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大世即將開啟,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讓逸香軒的核心領導層有些麻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們本來以為,趁着新千年的開端,等待帝國和異族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慢慢地發展自己的修行力量,在帝都地下勢力當中佔據更加重的分量。雖然還不能和官方相抗衡,但是至少能夠給普通人更多的壓力。
可是突然之間,帝國就要全民修仙?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年輕的逸香軒老大心裏只有一句p要講了。
如果修行大世真的馬上開啟,整個帝國就會開啟一股修行狂潮,尤其是在與異族的戰鬥當中,軍方確立幾個民族英雄,就可以帶動起全國的氣勢。而在官方的幫助和推動下,整個帝國的修行者數量將會暴增。
到時候,和他們處在同一起跑線上的逸香軒,甚至會因為本身處在地下勢力當中,沒有任何的基礎和幫助,甚至成員都缺乏很多有資質的潛力股,徹底淪為三流的地下勢力。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處於一個觀望的態度。畢竟帝國要開始倡導全民修行,這個進程可快可慢,在沒有了解到帝國的意圖的時候,逸香軒沒有貿然的採取行動,只是開始加快他們計劃的進程。
根據灰繩的調查了解,逸香軒建設了一個外圍的組織,與他們所有的髒活都毫不相關,專門用來從頭培養自己的修行人。從屬下的後代以及一些孤兒當中,選擇天賦優良的人,在其中專心修行,準備作為他們的第一批生力軍。
而在修行大世的消息開始散播之後,逸香軒幾乎將所有的家底都散出去了三分之一,將這個外圍組織的數量,從一個擴展到了十五個,在帝都的各個角落裏,悄悄地發展壯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安小語橫空出世,在百省會戰的個人賽上面直接將修行者的秘密開口說了出來,緊接着帝國就借着安小語的勢頭將所有修行方面的資料進行全部公開。
並且在帝國內部,雖然存在很多的反對勢力,但是絕大部分人所持有的,全都是支持或者中立的態度。
這樣的現象讓逸香軒措手不及,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執行,而修行大世也已經開啟。難道他們要用並不豐厚的資本和整個帝國爭上流嗎?
所以他們決定將修行大世的開啟延後。
至於如何延後……他們的計劃只有一個,殺掉安小語,影響帝國的計劃進程,震懾全國的修行者力量,蠱惑所有關心修行大世相關消息的普通民眾,將修行與生死首先掛鈎,引起大片的恐慌。
安小語看到這個計劃之後,實在是有些頭疼。
先不說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修行大世開啟的領跑者,雖然她現在被譽為萬年難得的天才、年輕一輩第一人、少宗之類的等等稱號,但是安小語總覺得,自己雖然有點作用,但是沒有了自己,帝國一樣會很快的開啟修行大世。
最好的證明就是在甲莊賢進入帝都開始大肆破壞的時候,帝都不知道何方勢力的大修行人直接出手。那一聲冷哼和穿破天際的能量,帝都人有目共睹。而後來他們與黃無一的談判,也都是沒有通知過安小語的。
所以說,帝國對於安小語的依賴並沒有逸香軒想像的那樣強烈,或者說可有可無。
安小語自己都知道,在她的實力還沒有真正達到管理員那樣的高度,或者沒有一個成型的勢力站在背後的時候,她都只是帝國眼中的一個普通公民,一個可以利用一下互相獲利的人。
但是她明白,並不代表別人也明白。
帝國最上層的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是出於底層的人能夠想像得到的。如果安小語沒有跨入到修行世界,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恐怕也根本不會知道帝國的內部到底存在着什麼想法。
何況是逸香軒?
所以他們孤注一擲地認為,殺掉安小語,就會讓修行大世的開啟遲緩,讓帝國能夠等他們先邁出一步,到時候他們就能夠保證在修行大世當中的地位,甚至靠着這些修行人在整個地下攪風攪雨。
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安小語嘆了一口氣,繼續看了一些關於逸香軒搞出來的大事件,了解了一下他們的行事風格和計劃調度,大致上明白了逸香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安小語看來,這一個勢力,簡直就是一群莽夫,只知道打生打死,只知道就金錢美女,組織內部的所有運轉全都是靠着最原始的在驅動,這讓剛剛了解到人心的安小語有些觸動。
同時她又聯想到了那些被起源蠱惑的人,遲默、魏方寸、管山人,這些人全都是被起源利用了自己內心的而操縱。而這種平時被修為境界壓制在身體當中,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已經無欲無求。
但是就在這裏,就在人類的本院的當中,是人類從誕生到現在,最原始的進化推動力,不可能被一些修為境界之類的東西所磨滅。之所以他們沒有感覺到,只是因為還沒有什麼讓你的變得強烈。
一旦有這樣的一個東西,一件事,勾起了你內心的,那麼距離你的完結,也幾乎不會差太遠了。
安小語想着,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境界實力被封印之前,她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人?甚至經歷過了生死,拿到了自己之前從未想過的天文巨款之後,安小語在人類之上的神魂境界壓制下,幾乎以為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夠真正誘惑自己的了。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東西,對安小語來說是致命的。
比如說,九溪部落家人和族人的生命,自己朋友的生命。
安小語給自己敲了一下警鐘,快速地將所有的資料瀏覽一遍,然後重點的地方反覆看了兩次,確保自己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對逸香軒的大致情況有了一些了解,心中開始猜測着,他們將會如何出招。
三個海族也很快吃完了飯,看到安小語在研究資料,都沒有作聲。
對於安小語的聰明程度,他們還是很信服的,所以儘量沒有去打擾安小語的思考。
正好在安小語看完了資料的時候,名士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告訴安小語,他剛剛找到了一個有用的線索,應該和安小語所說的帶走司蘭依和司明宇父女的事情相吻合。
資料是從帝都警備隊那邊拿過來的,因為安小語的緣故,名士很容易就將整個事情的前後情況給弄了過來。
情況大概是這樣。
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帝都警備隊的分局報案。報案人的身份,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家住在西北城區,所以也經常在那一塊地方招攬生意,而且最近有些缺錢,所以經常多跑幾個小時的夜班和早班。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接了一個大單子,有人要從帝都西北城區跑到東南城區的邊緣去取東西,然後再回來。帝都的面基很大,他也是思慮再三,決定還是跑了這一趟,因為對方給的錢不少。
事情和這個坐出租的人毫不相干,他們兩個去了東南城區拿了東西之後,司機將客人送回到西北城區,時間已經大概是凌晨兩三點。這個時候是帝都夜晚最安靜的時間段,大街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司機想到自己回到家的時候還會吵到老婆和孩子,於是決定先不回家,直接在車裏睡上一個多小時,然後等早上天剛亮的時候再跑兩單,等孩子去上學之後回家睡上一覺。
畢竟昨天晚上的這一單,已經頂的上他兩三天的收入了,完全可以休息半天,犒勞犒勞自己。
於是他找了一個街角的位置,旁邊好像是一個廢舊的醫院之類的建築,他停下了車,放下了座位,躺在車裏面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的時候,司機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加上冬天的夜晚有些冷,很快他就甦醒了過來,聽清了外面是有人在說話,而且不止一個,腳步聲很嘈雜。
他以為有人路過,覺得不能放過這個做生意的機會,於是想要打開車窗招攬生意。但是看到那些人手裏抬着的紙箱子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了,這些箱子實在是太大了,出租車根本頂不住。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打開門問問他們要去哪的時候,他就看到這幾個人抬着一共四個箱子從自己的車前面走過去,一直走到了旁邊的廢舊醫院旁邊,還是沒有停,直接朝裏面走。
司機一下子就清醒了,如果他沒有記錯,旁邊的這個醫院應該很久之前就很少有人來了,而且是個精神病院。隨着精神疾病治療的成果逐漸展開,精神病院這種機構已經很難存活下來了。
難道我遇到了原生態精神病?司機這樣想着,嚇得想要開門的手馬上縮了回來。但是帶着一絲對於精神病的好奇心,他還是從車窗里看着外面的人,仔細聽着他們的對話。
按照卷宗上面的口供,他們的對話過程是這樣的。
按照八個人從前到後的順序排序,甲乙丙丁四個人是主要的聊天成員,剩下的四個都少言寡語只是抬着箱子往裏走。
甲「你說老大到時候會不會讓我們參加那個什麼儀式?聽說去那邊看一眼,延壽十年!」
乙「說什麼鬼話?那種大場面,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去的嗎?我聽說,就算是咱們老大,想去那邊也是脫了大關係的,不知道給了多少錢才能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能帶着咱們?」
甲「說的也是……不過到底是什麼儀式?這麼邪乎?那可是延壽啊!軍方的醫院都沒有敢這麼說的!除了修行,現在哪有什麼延壽的妙方?」
丙「聽說是一個教派,就是那個網上傳的視頻裏面的,把人活剮了然後吃掉。不然你以為咱們的生意為什麼這麼好?還不是他們要吃人肉?」
聽到吃人肉的話題,司機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迅速地掏出了終端開始錄像。
緊接着就是一段視頻,排在第四個,正搬着第二個箱子後沿兒的人,顯然是資歷最老的那一個,聽到他們閒聊居然聊到了這些,趕緊低聲呵斥「說什麼呢你?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這是你能說的嗎?」
丙「大……大哥,我就是隨便一說,你看這兒也沒有別人。再說了,要是我說的不真,咱們一天往這兒送好幾個人過來,難不成是餵精神病?」
丁「少他媽放屁了!好好干你的活!幹完拿錢走人,最基本的規矩你都忘了?不打聽客戶要幹什麼,我們只是人販子,人一出手,不管他們做什麼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甲「大哥說的對!反正也跟我們沒關係,還是少惹麻煩!」
說到這兒的時候,丙好像被訓斥地有些不開心,沒有注意到腳下,一下踩到了一塊石子跌倒在地。
隨着他的跌倒,他手裏的巷子也掉落在了地上,整個翻滾了過來,裏面的東西滴溜溜地從箱子裏面掉在了路面上。
安小語甚至能夠聽到司機粗重的呼吸聲,因為視頻當中拍到,從箱子裏滾出來的那個東西,正是一個被五花大綁,還在兀自蠕動的妙齡少女,甚至能夠在視頻中看到她臉上的蒼白和驚慌,明顯是聽到了幾個人販子之前的談話。
這個時候,丁上前踹了還沒爬起來的丙一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你有什麼用?別他媽哎呦了,趕緊把人給我裝進去,看看旁邊有別人沒有!」
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出租車裏的終端攝像頭,趕緊指着出租車說「大哥!有人拍照!」
「我曹!」丁一個箭步衝過來,手中掏出了一把破舊的手槍。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司機是個老司機,座椅靠背沒收回來,直接就一踩油門跑路了,尤其是在生命的威脅之下,車速幾乎飆到了極致,讓幾個人販子都沒看到他的車牌到底是多少號。
早上的時候,司機來到了最近的警備隊分局報了警,而且要求更換自己的車牌號,生怕有人報復。
警備隊將他的報案給記了下來,然後派人給他去交通局換了車牌,同時讓人去哪個廢舊的精神病院調查,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到,精神病院除了三層的病房裏還有兩三個病人之外,空空如何。
顯然是昨天被發現之後,他們馬上轉移了地點。
警備隊只能將精神病院周圍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一一檢查,並且把精神病院的院長給帶到了警備隊審訊。
但是老院長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經歷也很悽苦。
隨着精神病的發病率逐漸降低,治癒率不斷身高,精神病院這種精神病是收容場所簡直變成了荒墳一樣,根本沒有人願意來。而且上面撥下來的款項逐年遞減,精神病院逐漸失去了經營能力。
但是偏偏裏面還住着幾個沒有家人願意認領和治療的老病人,他們不能放棄病人將精神病院解散,只能勉強支撐。
後來因為沒有錢,院長背着上面的醫療機構,將精神病院的病人轉移到了上面的第三層。然後將第一層的空屋租了出去,租給了附近的各個商場作為臨時存放貨物的貨倉。
靠着這樣的收入,院長將整個精神病院支撐了將近二十年之久,以前的十幾個病人現在已經死得只剩下了兩三個,本來以為,等到所有病人壽終之後,他就可以徹底離開精神病院,回家養老。
但是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老院長滿頭白髮,在審訊室裏面聲淚俱下,說着自己有罪,以為那裏只是存放的大件商品,卻不知道是人販子在拐賣人口,讓警備隊給他定罪,就算是死刑他也心甘情願。
其實對於這種被人欺騙的情況,警備隊也不會怎麼處置。
整件事情都是因為醫院缺錢導致的,頂多算是老院長僭越,將精神病院的醫療用房租了出去,按照之前精神病院的情況來說,頂多是被醫療機構給警告一下,相應地罰款。
至於人販子的事情,也是正常的租賃關係,屋子租出去之後,老院長對於裏面的任何東西其實都沒有相關責任,所以也不需要定罪。
將老院長放走之後,警備隊開始徹查整個精神病院的租客。但是他們存放拐賣人口的房間,最近根本無人租賃,老院長人老眼花,其實也沒有注意,所以這條線索根本就斷了線。
至於他們到底怎麼弄到了這些房間的鑰匙,按照老院長的說法,任何一個租客都有配置備用鑰匙的權利,而她也沒有換過鎖芯。
畢竟周圍的商家既然願意租這裏的屋子,必然也是可憐老院長的經歷,全都是好人,也沒必要防範太過。
安小語看完了整個卷宗,覺得這確實是一個突破口,極大的可能與司蘭依被拐走有關。
她直接看向了那份報案人的基本資料,上面記載着司機的性命、年齡等基本資料,還有他的家庭住址和聯繫方式。
安小語想了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三個海族看到安小語起身,也同時站了起來,問道「少宗,有頭緒了嗎?」
安小語點點頭。
「先去見個人,我們路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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