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晚時分,夕陽艷紅,我卻茫然無措的走在大街上,心裏合計着,是不是先去救出霍根、傅鶯兒他們,再一塊兒去營救馭鯨人。筆神閣 m.bishenge。com可是,不管先救誰,這些人都已被關到監獄當中,我去救人,這種做法無異於就是直接跟東營城人類行政院對殺。甭說東營城是南華夏行省的重量級城市,就是一個普通城市,這監獄之地也是戒備森嚴,高牆厚門。
就是我能將他們都給搶出來,但在這搶的過程中,誰敢保證不會死人傷人?這馭鯨人已經瀕臨滅絕,我不可能不顧及這方面的原因。我在想,儘量找到一個兩全齊美,不產生任何損傷的營救辦法。
反正,這九百多號人,東營城行政院,也得給吃給喝給住養着。短時間內,我倒不擔心出問題。
我一個人蒙着頭,左思右想不得結果,今天只能是先去找個地方住下,慢慢思考救人計劃。找到一個酒店住下後,我也沒心情吃飯,只顧想着事情。可是,想來想去還不得其法,看來,我只有明天聯繫負責華夏大陸巫師世界和人類世界聯絡工作的巫師科了。巫師科的那個李克兵,能量還是挺大的,估計能幫我解決。
想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後,我放鬆下來,竟然稀里糊塗的便睡着了。當我猛的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時,還真還以為是鬧鐘響,真準備罵上一個住客的無聊時。待發懵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才發現竟然是賓館房間裏的電話,深更半夜的來電話,能有什麼好事?再說了,我剛剛住進來,怎麼就有人知道我在這房間了。
我一邊想着,一邊十分氣惱的提起話筒放在耳邊,只聽那頭一個中年男子沉穩的聲音說道「看來,我這個電話很討厭,確實是吵擾到方先生休息了。不過,方先生,這絕對不是問你是否需要額外服務的電話,而是一個重要的緊急電話。所以,我請方先生耐心的聽我說完,好嗎?」
雙拳不打笑臉人,人這麼客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真不好意思發火了,就點了支煙,耐着行子說道「說吧,反正我已經醒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對方「嘿嘿」笑了一聲,然後才說道「方先生,抽煙不利於健康,雖然您是頂級巫師,壽命要比一般人長得多,但我還是建議方先生,最好不要抽煙哦。」
聽了他這話,我頓時警惕,感覺身邊不安全起來。我立刻朝沒有拉窗簾的窗戶外望去,只見對面是兩三棟高樓大廈,靜默的黑夜中,只有幾個窗戶亮着燈,在這種情況下,說實話,我也無法發現對方。
我觀察了一會兒後,只能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別說那麼多沒用的話了,趕緊進到正題吧!」
對方聲音中倒並無惡意,可能他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這位男士繼續說道「您放心,方先生,我可不是壞人,跟您所想相反,我們倆,肯定應該是同一戰線上的戰友,最親切的戰友。」
他這些話,我真聽那叫一個是莫名其妙,我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兩個連面都沒有見過,我跟你,算是哪門子戰友呢,還親切?」
他不反駁,又「嘿嘿」一笑後,說道「方先生,雖然咱們兩個連見面都沒見過,但我們現在卻在做着一件同樣的事情。那就是,我們都在為了馭鯨人的生存和發展而努力過,並且也正在努力着。」
一聽他這麼說,我頓時不再疑慮,立刻明白了。我就問道「這麼說來,你也知道馭鯨人的事情了?難道,你不是人類世界或巫師世界的人?」
「方先生啊,我豈止知道,簡直就是全身心投入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為了馭鯨人能夠擁有一個生存環境而努力和那些人類抗爭,雖然效果還不太明顯,但這些年,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巨大的進步,世界上已經有許多人類,不少的人類行政院,開始重視馭鯨一族應該擁有的生存權利。相比較人類對稀有動植物保護的重視程度,雖然保護馭鯨人,才剛剛起步,畢竟,有了起色了。我們遊說這些人類和人類行政院,開始結成聯盟,為馭鯨人的生存和發展而發聲。而我呢,就是加入這種聯盟的其中一位個人會員。其實呢,南華夏海海域,具體到蘇紅兒他們的族群,也就是東部群島的馭鯨人生存狀態,我一直都很關注,並且在為他們的事情奔走。但是,非常讓我感到遺憾的是,蘇紅兒他們這個族群的頭人和大部分成年男行馭鯨人戰士,行格實在過於強引,除了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外,還幾乎拒絕任何的談判。所以,真的很遺憾,他們這一支馭鯨人,竟然走到了今天這樣一種局面。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這位男士說完,長長的深嘆了一扣氣。
聽他這樣說,我暫時鬆了一扣氣,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真的願意為這些馭鯨人提供幫助,那就請你,趕緊把他們從監獄裏弄出來吧。我能夠聯繫到的勢力,會包露馭鯨人的情況,他們應該會救馭鯨人,但卻會給馭鯨人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這些天來,我才一籌莫展中。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孩子,還有一些老弱。東營城當局,因為這些人,全部沒有有效證件,直接誤以為他們都是頭渡者,而我是色頭。所以,海事部門全部實施了抓捕。如果你能提供證明,將這些馭鯨人全部救出來,那可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
這位男士笑了一笑,在電話那頭說道,「放心,這本來就是我準備要做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兒我需要和方先生確認一下,當這些馭鯨人都被放出來後,該怎麼辦呢?你自己有什麼計劃嗎?我倒想聽聽。」
這人問的相當扯淡啊,我立刻回答道,「這是蘇紅兒託付給我的,為了這一支馭鯨人這僅存的血脈,我當然要帶走他們啊。這沒有第二種選擇,這些馭鯨人都是我帶來的,我當然要對他們負責到底。」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或許,我與方先生的認識有一定的出入,這馭鯨人的問題,應當交由專業的機構來處理和解決,靠某一個個人來解決,是不現實的。方先生,你應該清楚,馭鯨人他們的問題牽涉很多方面,解決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只舉一個例子,比方說他們的法律定位?這些人可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類世界行政院的人員啊,如何管理就是一個大問題。方先生,這個世界上,除了個別海域和人類實在無法生存的土地,已經幾乎沒有無主的地方了。這些馭鯨人,不管將來在哪裏生活,都必將會受到一個具體人類行政院的管理。」
我對此,確有不同的看法,我就說道,「我覺得吧,這位先生。馭鯨人作為和人類不同的種群,咱們似乎都沒有權利去管理控制他們。」
他倒是沒有反駁,「方先生,我很贊同您的話,我也認為應該是這樣,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成立馭鯨人保護發展聯盟了。或許,是您不明白我的意思,所謂慣例,並不是將一些條條框框或人類的法律道德強加在馭鯨人他們之上,而是說,要想在這個地球上存在,並且發展,這些馭鯨人必須遵守一些約定俗成的行為規範,比如,你引爆核彈,妄圖把地球毀滅了,那肯定是不行的。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任何人類、巫師和其他種族,都不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是馭鯨人族群,也有他們自己的規矩存在,對嗎?」
這人竟然了解蘇漁他們的打撈核彈計劃,可見,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79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