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大士立刻被聲音所吸引,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着青衣道袍的中年道士,左手持着一根碧綠的玉質九節杖,從殯儀館緩緩走了出來。伏魔府 m.fumofu.com
這道士身後跟着王麗茹,狼騎尉一見他,面色就變了,尤其是甚少說話的了大士,竟然從狼背直接跳入地下,開口驚問道:「怎麼會是你?」
中年道士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你們都能出現,難道,我就不能出現了嗎?」
只見他面容清瘦,五官平和,讓人看來沒有絲毫壓力,屬於典型的老好人長相。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的出現,讓在場劍拔弩張的兩方人頓時平靜了下來,而且兩方人面部表情都變的異常驚訝。
察言觀色後,我知道,如果這人不是巫師世界大人物,絕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但更讓我奇怪的是,他身後的王麗茹,難道她也是巫師一族的人?
四位光明聖教白巫師此刻停止了法力催動,起身聚到了一起,並在旁垂首肅穆而立。中年道士笑道:「聽說這裏出了大事,我昨天連夜趕來,萬幸此事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空大士微微搖頭道:「你可能太過於樂觀的估計了形勢。首先,他們已經觸犯了巫師世界各族無法容忍的底線,煉成了上古巫師邪術;其次,他們用這種手段殺了數名黑巫師,你知道,這些情況意味着什麼嗎?」
中年道士連連點頭道:「我當然明白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親自來一趟潞城,我想,咱們之間應該能協調處理好這件事情。」
空大士想了很長時間,才嘆了口氣道:「德勝,我知道當年你離開狼騎尉,確實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在這種關乎巫師世界存亡的大問題面前,我希望你一定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否則,只會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麻煩。」
中年道士笑道:「看來,兩位多少還念着一些舊情,那麼這次溝通就會順利不少,過去發生的事情和今天沒有任何關係,我被逐出狼騎尉後,之所以加入光明聖教絕不是為了發泄不滿,而是因為我覺得,光明聖教的做事方法,跟我的想法更能夠達成一致。」
「我想,你們的做事方法時,總沒有鼓勵白巫師們修煉上古邪術的說法吧?」空大士眯着眼發難道。
「當然沒有,但是,就像黑白巫師千年約定的互不攻擊一樣,至今,放棄修煉攻擊法術的白巫師們,不斷被黑巫師殘殺,生存空間越縮越小,處在了為生存而戰的最後邊緣。這個巫師世界,總是不斷有規定被人推翻或觸犯,白巫師相信有因必有果,這點,二位內心其實應該有數,對嗎?」
聽了這個問題,空了二人頓時沒了聲音,又是思慮良久,空大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無論如何,這不能作為他們修煉上古邪術的理由,如果受到威脅就以這種方式報復。你們白巫師一族雖然總數佔了巫師世界三分之一,但遲早會受到所有巫師族群的集體排斥。我想,這應該不是你希望看見的?」
「沒錯,我這個人就是膽子太小,否則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當年我毫無原則的退讓,讓我悔恨終生,所以,我決定,今生都絕不會再做類似的讓步。」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庇護四名白巫師,在跟狼騎尉叫板,所以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是大變,連王麗茹都小聲說道:「劉叔……」
中年道士擺了擺手道:「丫頭,如果你相信劉叔,那就別說話。劉叔當年的決定錯了,現在,不想再錯。」
這中年道士這樣一說,可能光明聖教當年總教的解散,跟他也有一定關係。如果光明聖教總教不解散,那與崑崙玄宮遙相抗衡,黑巫師,也不敢大肆殺害白巫師了。
……
聽他這麼說,王麗茹只能暗暗嘆了口氣,退到了他的身後。而空了兩位大士則表情逐漸嚴酷,對視了一眼後,了大士向前走了幾步道:「德勝,你今天是要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味護短了?」
「我只想請問二位,當自己的生存都受到了威脅,他們不奮起攻擊,難道只有坐以待斃、去死這一條路嗎?」
這時老四走到中年道士身後道:「左護法大人請歇息片刻,且看屬下如何退敵。」
不等空了二人說話,中年道士斷然說道:「雖然我不反對你們保護自己的行為,但是上古邪術決不能出現在我們白巫師的族群中,你們大錯特錯,所以必須摧毀鬼靈殺手,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保護。」
老四面色大變道:「護法大人,屬下修煉鬼靈已有心得,可以完全控制它們與黑巫師對抗,就算是狼騎尉……」
道士說道:「老四,狼騎尉非黑巫師之列,你們需要學會區分對待敵人和朋友,我們白巫師現在是受害者,我們需要別的巫師群體的同情和幫助,而不是選擇與天下所有巫師勢力為敵。」他聲音不響,但擲地有聲,我聽了暗中也贊同他這一觀點。
「可是有誰真正關心過我們白巫師的死活,如果不是被逼到無路可退,我們又何必冒險修煉上古巫師邪術,當年我們何曾沒有得過黑巫師頭領巫皇的承諾,但最後結果不仍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至今日,我們還能相信誰?」
「你們當然應該相信我,因為我是光明聖教左護法,如果連我都無力保護自己的白巫師,還如何擔任這護法之職?關於潞城光明聖教白巫師被人連環殺害之事,我已做過調查,已有眉目,所以請稍安勿躁,更不可貿然行事,有商有量方可成事。我可以承諾你們,殺害光明聖教白巫師的人,必會受到我最殘酷的懲罰。」
空大士陰森森的說道:「德勝,你或許能做到相信身邊所有人,但是你真的沒有想過,他們四人修煉鬼靈之術,除了復仇,其實還是有私心的?」
一聽這話,老四怒不可遏道:「我們潞城白巫師,近幾月來連續被人殺死數十名,期間,我們不但求助過光明聖教總部,也求助過你們崑崙玄宮的巫師部隊。但結果如何,空了兩位大士想必知道,我們都已走投無路,難道還能想到獨霸天下?當然,在這其中我們或許多少有些私念,覺得自己能夠練成非常厲害的巫師法術,成為非常厲害的人物,但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被逼如此。」
「你的意思是,我們狼騎尉不應該介入此事了?」空大士面色難測的問道。
「管我們當然沒有問題,你們狼騎尉確實有權力管任何巫師,連巫皇軒轅鼎,也得受你們約束。但是,你們必須做到公平公正,否則我們決不妥協。」老四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忽然間,空大士面色變的慘白,身上的黑色長袍猶如被注入空氣一般頓時鼓了起來,而他左手的手指顏色也變的烏黑,指甲逐漸變長,空氣中忽然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我情知不好,就在這電光火石一瞬間,並沒有見到空大士動手,道士卻以極快的速度舉起手中的九節杖,只聽「叮咚「清脆的聲響,九節杖的玉身之上清晰的出現了數道白色的痕跡,就像是被人用刀划過一般,但是兩人相距至少十米距離,難道空大士能隔空打牛?這是哪門子巫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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