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不起眼的狗腿子來福,一個完全被忽視的家丁。
突然,就成了福州保衛戰的焦點。
這個被皇帝趙禎臨時扶持上來的代理知州,一開始誰都沒把他當回事。
趙禎也實在是沒辦法,覺得來福多少還是智商在線,主要的是他識字。
本來趙禎和石小凡去羅源縣一行,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來福這個代理知州,其實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府衙的政務基本上也用不到他,他只是幫着批批日常文件而已。
可誰又能想到,這聖女突然間造反,這使得眾人的計劃全盤打亂。
直到到了福州地界,開始調查起聖女案子的時候,石小凡才反應過來。
整個福州十二縣,幾乎已經都是聖女的地盤了。
除了連江縣和羅源縣,其他是個郡縣全部淪陷。
聖女組織成員四處猖獗,甚至於官府都成了擺設。
而如今的連江縣也已經淪陷,連江縣縣令都被殺了。
趙禎等人,更是被困在了羅源縣,無法出去。
整個福州,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而作為州府,則成了聖女窺伺的一塊肥肉。
本來,聖女是不想費這個力氣的。
好不容易福州的知州任大道被自己給收買了。
結果,突然蹦出來個不知名的人把任大道弄死了。
這讓聖女很是憤怒,於是,他集結十一縣的部眾,準備圍攻福州。
多虧來福的堅持,在福州群龍無首之際,他是第一個站出來,集結將士開始反擊的。
身為一個福州知州,來福挑選了衙門二十多個年輕人。
這些人,年齡都沒有超過二十歲。
年輕人才有熱血,年輕人才敢捨生忘死。
像是衙門那些老油子,他們都怕死的很。
帶上他們,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容易壞事。
好在這二十多個年輕人都很聽話,來福帶着他們,風風火火上了南城牆。
南城牆的守衛早就亂作一團,來福來的時候,城牆上是士兵來回奔走,根本沒有人在自己的防守位置。
來福大怒,隨手抓過一名士兵:「守備何在!」
那士兵戰戰兢兢,一看來福的官服,這才知道對方是知州來了:「在、趙將軍在東邊。」
趙先華,福州的守備。
來福找到他的時候,這廝正埋着頭收拾細軟。
他碩大的屁股露在外面,頭拱進了一旁的箱子。
來福大怒,也顧不得對方守備的身份,一把將他抓了起來:「趙將軍,為何不組織士兵守城!」
趙先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來福之後,輕蔑的道:「聖女造反,都把連江縣打下來了。
連江縣的縣令被殺,咱們還不走等待何時。
撤吧來福知州,再不逃命就晚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繼續收拾着細軟。
將領這樣,下面的士兵更是可以想像。
這樣的守兵,等聖女打過來,甚至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的進城了。
來福拔出一旁官差的佩刀,指着趙先華厲聲喝道:「趙將軍,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臨陣脫逃。
你是福州守將,你逃了,福州怎麼辦,你對得起朝廷的栽培之恩麼!」
趙先華一驚,這才發現這個家丁居然來真的,當下他也大怒起來:「你不過是駙馬爺府上的一個小小家丁,你還真拿自己當個官了。
聖女人多勢眾,咱們拿什麼守。
你不要命,老子還要命呢,讓開!」
來福長刀駕到他的脖子上:「告訴你趙先華,今日你敢不戰而逃,別怪我刀下無情。」
這趙先華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反而看着來福手裏的大刀輕蔑的一笑:「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的當成個人物了。
一個小小的家丁,因為官家的一句話還真把自己當成知州了。
來,你不是砍麼,你砍一個看看。」
趙先華很囂張,之所以囂張,是因為他是皇親。
他既不是趙匡胤也不是趙匡義一脈,但是,他的祖上,和趙弘殷是一脈。
趙弘殷,幽州涿郡人。
五代時期大臣,宋太祖趙匡胤父親,涿州刺史趙敬的兒子。
論資排輩,這趙先華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
即便是趙禎,論起輩分來,也得尊稱他一聲皇叔。
皇親,在大宋朝是極受尊崇的。
趙家一脈本就人口凋零,不像是明朝朱元璋那麼厲害,老朱家繁衍了這麼多。
老趙家留下來的皇親本就不多,就因為他趙先華與太祖太宗一脈都隔着一層。
要追溯到趙匡胤的爺爺太爺爺一輩上大家才是一家人。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趙先華是名正言順的趙氏皇親一脈,如假包換的。
因為這親戚有點遠,所以他這一脈到了福州。
成了福州守備,官職不大,可此地山高皇帝遠的倒也快活。
他這也是沾了皇親的光了,不然,這福州的守備一職也沒他什麼事。
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影響力,就連任大道的倒台,也沒有牽連到他。
而趙禎,對他也頗為禮遇客氣。
這使得趙先華囂張起來,你一個小小的家丁,還想翻天不成。
來福不想惹事,可眼下城中大亂,他不得不事急從權:「趙將軍,既然你知道我是我們家小公爺的家丁。
那你總該知道,我們家小公爺可是親手斬殺過秀王爺的吧。」
來福說的是,當年石小凡親手用鍘刀把嗣秀王趙青的人頭給砍了的事。
嗣秀王趙青那可是實打實的皇親國戚,這都被石小凡給殺了。
想到這裏,趙先華不由得有些恐懼起來,可是,對方不是駙馬爺,終究不過是駙馬爺身邊的一個家丁罷了。
這個時代,等級制度森嚴。
來福只不過是個賤民,趙先華還是不相信他敢殺自己,當下怒道:「滾開,老子就是要跑,有種你到官家面前告我去!老子家裏有丹書鐵券,大不了這皇叔不當了老子也要跑。
有種,你就殺了老子!」
趙先華咄咄逼人,來福不由得退了一步。
這時,城牆上的士兵們紛紛開始潰散。
主將都要逃了,他們還留着幹什麼。
眼看這些士兵就要成為一盤散沙,若不當機立斷,福州危矣。
當下來福一咬牙,手中長刀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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