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我突然想想就覺得好笑,他從倒車鏡里見我笑了起來,便說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好笑呢?」
「這個世界真的很荒唐,到哪裏都有這些,甘願以犯罪手段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概莫能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說的沒錯,不過,在咱們麻城這兒,能做到徐麗這種程度還是非常罕見的,她是個女人,經商混社會的女老闆,可真不多見啊。」
「既然你對她的老底知道的如此清楚,為什麼不打擊一下他們呢?這些豪門巨戶的人也太囂張了吧,那個狠揍周胖子的人,肯定是徐麗派來的。」
「可是,證據呢?我總不能憑自己的懷疑,就隨便抓人吧。還有,如果你在我們這行做,你就會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總不能,有人犯了罪,我們警方放任不抓吧。等抓了進來,關拘留室里,這人突然爆起了,這種事情,就真的跟中彩票一樣。你真以為,警察局豪華到全部是單間了啊?至少,不說以後,年的現在,根本實現不了。所以,這也給這些人一定的可乘之機。」
我邊聽,邊無奈的搖了搖頭,吳衛講的,還真有道理。確實,至少現在,這個問題,無解。
很快,車子開到了郊區一片被群山環繞的別墅區,一棟棟獨立的別墅互相的間距甚大,我們車子開到了靠里的一棟三層洋房套型旁邊。按過門鈴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警惕的問道:「請問,是誰?」
警察冷冷的說道:「吳衛。」
過了會兒,我在停車場見到的光頭,帶着兩名身着黑衣的年輕人來到門口。吳衛見人來了,帶着我下了車,可對方卻並沒有開門。光頭隔着鐵柵欄笑道:「吳警官啊,今天來這裏是為公啊,還是為了辦私?」
吳衛不太理會光頭的嘲笑,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徐總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的,如果你不開門,沒問題,我立馬走人。」
既沒有威脅,也沒有商量的語氣,光頭眯着眼想了會兒,最終還是把門打開了。不過,他並沒有讓開路,淡淡的問道:「吳警官,你不會還帶着配置吧?」
「警察辦案,身上當然會帶着配置了。你這話,問的也太沒常識了吧。」
「那不好意思,這是私人住所,我們也沒犯什麼案,你又沒有搜捕令。我只能請您,把配置暫時先交給我們代為保管了。」
「你見過,有那個警察會把配置交給痞子的?王道光,你也算混了幾十年的生活了,這種話,也能從你嘴裏說出口?」
「不好意思,吳警官,這是我們的規矩。如果你不照辦,那我只能擋駕了,請你們離開。」
「王道光,我現在可是在辦公務,你正在阻攔有公務在身的警務人員,這是妨礙司法的行為,這是犯罪。」吳衛的口氣逐漸開始變得強硬。
王道光卻「哼」了一聲說道:「吳警官,這裏可不是你家,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你要進我們這裏,你有搜查證嗎?沒有,那你來這兒,就得接受我們的規矩。否則,就算我是天王老子,那也進不去。」
吳衛毫不妥協的說道:「誰說沒有,我沒拿出搜捕令,就是給足了你們面子,畢竟你們也是麻城有頭有臉的人。做人,千萬可別蹬鼻子上臉啊。」
「就是有搜捕令,那也得把配置交出來,否則,你們就進不去。」王道光吼道,流氓本色暴露無疑。
沒想到,這流氓還真有種,居然敢來繳警察的配置,這讓我頓時感覺到哭笑不得,這個叫「王道光」的人,是不是有點兒弱智。
我也覺得吳衛奇怪,不好好辦案,來這裏幹嗎?跟這種弱智,有什麼可聊的。
不過,吳衛的強硬也在這時凸顯出來,他順手從腰間掏出手銬,也大喊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給帶回去。」
他話音剛落,只見花園裏的假山、樹叢以及大門兩邊「呼啦啦」跑出來數十個年輕人,王道光冷冷說道:「吳警官,你想抓這裏的所有人,好,那就從我開始吧。等你抓乾淨了眼前的人,再去把徐總抓了。」
就在雙方對峙氣氛緊張到爆炸臨界點的狀態時,只聽一個女人聲音傳來:「都在門口杵着幹嘛呢?」
王道光和一幫人聽到這話,立刻轉過身去並讓開了路,只見一個身着貂絨套裙,挽着馬尾辮,四十歲左右年紀,五官精緻但兩道眉毛略顯濃重的女人,緩緩從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快速走了過來。
走到門口後,王道光恭敬的解釋道:「徐總,吳警官要帶着配置進屋子,我沒同意。所以,我們還在這兒討論這事兒呢。」
吳衛也說道:「徐總,我為什麼來,您一定知道。所以,咱們應該以大局為重,而不是你這裏的規矩為重。」
「可遺憾的是,吳衛,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徐麗冷冷的回答道。
「我說的是,關於徐湘兒被劫持的案子。」
「真不好意思,湘兒並沒有被劫持,她現在正在西方大陸旅遊散心呢,我們剛剛才通的電話。」徐麗完全不接吳衛的話,只給他軟釘子吃。
「徐總,我身邊站着的,就是目擊徐湘兒被擄走整個過程的目擊者,如果你覺得是他看花了眼,那我們立刻就走。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也能找到那些人,不過,你這邊的行動,可能就要走很多彎路了。」
聽了這句話,徐總對王道光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朝裏屋走去。
……
徐麗走後,王道光走到吳衛面前,沒有再說「繳配置」的話,只是對我強調道:「你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有你好看的。小子,我怕你承受不起哦。」
以他對我的威脅,甚至整個這套別墅的人類,我真心實在感受不到絲毫可擔心的,這些人在我眼裏,跟螻蟻實在沒什麼區別。
我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跟着吳衛進了花園,走到一樓大廳靠左邊的雙開門書房內,徐麗關上了門說道:「兩位,請坐吧。」
這是間很大的書房,同時也是間會客室。我們坐在沙發上,徐麗則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的轉椅上,抬着臉對我說道:「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
感覺徐麗有一種不自然,想罵人卻又裝着質彬彬。這一看就是受過苦的那種暴發戶,尚未過渡到真正的豪門大戶,但又過渡了一些的感覺。
但不管她怎麼樣,我一一針對化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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