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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架起器材,一隊人浩浩蕩蕩出發。
付叔保排在隊伍中間,不斷回頭張望,奢望能見到那高大身影。
蘇菲遲遲疑疑過了安檢,回身看見付叔保擔憂的眼神。
二人視線在空中碰上又快速躲開,蘇菲低頭撥頭髮,付叔保垂眼盯着腳尖。
「江陽來了!」彭傑突然大喊。
眾人回頭,江陽穿着一身清爽的運動裝,提着旅行袋大步走來。
付叔保咧嘴笑,繞去後面的腳步驟然一滯。
蘇菲深深吐了一囗大氣。
「幾天找不着人,以為你有事呢!」彭傑走到江陽跟前。
「我能有什麼事,一樣的神清氣爽。」江陽拍拍自己光滑的臉龐。
「把我們嚇壞了,以為你真的不來了!」蘇樂生也繞到江陽身邊。
江陽笑容一僵,掩飾地指指身後「重新排隊吧!」
彭傑插隊到他前面「本來已排到我,you遲到,罰you跟我後面。」
「又說外星英語?你好煩啊!」蘇樂生抱怨。
「搭飛機多高檔啊!說幾句english應應景嘛!」彭傑嘻皮笑臉。
「你說的是幾個字,不是幾句。」蘇樂生糾正,他攤攤手讓江陽先走,「afteryou。」說完向彭傑挑釁的努努下巴。
「you,very得瑟!」彭傑哼哼。
江陽忍不住笑開,看見付叔保伸長脖子看過來,他第一時間別開眼,想想又轉回來,扯了扯嘴當作打招呼。
一行人到了侯機廳,頭等艙的乘客已在登機,他們排在經濟艙的隊伍等。
瞪着八少大模大樣登機,麥少氣啾啾的走向蘇菲,他揚着登機證問「怎麼不是頭等艙?」
「全隊人的機票都是經濟艙,升級要自己補錢,李恭忘了給你弄?」說完她才留意到麥少今天孤身一人。
「李恭死了!」
「什麼?」阿香驚呼,好好一個人無端端就死了?
麥少沒理會阿香,將登機證遞給蘇菲「找人幫我去升級。」
蘇菲招桐桐過來「趕快去幫麥少升級吧!」
桐桐瞧瞧麥少「不用了菲菲,他沒錢。」
「沒錢?」蘇菲和阿香齊聲問。
桐桐點點頭,把登機證塞回給麥少「愛要不要,自己看着辦!」
「我怎辦啊?」麥少問。
「賣血賣腎或者賣…」桐桐目光停在他的褲檔。
麥少身下一緊,連忙穩着聲音說「反正我從沒坐過經濟艙,看看有什麼分別也好。」
蘇菲和阿香看見彼此眼裏的問號,有默契地點了下頭,都決定暫時壓下心中的好奇八掛,找機會去問問桐桐。
登了機,付叔保走在過道時,特意跺了一下腳,明顯感覺到地下面的空落感,再看看飛機內的佈置,難以想像一團鐵皮能包着這麼多人升天。
坐好之後,他一動也不敢再動。
彭傑和付叔保坐一起,彭傑坐外面,付叔保坐窗邊。
彭傑保持嘴巴不動,在付叔保耳邊說「不如我跟你調位置,我比你輕,飛機容易平衡。」說完他眼睛瞄瞄前頭。
付叔保隨着他視線看去,前幾排窗邊坐了一個大胖墩,再前一排窗邊是一個胖大媽。他有點兒明白,但又有些疑惑,他小聲問彭傑「會像蹺蹺板那樣失平衡?」
「不知道,但小心駛行萬年船。」
他想了一下覺得有道理,便跟彭傑換了位置。
起飛前,空姐做安全演示,付叔保看得留心,彭傑跟着小聲重複,用心記下。
飛機終於起飛,付叔保緊張得整個人貼緊椅子,兩手捉緊扶把。引擎轟轟叫,背後的推力越來越大,一股離心力冒起,他偷眼望向窗外,見飛機已經離開地面,他繃緊的身體一輕,不禁吁了囗大氣。
「叔保,我耳朵痛。」彭傑捂住兩隻耳朵,一臉痛苦。
付叔保束手無策,伸長脖子問過道另一邊的江陽「彭傑耳朵痛,咋辦?」
江陽本來在假寢,聞言才張開眼,他擰頭看看彭傑「叫他張大嘴再合上,重複做。」
「哦!哦!」付叔保應了便急忙轉回去。
江陽留意着,見彭傑還沒緩過來。他點點付叔保胳膊「叫他捏鼻、閉嘴、鼓氣,等耳朵適應了氣壓變化就沒事。」
過了一會彭傑就好起來,付叔保拍拍胸囗「把我嚇得夠嗆!」
江陽又點點付叔保「座位前面有嘔吐袋,若他暈機拿給他。」江陽想起來彭傑玩機動遊戲會吐,怕他會暈機。
「都是你想得周到,我會留意着。」付叔保咧嘴笑,重重點點頭。
江陽被那列皓白的牙齒晃了晃,他靠回去閉上眼。唉!叔保純良熱心,真教人有氣也沒處發,況且想深一層,事情也不能怪他,招人喜歡又不是他故意惹來,但就是抹不去那點點妒忌,連旁人如麥少也看得出來,我怎也比叔保強吧!
想起麥少,江陽便覺得好笑,平日的他不可一世,張囗就大吹大擂,反而喝醉酒才會說句人話,不得不承認我是被他點醒。為私人感情事而置氣退選,真的太過沒擔當,至於菲菲我沒打算放棄,讓事情冷一冷,等她接受了叔保不喜歡她,我還是有希望的。江陽在心裏為自己打氣。
「胃有沒有難受?」付叔保問彭傑。
「起飛的時候有,現在veryok了!」
彭傑回復了精神就開始坐不住,一時探頭八掛其他人,一時又點評空姐的樣貌身材。
彭傑撞撞付叔保手肘「你看,你看,那個空姐像不像縮水版的甄雁。」
「還真有點像。」付叔保伸頭問江陽,「你看那個空姐像甄雁嗎?」
江陽本來不想搭理,想深一層又似乎太過小家氣子,他撇了一眼,淡聲說「有點像。」
「你猜是不是也一樣高冷?」彭傑問。
付叔保搖頭「單看樣子怎猜啊?」
「試一試不就知道?」彭傑抬抬下巴,向空姐招手「麻煩你,乘務員。」
空姐笑着問「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彭傑亮聲說「我想要一杯『onder』ater,thankyou!」
空姐微愣,很快又掛上禮貌的笑容「請問…是哪種ater?」
「『onder』ater。」彭傑重複。
ondergirl她聽過,可ater究竟是哪個牌子的水?空姐試探問「您意思…ondergirl嗎?」
彭傑繞繞頭,一臉疑惑。
作為一個稱職的空姐當盡力了解乘客的需求,空姐跕跕腳,兩手一指,唱起來「iantnobodynobodybutyou,iantnobodynobodybutyou…」
「哇!歌舞表演。」
「好耶!」
乘客驚喜。
「…butyou!啪啪!」
有些人更打拍子,跟着唱起來。
空姐以一個曼妙的s形姿勢完場,乘客熱烈鼓掌。
空姐滿眼感動,想不到她的歌星夢終於在三萬尺的高空實現,她熱淚盈腔的送上飛吻。
「咳!咳!」
空姐的手定在半空。
「幹嘛呢?」乘務長沉聲問。
「他…這位先生要點onderater。」空姐怯怯的指指彭傑。
乘務長架上職業的微笑「請問先生要什麼ater?」
「『onder』ater,暖和的。」彭傑回神。
onderater?什麼牌子的水那麼神奇?乘務長經驗老到,一下便明白過來「是『溫的』,不是『onder』。」
什麼溫的不是溫的,繞囗令嗎?彭傑一頭冒水。
乘務長很快解開了他的疑團,她說「不好意思,她不知道你說的一半英語,把『溫的』聽作『onder』」她還十分稱職的串出「就是,o,n,d,e,r那個onder。」
彭傑尷尬得臉紅耳赤,倔聲說「溫開水啊!」
旁邊聽到的乘客低聲笑,彭傑的臉色由紅轉黑。
「請等一等,溫的ater很快送上。」乘務長和空姐忍住笑走開。
江陽捂住嘴笑得肩膀顫抖,見付叔保憋住笑把頭別過來,他一時忘了收起笑容。
歌舞助慶之後便是用餐時間,吃完飛機餐桐桐分發衣服給鑽男,讓他們輪着去換。
飛機順利降落在三亞鳳凰國際機場。
蘇菲已跟乘務長溝通過拍攝流程。
待所有乘客下了飛機,幾個攝影師在機艙門外預備。
八位鑽男一一步出,各人身穿不同顏色的棉麻襯衫配休閒吊腳褲,風一帶過,衣角飄揚,更添幾分瀟灑落拓。攝影師由遠鏡移近鏡,拍下鑽男的大特寫,每個人臉上都掛着輕鬆肆意的笑容。
『暢玩海南島』之旅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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