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柔沒想到,林清說話這麼不客氣,一下子就委屈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換了個宿舍,連我都生分了起來呢?我和周周就是怕你一個人在z班不容易,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這才來叫你一起吃飯去的。」
林清這才瞟了她一眼。
趙柔長了一張看上去就讓人有保護欲的臉,家裏條件不好,上輩子也就是因為扒上了林清這棵大樹,才哄騙了林清不少奢侈品,就連平日裏出門吃飯,都想盡辦法讓林清出錢。
這次帶着周諾兩個人一起來找林清,無非就是為了蹭飯。同時也是害怕林清換了班級和宿舍兩個人之間生疏了,以後不方便佔便宜。
這個歲數的小姑娘,比起入了社會後形形色色的人,心裏的小算盤都是瞞不住的。
林清揉了揉眉心,現在還不能撕破臉:「你想多了,我是真的不想去。」
說話罷,她抬手,推了推趙柔,想讓她離自己遠點,力道真的不大,可就是這麼巧,趙柔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從周諾的角度來看,就是林清故意推了趙柔,頓時起了火氣:「林清,你幹什麼動手推柔柔!」
她上前把人扶起來,嘴上也不停:「虧柔柔還怕你受委屈,晚上叫我來找你吃飯!簡直是不識好人心!」
林清嗤笑,原本只是想給趙柔一個小懲戒,但是現在來看,是她太善良了。
林清決定把網撒大,直接一網打盡。
&她自己站不穩啊。」林清站在門邊看戲,也不去搭把手。
&說的這是什麼話?!柔柔她……」
&周,我沒事,阿清她不是故意的。」打斷周諾的話,趙柔想把好人做到底。
可周諾就覺得是趙柔受了委屈,像是個鬥志昂揚的老母雞一樣護着自家的雞崽子:「你別替她說話,我都看清楚了,要不是林清,你也不可能摔倒!」
&柔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是她自己地盤不穩站不住,你在這裏挑撥離間什麼呢?」林清這次手上用力,提着兩個人往外推,「我和趙柔兩個人,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
話說完,門也關上了。
趙柔變了臉色,這要是放在以前,林清肯定二話不說就和自己道歉,事後還會買些東西補償自己。
她不過是想讓林清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哪知道林清現在對自己一點也不上心。以前的林清,人傻錢多,隨便哄上幾句,心都能掏出來給別人,可現在被她一雙眼睛看着,就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窘迫感。
&什麼意思啊!我們來找她,她還蹬鼻子上臉!」周諾罵的很大聲,隔着門板都能傳到林清的寢室。
林清躺在床上根本不去理會,倒是門外的兩個人各懷心思氣的不行。
周諾罵罵咧咧,趙柔怎麼勸都勸不住她在林清門口撒潑。
最後還是隔壁出來了個女生,z班的沈悅,沉着臉色:「大晚上吵什麼?」
周諾看見是沈悅,也不敢再咋呼,由趙柔拉着說了句「對不起」就跑了。
……
林清學的是理科,開學到現在老師講的知識還算淺顯易懂,有底子的話,應對這種考試也不算難。
整整三天,林清都窩在宿舍里複習以前學過的知識。
貼吧里的帖子,由於處在月考期間,也很少有人去關注,趙柔的心態不太好,也就趕緊找到了周諾,在她那裏上了點眼藥。
隨後,林清努力學習是為了追求葉池的事情就不脛而走。
可林清不關心這些事情,她現在一心只讀聖賢書,三天的時間過得太快,林清到考場的時候,已經坐滿了人。
連夜的學習不可能不累,雖然有奶酪幫忙進行了深度睡眠,可心裏頭依舊對於時間管理不當耿耿於懷。
考場上,喝着酸奶的男生瞧見林清滿面春風的跑來,冷哼了一聲。
宋放對着藍靳咧嘴一笑:「靳哥兒,努努力,讓她看清楚什麼是真正的實力!」
宋放明白語言是門藝術,沒直接說讓藍靳考個倒第一打臉林清。
藍靳怎麼不懂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冷哼一聲:「滾開。」
這次怎麼也得努努力,讓林清明白,誰才是倒第一屆的扛把子。
這種看不起他的眼神,他真是一次都不願意再多看。
到了時間,廣播裏響起「開始髮捲」的提示。
順序和高考順序不一樣,第一科就是數學。
題不是特別的難,但是計算量很大。
藍靳叼着吸管,猛吸了一口酸奶,哼了一聲這才開始亂蒙。
林清之所以成為倒第一,說白了是因為她無故曠考,再加上之前成績就已經開始下滑,但是讓她直接就滑到倒第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正扭頭觀察敵情,就瞧見林清拿着根黑筆快速的在試卷上abcd亂選。
比起自己的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藍靳:「……」
總覺得這次的倒第一的位置有點懸。
藍靳吸了口氣,然後低頭,心無旁騖的從第一道題開始排除正確答案。
媽的他不露點真本事,林清還真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考完了數學,下午考的是語文。
語文這種學科,大題按套路,選擇走程序,對林清來說也不困難。
英語上輩子為了交際也找了專業老師教導,只是理綜的物理……
林清仰天長嘯,那是什麼神仙學科。
除了拋硬幣,還有別的辦法嗎?
能把物理學好的還是人嗎?
就算她有腦子有智慧,但這物理,她還真是束手無策。
這些題,好難啊!她真的做不出來!
嘆了口氣,按照慣例把學過的公式都寫了上去,林清只求一個步驟分,就是這麼簡單。
理綜結束之後,這次的月考就是徹底的結束。
交卷前,藍靳微微偏頭看了林清一眼,正巧對上她答物理大題的答案。
藍靳:「……」
還好還好,還好他交的是白卷。
不同於藍靳的舒心,林清感覺自己的兩個腎都被掏空了。
趴在桌子上隨手一掏拽出來了一盒酸奶,想都沒想就拆開往嘴裏倒。
&清!」是藍靳,小少爺氣白了一張臉,眼角泛着紅:「林清,你故意的?!」
聲音有點大,這次連前面討論拋硬幣檢查卷子的宋放都驚了,他回頭,看着藍靳的模樣,心疼的就要給人順氣。
林清轉頭,恰巧看見藍靳抿着唇瓣,眼角泛着冰霜。
&幹什麼?」語氣不太耐煩,還有種哄孩子的無奈。
她靠在椅子上,沒什麼力氣,蔫蔫的懶散。
&好好……」藍靳的眉眼暈着散不開的怒氣,本就泛白的臉如今更是透明,像是天上的仙,隨時都能駕着雲歸去。
林清覺得這個人莫名其妙,又喝了一大口的酸奶,想要起身離開。
卻是藍靳一拍桌子,聲響很大,起身,伸手就要搶林清的酸奶,卻被人用力捏住了手腕往外一扯。
林清的力氣很大,藍靳的手腕直接就紅了,和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格格不入。
宋放看在眼裏,心都要碎了,想要懟上林清兩句,卻又怕自己出了事情讓藍靳擔心,再三思量就沒說話。
&清!」
藍靳是個小少爺,被一家子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藍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可身為大房的嫡子,老爺子和老太太對藍靳的態度,可是不講理的寵溺,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自己買的酸奶被拿走了,他生個氣怎麼了?
當事人還一副傳道受業解惑的樣子:「不問自取是為偷。」
這下子宋放都瞧出來不對了,來回看了兩眼,然後推着藍靳就要往外走:「靳哥兒,彆氣彆氣,我再給你買。」
那祖宗不樂意,不領情,「放手,滾開!」
從他的角度,能瞧見藍靳藏白色臉色,病弱西子,風一吹就能跑了似的美少年,就像是漫畫裏不下心跑出來的一樣。
宋放春心蕩漾,不願意撒手:「不滾。」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不配合。
一個奶盒向他飛過去。
他順手接住,像是經過了千萬遍的演習,「嘿,靳哥兒,怎麼連酸奶都不要了?」
藍靳繃着臉,惡狠狠的瞪了林清一眼,把書包拿起來放到了宋放的肩膀上,邁着腿就向外走。
&是什麼毛病?」林清皺着眉,覺得這孩子脾氣有點大。
宋放背着書包,還認命的把小祖宗書桌上的文具整理好放到了書包里,臨走前徹底放飛自我:「小清清,你拿的是我們靳哥兒的奶水~」
林清:「……」
一言不合就開車的宋司機。
考試結束之後,正好是周末。
學校里的老師會在這個時間裏去檢閱試卷,給學生排出名次。
到底是z班,和其他班的同學不一樣,沒有一個人去估分算分,都是抱着得過且過的狀態。
因為已經沒有辦法再退步,所以一點點的進步都是歡喜。
趁着周末的工夫,林清出了學校,開始找房子。
於文文家裏可以暫住,但是為了長久的打算她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房子。
打車去了中介公司,林清的手機忽然「叮」的響了一聲。
是顧銘,發了個微信消息:
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持續在三天前顧銘發過來的貓咪的表情包上。
林清笑出聲,想起來之前忙着學習確實忘記了這回事,於是趕緊回了句:
說完話,那邊沒了動靜,林清只當他忙,就跟着中介去看了房子。
是棟安保都很好的小區,地段不錯,環境也很好,兩室三廳,一年大概是二十萬租金。
這個價錢林清可以接受,也就開口:「我還有個朋友,過些日子我帶她來看看,要是滿意我們就租這裏。」
中介連聲稱好,說是好房子不多,要是滿意就快着些訂下來。
林清回去的路上,手機突然發來了一條短訊。
她的銀行卡里,突然多了五百萬。
林清:「」
這是怎麼回事?
奶酪:
野男人是指顧銘,在奶酪看來,勾引林清的男性,都叫野男人。
林清:「有道理。」
她截了個圖,給顧銘發了三個問號。
野男人回復的很快:
重生之後的林清只愛兩個東西:錢和顧銘。
如今最喜歡的人給了她最喜歡的錢。
林清覺得自己被撩了。
奶酪:
林清:「不懂情調別說話。」
奶酪:不說就不說!
林清打了滴去的五福齋,顧銘定好了包間,連菜都做好了放在了桌子上。
看見林清,顧銘起身,給她拉開了凳子讓她先坐了下去。
&先生,怎麼知道我的銀行卡號?」林清開口詢問,直覺來說顧銘並不是會做出窺探她私隱的事情。
顧銘笑,很扎眼的俊美,「上次在五福齋,碰巧看見了號碼。」
顧銘有個聰明的腦子,快速的記憶對於他來說不是問題,林清愣了一下,也就釋然。
他用着剛消毒好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塊排骨:「嘗嘗,五福齋的排骨很出名。」
林清點頭,也不客氣,用筷子夾起來嘗了一口,的確是美味,甜而不膩,還有股酸味,很脆。
&吃嗎?」顧銘盯着她的臉,聲音很柔和。
林清點頭。
他眉眼盈盈,詢問:「吃魚嗎?」
她搖頭。
沒有給她夾魚肉,繼而用刀叉給她剝了一隻蝦,動作很優雅,沒有半點的狼狽。
這等的涵養,是個貴族無疑了。
林清吃着蝦,總覺得這般有些麻煩顧銘,視線繞了一圈,看見鴨心,殷切的夾了一塊遞到了他的盤子裏。
顧銘看了眼鴨心,沒有立刻動手。
林清這才反應過來,顧銘有潔癖,筷子是她用過的,直接給他夾了菜,實在失禮。
&歉,我重新給你夾。」她驀地抬手,想要把盤子裏的鴨心夾走,就瞧見男人用筷子搶先一步夾起放到了嘴裏。
&關係。」他聲線好聽,很輕緩。
&好吃。」
也不知道是鴨心好吃,還是別的什麼。
林清眨着眼,臉頰很紅。
兩人吃到一半,阮哲端了盤水果進來。
顧銘把水果遞了過去:「五福齋沒有水果撈。這是十里香的,沒有芒果,你嘗嘗。」
他很關注她的飲食,就像先前的魚肉,他覺得她不喜歡,就會詢問,若是肯定她可以吃的,比如蝦肉,就會直接給她剝。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說的大概就是顧銘這樣的人,穿着一身西裝,一抬手,一頷首,都是風度。
林清這麼想着,抬頭的時候就瞧見自己的盤子裏被夾滿了菜。
是顧銘,沒顧得上自己吃,反倒是都夾給了她。
&天去了哪裏?」像是隨口一問,語氣很輕,並不顯得冒犯。
口吻有點哄的意思。
林清忽然想起來了,自己這裏還有顧銘的五百萬,雖然喜歡顧銘,可她現在到底和他不熟:「去了中介看房子。」
看見男人點頭,她吃了口蝦肉,開着玩笑:「顧先生轉了五百萬給我,就不怕我攜款私逃嗎?」
顧銘頷首:「不怕。」
林清:「……」
顧銘說的沒錯,身為帝都五家榜首的顧家,顧銘的家底到底有多少,很難去清楚的估量,五百萬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林清無功不受祿,開口拒絕:「先前和顧先生開的玩笑,並沒有別的意思。」
她覺得這句話說出來,顧銘有些不開心,大概是因為很少被人去拒絕,接下來只是默默給她夾菜,沒什麼交流。
飯吃過之後,兩個人起身,顧銘對她說:「我送你。」
是阮哲開的車,一輛保時捷,兩個人都坐在後座,空氣凝結了一瞬間。
&清。」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眼裏盪着瀲灩的水光。
林清抬頭,正巧對上他一雙眼睛。
真是個美人,林清感慨,怎麼會有人能讓她無時無刻都在心動,單單只是一個名字,就能帶出詩意的纏綿。
她想叫他「顧先生」,嗓子裏就像堵了一團棉花,就是開不了口。
他笑,「你可以叫我顧銘。」
柔聲細語,跟換了個人似的。
開車的阮哲覺得自己可能出了幻覺,想通過後視鏡看一看後面的光景,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從小就跟在顧銘身後,顧三爺這個人,少年老成,妗貴又高傲,能讓他放在眼裏的,也沒見得態度有多好。
別人叫他一句三爺,不是沒有原因。只是這個手腕能力都讓人高山仰止的男人身卻邊沒有女人,從小到大都沒有,除了一個主治醫生吳顏。但這並不代表他缺女人,只不過是不想找。他有潔癖,不喜歡女人不是個秘密,上次的合作商沒打聽清楚,貿貿然給顧三爺送了幾個女人,有個不規矩碰到了顧三爺的衣袖,只差沒被他們三爺當成剁了手扔出去。
他們一度認為,顧三爺這般的天人,應當是孑然一身最顯正常。只是皮囊太盛,想要撲上去的桃花也多。
可現在……
&哲。」
阮哲這才回神:「三爺。」
顧銘開口吩咐:「奶片。」
阮哲車速放緩,拉開了副駕駛的儲物箱,拿出來了一盒鑲着水鑽的淡藍色盒子,包裝很精美,也很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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