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轉身坐回到車廂內,說道:「進城!」
「恭迎國公殿下入城!」藍幽向旁退了兩步,躬身施禮,同時大聲唱吟。
目送着上官秀的馬車從面前行駛過去,關政不由自主地長鬆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司天府的書來得太及時了,若是晚到一天,自己還焉有命在?
「太險了,藍大人,我們這次做的可太險了!」關政低聲嘆道。
藍幽嘴角揚起,白了他一眼,嗤笑出聲,說道:「關大人,你又怕什麼?」
「那可是國公殿下啊!」
「國公?哼,只一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罷了,如果不是好運成了陛下的入幕之賓,本官又豈會把他放在眼裏?」藍幽的話把關政嚇得直咧嘴,一個勁的拽他的衣襟,藍幽厭煩的一甩袍袖,轉身而去。
一名穿着僕從衣服的中年人一溜小跑的來到藍幽的身旁,小聲問道:「大爺,宋公子還在郡守府,是不是先讓宋公子迴避一下?」
藍幽是藍家主家的長子,藍家的僕人叫他,都習慣性的叫大爺。
「唔……」藍幽沉吟了片刻,說道:「宋公子和上官秀有宿怨,能不見就儘量不見!」
「小的這就去郡守府通知。」
「嗯。」
藍幽和家僕所說的宋公子,正是宋晟的小兒子,宋軒。
一千萬兩銀子的這塊大蛋糕,郡府自己是吃不下的,它也沒有那麼大的肚子,郡府所能吃下的只是小頭,真正的大頭,要留給他們背後的靠山,朝堂之上的主子,也就是宋晟。
司天府的書,正是宋晟弄出來的,也是宋晟讓宋軒把書送到的豐陽。
旁人或許不知道上官秀的行程,而身為內史大臣的宋晟又哪能不清楚?
他猜到上官秀路過寧郡的時候,看到銀子還沒有用於賑災,一定會向藍幽和關政發難,有了司天府的這份書,上官秀的發難也就無關痛癢了,奈何不了藍幽和關政。
藍家的僕人已提前趕到郡守府,通知宋軒,上官秀已經入城,讓他儘快迴避。
可宋軒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為何要迴避上官秀,他現在走了,不等於向人們表明,自己怕了上官秀嗎?
上次他被上官秀打了個體無完膚,這個仇,他至今還記憶猶新呢。
上官秀的馬車停在郡守府的門口,他剛從馬車裏走出來,就聽到府門內有人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來了豐陽,萬人空巷,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國公殿下,沒想到,我們在豐陽又遇到了,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哈哈——」
看到一邊大笑着一邊從郡守府走出來的宋軒,藍幽和關政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上官秀和宋軒可是有宿怨的,一旦宋軒又在上官秀的手裏吃了虧,自己可沒法向宋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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