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肇剛,法制節目著名主持人,以犀利的言論在主持界小有威名。
對了,他還是位老師,在傳媒大學教書……就他那毒蛇咬過的嘴巴,被他罵哭過的女學生沒有幾千也有幾百。
也得虧他專業性夠高,不然能活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實屬不容易。
「【星海傳媒】,這是哪家公司?怎麼,要找你錄製節目?」妻子等張肇剛掛斷電話後端着水果盤走了出來。
張肇剛糾正道:「人家是【星空傳媒】,什麼【星海傳媒】,這意境一下子就被你整沒了。」
一邊板着臉教訓的模樣,另一邊還是伸出手想要從老婆端來的果盤捏個果片。
妻子沒好氣地一手拍開:「洗手去。」
張肇剛訕訕一笑,揉了揉被被拍開的手,「洗、洗、洗,我這就去洗還不成嗎!」
別看張肇剛在外面懟天懟地懟空氣,整個就一瘋狂的張泰迪,但在自己老婆面前該慫還是會慫……這不是要不要面子的事情,這是絕對不能惹老婆生氣的要命事!
從廚房快速洗完手回來,張肇剛拿了根黃瓜,坐在妻子身側,瞧瞧瞥了眼她一眼,好似隨意地解釋道:「說起這個【星空傳媒】,他的老闆我要是提起來你肯定知道。」
妻子揚眉,狐疑道:「誰啊?你朋友?」
張肇剛啞然失笑:「我也想跟人家做朋友,但得人家能看得上先。」
妻子催促道:「快說!」
張肇剛脫口而出兩個字:「楚柏。」
「楚柏?」張肇剛的老婆頓時一驚,她仿佛不相信,又確認了一遍:「是那個楚柏?」
張肇剛「嫌棄」地看過去:「行了行了,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有點掌控家中財政大權的樣子嗎?不就是一個楚柏麼,至於這麼激動嗎?他再厲害不還是要請我去上節目嗎?看到沒有,這才叫做實力!」
妻子翻了一個白眼,這才是真正的嫌棄:「還不就是一個楚柏嗎?張先生,說這話前您能要點臉嗎?」
張肇剛也不在乎被妻子這般調侃,往日裏這樣的對話在他們家顯得相當平常。
「所以,到底什麼情況?」事關楚柏,妻子到底是顯得好奇很多。
張肇剛沉吟了會,難得也認真了起來:「說是一個脫口秀節目。」
「脫口秀?有說哪個台嗎?」張肇剛妻子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迷茫的神色,「這種節目前兩年是很火,當時都爛大街了,現在來說的話,好像已經沒人做了?」
她像是想不懂,或者說感到有些難以相信,這樣已經爛大街的節目會是楚柏的下一部作品?
這……不可能吧!
這還是那個屢屢創作出奇蹟的楚柏?
被妻子的眼神盯的有些發毛,張肇剛也從沉思中醒悟了過來:「是這樣的,剛剛電話里也沒有說清楚,只是提到了脫口秀,說什麼創新了些,具體怎麼創新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
話音未完。
他妻子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楚柏怎麼可能會走人家走過的老路,肯定要搞創新的嘛!」
張肇剛扯了扯嘴角:「可是你想過這脫口秀再創新還能怎麼創新?」
孰料妻子反駁道:「這就是你和楚柏的差距!」
張肇剛:「……」
#@¥%##¥,你確定你還是我媳婦?胳膊肘居然往外面拐???
……
魔都某個出租屋內。
張誕一邊拿着手機打電話,另一邊對着鏡子在整理自己的服裝。
「堂子,最近忙什麼呢?」
另一處出租屋,一個年紀不大的瘦高個年輕人低頭在收拾工作箱,隨口回道:「還能忙活什麼,不是在去貼膜的路上,就是在貼膜的過程中,比如說現在,我就在想着貼膜的手藝能不能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貼膜?」張誕電話那頭愣了愣,「你之前不是說在買手機嗎?怎麼就成貼膜的了?副業?」
堂子感慨道:「哥,你弄錯了一件事,我賣的手機不是手機,而是夢想,我貼的膜不是膜,也是夢想。就在昨天,我成功把西邊那個競爭對手給熬走了,對待夢想這件事情上,我敢說,我說一個字都沒人敢信。」
張誕失笑:「你說你想上節目當大明星,那你現在想不想跟哥干一筆?」
堂子:「……哥,這年頭銀行好像不大好搶啊。再說了,我才十九歲,這大好青春的去搶銀行,將來就算被抓了我是耗得起,但你可就懸了。」
張誕聽的真想掐死這個混小子:「搶什麼銀行!哥帶你上節目,來不來?」
「節目?臥槽,哥你千萬別騙我啊!我年紀小讀書少,你要是騙我小心我罵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好看的女朋友!」堂子立馬在電話那頭大叫道。
張誕一頭黑線:「沒跟你說笑,我是認真的。我說一個人你肯定知道,楚柏,楚柏你總該知道吧。」
堂子回道:「我肯定知道他啊,哥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節目和那位大明星有關係吧?這也太扯了吧,楚柏有多火,不用我說大家就都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請他上節目,還不包括一些大牌主持人,但就算這樣,人家楚柏也不是誰能夠隨隨便便就能約出來的。
哥,這大清早的,你是不是昨晚的酒還沒醒?真好,你還會做夢,不像我只能被現實一次次按倒在地上摩擦。」
張誕:「……我昨晚沒喝酒。」
堂子還是不相信,但順着他的意思敷衍道:「對對對,你沒喝酒,楚柏也要做節目,你現在就是全華夏最牛逼的主持人,哥,恭喜你啊。要不咱就聊到這裏吧,我還得去貼膜。」
張誕:「……臥槽,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吧?」
堂子:「信,我信!哥說什麼我都信!」
張誕:「……」
憋屈,臥槽!
臭小子,要是錯過了這次好機會,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十分鐘後。
堂子激動道:「哥,你腿毛還缺掛件嗎?求帶!」
張誕皮笑肉不笑:「別了吧,你剛剛不是說,貼膜的事要緊嗎?」
堂子忙道:「貼個屁膜!我要當明星,我要當女明星的乾爹!!!」
張誕:「……堂子,不是我說,你這種思想很危險,要做就做別人的爸爸!」
堂子:「是是是,爸爸……啊不,哥你說的都對!所以能不能帶我一個?」
張誕不慌不忙道:「這個節目和咱們之前理解的脫口秀可不一樣,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沒成功我們可能會背負一個很難洗去的罵名。」
堂子不在意道:「這麼多年的苦日子我都熬過來了,還怕被人罵,反正我年輕,到時候鐵定熬死那些罵我的噴子。」
「行,下午兩點,來【星空傳媒】。」
「謝謝哥!」
……
時至中午。
企鵝平台的員工食堂。
就在眾人吃飯的時候,三三兩兩的策劃部門的員工坐在一起吃飯,吃着吃着就討論起了關於楚柏新欄目的事。
畢竟那可是楚柏,一個活字招牌,他來企鵝的消息自然瞞不住內部員工。
對賭協議簽訂前,知道真相的人還很少,但自打企鵝平台和楚柏簽訂對賭協議後,楚柏新項目的事情就開始變得沒那麼保密了。
「喂,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楚柏新項目的事啊!」
「嘿,你說那個新項目啊,我也正想說呢,這哪能沒聽說,咱們上頭公司的馬總可是都知道了這事!」
「不是,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我是產品開發部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楚柏又怎麼了?」
「是這樣的,前兩天他帶來了一個新欄目的策劃,想要跟咱們平台展開一次深度合作。
你們也知道的,楚柏跟其他明星的身份不一樣,他不僅是明星還是一家製作公司的老闆,和咱們企鵝平台也是多次展開了戰略合作,關係很鐵。
所以他的事在咱們平台,向來都是領導層額外關注的事情。
可結果你們猜,他弄出了一個什麼項目?
哈哈,還是別猜了,你們肯定也猜不到,因為他要做的事脫口秀!!!」
說話那人剛說完,四周還不知情的企鵝員工們全都炸鍋了。
「脫口秀???」
「我沒聽錯吧!」
「這都是多老套的節目了,圈裏現在誰還不知道,脫口秀已經到了現在誰做誰就會死的地步!這楚柏真的是有錢沒地方燒了是嗎?」
「是啊,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想要去做脫口秀了呢,太敗家了!」
「哎,都說楚柏是奇蹟創造者,但我看這回,他是要自己跳下神探了。」
之前解釋的那人又繼續道:「楚柏要做的脫口秀和咱們傳統意義上的脫口秀不一樣,據說全華夏……不,全世界都沒有過他策劃出的那種文案,他弄出了一個叫『吐槽』的新梗,融入在了脫口秀中。」
眾人紛紛面露不解:「吐槽?是我想像中的那種吐槽嗎?」
「沒錯,就是一幫人互相吐槽。」
「呵,瞎扯的吧。」
「怎麼是瞎扯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哥們就是秘書部的,那邊都已經傳開了。」
「這楚柏也在影視劇里出品了那麼多優秀的電視劇了,按理說,對於市場的需求是什麼,他應該也算是相當有經驗的製片人了,怎麼可能會選擇脫口秀這種已經不值錢的節目了。」
「怎麼,你還不信啊?」
「老李,我這個法務部的萌新作證,真是這樣的。」
「是啊,現在部門裏好多人都已經聽說了那個所謂的『創新脫口秀』了,而且讓人不敢置信的是boss竟然批准了,據說還簽訂了對賭協議,據說如果點擊率不行的話,楚柏還要賠上一大筆錢。」
「怪不得,我之前就在奇怪boss怎麼就允許他這麼胡來啊?敢情是想要楚柏賠錢,難怪,咱們平台之前和楚柏簽訂對賭協議,可是損失了不少,顧及這會兒是憋着勁想要把好處都給撈回來。」
「是啊,從簽訂對賭協議就已經足夠說明咱們平台領導的態度了,他們肯定也不看好,不然不會簽訂對賭協議的。」
「也不知道楚柏是怎麼想的,居然答應了對賭協議,他真不怕輸嗎?還是說他錢多的沒地方花,無所謂了,單純圖一個樂呵?」
「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這麼做的,我看楚柏他是飄了!等着吧,這節目一出,他以前積累的名聲就全毀了。」
「是啊,還什麼創造奇蹟?這節目一播,我看他奇蹟的人設是肯定不能保住嘍。」
「我早看出他特浮躁了,有錢就開始飄了,遲早藥丸!」
從楚柏帶來新項目,到楚柏的新項目居然是脫口秀。
不管是如何創新的脫口秀,但歸根結底這種本質還是脫口秀。
對眾人而言,他們本能地已經覺得楚柏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去選擇一個老掉牙的套路。
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楚柏竟然真的敢簽訂對賭協議,甚至還會賠錢!
議論不斷中,似乎眾人都把楚柏那個「另類脫口秀」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論。
……
海馬路。
楚柏忙了一天,回到了這個和袁嘉漁公開的住處。
袁嘉漁正坐在鏡子前給自己上妝,看到楚柏進來後,她將最後一筆眉筆畫好,隨後抬頭立即道:「楚柏,你真要弄那個什麼脫口秀?」
楚柏意外道,「你也知道了?」
袁嘉漁哭笑不得道:「不止是我,現在娛樂圈都在傳你這個事,我想馬上你這個事就要上熱搜了。說起來,你說的那個欄目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所有人都說很奇葩?」
楚柏笑道:「就是請一些過氣明星上去和人battle一把。」
袁嘉漁傻眼:「你確定是這樣?」
楚柏被袁嘉漁的樣子逗樂:「當然不是赤手空拳的在節目上大打出手。」
袁嘉漁就像是猜到了一般:「所以……用武器嗎?」
楚柏:「……」
你咋不是使用召喚獸呢???
「對了嘉漁,回頭有空你可以問問你那位楠姐想不想要上我的節目。」
「好。」
楚柏見她答應的這麼爽快,輕笑道:「不怕我坑她?」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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