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石小凡以為這就完成了任務的。
能讓武大郎和潘金蓮和離,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潘金蓮可以和西門慶做一對姦夫淫婦,武大郎也不至於送命。
可系統毫無反應,自己依舊是留在這個世界。
這讓石小凡隱隱感覺到不安,怕是要出事。
「小公爺,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來福問。
「明日再說。」
石小凡有些撓頭。
必須親眼看到二人的和離書,這樣才能放心。
不然,石小凡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王婆的茶攤生意不錯,這幾日老是迎接石小凡這個大客戶。
儘管這個大客戶對自己好像並不待見,可第二日石小凡他們又來了。
王婆是個見錢眼開的東西,見到石小凡進門的時候,不怒反喜:「喲,客官,你還是要來吃茶啊。」
不得不說,這王婆還真是不怕死,昨天差點挨了旺財的揍,今日見到石小凡進門,又熱情如火起來。
石小凡也不客氣,似乎昨日發生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好,吃茶。」
想吃茶的石小凡,讓來福甩出一錠碎銀子,王婆立刻眉花眼笑,不多時轉身去了,回來的時候,提着個大茶壺給各斟了茶。
只是,斟茶的時候,王婆的眼神不斷的往對面瞟。
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似乎又像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石小凡也不點破,他手裏磕着甜瓜子,沒事的時候就喝一口茶。
王婆似乎看穿了石小凡的心思,終於忍不住多了句嘴:「我說客官啊,您還是別等了。
這武大郎啊,並未和他家娘子和離。
人家一大早啊,就好的跟個蜜裏調油似的,早就和好如初了。」
石小凡一驚,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甜瓜子:「你說什麼?」
這一切似乎都在王婆的意料之中一般,她有些嗤之以鼻的道:「哼,一大早兩口子就開門起來做生意,人家大郎心善,早就原諒了金蓮。
那小娘子也說了,說是跟大郎保證,接下來要好好過日子。」
「他娘的武大郎這個綠毛龜!」
石小凡氣的一拍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王婆打量着石小凡,刻薄的說道:「哎,我說客官您可真是有意思。
人家兩口子的事,您着哪門子的急啊?
我說,我這桌子可是老榆木的,砸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話音剛落,對門的木板被人解開。
然後,就看見武大郎挑着炊餅擔子出門了。
身後的潘金蓮,也走出來,拿着手裏的毛巾給武大郎拍了拍身上的麵粉。
武大郎挑着擔子,回頭對潘金蓮說道:「娘子,我去賣餅了。」
潘金蓮點點頭:「早些回來。」
說罷,只見這個潘金蓮回屋,然後關上了木門。
而武大郎呢,則是挑着擔子,一晃一晃的滿街叫賣起來:「炊餅,炊餅!」
「臥槽!」
石小凡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然後把王婆家那個所謂的榆木桌子給掀了。
王婆心疼的咧了咧嘴,她不確定是不是真要上前理論,讓石小凡賠錢給她。
可看着氣呼呼的石小凡,最終她還是沒敢邁出這一步。
石小凡氣的咬牙切齒,急匆匆的從王婆店裏走出來,跟上了武大郎。
曹小梅和來福旺財,也跟在身後。
等眾人走了,王婆才敢罵罵咧咧。
咒天咒地的罵石小凡砸了她家的榆木桌子,遭瘟的狗東西。
石小凡終於追上了武大郎,一把將他拽到了一邊。
武大郎看到是他們,當下並沒有反抗,只是挑着擔子還要走。
石小凡幾乎氣瘋了:「我說武大郎,你還真是可以啊。
你娘子在家都勾搭野男人了,你還有臉出門,你不是說了麼,你倆和離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武大郎對於這種打擊基本上是免疫的,他有着自己的理由:「俺娘子說了,以後她要做個本分的人。
不會再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這事你們就不要管了。」
石小凡捏着拳頭:「狗還有改得了吃屎的麼,武大郎,你在清河縣的時候,她潘金蓮就去勾搭漢子。
到了這陽穀縣說改,她改了麼。」
武大郎一驚:「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清河縣之事的。」
石小凡「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以為瞞得住麼。
武大郎,這樣的女人早晚害了你。
你聰明的話,趁早與她和離。
不然,此人銀賤成性,早晚會害死你的。」
武大郎只是重複着那句話:「不會的,我家娘子說了,她會安分守己。
這事不要你們管,回頭等我兄弟回來,自會收拾那個西門大官人。」
說罷,武大郎還是要走。
石小凡再次拽住他:「武大郎,你自個兒能不能有點主見,你能不能有點主見!說好了的,你和那潘金蓮和離。
這等女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你是不是瘋了你。」
「俺沒瘋,像俺這樣的人,若是和離了,俺以後還不是一個人過。
俺家娘子說了,她不會再做那事了。」
石小凡要瘋了,他真想放棄這次任務。
就連曹小梅,也拽了拽他:「小凡哥哥,算了吧。
你看着這人,他明知道自己的娘子對自己不忠。
卻在騙着自己相信他娘子能改,這種人沒救了,咱們走吧。」
武大郎確實是無可救藥了,他當然知道潘金蓮的背叛。
可他就是不忍心,不忍心自己失去這個家。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悲哀。
氣瘋了的石小凡,怒指着他:「好,好你個武大郎。
你自己就找死吧,找死吧你就。
早晚西門慶會打死你,你的那個賤人也會在湯藥里給你下毒,毒死你。
到時候你兄弟回來,發現了這這對賤人,他會殺了潘金蓮和西門慶。
到時候你的兄弟就會被你連累,武松在衙門有個大好的前程,都是毀在你的手裏!」
石小凡將知道的結局都告訴了他,可在武大郎聽起來,這人不過是在胡說八道,是在逼迫自己和離罷了。
武大郎不再說話,默默挑起他的擔子,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然後,街面上又傳出他的叫賣聲:「炊餅,炊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6s 3.94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