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 見到蔡橫大哭,三軍團的軍團長龐英急忙走上前去,把他拉了起來,說道:「殿下已無虞,蔡將軍還哭什麼,快快起來吧,」
蔡橫起身後,抹了兩把臉上的淚痕,又緩了片刻,向上官秀躬身施禮,顫聲說道:「多謝殿下掛念,末將的傷,已無大礙,」
上官秀問道:「我軍,回來多少將士,」
蔡橫垂下頭,低聲說道:「回來,共回來,三百一十五人,」
「兩萬將士,只有三百一十五人活着回來……」
蔡橫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哽咽着說道:「是末將無能,」
上官秀目光一轉,看向龐英,問道:「龐將軍,你認為蔡將軍無能嗎,」
聽聞上官秀陰陽怪氣的發問,龐英的冷汗都下來了,他覺得自己即無辜,又倒霉,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上官秀和蔡霄是不共戴天的政敵,而蔡橫可是蔡霄的親侄子,所以他才借職務之便,特意分給蔡橫一個必死的任務,結果,自己非但沒討到好,似乎還落得一身埋怨,
他暗暗嘆口氣,蔡橫這次能活着回來,就已經是個奇蹟了,而且還在樂平郡,連續搗毀寧南軍的糧草和軍械庫,那更是一個奇蹟,
龐英沉吟片刻,說道:「殿下,蔡將軍在此戰當中,表現英勇,殺伐決斷,可圈可點,堪稱居功至偉,」
上官秀笑問道:「那麼,龐將軍對居功至偉的蔡將軍可有獎賞,」
龐英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有點摸不透上官秀的心思,他小心翼翼地說道:「蔡將軍功勞太大,末將不敢擅自定奪,還請殿下決斷,」
暗道一聲狡猾,上官秀白了龐英一眼,說道:「蔡將軍可是你的部下,要如何獎賞有功之將士,龐將軍還用問我嗎,」
龐英撓了撓頭,試探性地說道:「蔡將軍破敵有功,當……當官復原職,」
「只是官復原職,」
龐英一震,立刻又說道:「末將以為,以蔡將軍之才幹,當升任參將一職,」
「我覺得,即便讓蔡將軍做你三軍團的副將,也綽綽有餘了,」
「殿下所言極是,正好我第三軍團還缺一員副將,末將以為,由蔡將軍擔任再適合不過了,」龐英反應極快,上官秀的話往哪引,他就跟着往哪說,
聞言,上官秀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就這麼定了吧,」說着話,他又看向尉遲真,問道:「尉遲將軍為何不表態啊,」
現在,風軍在明水郡的最高統帥是尉遲真,把一名兵團長提升為一員軍團的副將,當然也需要得到尉遲真的首肯,
副將可不是個小職務,那是副軍團長,在整個軍團里,一人之下,十萬人之上,
聽聞上官秀的發問,尉遲真心中苦笑,殿下有給自己說不的機會嗎,殿下還能當眾為自己這麼一嘴,也算是給自己天大的面子了吧,他欠身說道:「殿下英明,末將無異議,」
「嗯,」上官秀輕輕應了一聲,又問道:「目前,主戰場的局勢如何,」
風國和寧南的這次國戰,第一主戰場即不在南方,也不在北方,而且根本就不在寧南國內,而是在杜基,寧南在杜基有上百萬眾的駐軍,風軍投入在杜基的兵力,也達到百萬之眾,
尉遲真正色說道:「寧南軍在杜基的統帥是前將軍辛繼瑤,我軍在杜基主帥是右將軍盛翟和衛將軍石驍,盛將軍率六個軍團,於寧南與杜基的邊境佈防,切斷了寧南軍主力回撤的歸路,石將軍率領三個軍團,於寧南軍的兩翼,襲擾牽制,另外,西南集團軍(貞郡軍)的第三軍團,於貝薩國的西奧侖地區插入杜基,襲擾寧南軍的後方,目前雙方戰事膠着,寧南軍已被我軍死死拖在杜基境內,我軍局面佔優,」
聽尉遲真侃侃而談,上官秀的嘴角微微揚起,這或許就是文職將官唯一的優點,紙上談兵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上官秀說道:「寧南在杜基,有百萬大軍,我方為阻止寧南軍的回撤,在杜基也投入了百萬大軍,雙方同是在杜基消耗了百萬軍隊,我軍對寧南軍,又有何優勢可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場在制定戰略的時候,杜基戰場,我軍最多可投入的兵力是六十萬,」
「寧南的前將軍狡詐,善於用兵,只六十萬的兵力,恐怕,難以抵擋百萬寧南軍的回撤,」
「所以,便有人擅做主張,改變了既定的戰策,將百萬大軍都投入在了杜基戰場,」
在原定的戰策當中,根本就沒把尉遲真、盛翟、石驍這些人劃入進來,結果他失蹤了三個月,一切都變了,風軍在明水郡的主帥變成了尉遲真,風軍在杜基戰場竟然還弄出兩個主帥,一個是盛翟,一個是石驍,白白浪費了百萬大軍的兵力,難怪己方的軍隊推進到明水郡,便開始後勁不足,被寧南軍死死頂在了這裏,
尉遲真屈膝跪地,說道:「請殿下恕罪,」
上官秀先是皺眉,而後他揚起眉毛,問道:「是你把盛將軍和石將軍調入杜基戰場的,」
這怎麼可能呢,他區區一個後將軍,又是剛剛升任上來的,哪裏能調派得了前將軍和衛將軍,尉遲真垂首說道:「殿下說笑了,末將無權調動盛將軍和衛將軍,」
「既然不是你調動的,你又在我面前請什麼罪,」上官秀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現在,他對兩國的整體戰況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己方在寧南的南方戰場,有貞郡軍三個軍團,外加一個第十一軍團,己方在寧南的北方戰場,有第三、第四、第五、第七、第九軍,合計五個軍團,己方在杜基戰場,基本囊括了除第一軍團之外的全部軍隊,風國接近兩百萬眾的大軍,都已經投入到此次的國戰當中,
「我累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殿下,」眾將官齊齊躬身施禮,
「對了,對陣亡的何將軍,要請旨追封,對陣亡將士的撫恤,也要儘快去辦,」
「末將明白,」
上官秀閉着眼睛,向外揮了揮手,眾人再次躬身施禮,相繼推出營帳,
最後只有兩名將官沒有走,一位是第七軍的軍團長江豹,一位是第九軍的軍團長,齊飛,他二人都是修羅堂的人,也屬上官秀的嫡繫心腹,
等到眾將都離開後,江豹和齊飛雙雙來到床榻前,關切地問道:「秀哥,這幾個月,你都去哪了,我們把軍中的精探都派出去了,在寧南各地搜尋你的下落,可一直都了無音訊,」
上官秀挑起眼帘,向他二人笑了笑,說道:「我在寧南,有兩個多月都是在養傷,」
「養傷,秀哥被人打傷了,」這個問題,也是肖絕和吳雨霏急於想知道的,他二人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上官秀,
上官秀點點頭,說道:「是玄靈宮的人,打傷的我,」提到玄靈宮,上官秀立刻想到了裴贏,他看向肖絕和吳雨霏,問道:「蔡將軍帶我回營的時候,是不是還帶回了一具屍體,」
肖絕應道:「是的,秀哥,據蔡將軍說,秀哥即便在昏迷的時候,都死死抓着那人的衣服,」
吳雨霏則快步走到一旁的兵器架前,從上面取下一把散發着藍光的寶劍,回到床榻旁,說道「秀哥,這也是蔡將軍帶回來的,」
上官秀看了看,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之色,他說道:「把屍體燒掉,骨灰成殮起來,等回國之時,我會把它帶回神池,」
肖絕驚駭道:「此人是神池的長老,」
「本應該是的,」如果裴贏沒有被廣玄靈派離神池,以他對靈武的靈性和執着,最終成為神池的長老,甚至大長老,都有可能,
上官秀把這段時間,他在寧南的遭遇,向眾人大致講述了一遍,說到最後,上官秀也倦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是翌日上午,
這天上官秀明顯要精神了許多,氣色也好了不少,隼目當中,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江豹和齊飛一大早就來了,見到上官秀醒來,二人迫不及待地把這些天的戰況一一講述給他,
在上官秀的眼中,尉遲真只是個會紙上談兵的文職官員,可實際上,還真不是那樣,尉遲真精通兵法,尤其是對火器的兵法,研究的尤為透徹,
他治軍嚴謹,善於用兵,統帥着風軍,從兩國邊境一路打到樂平郡,期間經歷過的大大小小戰役有數十場之多,幾乎未嘗敗績,直至到了樂平郡,寧南朝廷在這裏佈置下重兵,風軍一路勢如破竹的勁頭才終於被擋住,
對於尉遲真這個人,江豹和齊飛都是心悅誠服,讚不絕口,上官秀倒是不以為然,
戰爭初期,風軍準備充足,有備而來,寧南軍則是全無防備,倉促迎戰,即便是讓個傻子來統帥風軍,也能取得一連串的勝利,
可是到了樂平郡,到了雙方針尖對麥芒的時候,風軍的攻勢開始疲軟,這就是主帥的無能了,
上官秀又調養了兩天,身上的傷勢恢復得七七八八,人已能下地走動,他讓肖絕和吳雨霏攙扶着,去了中軍帳,
風軍的主要將官都聚集在中軍帳里,正商議着接下來的戰策,看到上官秀到了,眾將官紛紛起身施禮,
尉遲真在帥位上站起身形,主動讓座,說道:「殿下請上座,」
看到眾將官一板一眼的排班論座,上官秀心中頓感厭煩,
在他指揮作戰的中軍帳里,從不會擺放座椅或者坐墊,即便放了,那也只是個擺設,他和麾下的將官們,要麼是圍站在沙盤旁,要麼是圍站在地圖旁,從不會幹坐在營帳里,只靠嘴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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