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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6章狼狽為奸
迎賓樓外的街道上,穿着便裝、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三五成群,在街上來回走動巡視。&#
有路過的百姓接近,附近的大漢們齊齊圍攏上前,伸手把百姓攔住,面無表情地沉聲說道:「此路不通,請繞道而行!」
「這條路怎麼不通了?我天天都從這裏走……」
百姓的話還沒說完,大漢們甩開衣襟,露出肋下暗藏的佩刀,百姓們見狀,嚇得再無二話,急忙調頭,選擇繞路。
迎賓樓內。
每隔兩三步,便會看到一名便裝的大漢,站得筆直,凌厲的目光,不時掃視左右。在酒樓的個扇窗戶前,都有兩名大漢在看守,站於窗前,動也不動,目不轉睛地凝視着窗外。
迎賓樓的內內外外,已被人嚴加看管起來,戒備之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與外面的緊張氣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迎賓樓的包廂內,氣氛輕鬆,上官秀、長孫伯淵、張九維三人邊交談,邊推杯換盞。
只不過,他們所說的話題,一點也不輕鬆。
上官秀揚起眉毛,略帶吃驚地看着長孫伯淵。過了片刻,他慢悠悠地問道:「皇子殿下要我除掉貴國的兩支軍團,可是在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長孫伯淵一笑,搖搖頭,語氣篤定地說道:「不會有戰爭。
」他話鋒一轉,問道:「國公殿下可曾聽說過我國的虎豹營?」
虎豹營?上官秀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面露茫然之色。
長孫伯淵含笑說道:「對我**事了如指掌的國公殿下,尚且未曾聽說過虎豹營,我國朝中絕大多數的大臣,也都不知道虎豹營的存在。」
「皇子殿下所說的虎豹營,就是藏於南定郡的那兩支軍團?」
「沒錯!虎豹營從成立之初,就不為人知,一直由歷任的皇帝或皇子直接掌管。」
「這,似乎不太可能。」如果說普通人不知道虎豹營,那還有情可原,但寧南的大臣們也不知道虎豹營的存在,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畢竟那是兩個軍團,二十萬人要吃要喝,要軍備要糧餉,大臣們又怎麼可能會一無所知呢?
似乎看出上官秀心中的疑惑,長孫伯淵解釋道:「養虎豹營的錢,從未通過國庫,這也是大臣們從不知道有這支軍隊存在的原因。」
「不通過國庫?」
「走的是內庫的賬面。」長孫伯淵所說的內庫,又叫少府、府庫,說白了,就是皇帝自己的金庫。皇帝要養一座偌大的皇宮,要養後宮三千,少不得銀子,皇宮內部所設的金庫,便是內庫。
「當年先皇成立虎豹營,是將它做為保護都城的最後一道防線,虎豹營一直藏於京城之內,嚴禁外派……」
上官秀邊聽邊暗暗點頭,因為有風國這個巨大威脅的存在,寧南的皇族確實都傳承着一種緊張感和危機感,成立這麼一支不為人知的秘密軍隊,作為皇族的最後一張底牌,倒也不難理解。
「可惜,到了父皇這一代,虎豹營的指揮權落入了我皇弟的手中。
二皇弟這個人,好大喜功,自平關送給風國之後,二皇弟不惜破了祖宗立下的規矩,將虎豹營調離了天京,派到南定郡隱藏,一門心思的尋找時機,欲收回平關,好讓他自己立下不世之功。」說到這裏,長孫伯淵的眼中閃過兩道毒光,其中充斥着濃濃的嫉恨。
顯然,長孫懷德把虎豹營交給長孫伯昊來掌管這件事,如同一把刀子插進他的心頭,令他耿耿於懷。
他的心情也不難理解,他是長子,按理說,皇位應由他這個長子來繼承,可長孫懷德偏偏把那麼重要的虎豹營交給了長孫伯昊,通過這一點,不僅能看出長孫懷德對二兒子的喜愛,更能看出他有廢長立幼的心思。
上官秀直到這時候才聽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長孫伯昊掌管着這支由寧南皇室秘密豢養的虎豹營,對於長孫伯淵而言,這無疑是巨大的威脅,一旦長孫伯昊把虎豹營調回京城,他爭奪皇位的籌碼將會大增,甚至到了最後的攤牌階段,長孫伯昊都可以使用武力,強奪皇位。
所以,長孫伯淵才想出這麼個一石二鳥之計。要平關扣押住米二小姐,既能要挾到米家,將米家拉攏到他的那一邊,又可引虎豹營來偷襲營救,趁機借風國之手,將虎豹營這個心腹大患一舉剷除。
長孫伯淵的心思,上官秀能理解,但對於長孫伯淵的做法,他無法理解,也無法苟同。那是寧南皇室秘密豢養的二十萬精銳,為了皇位之爭,他不惜假借風國之手,把這二十萬的精銳全部剷除,皇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已經凌駕於國家的利益之上,哪怕折騰個國破家亡,也要坐到那張龍椅上?
他眯縫着眼睛,喃喃說道:「將虎豹營連根剷除,不如把它收為己用。」
長孫伯淵苦笑,說道:「虎豹營的核心,就是忠誠,一旦有了主子,全軍上下,便會對這個主子效忠至死,哪怕我派人暗中除掉了程雀、宗正二人,也無法將虎豹營收為己用,除非父皇下旨,撤掉二皇子虎豹營總都統一職,可是父皇……父皇是不會這麼做的。
」
別說長孫懷德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就算他沒有發生意外,就算他還是神智清醒的,他也不可能把虎豹營從長孫伯昊的手中拿走,交給長孫伯淵。皇子淵自己很清楚這一點。
上官秀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寧南要自損二十萬的精兵,他樂見其成還來不及呢,又哪會幫他們保下這二十萬精兵?他揉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國在平關,只駐紮一支軍團,自保綽綽有餘,但要殲滅二十萬人的虎豹營,這,恐怕很難做得到。」
風國表面上在平關只駐紮了一支軍團,可在平關附近的沙赫地區,還埋伏着貞郡軍的三個軍團,上官秀當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給長孫伯淵。
長孫伯淵悠然一笑,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案,而後,他提起酒壺,說道:「空城。」
他向前傾着身子,幫上官秀倒滿一杯酒,說道:「請君入甕。」
他放下酒壺,捏起酒杯,放到唇邊,笑呵呵地說道:「困而殲之!」
空城,請君入甕,困而殲之。長孫伯淵短短的十個字,讓上官秀不由得暗嘆口氣。他是率軍打仗的將領,對於兵法戰策,一點就透。
旁人或許聽不懂長孫伯淵這十個字的意思,但上官秀聽得很明白。
這真是天要亡你,誰都攔不住啊!
長孫伯淵的計劃就是,風軍在平關保留小股兵力,當虎豹營來攻的時候,且戰且退,將虎豹營吸引進平關城內,然後埋伏在城周的風軍再傾巢而出,將城內的虎豹營困住。
至於怎麼圍死這二十萬的大軍,就看風軍自己的具體安排了。
上官秀現在的心情是又好氣又好笑,長孫伯淵不僅把虎豹營這麼重要的消息透漏給了自己,甚至連怎麼消滅虎豹營的計劃都幫自己想好了,這,難道不是天要亡寧南嗎?
「國公殿下?」見上官秀看着面前的酒杯,久久沒有說話,長孫伯淵探着脖子,輕聲喚道。
上官秀挑起眼帘,對上長孫伯淵審視的目光,說道:「此事關係重大,二十萬大軍的全軍覆沒,恐怕會在貴國引起軒然大波,現在,正值兩國商議聯手之時,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不僅兩國的聯手難以繼續,恐怕連我,都難以在天京脫身?」
長孫伯淵正色說道:「虎豹營,即不是中央軍,也不是百姓,甚至連朝中的大臣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它在平關的全軍覆沒,又會引起什麼波瀾呢?要說有人心疼,也只是我的二皇弟會心疼。至於國公殿下在天京的安全,我可以保證,絕不會讓人動國公殿下一根汗毛。」
上官秀悠然一笑,緩聲說道:「皇子殿下的忙,我可以幫,為了幫皇子殿下,我國會付出多少的損失,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說到這裏,他停頓住,對方是聰明人,他想要什麼,對方應該很清楚。
長孫伯淵笑了笑,看眼張九維,說道:「我通過張大人,對國公殿下做出的承諾,不管是現在還是在以後,都永遠有效,只要國公殿下能助我能榮登大寶,南定郡,以後就是貴國的。」
上官秀仰面而笑,說道:「拿出區區一個南定郡,換取一座江山,皇子殿下的這筆生意,可是做得一本萬利啊!」
聽得出來,上官秀是在嫌少。長孫伯淵並不生氣,他不怕上官秀貪婪,就怕他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做,什麼忙都不肯幫。他笑呵呵用手指在酒杯里蘸了蘸,邊在桌案上畫圈,邊說道:「南定郡、青川郡、仲德郡……」他在桌上連畫了三個小圈,然後又畫了一個大圈,將其統統圈起來,說道:「我皆可讓出來!國公殿下意下如何?」
上官秀看着桌案的眼睛明顯一亮,從他的眼神中,長孫伯淵看到了期許和貪婪,他對此很滿意,為成大事,就要肯捨得,何況,他現在是答應給了,但等他坐上了皇位之後,風國能不能拿走他現在承諾的三個郡,那還風國自己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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