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廣州的珠江口岸,燈火闌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勤勞的大排檔業主早已開張,趙雷鳴坐在侯富和樊誠的對面,對他們說着自己的賣店鋪的想法。
樊誠聽完久久不語。
侯富卻是一個勁兒的嘆息,「雷鳴哦,你這上億身價,本該一輩子衣食無憂,如今弄的外債纍纍,如此落魄,這事兒也只有你能做出來。」
趙雷鳴笑道:「那些錢不是我應該得到的,如果不是我去當兵,發現了自己的身世,我還是三川鎮一個普通的農民。雖然我現在比一個普通的農民更窮,但是我有出國的機會,有在國外學習的機會,等韓重病情康復,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侯富說:「話雖如此,可是你不要讓自己這樣的為難。」
&沒有什麼難的,宋晴天一個女生她都能做出來不尋常的成就,我一個男人只要努力,也會永遠都這樣的為難。」
侯富咂咂嘴,「宋晴天這女孩,我聽我勇哥說過,就憑她指引的衣服款式會好賣,就能看出來她是有真本事,如今聽你說她生意做到省城,我真想見見這個人。」
樊誠聽了一陣子,才說道:「若非真性情的男人,萬萬不會這樣,雷鳴,我覺得你做的是對的。你父親是我和我妹妹的救命恩人,我很感激他,可是他始終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你繼承黑龍幫的財產,那些大多都是不正當來源,你把那些財產救助孤兒,是仁義之舉,恩人在天之靈也會覺得你做的是對的。」
樊誠理解自己,趙雷鳴感到一陣欣慰。
樊誠又說:「可是如今你的困境實在讓人憂心,雖然你的想法是好的,想還一點錢給我,但是你賣的店鋪,也無濟於事吧。」
侯富也說道:「當初我們和韓重合股,一萬塊起家做生意,我們是5/3/2的股權配比,過去了半年多,也賺了十幾萬,股權配比你應該能得5萬塊,當初買這個店鋪時候,我們一起出了2萬塊,樊誠借給你8萬塊,即便是賣掉,你能有多少錢?頂多能得5萬塊錢。樊誠先後兩次借給你18萬,你即便是還了他5萬塊,可是店鋪沒了,生意就沒有了,我和韓重的股份怎麼算?」
趙雷鳴一想,侯富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賣掉店鋪能得5萬元,基本是以後自己和服裝生意就完全的沒關係了。
自己不說,韓重的2份股份怎麼辦?總不能自己做主把韓重的股份也給撤出來?
即便如此,店鋪沒有了,侯富連做生意的地方都沒有了,就斷了侯富的後路,這個店鋪可是侯富苦心經營出來的。
樊誠見趙雷鳴面色有猶豫,乘機說:「自從我們的孤兒院被創新建築集團贊助之後,孤兒院也修好了,我妹妹樊語和驢順子在裏面照顧他們,我現在在瑞誠公司上班,我們也不急着用錢,你這樣做分明就是逼自己走上絕路的。」
瑞誠公司曾經是黑龍幫的財產,因為涉及各種違法行為,被政/府查封之後拍賣,隨後趙雷鳴就不知道瑞誠公司的現狀。
如今聽到樊誠提起瑞誠公司,趙雷鳴問了一句,「瑞誠公司開始運行了嗎?」
樊誠說:「瑞誠公司是被白小姐收購了,白小姐看我沒有工作,就讓我在裏面上班。你上次借錢我本想給你說這件事,你來去匆忙,沒來及告訴你。雷鳴,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不要賣這個店鋪,我的工作穩定,孤兒院由創新集團一直贊助着,我根本不急着用錢。」
現在,趙雷鳴除了借白小姐10萬塊,還有樊誠兩次的18萬,這28萬的外債,他是一刻都不願意拖欠別人,才想把店鋪給賣掉。
侯富說:「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雷鳴,你聽聽如何?」
趙雷鳴沒有來及回應,樊誠就說:「你有什麼就說。」
侯富說:「不如這樣,樊誠借給雷鳴的錢,可以當做股份入股做生意,我們的服裝生意現在這麼好,肯定以後是要賺大錢的。」
趙雷鳴問了一句,「那個如何做?」
侯富說:「買這個店鋪的時候,樊誠借給你8萬塊錢,就用這8萬塊錢作為股份就成了。現在我們店鋪的總資金加上貨物總價值有16萬塊,按照股權配比我個人8萬元,雷鳴5萬元,韓重3萬元,眼下重新合股就成。」
趙雷鳴算了一下,這樣的話股權配比就成了侯富和樊誠各佔百分之三十,自己和韓重共計佔了百分之三十。
股份變動,可是並沒有還錢給樊誠,而且店鋪還是自己的,似乎沒什麼區別。
侯富解釋說:「雷鳴,縱然你把店鋪賣了還給樊誠5萬塊,不如讓樊誠加入我們的股份,賺到的錢給樊誠分股份,這樣的話,一年給他的分紅錢也不止5萬元,這樣既保留了店鋪,也讓你的股份不受損失,你欠樊誠的錢以後慢慢還就是。」
當初侯富做生意,沒有樊誠以前帶領的三合幫撐腰,沒有趙雷鳴和韓重的幫忙,他也做不起來生意。
樊誠又幫忙讓趙雷鳴在三合村服裝市場買了一個店鋪,生意更是如同烈火烹油,蒸蒸日上。樊誠和趙雷鳴背後有白小姐這樣的人物撐腰,生意發展只會前途無量。
有這樣的靠山和背景,侯富心中是一萬個不想這份生意因為店鋪的賣掉而失去,他想盡辦法,寧願自己吃點虧,多辛苦一點,也想保住這個店鋪。
樊誠聽後,表示很願意。
他對趙雷鳴說:「侯哥這是替我着想,也是替雷鳴着想,這生意都給他一個人做,我們淨拿錢。雷鳴,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對不起侯哥的一番心意了。」
侯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趙雷鳴。
趙雷鳴心中思緒萬千,侯富寧願操勞分股,幫助自己,這一切都是不想放棄店鋪。樊誠對弈自己也是一片赤誠,如果自己再不同意,才是真正的辜負了侯富和樊誠的一番心意,
侯富從隨時攜帶的包里拿出一份協議,「雷鳴,這事兒我早想好了,今天我們也這樣說了,你要是同意,我們就簽訂新的的股份合同。」
對於侯富這樣提前考慮周全的準備,趙雷鳴已經無話可說,提筆簽字,也替韓重簽上了姓名。
店鋪保住了,趙雷鳴欠樊誠的錢以後慢慢還就是,如此皆大歡喜,侯富當場撕掉了之前他和趙雷鳴韓重的股份協議,一切都重新開始。
這天晚上,三個男人都喝得微醺。
分開時候,樊誠和侯富都讓趙雷鳴去他們的地方住,趙雷鳴推辭了。
他說:「我好久都沒有看廣州的夜景了,我想一個人去珠江邊上坐坐。」
樊誠和侯富也知道趙雷鳴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
這個年代的珠江口岸還不繁華,除了沿着江岸的各種大排檔夜市攤,還停靠着無數的漁船,遠處的燈火倒影在江水中,在輕風的吹動下,水面上紅紅綠綠的燈光如同一顆顆破碎的寶石。
趙雷鳴尋了一個僻靜的岸邊坐下來。
他想到了半年前的時候,早上韓重會帶着他在珠江邊跑步鍛煉,晚上一起喝酒遊玩的美好場景。
他想到了去年的中秋節,一輪滿月如同玉盤掛在珠江的上空,他在月光下思念着心中的人兒宋晴天。
不由得也回想起來自己遇到宋晴天之後的種種事情,回想起來在英國艱苦的歲月。
有一瞬間,他也想到了身份不明的白小姐,和香港的歌手梅芳菲。
最多停留在他記憶中是宋晴天。
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堅強奮進,大方自信,小小年紀做出了一番成就。
而自己如今的狀況卻是背負28萬元的巨債,雖然他隱瞞了宋晴天自己的狀況,在內心中,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宋晴天。
可心中那份深沉的愛意卻是無法抹去。
他心中期盼,韓重的身體早點康復過來,憑藉自己的辛勤和努力,好好的做出一番事業,直到能和宋晴天比肩,才有資格和她在一起。
夜幕中,孤獨的青年心中滋生遠大的夢想,幻想着愛情和未來。
夜色越來越深沉,風變得有些涼意,趙雷鳴的的酒意逐漸的散去,他遠眺岸邊,那些大排檔的客人也越來越少,珠江岸邊的熱鬧氣象開始散去。
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睡覺了。
趙雷鳴慢慢的向岸邊走上去,突然又一道強烈的車燈掃過他的眼睛,轉瞬即逝。
一瞬間的失明之後,那輛車似乎在岸邊停了下來。
隨後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和兩個人低低的說話聲音。
&里人少,就在這裏吧。」
&里確實僻靜,趕緊把他抬下來,讓這小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吧。」
有人要殺人!
趙雷鳴心中一緊,隱身在江岸的茂密的樹叢中,集中精力看着那輛車。
只見說話的兩個人從車裏拖出來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裏面鼓騰騰的,似乎裝了一個人。
那二人順着江岸把袋子一推,袋子沿着江岸的斜坡迅速的滾落進江水之中,黝黑的江水如同一張巨口,瞬間把袋子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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