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就好似一台巨大的冰箱,將地球裝在了裏面,感受到的是徹骨的寒。這種天氣,是蘇卿最不喜歡的,她一般喜歡窩在溫暖的房間,打掃打掃房間,看看書。只是今天,她需要外出一趟,她要去約見一下劉長江的情婦白梅。因為離法院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這件事在媒體之前的大肆宣揚下,對傾城集團,以及所屬傾城旗下的衣然靚麗來說,影響很深。
蘇卿望着巨大的玻璃鏡中的自己,嘴唇微微一揚。今天她身穿一身黑色職業套裝,黑色的低領貼身小西服,下身是一條黑色職業緊身褲,腳下一雙半高跟黑色皮鞋。頭髮被她全部梳起,露出潔白飽滿的額頭,臉上稍稍化了點淡妝,顯得清雅而利落。
這身職業套裝是蘇卿拜託柯天明要來的,柯天明是k市有名的律師,蘇卿拜託他給她一套律師裝,無非是因為她今天準備演一場戲,她今天要導演一場戲,而她的身份則是——金牌調解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蘇紅。
一切準備就緒,蘇卿在外面套了一件酒紅色短款風衣,便邁着步子向外面走去。來到門外,冰冷刺骨的寒意將她包圍,她趕緊鑽進了停靠在門前的高級跑車裏。
車內的溫度很高,逐漸驅散了蘇卿身上的寒意。蘇卿望了一眼旁邊的顧城君,今天兩人的服裝很默契,顧城君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灰棕色短款風衣,下身一條黑色緊身休閒褲子,腳下一雙黑色休閒皮鞋,整個人顯得俊逸明朗。他望着蘇卿,淡淡的說道:「蘇律師,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可以了,顧總。」蘇卿口氣微微上揚,似乎對於他的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一條離市中心距離相對較遠的建築小區門口停下。蘇卿注意到,這座小區的名字叫做新華小區,車子緩緩駛入,或許是車子太顯眼,一路上總會有行人紛紛側目。顧城君將車子開到了一棟樓房的門前,蘇卿打量了一下這樓層,樓層相對要低,樓層之間種着一些樹木,相對市中心來說,這裏倒顯得清幽雅靜。
「你在下面等着吧,我擔心白梅見到你心情會激動,到時我們恐怕就白來一趟了。」蘇卿對顧城君說道。
「也好。」顧城君思考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蘇卿上了樓,跟據吳清的介紹,白梅就住在這棟樓的第四層。這裏的樓層沒有電梯,蘇卿只能爬樓梯上樓。她沿着樓梯走上去,或許是許久沒鍛煉過的緣故,等到達四樓的時候蘇卿有些氣喘吁吁了。
蘇卿敲了一下門,很快房門就被從裏面打開,那是一個白淨清秀的女人,上身穿着一件橘黃色的羽絨服,下身穿着一條天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着一雙深藍色的棉拖。女人看到蘇卿面露驚訝,但是從她的着裝看出他的身份不同尋常,當下眼中升騰起一絲戒備,口氣冷淡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蘇卿看出白梅的戒備,當下嘴角一勾,口氣嚴肅平靜的說道:「你好,請問是白梅女士嗎?我是繁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蘇紅。」
「律師?我沒有請什麼律師,我想你們找錯人了!」白梅神色有些慌張,她急忙說道,下一秒便快速的將門關上。
蘇卿望着面前綠漆鐵門,口氣依然平靜的說道:「白女士,你是沒有找律師,我是傾城集團顧總派來協助你的,既然你不歡迎我只好離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已經被劉長江的妻子李翠華女士向法院提起了訴訟,既然話以帶到,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便作勢要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急促的開門聲,緊接着就聽到一聲大喊:「你等等!!你說你是傾城集團的律師?!傾城的老闆怎麼會有這樣的好心?!明明就是他害死我們家長江的!!」白梅憤怒的向前,一把攔住蘇卿憤怒的喊道。
「奧~白女士,請問是誰告訴你,你的丈夫是我們顧總害死的?是你老公劉長江?還是你親眼看到的?」蘇卿平靜的反問道。
「我老公死前曾經對我說過顧總派人追殺他!這是他親口對我說的!好啊!是不是你們顧總害死我們長江心中有愧,所以來藉此徵求我們的原諒?!告訴你!我不會接受的!我一定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們長江不會這麼白死的!!」白梅臉上憤怒不堪,眼睛仿佛淬了火一般凌厲。
「好的,話我會帶到的。不過身為律師,我有義務提醒你。首先法律講的是證據,無論外面如何在這麼詆毀,但是卻找不出實質的證據,你覺得這官司你能有幾成把握?」蘇卿平淡的說道。
蘇卿的話令白梅臉色有些蒼白,確實她的手中沒有實質的證據,但是她不會以為顧城君會好心的來幫助她打官司,想到這裏,白梅一聲冷哼到:「即使沒有證據,我相信人間自有正義在,你們也不會得意多久!!」
「法院沒有我們殺害嫌疑人的直接證據,只能一直拖延時間,我們反正有的是時間,但是你白女士,我相信你應該比我了解李翠華的手段,你先擔心一下自己吧。」蘇卿聲音清淡平靜。
白梅臉色一暗,她當然知道李翠華的手段,這些年她沒少找自己的麻煩,以前因為有劉長江護着自己,李翠華都是不敢太明目張胆,只是現在劉長江死了,劉翠華肯定會想辦法將自己和兒子的那一份搶回去!劉翠華心狠手辣,她自然不是她的對手。想到這,白梅一咬牙,說了一句:「大不了就和她拼個魚死網破!到時大家在地獄裏相見!!」
「呵呵~那你的兒子也陪你一起嗎?」蘇卿口氣嚴肅的問道。
蘇卿的話仿佛給了白梅當頭一棒,白梅神色變得痛苦不堪,她自己到時沒事,但是她的兒子那么小離了他該怎麼生活呢?想到這裏,她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呆滯的問道:「長江到底是不是你們害死的?」她知道自己這話問的很傻,但是她此刻真的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有些東西,你自己看了就會知道了。不過我們可以進去談嗎?外面真的很冷。「蘇卿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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