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語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在花臉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她頭頂上的時候,安小語就運轉了伏地魔身,直接朝着旁邊側移了過去,這是躲過四對復足的最佳方案,但是安小語依然還是受了傷。
左肩上的傷口,就像是花臉刻意的報復一樣。
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口,安小語感受了一下傷勢的嚴重性,發現傷口遠比那些被刀斬開的傷口要眼中的多。
刀口這種東西,畢竟只是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皮肉留下的口子,從根本上來說,如果有一種材料能夠將傷口粘合,幾乎都不會給人帶來什麼大的影響,除非你割破了大肌肉群、肌腱、主神經或者動脈血管。
說簡單一點,刀口其實就是一條縫而已。
而現在安小語肩膀上的這道傷口,和任何鋒利器具造成的傷口根本就不一樣。
傷口位置的衣服尤其明顯,一般被鋒利的武器造成的破口,無非就是破開了一道縫隙。在戰地急救當中,安小語上課的時候也學過相關的知識,治療傷口之前,將衣服的破口撕開擴大。
因為內部是有肌肉和血液壓力的,所以受到同樣的傷害,破開同樣大小的口子,產生的破口永遠都比布料要大。所以衣服的破口根本不能看清傷口的全貌。
而花臉剛才的這一次攻擊所造成的傷口,顯然是衣服的破口要比的破口要大。
那部分的衣服布料,就好像直接消失了一塊一樣,而不是單純的被撕裂了。
再說衣服裏面的傷口,這種傷口很詭異,感覺就像是被電鋸划過了一樣,血肉模糊,根本沒有一個完整的邊緣。如果不是安小語見機得快,讓傷口再深上一些,恐怕都能讓這條胳膊廢掉。
在那一瞬間,花臉的攻擊速度極其之快,安小語根本沒有仔細感受過他的攻擊方式,但是殘存的感覺依然還在。安小語記得,在花臉的攻擊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一種特別的熾熱感首先傳來,隨後才是被撕裂的疼痛。
難道花臉掌控的法則真的是在那些復足上面?
安小語看向了花臉,仔細想着剛才的交手,不管是從花臉俯下身來利用復足來移動達到了暗中匪夷所思的速度,還是從傷口上留下的攻擊痕跡來看,花臉的復足上顯然帶着什麼特殊的性質。
到底是什麼性質?
速度法則?還是什麼其他的法則?安小語想着,伸手撤下了一塊風衣的下擺,將傷口迅速地包紮了一下,雖然這種包紮很粗糙,但是至少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活動了一下左臂,安小語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疼痛,讓手臂活動自如起來。
花臉看向安小語的臉上,也帶着欽佩的神情,只不過這種神情出現在一團灰綠色的,果凍不像果凍,鼻涕不像鼻涕一樣的東西上的時候,顯得格外詭異,讓人不忍直視。
將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讓對手產生噁心感,就會想要快點結束戰鬥,所以在倉促之中會露出破綻,難道起源老是做這些奇怪的東西,就是帶着這樣的目的?安小語不禁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念頭。
就在安小語看着的時候,花臉再次俯下了身子,四對復足着地。安小語眯起了眼睛,仔細看着花臉的動作,想要窺探他真正的秘密。
安小語就看到,四對復足在花臉的神影響消失的一瞬間,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輪廓,而隨着兩隻後腿的蹬推,花臉向前沖了過來,在絕對的速度之下,幾乎消失在視線當中。
安小語這次有了經驗,直接朝着一個方向轉身,躲過了花臉幾次的攻擊,兩把刀架住了他最後的一隻復足。
那種牙酸的感覺再次響了起來,安小語推了一下雙刀,用花臉的力量抽身而退,直接落在了遠處。
看着刀身上留下的半圓形豁口,安小語終於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隨着神魂之力附着到了復足上面,安小語能夠感覺得到,花臉的這些復足,正在以一種極其微小的範圍快速抖動着。
看來,這就是花臉掌控的法則之力了。
震動!
就是靠着這樣的震動,花臉才能夠擁有那麼快的速度,能夠讓復足具有那樣的殺傷性,在人的身上留下那樣的傷口。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依靠鋒利來進行攻擊的,一切攻擊的本質都是摧毀。
然而這對於安小語來說,從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知道他的這種法則之力,那麼安小語只需要小心一點,完全能夠避開他的攻擊,避免花臉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是問題來了,避開對方的攻擊比較容易,但是安小語同樣也很難破開花臉的防禦,直接攻擊他的身體,更不要說攻擊他的頭腦要害了。難道就要這樣僵持下去等待管山桐的救援嗎?
安小語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在不知道花臉還有什麼其他手段,甚至也不知道花臉的體力到底如何的情況下,貿然放棄主動進攻,無異於將自己的性命交給運氣。
而你們知道的,安小語的運氣一直都不是太好。
所以她選擇了自己所擅長的 主動進攻。
從腰後抽出了第三把刀,安小語直接沖了出去。花臉看到安小語的進攻,同樣也開始利用復足快速移動了起來。靠着神魂之力的指引,安小語放棄了利用肉眼來觀察花臉的動向。
神魂瞬間離開了身體,飛上了高空,利用上帝視角和附着在花臉身上的神魂之力,捕捉他的動向,接下了他的一次又一次攻擊,並且在不斷地接近着花臉的身體。
就在下一個瞬間,安小語抬手就是三枚鋼針飛射而出,朝着花臉的頭顱射了過去,花臉早有準備,直接躲過了鋼針的刺擊,隨後抬手將彎刀身上腦後,斬了過去。
三枚鋼針被斬斷兩根,能量逸散之後掉落在地剩下的一根也被彎刀碰撞,直接崩飛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安小語就趁着這一個瞬間,棲身而上,七朵刀花瞬間綻放,將花臉的黑袍斬成了一堆碎布,露出了裏面像是甲蟲關節一樣的。在碎布紛飛當中,一朵刀花直衝花臉的頭顱,朝着他脆弱的大腦而去。
這些復足的秘密不能再隱藏下去了,花臉直接抬起了復足,一陣劇烈的,肉眼可見的震動出現之後,安小語七花刀法產生的刀花居然直接被破壞掉,黑刀斷成了兩截,掉落在了地上。
緊接着,其他的復足朝着安小語的方向刺了過去,又是一個環抱之勢,只不過這次看來,好像安小語已經無路可躲了?
就在復足快要刺進安小語身體裏的時候,六朵刀花突然聚集在了安小語的身後,形成了一道看起來鬆散的屏障,但是顯然,這道屏障的作用是至關重要的。
花臉的復足直接被抵擋住了留置,只有剩下的最後一隻,穿過了安小語的左肩,整個貫穿出來,將安小語釘在了原地。花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剛剛抵擋刀刃的復足朝着安小語的 脖頸直接刺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他看到安小語的臉上同樣出現了笑容。
不好!
花臉猛然轉頭,但是依然還是晚了。
受到神魂之力控制的鬼雲針,用掉了最後一次轉向的機會,能量幾乎耗盡,但還是輕而易舉地刺進了花臉的腦袋裏面,靠着剩餘的這些能量,在花臉那些小塊大腦組成的神經中樞當中炸開來。
花臉的腦袋一邊,逐漸隆起一個巨大的水泡,隨後水泡炸裂,灰綠色的膠狀物碎片,帶着大量粘稠度 液體和白色的腦組織從破口處流淌而出,甚至還有一些細小的碎渣落在了安小語的臉上。
安小語直接伸手抓住了刺穿自己肩膀的那隻復足,李立勇能量抵擋着震動的傷害,將復足從傷口當中拔了出去,就想要抽身而退觀察情況。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安小語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着肋下的那個傷口,想到剛剛感覺到有威脅襲來的時候,下意識躲開沒有被直接刺入心臟的恐懼,安小語感覺到身體都有些遲鈍了。
都沒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小語慌忙將手中的 黑刀刺進了花臉胸前的一道甲殼縫隙當中,雖然刺了進去,但是到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堅韌的觸感,讓刀刃無法寸進。
借着這個力量,安小語直接快速後退,落在了遠處,沒忍住疼痛,直接坐倒在地。
看着肋下的傷口,安小語感覺着體內的情況,好像肝臟的一部分受到了創傷,劇烈的疼痛讓她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起來。安小語抽出了霜狼,將自己的傷口和肝臟的一部分直接凍結了起來。
如果讓破裂的肝臟繼續出血,安小語估計頂多只能堅持三十分鐘。
人靈之體雖然是人類生命層次之上的身體,但是並不具備那麼強的修復能力,畢竟生命只是生命,而快速修復這種東西,已經超過了生命的存在範圍,無限接近於天道了。
就像天靈。
用霜狼將傷口凍結,對於這種情況,安小語根本不能凍結空間,誰也不知道空間凍結之後再解開,連在一起的肝臟會不會變成兩塊。感受着體內的情況,安小語的疼痛感在冰凍下緩解了很多。
她估算,這樣的冰凍,頂多也只能緩解二十多分鐘,然後就會變成最開始那樣。花臉當然不會給她機會再次處理傷口。
但是相應的,花臉肯定也沒有那樣的內臟修復功能,就算他的外殼是納米結構的非生命體,但是大腦這種東西,依然擺脫不了生命結構。而就在剛剛,安小語已經摧毀了他大量的腦組織。
抬頭看向了花臉,安小語明顯感覺到,花臉的身體行動都開始緩慢了,他正在慌張地用手抓着從頭顱破口處流出來的腦組織和液體,想要用手塞回自己的腦殼裏面。
就在他將腦組織塞回腦袋裏的時候,表面的灰綠色結構也在同時自我修復,重新構成一個外殼,只不過為了不會在大腦中產生空腔,由於破裂損失的腦組織不能補回,重新產生的腦殼有些扁扁的。
安小語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就噴出來一口鮮血來。
花臉帶着兇狠的眼神看向了安小語,自己一個宗師境界的高手,同時還有這樣強悍的身體,居然被安小語一個大師境界直接重創到了這種程度?花臉哈哈大笑「安小語,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受傷了嗎?」
笑着笑着,他的身體一陣的涌動,仿佛在運作着什麼。隨機,安小語就看到花臉的大腦裏面,就像是自動販賣機一樣的,從身體內部轉移了一些腦組織進入了腦殼,重新連接形成了一個新的大腦。
還有這種操作?安小語目瞪口呆。
看着從身體內部補全了大腦,重新恢復了行動能力的花臉,安小語的笑容有些苦澀。難道真的只能靠霜狼和塵狼了嗎?
她心中的那種不甘,重新出現了。自己修行到今天,到底為了什麼?難道不正是為了擺脫對任何人的依賴,擺脫天道的所有控制,找到自己真正的人生嗎?難道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像依賴妥協?
安小語咬緊了牙,牙縫裏的鮮血都被擠了出來。
用黑刀支撐着身體,安小語站了起來,沖向了花臉。
一道道衝擊重新在花園裏面擴散開來。
隨着一次又一次的交鋒,安小語已經察覺到了,花臉的力量雖然恢復了,但是損失的腦組織依然讓他失去了一些靈動性。或者是因為原本的腦組織是他常用的大腦,而換了新的之後還需要適應。
可就算是這樣,安小語依然不能夠在沒有得知花臉真正弱點的情況下和總是境界的花臉抗衡。
左肋下的傷口上,凍結的冰霜開始出現了一些裂縫,鮮血重新從傷口裏流出來。疼痛擴散到了全身,讓安小語每一次攻擊都需要竭盡全力,就算是這樣,依然還是屢次被花臉擊中。
安小語儘量抵擋住復足的攻擊,讓每次攻擊都將自己擊飛,而不是刺穿,減少着自己受到的傷害。顯然,這也並不是長久之計,隨着花臉的癲狂和安小語的虛弱,戰局逐漸失去了控制。
又一次攻擊,安小語直接被擊飛,落入了一片殘骸當中。
臉上的面具已經破碎了身上帶着鮮血和塵土,髮型凌亂狼狽不堪,甚至臉上還帶着兩道被復足刮過,肉芽翻滾的傷口。
躺在地上,感覺着左肋下傷口的再次破裂,安小語居然笑了。
她笑得很開心,看着天空上那個手持長劍的人「你他媽的終於來了。」
管山桐從來都知道,安小語是一個對自己相當狠心的人,但是他沒有想到過,安小語居然會這麼狠。
她身上的傷,管山桐一覽無餘,心理吃驚的同時,也開始對花臉產生了滔天的怒火。
花臉之前被安小語重創,惱羞成怒之下完全忘了天空上還有一個在斬殺管千川的雷子,現在才發現,卻已經晚了。
他不由得苦笑,動物的腦子終究還是動物的腦子,如果被衝動和獸性影響,就會瞬間失去理智,現在……
一道驚雷乍響,天空中紫色的雷霆直接劈在了花臉的身上,巨大的破壞力和衝擊,將花臉的半邊身體擊碎。堅硬的甲殼和復足也不能抵擋這種傷害,直接化為了齏粉。
從半邊身體的傷口處,大量白色的流淌而出,安小語都有些詫異,這個怪物居然在自己的身體裏攢了這麼多腦組織?
花臉的臉色猙獰,轉身就跑,管山桐當然不會讓他離開,直接深處了手,第二道雷霆就要落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纏繞着黑色繃帶的身影,突然從公園的陰影當中鑽了出來,手中正握着一本雷光閃爍的書籍。
管山桐看到雷書在點墨的手中,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放棄了花臉就要阻止點墨的行動。但是還是晚了,隨着能量的輸入,一把金光閃爍的鑰匙融入了雷書當中,一道璀璨的光芒在點墨手中亮起來。
然後,管山桐的身體當中,便出現了一道雷霆的鎖鏈,將他整個人束縛在了半空當中。
安小語怔怔地看着這一幕,身體的疼痛讓她很難動彈,只能看着點墨的動作,而不能阻止。管山桐說很傷的鎖鏈,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天道的鎖鏈,就像是當初的天譴能量一樣,帶着同樣的本源氣息。
難道這就是以武入道掌控法則的弊端?天道就是這樣控制武修的嗎?
安小語有些明悟。
而同時,不止管山桐,在帝都之中的所有第一雷家子弟,包括還在外圍伺機而動的水脈一支,在三千學院主戰場與起源戰鬥的風脈一支,還有家族當中留守的其他支脈,全部被雷霆鎖鏈控制了起來。
雷書,是第一雷家的寶藏,同時也是他們的命門
而隨着第一雷家的弟子失去行動能力,本來應該在這個時候對起源進行瘋狂反撲的灰繩成員,直接轉身就走。
沒有了雷家的壓制,三千學院和軍委又一直在對起源的人進行最後的進攻,灰繩的人四散而逃,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了帝都的高樓大廈當中。
安小語聽着耳邊通訊器里的戰報,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就是車梓暢在這一次渾水摸魚當中下的一場大棋,果然名不虛傳啊!她有些苦澀,終究,她還是要被算計的那一個。
但是至少,不要被算計到底啊!
安小語看着管山桐被雷霆鎖鏈鎖住不能動彈, 點墨收起雷書就要逃竄,用盡了能量的點墨,甚至失去了影子遁逃的能力,踉踉蹌蹌地朝着遠處離開。
安小語咬緊了牙關,強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點墨追了過去。
無論如何,都要帶回雷書!不能讓灰繩成為最大的贏家!
一步一步,安小語幾乎壓榨了自己所有的潛力,很快地接近了幾乎都要暈厥的點墨,伸過了他無力的手中抓着的雷書。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點墨同樣爆發了一絲的潛力,手上稍微用力。
「撕拉!」
一張扉頁被點墨撕了下來。
抓着雷書,安小語抬手就是一刀,眼看着就要將點墨抓住扉頁的手腕切斷,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尖利的聲音。
「哈哈!原來在這兒!把雷書給我交出來!」
一道攻擊朝着點墨沖了過來,點墨猛然轉頭,一個轉身,安小語猝不及防,直接被這道能量擊穿了左肋下的冰凍。
肝臟的破碎讓安小語的眼前一黑,看到了點墨身後的那個人。
仲密!
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安小語頹然倒地,死死地抱住了雷書,鮮血流淌在雷書的封面和地面上。仲密愣在了當場,而點墨趁着這個機會,帶着扉頁踉蹌逃竄。
管山桐終於掙脫了雷霆鎖鏈的束縛,趕到了安小語這邊,看到安小語的樣子,死死抱住雷書的樣子,幾乎都要掉下淚來。
伸手一道雷霆將仲密擊倒在地,管山桐甚至都沒去管逃離的點墨,而是落在了安小語的身邊,看到安小語身上這麼重點 傷勢,心中極度的震驚,趕緊輸出能量幫安小語維持生命,管山桐說「我帶你去醫院!」
安小語躺在地上,看着已經變得有些發灰的天空,不知道是陰天了,還是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暗淡了。
生命在不斷的流逝,身體在變涼,強大的神魂還沒有消散,安小語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過程,真是奇怪的感覺。
一點更深的冰涼落在了臉上,這是什麼?
安小語看向了天空,一朵朵白色的,柔軟的的東西,漸漸從天空中飄落,一片、兩片、三片,紛紛揚揚落下來,落在安小語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下雪了……」這是安小語第一次見到雪。
管山桐抬起了頭「是啊,下雪了。」
管理員突然從虛空當中走了出來,按住了管山桐的手,將安小語抱在了懷裏「她交給我吧。」
管山桐點點頭。
安小語卻沒有聽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只是抬起頭來,看着雪花,想要伸出手抓一朵,卻發現身體根本用不上力氣,連聲音都開始虛弱起來了。
臉有些麻木,她艱難地轉動了一下眼珠,這才看到了管理員。
突然,安小語哭了,對着管理員的臉,哭得就像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哭泣一樣。
她說「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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