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出兵
貞郡軍這次的出征,所做的準備是歷次出征中最充分的一次,糧草充足,軍資、軍備齊全,編制滿員,並有數萬的預備軍做後補增援。
在與辛繼瑤做過一系列的協商之後,風歷三九一年,五月,上官秀親帥由個四個軍團組成的風國西南集團軍,挺近貝薩境內。
貝薩方面,對風軍的入侵也不是毫無準備,只不過貝薩一直沒有準確判定風國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在風國和貝薩漫長的邊界,貝薩方只有一支軍團在駐守,駐紮在兩國邊境重鎮杜姆奧斯城及其周邊地區。
貞郡軍四個軍團,突然跨過兩國邊境,直奔杜姆奧斯城而來,貝薩軍團的統帥急忙向貝薩王庭告急。
貝薩王庭的回覆還沒傳回來,貞郡軍的先頭部隊便已進入杜姆奧斯城地界,並於杜姆奧斯城的周邊村鎮,與貝薩軍的外圍防線兵力展開了交鋒。
貞郡軍的先頭部隊是第一軍團中的三個精銳兵團,外加上官秀親帥的憲兵隊,合計四萬餘眾。
在發動進攻之前,上官秀召集來三名兵團長,為他們分配各自的戰鬥任務。三個兵團,分取杜姆奧斯城周邊的三座鎮子,以此來切斷杜姆奧斯城與外界的聯繫,將貝薩軍主力牢牢鎖在杜姆奧斯城內。
三位兵團長率領各自的兵團,領命而去,上官秀則帶着憲兵隊,向杜姆奧斯城緩慢行進。進攻杜姆奧斯城東西二鎮的兩支兵團,都很順利,沒有遭遇到大規模的貝薩軍,輕而易舉的佔領了兩座小鎮。
只有進攻杜姆奧斯南部小鎮的兵團,戰事進展的很不順利,在這座名為卑爾的小鎮內,駐紮了貝薩軍一個兵團的兵力,主攻的第五兵團,遭到守軍的頑強抵抗,雙方激戰了一整天,第五兵團只是撕開小鎮的外圍防線,未能攻進鎮內一步。
等到天黑時,戰鬥才終於告一段落,晚間雙方沒有再發生大規模的交戰,翌日天亮,貞郡軍再次發起猛攻。
第二天的攻勢比第一天要猛烈得多,第五兵團的兵團長肖遠已然聽說憲兵隊抵達自己的後方,緩慢行軍的大人都要追上自己了,而他還沒能把卑爾鎮拿下來,面子上也掛不住。
第五兵團將士順着昨日撕開的敵軍防線,向卑爾鎮內發起一輪輪的炮擊和步兵衝鋒。
卑爾鎮南部的大小建築,幾乎都被炮火轟平,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守軍找不到像樣的掩體做掩護。
在貞郡軍兇猛的炮擊和衝鋒之下,守軍被迫向鎮子的中部撤退,第五軍團的將士終於攻入鎮子裏,與貝薩守軍展開巷戰。
恰在這時,以上官秀為首的憲兵隊到了。看到憲兵隊的大旗出現在自己的後方,肖遠暗暗咧嘴,不等憲兵隊到近前,他先帶着幾名兵團偏將催馬迎了過去。
上官秀乘坐的是一輛又寬又大的馬車,此時他已從車廂內走出來,站在車轅上。肖遠幾名將官紛紛下馬,搶步上前,插手施禮,齊聲道:「末將參見大人!」
目光瞟了幾人一眼,上官秀身形微微一晃,從馬車上飄落下來,他揮下手,示意眾人免禮,問道:「肖將軍可有拿下卑爾鎮?」
「回稟大人,末將……末將暫未攻下卑爾鎮。」
「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
「末將沒有要解釋的,請大人恕罪!」肖遠單膝跪地,後面的幾名偏將也都紛紛跪了下來。
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上官秀伸手把他拉了起來。雖然他在後面緩慢行軍,但對前方的戰事了如指掌。
第六、第七兵團進攻的小鎮都沒有多少守軍,自然也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只有第五兵團這裏,遇到一個兵團的貝薩軍,作為攻方,戰鬥艱難也是可以理解的,難能可貴的是,肖遠並沒有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藉口,沒有完成任務,就是沒有完成任務,找再多的客觀理由和解釋都是多餘的。
上官秀從肖遠的身旁走了過去,同時說道:「既然肖將軍打不下來,那麼,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他的語氣平緩,聽不出來任何的責備之意,不過肖遠臉色紅的都快滴出血來。
三個兵團,有兩個兵團早已完成任務,只有他的第五兵團遲遲未能拿下卑爾鎮,現在還要大人親自出手相助,這簡直比任何的打罵和責罰都要羞辱人。
「大人,再給末將一個時辰,末將以人頭擔保……」
「等下一次吧。」上官秀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的軍令狀,留到下一次作戰時再去立,眼下這一戰,已與你無關。」
聽聞這話,肖遠都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面紅耳赤,汗流浹背。他身後的幾名偏將也都是低垂着頭,大氣不敢喘,一個勁的擦臉上的冷汗。
肖絕走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大人並未怪你!這次表現不佳,以後在戰場上扳回來就是。」
「將軍,我……」
「好了,你到一旁休息觀戰吧!」
憲兵隊的參戰,等於是給前方作戰的第五兵團將士們打了一針強心劑,士氣大增,信心更足,進攻也越加的兇猛。
上官秀不願再耽誤時間,大步流星地走進鎮子裏,追上前方推進的將士們,與此同時,他的周身上下罩起靈鎧,靈刀出鞘。
貞郡軍將士們未必能認出上官秀的樣子,但都認識飄揚在靈鎧外的銀髮。
見他走過來,街道上的步兵方陣自動自覺地向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上官秀暢通無阻的走到敵我雙方交戰的中心,在這裏,雙方正展開激烈的巷戰,各找掩體,端着火銃向對面射擊。
上官秀腳步未停,直接走出己方陣營,向對面的敵軍陣營走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背後的靈鎧突然展開兩隻羽翼,當對面的彈丸集中向他飛射過來的時候,他背後的雙翼向前包裹。叮叮噹噹,彈丸打擊在羽翼上,火星一團團的濺起,但完全無法阻擋住上官秀前進的步伐。
對方的貝薩軍傳來一陣陣的喊喝聲,從街尾處,有兩群貝薩兵各推出一門火炮,對準了一步步走來的上官秀,將炮門上的火藥捻子點燃。
轟、轟!隨着兩聲巨響,兩顆炮彈從炮膛內噴射出來,直向上官秀飛去。
包裹在上官秀身上的羽翼展開,他隨手把手中的靈刀向地上一插,猛然抬起雙臂,張開手掌,向空中一抓,就聽嘭嘭兩聲悶響,兩顆球狀的炮彈被他的雙掌死死扣住,受炮彈飛射過來的衝擊力,他雙腳摩擦着地面,向後倒滑出兩米多遠。
上官秀斷喝一聲,單腳用力一跺地面,轟的一聲,地面被他硬生生踏出一個大凹坑,他後滑的身形也隨之穩住。
看着他手中緊緊抓着的兩顆炮彈,還有快要燒到盡頭的火藥捻子,後面的風軍將士們臉色大變,異口同聲地叫喊道:「大人小心——」
人們的話音還未落,上官秀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見,他使出連影決,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出現在貝薩軍兩門火炮的近前,順勢把手中的兩顆炮彈塞回到炮筒內。
也就在他把炮彈塞回去的剎那,就聽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兩門火炮,齊齊炸膛,破碎的鐵片、鐵塊,四處飛濺,現場濃煙騰起,塵土飛揚,慘叫聲四起,哀嚎聲不斷。
等煙霧散去,風軍將士們定睛再看,敵軍的陣營那裏,地面上被炸出兩個大洞,周圍都是貝薩軍的屍體和傷者,在兩個大洞之間,地面上蹲着一人,渾身上下皆被羽翼包裹着。
過了片刻,蹲在地上的那人慢慢站起身形,身上羽翼呼啦一聲展開,鑲嵌在上面的鐵片、鐵塊左右彈飛,這人不是上官秀還是誰?
在街道一旁的建築里突然有喊喝聲傳出,緊接着,從窗口、房門內,探出來數十支銃管,對準了站在街道中央的上官秀,齊齊射擊。
如此近的距離,火銃的威力十足,彈丸接連撞擊靈鎧,叮噹作響聲不斷,但卻打不破靈鎧絲毫。
上官秀身形一轉,迎着前方的彈丸,邁步向那棟建築內走去,他一邊走着,一邊從手腕處的靈鎧縫隙中緩緩抽出一把狹長的陌刀,陌刀兩米開外,他向外凌空一揮,靈亂?風施放,風刃呼嘯着刮進建築內,只頃刻之間,裏面慘叫聲四起。
他隨之走進建築當中,裏面傳出的慘叫聲更多,只眨眼的工夫,上官秀又從建築里走了出來,身上的靈鎧沾着片片的血跡,陌刀滴淌着鮮血,在他的另只手裏,還提着一顆貝薩將官的人頭。
回到街道上,他把提着的人頭隨手一拋,向己方陣營那邊望了一眼,大聲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殺光所有之敵軍!」
在現場這些貞郡軍將士們的眼中,上官秀簡直就如同戰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他在,人們什麼都不怕,哪怕面對再多再恐怖的敵人,他們也敢勇往直前的衝上去。
「殺!」有兩名營尉率先一揮手中的靈刀,衝出掩體,後面的貞郡軍兵卒齊聲吶喊,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去。
見到己方將士們的士氣完全提升起來,上官秀深吸口氣,一躍而起,身形掠飛到一棟三層樓的建築上。
他站在房頂上,提着陌刀,居高臨下的俯視,胸前銀色的長髮、背後黑色的大氅,隨風飄揚,散發出來的那股身在山巔、捨我其誰的氣勢,令人心折,其狀當真如君臨天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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