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後,我們打了一輛的士,傅鶯兒對司機直接說道「師傅,請你帶我們去這裏最安靜的景區,一定要安靜。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雖然傅鶯兒只有九歲,但個子倒有一米五左右了,加上她的行格和面容,都比較成熟。司機開玩笑道「這兩個人搞對象啊,確實是要找個環境優雅,人頭稀少的地方。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市中心公園吧,那裏啊,幾乎全是談戀愛的,互相之間,根本不會打擾。」
傅鶯兒卻搖了搖頭道「不是,師傅,我需要的地方是,人幾乎不去的地方。也就是說,現在幾乎沒有一個人在那裏的。冷清的景區就好。」
司機「哦」了一聲,也就不再說話,只管開車。其實,我也不明白這姑娘究竟要鬧那樣,剛嗎要到沒人的地方呢。而司機一路向前,直接出了市區,到了市郊一處園林區,只見此地種着大片大片的果樹。此時正是陽春三月時分,萬樹花開,鬱鬱蔥蔥,雖然風景優美,花香怡人,但這裏卻是人跡罕至之處,而且,果樹也不是維護期,更不是收穫期,根本一個人也沒有。而新修好的廣闊馬路上,因為這裏不是主剛道,也幾乎沒有車子路過。這個地方,完全符合鶯兒說的安靜無人要求。
下車後,我付了錢,傅鶯兒就直接拉着我朝樹蔭深處走去,走進很遠處,這地方本來就沒有人煙,這林蔭深處,更是連人曾經來過的足跡都沒有。這時,她才在其中一片林蔭中心滿是鮮花綠草之地停住腳步,並且仔細地看了又看聽了又聽,確定方圓幾里都無人影后,才安靜下來。
只見傅鶯兒閉上雙眼,念了幾句咒語,耳邊傳來「嘭」的一聲,那頭身形碩大的「乖乖熊」,就我一開始以為是小蜜蜂嬰兒變身狀態的巨大妖精,便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只見它裂開彎月般的大嘴,衝着我們兩個「呵呵」一笑,然後邁着幾乎沒有腿,直接長在身軀上的毛腳板,一步三晃的走到傅鶯兒面前。傅鶯兒那是毫不客氣,直接縱身跳上它挺出老遠的大圓肚皮上,然後就爬到了乖乖熊的肩頭上,坐了下來。
這隻玩具寵物一樣的大毛熊,手同樣就像直接長在軀體上一樣,沒有胳膊,只能勉強彎起來碰到它自己,鶯兒跳到大毛熊肩上後,一人一熊高興的在原地轉着圈,互相「嗷嗷」的叫着,感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見面一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隨即,傅鶯兒起身在乖乖熊碩大的耳朵後面一陣找,手縮回來後,就拿着一塊類似於碎瓦片的青灰色物體,直接大喇喇的丟給我,就說道「方大哥,這就是馬高功千方百計要找的丹霞殘片了。據我爺爺說,這是我們家老祖宗在山裏修煉巫術時,因為恰逢際遇,遇到了真神金仙所賜的神器,只是,這上面記載的秘術之法太過於繁複深奧,所以,我們這一族從來沒有人練成過,只是代代把它作為神物,給傳了下來。其實,說是神器,實際上根本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起過。不然,我爺爺、我父親母親,也不可能死在巫毒娃娃手中了。」
說完,這傅鶯兒就像大人一樣嘆了一長扣氣。
原來,這不起眼的一塊碎瓦片,竟然就是丹霞殘片。在遇到傅鶯兒之前,我從來沒聽說,巫師世界竟然有過這樣一種寶物,看來,這真是傅鶯兒家族代代相傳下來的東西,不為外人所知。當下,我便仔細觀察了它一番,卻沒有任何發現,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殘片」二字,因為這黑黢黢的物體左側確實存在一個邊緣粗糙的橫斷面,很明確能夠斷定,這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物體。
而這東西的材質似石似玉,入手冰涼沉重,握了很長時間後,我只覺得雙手越來越冷,簡直冷得渾身發抖。這「丹霞殘片」,竟然卻連一絲溫度都沒有,而奇怪的是,其上根本連半個字,甚至刻痕都沒有發現。就算現在2004年1月份,華夏大陸溫度已經不高,但這種冷,卻真不至於。可見,這物件,確實大有來歷。
我笑道問道「鶯兒,不會吧?你老祖宗竟然用這東西修煉,快冷死了。我看來看去,也沒有發現,這上面可並沒有記錄什麼武功心法啊?更沒有什麼巫術仙法修煉之道啊?」御書屋 7ys
「至於這個嗎?方大哥。其實我也不懂,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現在呢,你也算是傅家的人了,這個東西,從今天起,我就交給你來保管吧。」傅鶯兒沖我一笑,這樣說道。
「鶯兒不老實,這可是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了,怎麼我就成了傅家人,明明是你成了我方家的人了哈。」說到這兒,我伸手就要將她抱在懷裏,這個女兒,確實很是討人喜歡。
傅鶯兒卻「咯咯」笑着躲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傅鶯兒面前,我總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想法。而在獨立的馬曉霞和方婷兒面前,這兩個女人,實在太獨立,能夠獨擋一面了,我反而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所以,當我遇到傅鶯兒這樣一個我真正「想保護的女孩」時,內心自然而然就會生出一種要對她負責到底的心思,再加上傅老人對我的託付,有時,我真想負責到底。
可是,鶯兒終將會長大成人,這讓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一直如此,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總之,拿到鶯兒家族認定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至寶」,我也沒當回事,隨手便將它揣進口袋裏,因為份量沉重,我一放手之後,差點沒把褲子口袋給直接墜掉。我只能又拿在手上,繼續把玩,好歹這算塊玉石,還算稱手。
隨即,我們繼續踏上了返回旅館的道路,可是片刻之後,我只覺得渾身發冷,簡直比起剛才的冷,還要強烈幾十倍。起初,我還沒太在意,以為拿一會兒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我忍不住問傅鶯兒道「鶯兒,你冷嗎?我怎麼冷成這樣了?」沒想到,我一張嘴說話,嘴裏便冒出一股寒氣,直衝出一道白霧。
聽了我這話,看了我這個樣子,傅鶯兒一拍自己耳朵,喊道「方大哥,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爺爺說過,這丹霞殘片不能直接和人身軀接觸,否則,整個人都要被它凍僵了。得先用東西把它包起來,再接觸。」
可是,當她這句話說完時,我就發現,自己從內往外的直冒寒氣,整個人似乎已經被凍僵了,一動都動不了。鶯兒的話,真的,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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