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漁推着行李箱,看着楚柏懷裏的結他以及聯想到剛剛打開門的時候聽到的結他聲。
她當場反應了過來,像是個好奇寶寶看向楚柏。
狹長好看的睫毛快速眨了眨,「你在唱歌?」
楚柏輕笑,放下結他,「沒有,只是隨便彈彈。」
說話間,他走了過去,順手接過了袁嘉漁手裏的包裹。
這番模樣很是理所當然,任誰都跳不出毛病來。
只是不經意間,袁嘉漁傻笑了那麼一下,「挺好聽的。叫什麼?」
楚柏隨口道:「《有可能的夜晚》。」
「《有可能夜晚》……」袁嘉漁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呢喃着那首歌名。
楚柏將袁嘉漁的行李放下,回過頭看向她,語氣似乎很平靜:「餓了嗎?」
袁嘉漁活蹦亂跳地過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蹦跳到楚柏的面前後,思索了下說道:「也不是很餓,有喝的嘛?」
楚柏點點頭:「有。」
袁嘉漁滿眼驚喜:「真的嘛?」
「邦」一個敲腦門的聲音當即響起,竟有些久違。
「啊!痛!!!」
袁嘉漁痛叫一聲。
捂着腦袋,斜瞪着楚柏,那眼神委屈巴巴的。
楚柏難得柔聲笑罵了她一句:「下次別再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了,不然還敲你。」
說完,酷酷轉身離開。
袁嘉漁撇起嘴巴,還捂着腦袋,倒是已經不疼了,可那模樣分明寫滿了委屈。
哼,這傢伙!!!
但身體到底是誠實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楚柏身後,像是只跟屁蟲,每一步沒有絲毫的遲疑。
袁嘉漁滿臉好似偷笑般的模樣,捧着楚柏親手熬的紅棗銀耳湯,小心翼翼地吹了幾口熱氣這才滿足嘗上一口,很是歡喜。
她抬頭看向楚柏,笑嘻嘻道:「很好喝欸。」
楚柏聞言,嘴角不動聲色地揚了揚,「鍋里還有,別着急。」
袁嘉漁看着手裏的紅棗銀耳湯,傻斧斧地笑了笑。
……
半個小時後。
袁嘉漁坐在沙發上,雙腿上放着一本雜誌,兩隻大眼睛卻滴溜溜地不時向身側某個人影瞥去。
這副模樣倒是與之前楚柏那般如出一轍。
雙腿上的書始終沒有翻開到下一頁,袁嘉漁猶豫着,似乎是想開口說什麼。
這一刻,就好像是《最好的我們》那般,耿耿抬頭偷瞥向余淮。
這種心情……怪怪的。
似乎是在思索自己這種奇怪心情的來源,袁嘉漁歪着腦袋一時間失神在原地。
「在看什麼?」
楚柏的一席話突然間讓袁嘉漁回過了神。
回過神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楚柏徵詢望來的清澈眸子,倒映着房間裏的燈影,很明亮,很溫和,看得袁嘉漁一時間心猿意馬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閃躲起視線來,髮絲遮擋住的頰畔一片緋紅。
低頭看向雙腿上鋪蓋的那本雜誌,手忙腳亂地想要抓起它。
只是慌亂間,雜誌落在了地上。
她又急急忙忙地低頭去撿。
出人意料的是,楚柏也彎下了身子。
兩顆腦袋撞在了一起。
袁嘉漁委屈地痛呼一聲,再度撇起嘴巴看向了楚柏,就好似在埋怨他。
楚柏輕笑,倒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你別這麼看我,我腦袋現在也疼好不好!我說……你這麼急急忙忙地做什麼?」
袁嘉漁啞口無言。
她總不能告訴楚柏,她是因為楚柏的那個眼神突然間失了方寸?
說這話實在是太羞人啦!!!
一把抓過楚柏手裏的雜誌,氣鼓鼓道:「我要看書!」
楚柏輕笑,沒有說話,而是看着袁嘉漁大力翻看雜誌的模樣。
片刻輕笑道:「你看得懂嗎?」
袁嘉漁大怒,覺得楚柏是在嘲諷自己,立即瞪過去,理直氣壯道:「我怎麼就看不懂了???」
楚柏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將袁嘉漁手裏拿倒的那本雜誌翻轉了過來,打趣道:「我還不知道你有這個讀書癖好?」
袁嘉漁的小臉瞬間大紅。
「啪」地合上雜誌,丟在了楚柏身上。
氣鼓鼓地強詞奪理道:「我就喜歡這麼看書,要你管!!!」
說話的時候,頰畔像是紅透了的蘋果,一句話說完便起身離開。
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快速逃離的慌亂模樣。
楚柏忍不住嘴角輕揚了起來,隨後將手中的雜誌撿起來。
剛巧發現,首頁上出現的那個人正是自己。
裸着上身穿着西裝,露出了爆炸般的胸肌,那張帥氣不失堅毅的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
楚柏看着雜誌上的自己。
沉吟半響,呢喃道:「所以這丫頭喜歡的……是這樣的嗎」
……
十分鐘後。
袁嘉漁坐在自己的桌前,手裏拿着一支鉛筆在紙上隨便畫着,嘴裏時不時罵出兩句「笨木頭」。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袁嘉漁下意識地回道:「進來。」
她剛說完就後悔了。
以為這裏是在公司,但就在說完後才意識到這是在家裏。
所以自然而然地……這時候敲門的就只有楚柏這個笨木頭了!!!
本想臭着臉呵斥幾句,可到嘴的話硬生生地被袁嘉漁給咽了下去。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倚在門框上,穿着暴露胸肌的西裝,就好似在拍攝畫報般,撫額在……搔首弄姿?
對,就是搔首弄姿!
這是袁嘉漁所能想到的唯一合適的成語。
「你……你在幹什麼?」
楚柏眼皮子跳了跳。
好像劇本不對……
他抬起頭,看着早已經目瞪口呆的袁嘉漁。
眼皮子再次跳了跳。
深呼一口氣,他抓住門把,不動聲色道:「晚上想好去哪吃了嗎?」
袁嘉漁沒好氣道:「這才四點多好不好!!!」
楚柏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這也是正是他所需要的轉移袁嘉漁的視線。
隨後「哦」了一聲,便在袁嘉漁驚疑不定的目光下,退後一步順手關上了門,消失在她的視野里。
兩秒鐘不到。
對面傳來了關門聲。
袁嘉漁表情錯愕。
突然反應過來,捂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個幼稚笨木頭啊!!!」
正大笑着,袁嘉漁貌似反應了過來,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悄悄打開了房門,偷偷瞥了眼楚柏那邊沒有動靜的房間,然後光着小腳丫跑到了客廳里,撿起了之前丟下的那本雜誌。
果不其然。
她看到了楚柏那張照片。
瞬間,袁嘉漁臉頰通紅一片。
怪不得……
啊啊啊,羞死人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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