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獻禮
上官秀帶人直接殺進了城主府,城主府內,不僅城主在,連南定郡的郡守也在這裏。
低頭看着被軍兵押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上官秀在大廳里居中而坐,問道:「你二人便是南定郡的郡守,和防城的城主?」
&正是,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兩個人嚇得面無血色,向上官秀連連磕頭求饒。吳雨霏提着一壺茶水走上前來,給上官秀倒了一杯茶,他接過茶杯,向吳雨霏笑了笑,然後慢悠悠地喝口茶水,說道:「你現在需要你二人寫下告示,告訴城內守軍,只要繳械投降,我軍可既往不咎,城中百姓,只要安分守己,我軍不會濫殺無辜。」
&是是!」只要能保住性命,不管上官秀說什麼,他二人都會答應。
在風軍把蓋着郡守、城主打印的告示張貼出去之後,仍有大批的百姓向城外逃跑。上官秀對這些逃跑的百姓一點沒客氣,命令騎兵營展開追殺,凡逃跑之百姓,一律殺光,所攜財物,一律帶回。
在上官秀的命令下,騎兵營追殺出城。在城內,騎兵營的衝鋒還多少有些受限,到了城外開闊的平地上,騎兵營的衝鋒發揮到了極致。
攜帶了大量財物的百姓,哪裏能跑得過騎兵營的追殺,在騎兵的兇猛攻擊之下,官道上隨處可見寧南百姓的屍體,男女老少,不計其數,慘叫之聲,連綿數里。
騎兵營帶着勝利品凱旋而歸,光是金銀珠寶,就裝了二十多箱,用數輛馬車拉回來,再加上其它雜七雜八的貴重物品,總共有二十多車,由此也不難看出寧南百姓之富足,何況,南定郡還只是寧南的一邊關小郡。
城主府現在已被風軍霸佔,被俘的郡守和城主已都被關押起來。騎兵營回城之後,把所劫的財物統統搬運進城主府。看到搶回來這麼多的財物,上官秀也頗感意外,看來,寧南人還真是有錢啊!
現在上官秀最缺的就是錢,貞郡也需要有大量的金銀做支撐,才能順利發展起來。他把騎兵營的幾名營尉叫過來,鋪開從城主府內搜出來的防城地圖,給幾名營尉劃分任務,讓他們率領各部,挨家挨戶的搜查掠奪,如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上官秀的這個命令,等於是把防城變成了一座地獄,也讓防城的百姓陷入到煉獄當中。接下來,各營尉領命而去,率領各自的部下,每條街每條巷的逐家搜查,見到值錢的就搶,稍有抵抗者,拔刀就砍。
一時間,整座防城哭喊連天。正如上官秀所說,他率軍來寧南,不是為佔領這裏的土地,只是為來破壞的,至於被洗劫的防城之後會怎樣,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騎兵營在防城城內燒殺搶掠,城主府內都是一片安詳,上官秀和段其岳、趙晨、章召等人看着地圖,商議接下來的推進路線。
根據暗旗的探報,齊州郡和青川郡已經在集結地方軍,看起來對方是想把兩個郡的地方軍合攏到一起,形成一支大軍,抵抗己方的推進。
上官秀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水,問道:「齊州、青川,兩個郡的地方軍能有多少人?」
章召正色說道:「大人,齊州和青川的地方軍兵力不容小覷。這兩個郡,每城的地方軍兵力都接近上萬人,兩個郡的地方軍合攏到一起,估計不下十萬之眾!」
現在章召已然知道,他的家人被上官秀派人偷偷帶出天京,加上先前他又親手處決了三萬多寧南軍俘虜,此時的他,已然和上官秀綁在同一艘船上,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死心塌地的為上官秀做事。
要說能力,章召還是不差的,即使寧南施行的是唯才是用政策,能者上,弱者下,但從一個小兵,做到一個軍團的副帥,也幾乎也是個神話了。
章召看眼上官秀,見他沉思未語,他連忙說道:「當然了,就算齊州和青川的地方軍合兵一處,有十萬之眾,也萬萬不是我軍的對手,只不過正面交鋒,敵軍佔有地利優勢,我軍強攻,取勝也會付出一定的傷亡。」
&以,章將軍的意見是……」上官秀目光一轉,晶亮的雙眸向章召看過去。在上官秀身邊做事已有一段時間,而且也感覺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意見很重視,不過在上官秀的注視下,他仍感覺腳底板下一陣陣的冒涼風。
他清了清喉嚨,說道:「兩個戰術,如果齊州、青川的地方軍還沒有集結到一起,我主力大軍行進的速度又足夠快的話,可以對其實施逐一殲滅戰術。如果齊州和青川的地方軍已經集結到一起,我軍可避其鋒芒,攻擊齊州和青川諸城……」
他話沒說完,段其岳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我方四十萬大軍,難道還怕它區區十萬的地方軍?還要避其鋒芒?簡直笑掉人大牙嘛!」
上官秀向段其岳擺擺手,又向章召努努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章召說道:「地方軍的弱點就是,全部來自於本地,一旦自己的家鄉遭到攻擊,集結到一起的地方軍軍心必然大亂,不攻自破,所以,我軍只要避開地方軍的鋒芒,轉而去攻齊州和青川二郡的各城鎮,便可輕鬆破敵!」
&哈!」上官秀聽後,仰面而笑,拍拍章召的肩膀,贊道:「章將軍言之甚善,我方就按照章將軍的戰術打!」說着話,他看向趙晨,說道:「讓暗旗的兄弟監視齊州、青川二郡地方軍的動向,隨時回報情況,還有,立刻派人去往各軍團,加速行軍,在南定郡速戰速決,挺近青川和齊州二郡。」
&大人!」趙晨答應一聲,話鋒一轉,問道:「秀哥,我們從防城掠奪來的這些財物如何處理?」
上官秀想了想,說道:「等我方主力大軍到了防城之後,可安排一部分兵力將這些財物運送到平關,再弄到沙赫境內,找一隱蔽之地藏好。」
因為貞郡那邊有變動,具體的情況並不明朗,上官秀還真不敢把掠奪來的財物貿然運回貞郡,萬一落到朝廷手裏,己方可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趙晨明白上官秀的用意,連連點頭,應道:「秀哥顧慮得極是,屬下也以為,這些財物,暫時不宜運回國內。」
他們正說着話,從外面有進來一名影旗人員,插手施禮,說道:「大人,府外有人求見!」
&者何人?」
&人自稱叫安遠,是防城的紳士,說是給大人送禮的。」
&上官秀忍不住笑出聲來,防城內竟然還有人要給自己送禮,這可真新鮮事,現在防城內的一切,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還需要旁人送來嗎?他覺得有趣,揚頭說道:「讓他進來。」
&大人!」
時間不長,那名影旗人員從外面領進來一老一少。老的那位,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衣着華麗,身材富態,一看就是富賈大戶出身。少的那位,是個未滿二十的姑娘,看到這位姑娘,在場的眾人不由得為之一愣,他們都算是見多識廣,但像這麼漂亮的姑娘,還真不常見,身材修長,略顯清瘦,肌膚嬌嫩,白皙勝雪,蛾眉不濃不淡,彎如新月,目似清水,清澈高華。
這麼漂亮又氣質出眾的姑娘,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二人被領入大廳後,中年人滿臉堆笑地連連拱手,點頭哈腰地說道:「小人安遠,給各位大人、將軍請安!」
不等旁人說話,他忙又回手把站於他身後的姑娘向前拉了拉,賠笑着說道:「這位是小女,安容。快快快,快給各位大人、將軍請安啊!」中年人一邊笑着,一邊催促着清美女子。
清美女子則完全是不為所動,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俊美的小臉毫無表情,目光低垂,一聲不吭。
中年人滿臉的尷尬,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後又對周圍眾人連連賠笑道:「小女少不更事,還請諸位大人、將軍莫要見怪。」稍頓,他又問道:「請問,哪位是上官大人?」
上官秀看明白了,他所謂的送禮,恐怕就是來獻女的吧。俗話說的好,虎毒還不食子呢,這位當爹的,為了自保,肯把女兒獻出來,心腸也夠狠的。上官秀嗤笑出聲,慢悠悠地說道:「我是上官秀。」
&來上官大人如此年少,英武不凡,失敬、失敬!」安遠只偷偷瞧了上官秀一眼,便連忙一躬到地,至於上官秀具體長什麼樣子,他根本就沒看清楚。同時他還拉着身邊的清美女子,低聲催道:「死丫頭,快給上官大人見禮!」
清美女子低垂的目光挑起,向上官秀看過去,與他投過來的審視目光剛好碰個正着。
從她的眼神里,上官秀看到了倔強、屈辱、不甘,還有濃濃的仇恨。很難想像,這麼一對漂亮的眼睛裏,會充斥着這麼多情緒,其中暗含的恨意,讓上官秀的心頭都為之一震。
他與清美女子對視了片刻,目光又緩緩落回到安遠身上,問道:「安先生突來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安遠乾笑一聲,搓着手說道:「上官大人遠道而來,必然一路勞頓,小人……小人特帶來小女,服侍大人……」
&哈!」不等他把話說完,上官秀仰面而笑,走到安遠和安容近前,看了看他二人,在他倆身上沒找到一點相似之處。
隨着他的走近,安容不由自主地垂下頭。她恨眼前的這個率軍侵入本國的男人,更恨身邊那個把自己賣出去的父親。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上官秀身上有股逼人的壓迫感,距離他越近,那股壓迫感越強烈,尤其是他那對晶亮的鷹目,仿佛能看進人的心底,洞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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