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家大樓,兩人進了一家酒吧。
王一兵早就覺得這種動嘴皮子的方式說服不了秦與月,主要是曾老提出以自己和秦與月結婚的方式自己比較喜歡,所以才在秦與月面前一忍再忍。
「老頭,你翹什麼鬍子生什麼氣嘛,你不是整天說與月心理有陰影麼,不健康麼,你和她生個毛氣,老子上次為了勸她,讓她又打又踢的,還一膝蓋頂得老子差點槍都廢了。」
「嘿嘿,這丫頭,還真倔強,跟我一模一樣。」曾老一聽眉頭舒了。
王一兵倒了兩杯酒,鄙視了老頭一眼,說道:「現在暗神好像有持無恐,我懷疑這傢伙突破了八極之心。」
「他,八極之心。」曾老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是決無可能,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暗神用了三十年才受到八極之心,短短几個月是不可能突然。」
王一兵這時懸着的心才稍稍有點底,可仍然嘆息道:「現在秦與月說不通,她又拼了命地工作,要想不驚動暗神把所有人都撤離出爆炸區這不現實,媽蛋,打又不能打,這怎麼辦啊。」
「暗神的組織其實是同盟會,總部應當在華國西部地區,現在他又花巨資從島國引入了微型中子彈的技術研究,並且已經初具形成了威力,我們不能坐等他壯大,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那個瘋丫頭已經顧不上了。」
曾老也是一個愛國愛家的好男兒,王一兵點了點頭,畢竟這不是兒戲,沒有國那有家,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兩人喝了幾杯,便離開了酒店,阿九親自來接,並且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有兩名黑客帝國的成員失蹤了。
「沒有出經城,」王一兵問道。
「沒有。這兩名兄弟都是雲運算超級高手,而且並沒有進入炎幫的勢力範圍,只是在一家酒吧離奇失蹤的。」
王一兵認真想了一下,說道:「馬上啟動信息跟蹤器,儘快查看兩位兄弟在什麼位置。」
阿九點了點頭,不一會就到新皇朝。
每一個超級黑客是信息特工阿九的心血,更是新皇朝的無價之寶,新皇朝的每個黑客都有自己的代碼,一個非常細微電子元件移植入手指之間,只要這些兄弟受到威脅時,擰住手指,電子元件就會啟動,從而發出電子波,而新皇朝總部的元子波接受器便可以接受到相關信息,進行定位。
阿九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打開了接受系統,只是兩個兄弟的信號卻一直沒有出現,反反覆覆調試,仍然沒有半點作用。
王一兵的心不由涼了半截,「去他大爺的,難道這個暗神也懂,」
「不可能,從各個路況的監控來看,兩個兄弟失蹤不過兩小時,而他們一旦啟動電子元件,至少可以發出三個小時左右的電子波,也就是說我們應當能接受到,除入他們進入了防核區,電子輻射無法正常射出地面。」
王一兵認真地聽着阿九的解釋,不由驚呼,「媽蛋,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暗神的核物質研究所就在經城,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噝。
阿九和曾老不由一驚,是啊,兩個小時兩個兄弟不可能讓人帶出經省,而他們也肯定啟動了電子元件,現在輻射波沒有返回,這就佐證了一個事實,這兩人讓人帶去了用以高級計算的研究所。
可是這個研究所又須那裏呢,經城這麼大,比登天還難,這也是暗神有持無恐的原因之一吧,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王一兵再一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不行,這事必須馬上告訴劉無名。」曾老鬍鬚抽動,目光堅決。
「這事絕對不能告訴無名老大。」王一兵回答,因為一旦讓劉無名知道,秦與月的命也就沒有了,甚至那怕是死再多的人,劉無名都會不顧一切對暗神動手。
「不,或許這就是與月的命。」曾老滿目瘡痍,老淚縱橫。
作為曾經一代的神級特工,他非常自信,可今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沮喪了,人不到傷心之處不落淚,特別是一個已經知天命的老人,他心疼的外孫女,這個驚艷絕美的孩子,可當國家受到嚴重威脅時,他毅然放棄了秦與月的生死。
王一兵看着曾老,堅定地說道:「曾老,請給我一點時間,至少他們還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製造出來,否則的話,他們就不需要電腦高手來計算了,我一定要找到這個研究所,並摧毀它。」
曾老抬起頭,感激地看了王一兵一眼,可他仍然不抱希望,電子元件信號都發不出來,你還找個毛線。
王一兵問道:「阿九,以你的推算,他們需要多久才能幫助他們計算出最好的結果。」
作為曾經華國最頂級的黑客特工,阿九曾經參與過多次國級sss級核彈運算數據調試工作,「如果沒有任何人干預他們的雲計算系統,至少要三天。但是想要干預他們,因為他們是局域網與外界不相通,這非常……困難。」
也就是說只有三天的時間了,如果三天時間一過,那麼那怕是動用毀滅性的導彈,那怕是死傷再多無辜百姓,國家都不得不清除掉暗神的組織,這將是人類的超級恐怖分子。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消失,三人都在等待,可是自始自終都沒有收回到兩個黑客兄弟的反饋信息,三人徹底絕望。
曾老年事已高,讓秦與月氣了一下,又加上心憂內患,終於撐不住,累病了,只能緊急送往醫院。
「發動所有的兄弟尋找兩人,就是把經省給老子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把研究所給老子找出來。」
王一兵下了死命令,這才是暗神要自己保持不動的真正原因,因為,暗神還需要時間那麼幾天的時間,暗神一回來,尊者才敢動,炎幫才敢動,研究所的工作啟動了最關鍵的時刻,也才會在關鍵時刻動手捉新皇朝的人。
媽蛋,太有持無恐了。
隨着時間的逼近,曾老的身體狀況突然變差,一連三天,王一兵遲遲不敢去探望他,實在怕他問起這件事,增加他的病情。
而秦與月自然沒有放過王一兵,她把外公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自然就想到了這是王一兵對自己的報復,特別是王一兵縮着腦袋不敢出現,更是讓她罵得不行,祖宗八代都讓秦與月問候了個遍,對王一兵的恨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曾老的看到已經瘋了一樣的秦與月,更是心痛又是焦慮,瘋情一直在加重。
「與月,我可能不行了,你把一兵給我叫過來。」曾老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秦與月這一次沒有拒絕曾老的請求,讓秦天則含淚打電話給王一兵,而一聽到曾老快不行了,王一兵自然不敢怠慢,那怕是秦與月要殺了自己,他也要去的。
「站住。」
就在王一兵要推門進曾老的病房時,門口的秦與月喝止了他,旁邊站在鄭文柄等公司高管,大家表情都非常嚴肅。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吵架的時候,如果你還想曾老多活一口氣的話。」王一兵冷冷回答。
啪。
秦與月一巴掌抽了過去,這個男人真無恥,這句話應當自己來說,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要裝逼。
王一兵摸了下嘴角的血跡,面無表情:「打完了,就進去。」
啪。
秦與月早已經沒有什么女神范,她已經讓王一兵折磨得心神俱焚,她恨王一兵,比黃河、長江的水還要兇猛。
王一兵臉角抽了一下,沒有說話,他推開了門。
秦與月氣沖沖地跟着了後面,這幾天她面容憔悴,公司的事都交給了鄭文柄在管,而鄭文柄也一直在鼓勵和照顧她,在這個最脆弱的時候,秦與月把鄭文柄當成了父親,而把外公的病全怪到了王一兵身上,或者說,如果王一兵不找出外公來,他老人家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曾老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樹枝一樣的手指輕微的敲打了床邊的鋼板,一看到王一兵跪在了自己邊上,他突然坐了起來,眼中發出了矍鑠的光芒,人也一下子精神起來。
「一兵哪。」他抓住了王一兵的手,心中充滿期待。
「曾……老」王一兵泣不成聲,雙手緊緊握住了曾老的手。
「與月,來。」
秦與月泣不成聲,她挨着王一兵跪了下來,哭喊着,「外公,外公……」
其它的名護工人員也不由默默流淚,因為大家都明白這是曾老的迴光返照,一個慈愛的老人很快就會停止了生命的波動,無人不動容。
「孩子,別哭。」曾老枯枝般的手輕輕拭去秦與月臉上的淚水,「什麼也別說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外公年紀大了,總有離開的時候,別哭了。」
曾老高興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兩人,把兩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然後緊緊握住,秦與月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但她沒有掙扎。
「一兵,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好與月,否則我走了也會擔心。」
「曾老,你放心。」王一兵哽咽起來,「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與月受到傷害。」
「外公,我不准你死。」秦與月號啕大哭,「我們才相聚沒有幾天,外公,你不要離開我們……」
曾老很慈愛地看着兩人,非常高興,可仍然沒有記着一件事:「一兵,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曾老,你放心。」王一兵想都沒有想立馬堅定地回答。
王一兵也已經泣不成聲,這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輩,他成神時比劉無名還早,他也曾有過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夢想,他走了,自己將少了一個知音。
「一兵,我把與月交給你了,你叫我一聲……外公,我還沒有聽過呢,呵呵。」
「外……公,」
「……」
一點微弱的聲音過後,一隻枯竭的手從王一兵的手中滑落,曾老微笑着離開了這個世上,沒有遺憾地走了。
房間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過後,鄭文柄帶着公司高管人員沖了進去,他們扶起了秦與月和秦天則,奉勸要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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