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失敗,葉飛雪果然消停了,躺在上官秀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倦意漸漸襲來,她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
與殺害自己全家的惡賊睡在同一張床上,若是放到以前,葉飛雪想都不敢想,但是這一晚上,卻是她這一個月以來睡得最安心、最香甜的一晚。
等到天色大亮,她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摟着惡賊的脖子,一條腿還搭在他的腰上。
她原本朦朧的睡眼瞬時間瞪得好大,停頓了那麼幾秒鐘,她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發出啊的一聲尖叫,雙腿用力向外一蹬,把睡在她旁邊的上官秀直接蹬下床榻。
上官秀揉了揉撞得生痛的後腦,咧着嘴從地上慢慢坐起身,轉頭看眼滿臉驚慌失措,正向自己怒目而視的葉飛雪,嘀咕道:「你可要弄清楚,一直都是你在輕薄我,我由始至終也沒有碰過你。」說着話,他從地上站起身,又躺回到床上,心裏嘀咕道:看這小丫頭長得又瘦又小,力氣倒是很大……
葉飛雪聞言,臉色變得更加漲紅,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隨着咣當一聲悶響,房門被撞開,張卓和趙楊二人從外面沖了進來,與此同時,二人大叫道:「天哥,怎麼了?」
「滾出去!」上官秀斷喝一聲,順手把被子一揚,蓋在葉飛雪半裸的身上。
張卓和趙楊被罵得雙雙一縮脖,看眼床上的葉飛雪,二人會意地連連躬身,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天哥,我……我們這就出去……」兩人一溜煙似的跑出房間。
上官秀也沒有心思再睡覺了,他翻身下了床,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對葉飛雪低聲說道:「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如果你還想保有清白之身,當有人問你的時候,你就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只有這樣,才沒人敢碰你。」
葉飛雪面露怒色,剛要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乖巧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想不到她沒和自己唱反調,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上官秀多少有些意外,看着小丫頭眼中閃過的一抹狡黠,心裏嘀咕,這丫頭又打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上午無話,下午的時候,白衫軍接到虎牙關密探的飛鴿傳書,確認虎牙關方面的確向縣府發出邀請,請金州靈武學院的學生到虎牙關挑選靈武器,縣府對於此事也很高興,在回信中誇獎了虎牙關城尉洛忍,贊他吃水不忘打井人。
對此上官秀並不感意外。己方從番地弄來鎢金礦,打造靈武器,這件事縣府也肯定是知道的,也一定會眼紅不已,只是一時間縣府還沒找到合適的藉口能從中分一勺羹。
現在洛忍主動提出贈送靈武器給靈武學院的學生們,以此來加強金州的城防,這無疑是主動示好的表現,縣府又怎能不樂見其成呢?
傍晚,李虬、東哲、美娟、張勃等白衫軍的核心人員紛紛來到上官秀的宅子裏,與他一同吃飯,並商議己方進取金州的計劃。
上官秀特意把葉飛雪也帶到席上,安排她坐在自己的身邊,以此來向眾人表明,葉飛雪是他的新寵,旁人別在打她的主意。
被白衫軍虜獲的女人有很多,上官秀現在沒有能力去救下她們全部,如果他下令把她們統統釋放,那也不符合劉天的性格。
他是能救一個算一個,葉飛雪與他有同床共枕之緣,亦可算是與他有過最親密接觸的女人,他只能竭盡全力地把她救下來。
對於他的作風,白衫軍的人倒都已習以為常,並不感覺意外,只有李美娟對葉飛雪表現出極強的敵意,一個勁的瞪着她。吃飯中,李虬問道:「天哥,我們明天就動身嗎?」
「嗯。」上官秀點點頭,說道:「明日,金州靈武學院的學生也差不多離開金州,去往虎牙關了,等我們到金州的時候,他們剛好在虎牙關,即便聽聞金州告急的消息,想回救也來不及了。」
東哲表示贊同,說道:「明日一早動身正適合,不過,我們也需要留下一批兄弟看守隆安鎮,這裏一旦有失,我們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李虬聞言立刻接道:「不管讓誰留守都行,反正我是不會留守的!」
上官秀目光一轉,看向張勃,說道:「阿勃,你留下守家如何?」
張勃立刻起身說道:「我聽天哥的安排!」
上官秀之所以留下張勃,主要是想留下美娟,這個女人太主動,對自己的威脅也太大。
美娟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笑呵呵地說道:「明天動身,是不是太倉促了點?」
東哲搖頭,說道:「兵貴神速,耽誤不得,又何來的倉促之說?」
美娟笑盈盈地看向上官秀,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是擔心天哥嘛!天哥到翼城,一去一回,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聽說又在屋子裏翻雲覆雨了一整夜,我擔心天哥的身體吃不消嘛!」
聽聞她的話,葉飛雪的臉色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李虬、東哲亦是滿臉尷尬地清了清喉嚨。
上官秀心裏明白,這是她被自己拒絕後懷恨在心,趁此機會出言諷刺自己呢!
他呵呵一笑,拍着胸脯說道:「老子的身強力壯,別說折騰一夜,就算是折騰一兩個月,老子的身體也不會虧!」說着話,他一抬胳膊,摟住葉飛雪的香肩,把她攬入自己懷中,還哈哈大笑起來。
見狀,李虬等人紛紛賠笑,美娟則是一臉的陰沉,看向上官秀的眼神里充滿了幽怨之色。
真是個麻煩精啊!上官秀當然有注意到美娟的眼神,心裏暗自嘀咕了一聲,表面上不動聲色,他端起杯子,大聲說道:「喝酒、喝酒,祝我們金州一戰,馬到功成!」
「馬到功成!乾杯!」眾人也覺得氣氛尷尬,趁此機會,急忙高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上官秀與眾人開懷暢飲,左一杯、右一杯,不知不覺間,他已喝掉十多杯酒。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上官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形,揮手說道:「大家今晚早點休息,明日卯時,我軍,進取金州!金州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正在向我們招手呢,哈哈——」
眾人聞言,也都跟着大笑起來。
上官秀率先離席,一隻胳膊搭在葉飛雪的肩上,半個身子緊緊靠着她,由葉飛雪攙扶着,走向大宅的後院。
看着他二人離去的背影,美娟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憤憤不平地說道:「只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真不知道天哥到底喜歡她哪裏,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從天哥從翼城回來,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眾人紛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誰都沒有接話,相繼起身,各自回家。
劉天和美娟那點破事,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要說還有人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張勃了。現在看到天哥又有新寵,美娟完全是酸葡萄的心理,人們對此也只能暗暗搖頭,不好多說什麼。
「喂,你們怎麼都走了,倒是說句話啊……」美娟還想叫住眾人,但沒有一人聽她的,走得一個比一個快。
她還要叫住眾人,旁邊的張勃站起身形,拉着她的胳膊,說道:「美娟,明天兄弟們都要早起,我們也早點去休息吧!」
「天哥他……」
「天哥他很正常,倒是你,有些不太……」說着話,張勃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美娟心頭一震,不敢繼續糾纏下去,她心煩意亂地翻了翻白眼,揮手說道:「好了、好了,回去睡覺!」
上官秀被葉飛雪攙扶進房間,剛進來,她便想把上官秀一把推開,不過她還沒推呢,上官秀已主動放開她的肩膀,四平八穩地走到桌旁,慢悠悠地坐了下來,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咕嚕一聲,一口喝乾。
看他完全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葉飛雪驚訝道:「你沒喝醉?」
上官秀樂呵呵地瞄了她一眼,反問道:「你很希望我喝醉嗎?」
最好是醉死你!葉飛雪在心裏嘀咕一聲,她再什麼話都沒說,快步走到床榻那邊,坐了下來,一對大眼睛戒備十足地看着上官秀。
這兩天,上官秀似乎忘記逼她吃下散靈丹,她能感受得到,體內的靈氣正在一點點的凝聚。
只要再過個兩三天,即便不吃聚靈丹,自己體內的散靈丹藥效也能消退,等到那時,就是自己報仇的好時機了。想到這裏,她瞪着上官秀的眼睛閃過一抹殺機。
上官秀坐在椅子上,手拄着額頭,也不知道他在琢磨着什麼,過了好一會,他對不懷好意盯着自己的葉飛雪說道:「去洗漱,睡覺吧,明日,你隨着一同去金州!」
聞言,葉飛雪頗感意外,不解地看着上官秀,問道:「為什麼帶我去?」
因為我想救你!這話上官秀暫時還不能對她說,怕她在白衫軍眾人面前露出馬腳。他沉聲說道:「問那麼多做什麼,明日你隨我一起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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