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圍着一堆篝火,一邊喝酒,一邊吃着美食,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當特工在山野苦逼訓練的日子,而小溪流對面的山寨卻是星火點點,看上去似乎電燈並不怎麼亮,而且也聽不到什麼聲音,這是一個非常落後的山村了,想一想,盡然還沒有與外界通上公路,更不要說現代化的電器,估計這通電也是近幾年的事,不過,他們似乎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並不想與外界過多聯繫。
在華國的邊遠山區,一直保留着一些特色的少數民族,比如走婚的摩梭人,這是一個以母系氏族為主的地方,男人只是生育的工具,許多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再比如華國的湘南的勾藍瑤,男人只需要要四個雞蛋就可以去做上門女婿,直到生了小孩後才請雙方家長喝喜酒。
而蠱族卻也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這一趟王一兵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們改變觀點,幫天則和柳隨風解掉身上的巫毒。
「大哥,我們必須把那隻幕後之手找出來,很顯然族長和法師都受到了威脅,我們這樣去請求他們是不可能得到答覆的,就算我們願意出更多錢,可他們仍然不想改變這落後的感面貌。」阿九大嘴撕下了一塊雞肉,就着肉又喝了一口白酒。
「不急,只要我們還在這裏,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事,我就不信他們敢進我華國泱泱大地的中心,不管是誰進來了,這次我們一定不能讓他跑掉。」王一兵猛地喝了一大口,一陣烈酒燒過喉嚨,感覺一陣激爽。
「我已經查到了,他們有一個代號叫花狐狸的潛者,很多加密的信息是給她的,並且我破譯了一條,確實是他對天則和柳隨風下了巫蠱之毒。」
「繼續叫兄弟們加大信息搜索,有必要時可以與國安局情報部門共享。」
對於代號花狐狸的舉動,王一兵並沒有什麼好擔心,在獨狼的世界裏,敵動就是我動了,最怕的就是敵不動,那才是煎熬,當然,暗神他已經耗損不起了,而獨狼卻相對來說要年輕得多。
兩人繼續喝酒,暢聊人生,兄弟的情義比血還濃。
「有人來了。」王一兵輕聲說道,因為來人已經到了百米之內。
「哦。」阿九聽了一下,也很快發現了,有一個人正朝着山坡上走來。
不一會兒,費石頭包着布巾的頭便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的手裏拿着剛打到的兔子,已經剝皮好了,絡腮鬍子在月光下倒顯得更加的黑,遠看過去,整個臉都是鬍子了。
「兩位兄弟,照顧不周了。」費石頭快步走了過來。
「費大叔,你怎麼過來了。」王一兵笑首說道,「我們兄弟倆好久沒有過這種生活了, 我們想體驗一下。」
「我和白總的外婆呢其實算是遠親,我管她在姨去了,我和白總算是四代老表,只是她們那邊已經漢化了,而我們仍然沿襲着傳統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這些年,村里通了電,有了電話,才偶爾逢年過節有了聯繫。」
費石頭用一根尖竹子把野兔子穿了起來,熟練的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他的眼睛閃發着獵人的光芒,濃密的鬍子透出一臉的沉穩。
「本來我們想幫村子發展起來,辦下學校,修下路,可是老寨主和法師似乎對我們很排斥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阿九直接問道。
「我們這邊寨子小,離鎮又遠,幾十里山路,還有野獸出沒,小孩出去上學不可能,也曾經想在寨落里辦個學校,但是入學孩子太少,師資缺乏,最後只能由本家大人隨便教一些基本的漢字就行了,至於修路,十幾年前就提過了,但這幾十里山路,翻山越嶺的,工程巨大,就是國家也出起這個資,倒是建議我們把寨子遷下山去,可誰願意離開這養育自己的地方,所以,久而久之,我們這裏就更加排外了,漸漸地我們蠱族就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其實那回事。」
「大叔,來口酒。」阿九擰開了蓋子,遞了過去。
費石頭接了過來,在兔子上澆了一些,然後又喝了一口,大聲說道:「嗯,好酒,好烈好香。」
嘿嘿……
不一會兒,野兔就發出了清香,讓王一兵和阿九感覺到了突然回到了當年在叢林生存的訓練,一連七天,全是靠自己在山林里覓食,連水都沒有提供。
「天則和隨風、小花三人都睡下了。」王一兵問道。
「嘿嘿,年輕人玩得很開心,他們在玩我們寨子裏的一種小遊戲。我覺得你們大老遠來了的,不容易的,便尋思套點野兔子讓你們嘗嘗。」費石頭的燒烤功夫很到家,不一會,一隻流油的大肥兔便烤得金黃,然後他從口袋裏拿出個小瓶子來,放上點鹽巴、胡椒粉之類的,然後再放上去烤了一會兒,更是讓人食慾大起。
「來嘗嘗。」費石頭撕下了一個免腳給阿九。
「謝謝大叔了。」阿九接了過來,不過卻沒有馬上吃。
「你也來一個。」費石頭又扯下一個兔腳,「今天晚上這隻夠大夠肥的,看來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王一兵接了過來,撕咬了一口,果然外焦里嫩,皮脆肉鮮,連連說道:「不錯,好吃。」
阿九看了一眼,便也咬了起來,他們倒並不是真怕有人下蠱了,一般而言,蠱族的蠱並不像外界傳得那麼邪乎,輕易讓人丟掉性命,另外,對於王一兵來說,下毒是沒有什麼用的,而阿九雖然達不到那種境界,定然也是能逼出不少毒素,正所謂,敵動就是我動了,他們怕的不是有人在製造陰謀,而怕沒有人出來,如果有人想找死,那就只能成全了。
三人便一邊喝酒,一邊吃肉和說話,這時,王一兵便對蠱族有一些了解,蠱毒,就是毒物毒液製成的毒品,在以前的湘西州境內,苗人是很生猛的,也就是我們所講的生苗,沒有被漢化的生苗一族。苗族女子對自己的男人看的很緊,不允許男人對自己有一點點的背叛,為了對付男人,湘西州產生了蠱毒文化。農婦採用湘西大山裏面捕捉的各類毒物,配以各類的藥方,把毒物放到特製的陶罐或大缽子裏面,等七七四十九天後揭開陶罐或大缽子,裏面的毒物基本上發揮到了極致。農婦把這些毒物研製成粉末,然後在太陽下風乾,這樣就可以毒害對自己不忠心的男人。在毒物成分裏面,常用的是蜈蚣,黑螞蟻,毒蛇,蜘蛛,蝙蝠等等,農婦把它們捉來放到特製的陶罐裏面,讓各種毒物在裏面自相殘殺,等到揭開陶罐的那一天,陶罐裏面只剩下最後一種毒物的毒液,農婦再把它加工製成蠱毒。
說道底還是女人為了對付自己男人變心的一種方式,久而久之便產生了一種毒術,,,,蠱毒。
蠱族長期研究毒物,又沒有什麼文字方式傳留下來,最後大家雖然知道了方式,但卻無法精確到量,也就無法讓外人輕易學會了,漸漸地,這蠱毒便成了他們族裏的象徵,最後,就讓外界稱之為蠱族了,外人談蠱色變。
費石頭喝也也是搖搖晃晃,酒量差一點的算是阿九了,這山里人真不能小看,52度的烈酒一瓶喝掉了,竟然還能站起來,「不喝了,我得回去了,估計她們都睡下了,容易吵着她們。」
「好,費大叔,我們也休息了,感謝你的兔子肉。」
王一兵站了起來,看了看遠處的寨落,似乎已經燈火全熄了,看來山裏的世界大不同啊,人人一般都是吃完飯就歇息一會就抱着老婆坑頭上滾去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夜生活。
看着費石頭漸漸走遠,王一兵躺了下來,笑道:「從和費大叔的交流中,阿九,我可以斷定法師和老寨主定然是有難言之隱了,我們明天正好問問,我就不信了,他們敢不說出來。」
「不說出來,就打出他們屎來。」阿九嘿嘿笑道。
兩人躺了下去,立馬就呼呼大睡了,只是突然的一陣嘈雜聲,讓兩人從帳篷里跳了出來,因為這些嘈雜聲中還有憤怒的殺氣,定神一看,白霧之中,四五十號苗族男子一人一把弓箭猶如萬馬奔騰一般向兩人沖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沖在前面,臉狹長且眼睛細小,用苗語憤怒地罵着什麼,在他的身後是蠱族的一個長者,估計也是有點威望的人。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王一兵怒了,這些苗人難道要和自己火拼。
「你們這些壞人,竟然強迫我父親和法師解蠱不成,對他們暗下殺手,今天我們就要替我父親和法師報仇,大家給我上,把他們幾個綁了,如果敢反抗的,就直接亂箭給我射死他們。」領頭的男人大聲說道。
尼媽,老寨主讓人殺了。老子還正準備去逼問呢。全死光了。
「用火燒死他們,用來祭祀老寨主和法師的靈魂。」
「對一定要燒死他們,這些外人,每次來我們寨子,就會出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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