着父母們走上修行之路,手裏握着火焰和光芒,或者學習隱身和幻術,雪漣羨慕不已。
然而事實卻是,沒有父母的她,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教她任何修行的法門。
記憶戛然而止,安小語睜開了眼睛,感受了一下越來越有力的身體,伸出手指,又點向了另一塊碎片。
畫面重新出現,雪漣已經到了十八歲成年,身邊也有了一個喜歡她的男生。就算是沒有任何的修為,就算是組織里的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這個男生都沒有拋棄過他。
這樣的日子,雪漣感覺很開心。
就算依然做着那些雜活,就算偶爾還會遭到毒打,就算到了十八歲還在吃着幾歲孩子才能吃飽的冷飯,她覺得,只要這個人在,她的生活就是充滿陽光的。
他們一起去樓頂上看日出,一起在夜晚裏數星星,他們在月光下親吻,在破舊的穀倉裏海誓山盟。
但是到了成年的修行者,在組織當中都會被安排一些任務去做。雪漣不知道這些任務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什麼遠大的目標,或者是上層那些大人物之間的交易。
每次到了男生出任務的時候,她總會擔驚受怕,沒日沒夜地想念着男生,期盼着他能夠快點安全的回到自己的身邊。每次到了任務結束的期限,她都會站在組織基地的入口,遠遠地望着遠處的天邊。
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到身影,她的眼淚里就會露出一點點的笑容。
手指又點向了第三塊碎片,第四塊,四五塊。安小語慢慢地吸收着雪漣的神魂力量,觀看着這個可憐的女孩曾經悲慘和幸福的人生。
男生終究還是死掉了。
那一次任務結束歸來,雪漣沒有在道路的盡頭看到自己熟悉的那道身影,同隊的人告訴她說,男生死了,死在了帝國軍方的手中。
她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上天總是奪走了她最幸福的時光,奪走她最重要的人,她恨這片天空,恨這個世界,恨組織,恨三千帝國和帝國軍人。在角落裏痛苦了整整三天,雪漣被人找了出來。
因為曠工,雪蓮又被打了,帶着滿身的傷痕,被派到了外面給一個人送信。組織的人告訴她,這位收信人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甚至連組織有些時候都要看他的臉色,一定要言聽計從。
雪漣以為是還要帶回信來,於是走出了基地。
組織的人並不害怕雪漣的背叛,在組織最核心當中的人,都已經被種下了監控的裝置,裝在人腦最脆弱的地方,一旦發生任何事情,可以立即將這些人處理掉,一鍵清空垃圾箱。
所以雪漣被放了出去。
走在門前的那條路上,雪蓮想,自己的愛人就是這樣踏出了基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慢慢地走在路上,假裝是一個可憐的流民,甚至有時候還會接受沿路好心人的接濟。
就算是他們拿出的最差的飯菜,都要比組織里提供給她的食物要好得多。慢慢地,她開始思考,這個世界,是否依然存在着溫暖,是不是離開了組織之後,自己就能夠幸福地生活下去了呢?
隨着旅途的路程,這樣的想法越發地在雪漣的腦海中紮根下來。
我一定要離開組織,離開那個傷心的基地,離開所有傷害她的人,找到一個能夠包容自己,能夠給她溫暖的地方,然後,想念着自己的愛人,度過自己的餘生,這就足夠了。
帶着堅定的決心,雪漣到達了這次任務的目的地,這是一片商業區里最繁華的地段,而她要進入的門口,便是這繁華當中,最亮眼的一棟。
兩個黑衣服的男人帶着她進了門,又走過了一段樓道,到達了最深處的一處房門前,敲了門,裏面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雪漣走進了房間,黑衣服並沒有跟進來,關上門之後,整個屋子裏就剩下了雪漣和哪個魁梧的男人。小心地把信封拿出來,放在男人的桌子上,又退到一邊,連頭都不敢抬,就站在一邊等待着回信。
男人拆開了信封,很快讀完了那封信,但是屋子裏突然變得很安靜。雪漣不敢抬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男人說:「你叫雪漣?」
雪漣嚇了一跳,點點頭:「是的,大人。」
「嗯,你抬起頭來!」
雪漣不敢違背,抬起頭來看着男人的臉,看到的卻是一張滿臉欲望的臉龐。
接下來的時間,雪漣都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她被男人拽了起來,扔在了側屋的床上,接着就扒光了衣服... ...
她不敢反抗,不敢出聲,身上的疼痛讓她哭了出來,眼淚無聲地順着臉頰淌下來,雪漣的心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已經完了,沒有救了,死嗎?死... ...
但是,當她忍受着疼痛,抱緊了雪白的被子蜷縮在床角的時候,看到了另一邊正在穿着衣服的男人,看到了他後背上的傷疤和強壯的手臂,組織的人交給她任務的時候說的話響在耳邊。
這個男人是個大人物,就算組織有時候也要看他的臉色。
雪漣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爬到了男人的身邊,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用自己這輩子認為最好的演技,擺出一副可憐的面孔,對男人說:「我想留下來。」
男人低頭看了她半天,笑了:
「好啊,你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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