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不過,他這幾天總是躲着我,只要我和他說話,他就顯得特別煩躁,你要是跟着他,他甚至還動手打手。筆神閣 bishenge.com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估計他的行為可能和盧廠長偷偷殺人一事兒有關,不過這事兒肯定不能輕易透露。因為,我發現,這盧廠長,也不太對勁兒,很可能,這傢伙也是巫師世界的一份子。
想到這裏,我裝作無所謂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再細問這事兒,吃過飯就在廠里轉來轉去,可就是沒有看見盧海洋,去他所在的宣傳部,也沒人知道他的行蹤,都說這兩天沒見着他人。
我打電話給他,響了很久那頭才接通,他聲音很低沉,一聽就覺得不正常,我問道:「你在哪兒呢?」
「你問這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和你聊聊。」
「咱倆沒什麼好聊的,你別煩我。」
「洋子,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點兒麻煩,但不管事情多複雜總得解決吧,一條道走到黑絕不是聰明人的做法,我是想幫助你,可沒想過要害你。」
過了很長時間盧海洋才道:「我在鍋爐房。」
掛了電話後,我立刻去了鍋爐房,那裏絕大部分時間沒人,工人加過煤後就離開了,因為氣溫太高,此時天氣已快到立夏。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挑這樣一處堪比桑拿房的地方待着。不過見到他後我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因,因為雖然在溫度超過四十度的房間裏,他還是凍的渾身哆嗦,面色嘴唇隱隱透出一股青氣,就像在冰箱裏被凍了幾天後的膚色。
「你怎麼了?」我蹲在他面前問道。
「哥們,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就是冷,簡直都要被凍死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有的這種感覺?」
「就是你曠工那天,那天我特意去人事科打招呼讓他們別算你曠工,出來後身上就覺得一陣陣發冷,本來還沒當回事,但到後來,冷的簡直受不了,只有待在這裏還稍微好點,出去簡直就要被凍僵了。」
只聽幻首說道:「你搭着他身上隨便一處部位,我看看他什麼情況。」
我知道這老蟲子,能夠讀取人的想法,但這盧海洋明顯是身體有問題,難道不成,幻首還會治病。
不過,我還是依言將手放在他額頭上,只覺的他體溫還是比較正常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冷成這副鬼模樣?
過了會兒,幻首依舊在腦海里跟我說道:「果不其然,和我猜的差不多。」
「你猜到什麼了?你還有這特異功能?」我不由自主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盧海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也沒對他解釋這事兒。
「他被人下了蠱,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覺得冷?這是要吸血的前兆啊,但是每一個中血蟲蠱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這個狀態,所以,如果你不告訴他,他就會缺血而死,因為他體內的蟲子正在吸他的血。」
我暗中吃驚,卻不敢有絲毫表露,暗道:「那該如何化解?」
「血蟲蠱是使用螞蝗、蚊子、鬼臉飛蛾做的蠱,我不知道對方具體使用的是那種蟲子制的蠱,否則是可以對症下藥的。」
「有沒有法子去找出根源?」
「那當然有了,因為在這個地方下蟲蠱的只有可能是那個禿子,你可以下去把所有罈子都摸一遍,只要有血蟲蠱在,我肯定能發現。」
「可是那條鬼蟲蜈蚣,怎麼辦?」
「很簡單,你擊敗它不就得了。」幻首譏諷的道。
我馬上臉黑了,「老蟲子,你別鬧了。上官金虹和葉小花,都打不過它。我去,只能是送死啊。」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過分,想了想好,他又道:「還有一種辦法,你可以挨個使用化解這三種蟲蠱的方法,反正這對於人體沒有毒害的,只不過時間跨度比較長,你得想點子弄點兒血給他喝,最好是人血,否則等不到解毒,這人就會被毒死。」
「可我上哪兒去找人血?總不能找人抽點兒吧?」
「你這腦瓜兒啊。你可以去血站購買啊,也可以跟有這種渠道的人購買啊。但這有一定的風險,萬一遇到傳染病人,那就麻煩大了。不過,還是保命要緊吧!」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反正以我目前的財力,保證給盧海洋血液供應沒問題,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無非多花兩錢,反正,這「捐贈」的人,也真不在少數。
不過,他為什麼會中了蟲蠱,這與他父親是否有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我對他說道:「海洋,你放心我肯定有辦法讓你恢復正常的。」
盧海洋渾身顫抖的點點頭,我沒法子,只能走出鍋爐房道:「需要準備那些東西?」
「你先弄些妖蝶粉,也就是辣椒麵,辣椒對於任何蠱都具有破壞性,不過一旦進入人體,它的作用就不是那麼明顯,不過用點兒,總能起到拖延的作用,首先咱們假設他種的是螞蝗蠱……」
幻首說的都是些中藥材,我說道:「難不成,這巫師其實就是醫生啊?」
「治療蠱毒,確實和治病有相同之處,醫術高明的醫生確實能夠治療蠱毒。」幻首開的藥方雖然價值不菲但對我而言難度並不大,很快我就通過各種渠道搜集齊了這些東西,用老鱉做湯熬了一鍋濃湯,不過喝湯前的儀式很有意思,幻首畫了一個「五路邪神」,並剪成紙偶用狗尾辮子一陣猛抽,將紙偶抽碎據他說這叫「破煞」,之後讓盧海洋喝下了這碗藥湯。
但是,長時間不喝血,他行為已經顯得有些不正常。幻首說這是因為他體內的蠱蟲因為長時間得不到鮮血的浸潤,已經開始出現反噬的症狀,所以我用辣椒麵替他拔毒,可一次盧海洋能吃下將近一斤的辣椒麵,臉上身上發的到處都是痘子,而鼻血也是忽然就會流淌下來,之後我不敢在使用此法。
我怕他蠱沒解了,人先失血過多死亡了。
經過各方打聽,我終於找到了一些「捐贈」血液的人員,算是解決了血源的問題。
盧海洋整個人,都迷瞪了,不管我給的是什麼,抓住就喝完了。
然後,不大片刻功夫,盧海洋精神居然好了許多,我正要走,他忽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說道:「燕子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個魔鬼想要控制我,它讓我殺人取血,說只有這樣才能救我自己的性命,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吸血鬼,死也不要這樣。」
這小子雖然有點二,但大是大非立場還是有的,我點點頭後說道:「你放心,我盡力而為。」
出乎我意料的是,幻首並沒有阻止我與盧海洋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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