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現在還不清楚劉天和美娟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他也不好做出太明顯的反應,只能保持不動聲色的模樣,繼續仰頭泡在水裏,任由美娟幫自己按摩着頭部。
「天哥由我服侍還不夠嗎?何必再找那兩個賤婢,依我看,就把那兩個賤婢賞給下面的兄弟們好了。」她的雙手慢慢下移,揉過上官秀的胸前,撫過他的小腹,當她還有繼續向下摸的時候,上官秀嘖了一聲,把她不安分的雙手抓住,聲音疲憊地說道:「別鬧了,今天,我是真的累了。」
上官秀能算計到一切,但算計不到劉天的私生活竟如此不檢點,連兄弟的夫人都不放過。
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可見劉天好色的程度。上官秀心裏明鏡似的,若是再任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自己的身份必然會暴露。
「連我你也不想嗎?前幾天你還猴急着呢……」說着話,美娟身子前傾,把濕熱的紅唇印在上官秀的嘴上。
上官秀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還只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美娟的濕吻立刻引起他的生理反應,體內的血液為之沸騰,小腹如同着了火似的。
暗叫一聲糟糕!上官秀急忙收斂心神,輕輕推開美娟的肩頭,低聲說道:「美娟,我今天的確是累了,實在沒有興致……」
「你以前私下裏都叫我娟兒的。」美娟並沒有察覺出破綻,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上官秀露出苦笑,柔聲說道:「娟兒,現在可是大白天……」
「怕什麼,張勃已經帶着兄弟們去南村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原來那個清秀青年叫張勃。上官秀體內的欲望燃起的快,熄滅的也快,勾引兄弟的夫人,這事讓他覺得太噁心了。他正色說道:「好了,娟兒,今天到此為止,我真的要去睡一會。」
美娟露出不滿之色,雙手猛然掙脫開上官秀的牽制,向下抹去。感覺他真的是『性致缺缺』,提不起精神,美娟的臉上難掩失落之色。
她直勾勾地瞪着上官秀,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沒興趣了?」
「怎麼會呢,我今天只是累了。」
美娟不甘心地追問道:「那你是不是在翼城又找了別的女人?」
這個劉天到底是有多好色啊?!上官秀暗暗搖頭,他聳聳肩,說道:「就算我有那心,也沒那時間,我在翼城呆了還不到一個時辰,能去哪裏找女人?」
美娟凝視他片刻,噗嗤一聲笑了,把解開的衣帶重新系好,伏在上官秀的耳邊,風情萬種地柔聲道:「好吧,等明天,我再來找你!」
她是走了,但上官秀呆坐在浴盆里傻了,久久回不過來神。
明天她還要來?今天自己能以太累做藉口推脫,可明天怎麼辦?明天自己又能找什麼理由推脫,一旦推脫不掉,自己馬上就會露餡。
模樣,他可以變得和劉天一模一樣,習慣,他也可以裝的和劉天一模一樣,但房事他怎麼裝?在這方面,女人應該是最敏感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女人應該立刻就能察覺得出來。
想到這裏,上官秀如同被人澆了一盤冷水似的,急出一身的冷汗。
美娟走後不久,陳卓和趙楊從外面雙雙走了進來。他二人都是劉天的貼身隨從,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對於他二人來說,劉天基本沒有秘密。
陳卓進來之後,清了清喉嚨,試探性地說道:「天哥,我看美娟姐剛進來就走了,而且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趙楊低聲勸說道:「天哥,我早就說了,你和美娟姐這事不能長久,否則一旦被張勃發現,事情鬧大,會大大損害天哥的名聲和威望。」
陳卓眼珠轉了轉,說道:「天哥不是看上隆安鎮族長的孫女了嗎?那個小丫頭已被關了快一個月了,聽說這幾天不像前陣子那麼能鬧騰,要麼,我去把她帶過來?」
他是在給劉天找發泄的渠道,讓劉天趕快斷掉他和美娟之間的私情。
上官秀聽着他二人的話,感覺一陣陣的頭痛,劉天在隆安鎮似乎沒幹什么正經事,全是在找女人。他剛要拒絕,可心中猛然一動,狀似隨意地問道:「她,比以前老實了?」
陳卓嘿嘿一笑,說道:「被關了一個月,就算不想老實,也變老實了,而且這些天兄弟們天天都有餵她吃散靈丹,天哥就放心吧!」
白衫軍攻佔隆安鎮也就才一個月,她又被關押了一個月,這說明劉天還沒碰她,就把她關了起來,她對劉天也肯定不熟悉,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他向陳卓和趙楊嘿嘿一笑,擺出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如此,就按照你倆的意思去辦吧!」
他不知道劉天房事的表現如何,這事他也裝不出來,現在他急需有人幫自己做掩護,擋掉那些曾和劉天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們,同時又不改劉天好色的本性。這個被劉天看上眼,但又沒有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了。
陳卓和趙楊心領神會,會心的一笑,再不多話,雙雙退出房間。
等他二人走後,上官秀在浴桶里也泡不下去了,他站起身形,胡亂地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走回正房。
他坐下時間不長,陳卓和趙楊去而復返,同時還拽進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嬌小又纖瘦,向臉上看,小臉白一塊黑一塊,沾了不少的泥污,即便如此,仍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坯子,眼睛圓圓大大,黑白分明,瓊鼻高挺,菱口小巧又朱潤。
只是她現在的模樣可太慘了,頭髮亂蓬蓬的,夾雜着草梗,衣服也髒得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腳上的繡花鞋都快變成黑花鞋了。不過她的精氣神倒是很足,一對大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上官秀,都快噴出火來。
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上官秀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渾身都是窟窿眼了。對於小姑娘充滿憎恨的眼神,上官秀視而不見,他故作厭惡地揮揮手,說道:「讓丫鬟們帶她先去洗個澡,再換身乾淨點的衣服,現在像什麼樣子。」
「是、是、是!」陳卓和趙楊連忙答應一聲,又拉着小姑娘向外走。直至被拉出房門,小姑娘惡狠狠的目光仍在瞪着上官秀。
這得是由多大的仇恨,能讓一個小姑娘瞪出如此兇惡的眼神。上官秀暗暗搖頭,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杯,提起杯蓋聞了聞,裏面的茶葉還不錯,是上等的碧螺春,他嘴角揚起,劉天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是個懂得品茶的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後站起身形,在房中來回慢慢走動,邊走邊觀察房中的擺設,通過這些,他也可更多的了解劉天的性情。
一杯茶下肚,上官秀又吃了些點心,他正翻看着書桌上擺放的書籍時,陳卓和趙楊把那個小姑娘再次帶了進來。
現在她已經淨過身,又換上了一身綠色的衣裙,看上去精美又靈動,活像一隻從山林中走出來的小精靈。
在她身上,又一股尋常女子沒有靈氣,不過她的年紀太小,充其量也就十五歲,身體都還沒長成,在上官秀眼中,她還只是個半大孩子。
上官秀掃視了小姑娘幾眼,不動聲色地揮了揮手。
陳卓和趙楊會意,識趣地退出房間,把房門關嚴。
上官秀坐在椅子上沒動,目光落回到手中的書上,劉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太清楚,不過品味他所看的書籍,感覺他應該是個胸懷大志的人。
他桌上的書,基本都是聖祖皇帝的傳記,即有正史,也有無證考究的野史和秘辛,通過這些書也能看得出來,劉天是把聖祖皇帝當成了榜樣,想像聖祖皇帝一樣,做出一番大業。
上官秀心中嗤笑,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不自量力。
他專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書籍,小姑娘就倚靠着房門,站在門口,兩隻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上官秀,渾身的神經和肌肉都是緊繃着的,好像只要上官秀敢靠近她一步,她就能撲上去與他拼命。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書,她也沒有說話,默不作聲地瞪着他,房間裏靜得鴉雀無聲,只是偶爾傳來上官秀的翻書聲。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兩個時辰,外面的天色已然漸漸暗了下來,緊繃了這麼久的小姑娘似乎也累了,她倚靠着房門,雙腿都在打顫。
就在她稍有鬆懈的時候,上官秀突然把手中的書籍放下,轉頭向她看了過去。小姑娘微微彎下的腰身立刻挺直,毫無畏懼地對上他的目光。
上官秀嘴角揚起,露出一絲笑容,慢悠悠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小姑娘凝視着上官秀,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記清楚了,我叫葉飛雪!劉天,你這喪盡天良的屠夫,我的師門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上官秀挺身站起,伸展幾下筋骨,不緊不慢地向葉飛雪走了過去,笑問道:「你打算如何不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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