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定會對她負責的!」楊淺眼裏透出一股子堅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洛菲菲睜大了眼,完全搞不懂狀況,聽楊淺的言外之意,這才幾分鐘,他、他就把自己的好姐妹睡了??
哎,剪不斷理還亂啊,暫時先把楊淺安頓好再說吧,「楊淺,你去隔壁房間睡吧,那是一個空房,是我……已故的父母以前的臥室。」
楊淺會意點點頭,從剛剛進來看見這擁窄的住房,他就知道洛菲菲家很窮,沒想到父母親早已不在人世,不由得對她生出幾分憐憫之心。
洛菲菲繼續敲着門,輕聲說,「曉語,是我,菲菲啦。」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打開門,回到床上,洛菲菲看着啟曉語臉上的紅潮還未退,不經發出一絲輕笑。
「啟曉語啊啟曉語,你現在就像一個羞紅了臉,要出嫁的黃花閨女,哈哈。」
啟曉語輕斥道,「菲菲,別鬧。」
「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一直是、」
「啟溫言嘛,我知道的。」洛菲菲捂着嘴,一臉偷笑的走過來,又問,「那楊淺怎麼辦?看得出,他對你也是真心的。」
我往床上一躺,背上軟軟的感觸讓我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放鬆許多,說,「煩,別討論這個話題了。」
洛菲菲知道今天啟曉語心情不好 也就沒多說,換了睡衣,躺在旁邊。
兩個人,同一張床,有着不一樣的心思。
別墅。
啟溫言有點睡不着,無法平靜的心使他在房間四處走動,一慌亂,就不由自主的用手覆上左眼,長長的睫毛撓着他的掌心,傳來一絲癢意。
很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奇怪的小動作。
有時候,遮住一隻眼,你或許能將這個世界看得更清楚。
他的一隻眼看到床頭的那個雙人相框,走過去,拿起來用手仔細摩擦上面的相片。
為什麼,這麼久了,他都沒有發現。
一個楓樹下,有點老舊的圍牆,仔細看會發現樹枝上安着一個小小的鳥窩。
最重要的不是這裏。
街道上,一個男孩背着一個長發女孩,青絲都卷到男孩的脖頸上,可他並不在意,兩人笑的純真燦爛,女孩還調皮的伸出剪刀手,很幼稚的樣子。
他們穿着、情侶裝。
他怔怔的看着相冊,心空洞洞的,迷茫彷徨,仿佛走丟了一樣寶貴的東西。
從口袋裏摸索出那個銀白色的手機,再一次撥打那個號碼。
楊淺轉個圈,就能把房間全景看完,並沒有什麼擺設,往床上一坐,上面也沒有灰塵,四處都很乾淨,洛菲菲大概會經常打掃這個房間吧。
說實話,自從啟曉語房間出來,現在腦子裏還亂鬨鬨的。
或許以前他不懂,但現在他會竭盡全力對啟曉語好,他只期盼一世一雙人。
在他正在思考,明天怎樣求得啟曉語原諒時,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啟曉語,眉頭一皺,頗為不喜,迅速的掛掉。
啟溫言也做好對方可能不接的心理,但還是不知道那裏來的悶氣,將手機狠狠摔在床上。
不一會兒,手機又振動了一下,啟溫言趴在床上,拿起手機一看。
『她很好』——楊淺。
心裏似乎舒了一口氣。
洛家。
洛菲菲翻轉一個身,用手輕輕碰一下啟曉語的肩膀,問,「睡了嗎?」
啟曉語,「還沒。」
「這麼久了還不睡。」
「你不也一樣。」
兩個人都睜着眼睛看着高處的天花板。
洛菲菲,「你長大後想去幹嘛?」
「暫時還不知道,你呢?」
洛菲菲淺淺一笑,「去環遊世界。」
「嗯,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挺好的。」
「呵呵,你呢,真的沒有嗎?」
我仔細思考,腦海中浮現啟曉語溫柔的笑,擔心的神色,厲聲的呵斥,說,「我想當一個攝影師,把所有我身邊所有美好的人和物,還有瞬間,都永久保留下來。」
時光,我們曾來過,我們的愛情,曾來過。
我接着說,「菲兒,你知道想愛一個人,又不能愛的感受嗎?仿佛把一顆心困在狹窄的籠子裏。」
它能飛,但它不能飛,它想愛,它只能埋葬愛。
它見到籠子外面的色彩繽紛世界,它只能扼斷翅膀。
洛菲菲搖頭說,「我不懂。」
「但我知道,如果一切都已註定,那結局還有什麼意義。」
我伸出手抱住菲菲,埋頭到她的頸肩,想借用她的溫暖睡去。
第二天。
啟溫言昨晚也只睡了小半會兒,被浴室的水聲吵醒,透明的窗戶能清晰看見女人,曼妙玲瓏有致的身姿,他吞了一下喉嚨。
試探性的喊了下,「曉語。」
浴室內的女孩身體明顯一怔,明珠圍好浴巾,推開玻璃門,慢慢走出來。
啟溫言用手拍了拍腦袋,懊惱,他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啟曉語來他的房間洗澡。
明珠說,「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你家僕人就問我有沒有看見小姐,怎麼,姐姐失蹤了?」
啟溫言點點頭,他沒有看見明珠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
洛家。
啟曉語昨晚想了一宿,不管怎樣,她現在都無法放下他。
洛菲菲站在旁邊,說,「昨天晚上一副怨婦的樣子,今天一大早就說要回去,哎,女人啊女人。」
「嗯,謝謝你,菲菲」說完,一把抱住了洛菲菲,「謝謝你收留我。」
洛菲菲拍拍她的肩膀說,「搞什麼,弄的生離死別樣子,好啦,好啦,趕快走吧,別人有情郎在家等太久。」
我對她笑笑,轉身離去,楊淺站在我面前,擋住去路,想到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他算賬,就自己送上門來。
我大眼瞪着他。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楊淺。
那是一個大霧的早晨,楊淺穿一身黑裝特別適合他那狂妄自大的氣質,一雙眼睛也是緊盯着啟曉語,心裏有緊張但還是認真的不曾半分玩笑的說着話。
「不管你是湯曉雨,還是啟曉語,或者是將來別的曉語,我都喜歡你,答應我,做我女朋友。」
從他眼神中我看到了認真和期盼,可我不想再這樣曖昧下去,拖累一個人,我搖搖頭,殘忍的話還是說出來口。
「楊淺……你很好,可是我並不喜歡你。」
楊淺眼底雀躍的火苗瞬間熄滅,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答案,說,「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你說吧。」
「不要喜歡啟溫言,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你知道的,光是社會的輿論壓力就能夠將脆弱的愛情,催殘的體無完膚。」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但我還是搖搖頭,「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可是你試過了,不是嗎,他把你忘記了,楊淺沒有說出口,他不想她的愛情,他是第一個劊子手。
最後,他說,一字一句,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消失。
「湯曉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做我女人,要麼就做我敵人,我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
我抬頭,有些動搖的看着他,咬緊了唇。
久久都不曾得到回應,耳邊寂靜的只聽得到風颳過的聲音,淒涼。
楊淺握着手中的黑傘,奮而舉起,「呀」。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它扔的遠遠的,只聽到啪的一聲,傘落地的聲音,心臟被它牽扯到遠處,撕心裂肺的痛。
楊淺隨後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孤單寂寥的背影。
不是我的傘……扔了也罷。
你不愛我,那我就恨你。
洛菲菲在一邊目瞪口呆,她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這樣的情形下她能說什麼,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愛恨情仇。
啟曉語知道,楊淺一直是個自尊心很強,很驕傲的人,他把自己的脆弱掩蓋的很好,別人只看得見他的外表,對不起。
啟曉語也轉身離去。
楊淺,我懂你,正如你懂我一般。
洛菲菲看着背道而馳的兩個人,心裏一陣傷感惋惜。
啟家。
明珠一定要啟溫言抱着下樓,還總在他身上蹭啊蹭,巴不得把浴巾蹭下來,露出一片大好春光。
啟溫言找來吹風機,細心溫柔的替明珠吹着頭髮,突然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望着從門口進來的一個人。
長發飄飄,有些蒼白的臉色,美的蒼涼悲傷,只見那薄唇,吐出一個字,令啟溫言心頭一震。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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