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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宰者突兀的聲音響起後,謝默率先結束兩人間的切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勝負未分的切磋雖結束了,但他的手還搭在原位,這會兒微微使勁,將不老實的寧黛壓進自己懷裏。
寧黛被動的撞在他胸膛口,平復着有些缺氧的呼吸。
主宰者捂着嘴怪笑了幾聲:「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指揮官。」
謝默慢慢的平復着呼吸,迎上主宰者的目光,眼裏一片清淡,微微的低了低頭,算是向主宰者行了禮,開口道:「多謝了。」
寧黛不知道他為什麼事道謝,不過主宰者在謝默的道謝後又笑了幾聲。
「不客氣。」主宰者的目光在背對他的寧黛身上轉了轉,隨後體貼的說:「你們不用在意我,我只是過來瞧一眼,既然指揮官一切都好,那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請繼續。」
說完,主宰者背着手,一路笑着離開了牢房,笑聲狂的很想讓人揍他。
直到笑聲遠去後,寧黛才覺休息夠了,蓄力抬手狠推了把謝默。
然而,並沒有推開他。
果然是廢柴體質。
寧黛胸腔里燃了一團火,又推了把,加上一句惡狠狠的話:「艹,放開我!」
一開口,心情更加暴躁。
因為舌頭疼。
疼的她都蹙緊了眉。
謝默低下頭,一聲不吭的看她掙扎。
之前積攢的那麼多的對她的惱恨,好像在經過剛才的一番發泄後,頃刻散去了大半,剩下的那點余恨,根本無法與失而復得的那份明亮心情相較量。
就連他自己也意外,還以為自己恨毒了她的拋棄,危難時刻的別投他懷,可只是一個吻,那些壓的他難受的情緒,又轉瞬全數融化了。
極輕地舒出一口氣,謝默沒有忍住,又低下頭,輕柔的磨她的唇。
不同於剛才殺氣騰騰的報復,這回全是柔情蜜意的珍視。
寧黛:「......」
她沒有閉眼,瞪着面前這張放大的臉,眼角都快着火了,肺也要氣炸了。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知道手上力道是推不開他了,她只能改變方向,直接往上,一手一把,毫不留情的用盡全力薅他的頭髮。
謝默頓覺自己要變禿頭了,不得不停滯了動作,但手上也回敬了寧黛,原本按着腰脊的手直接移到腰側,毫不留情的擰了把軟肉。
「尼瑪!」寧黛一抖,下意識的鬆開手,眼裏的火着的更凶。
「狗東西,親尼瑪親,你個辣雞,老娘允許你耍流氓了嗎?」
謝默回視着她,頭皮上一片刺刺的疼,也不知道被她揪走了多少頭髮,但他沒有抬手去查看傷情,而是淡定的順着她的話說:「你被條狗親了。」
同時也在收緊手臂上的力道。
還是這張賤嗖嗖的嘴。
寧黛先是一滯,隨即獰笑着還嘴:「那我還真是太招狗喜歡了。」
這東西竟然承認他自己是狗,然而一點都不令人氣消,反而更加氣的夠嗆。
寧黛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要不然就該原地爆炸了。
幾秒後,謝默吃疼的擰起眉,控制了喉嚨里的悶哼,手上的禁錮卻微微鬆了一分。
寧黛趁着這一點點的空隙,好不容易終於掙開了他的束縛,直接退開幾大步。
她閃到了沙發的後邊,好歹與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這才有心思關注其他。
媽的,舌頭真的好疼。
微微一牽扯,更覺得疼,寧黛就忍不住開罵:「你屬狗的吧!」
至於罵的是什麼,根本沒過腦子。
謝默氣笑,知道她這話還是得同剛才的「狗東西」三字相聯繫,乾脆大方的承認:「是。」
寧黛:「……」
她倒是不知道,原來比蒙星的最高指揮官還是條能屈能伸的漢子。
臉長的好,性格又敢於突破下限,好的,他無敵了!
跟正派人士吵架,寧黛不帶怕的,因為贏的快。跟不要臉的吵架,寧黛當然也不怕,不過鑑於大家都不要臉,花費時間得長點兒,但這會兒她的舌頭實在疼,沒心情長期作戰。
她抬手捂了捂嘴,告訴自己要忍痛!
對面的人也被自己咬了,氣勢上不能輸!
沖謝默打了個停戰的手勢,然後她道:「兩回,你記住,回頭我一定會向你討要報酬和利息!」最後五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
謝默知道她說的兩回指的是什麼,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什麼話都沒回。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片刻。
寧黛乾脆翻坐到身前的沙發上,雙手抱臂,揚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一派女王架勢,毫不客氣的說:「聽說你有個前女友,有幸跟我長的一樣,結果她在一場至關重要的戰役里背棄了你,投奔了敵軍,你一定又愛又恨吧!」
謝默嘴角一動。
哦,她這是委婉的承認了她當初做的那件事?
謝默腦中一直有些片段的記憶,記得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記得她慣會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記得公司處於艱難時期時的一通電話里,她毫不留情的轉投別懷。
自己分明已經安排好了她的退路,她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可她卻一點不信他,更是不顧他,早早的投奔去了對頭公司,也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怎麼就不能再多信自己幾分,再多等等自己片刻,她怎麼就知道他是真的被打敗了,他沒有能力再翻盤?
而他記憶的最後一個片段,則是他躲在角落,聽着她對另一個男人說「你倆沒區別」,她之於他是什麼,而他之於她又是什麼?
只是一個「沒區別」?
謝默忍不住自嘲的笑,自從腦中有這段記憶後,這些年,大大小小的無數場戰役,每當危難時刻他是怎麼過來的,似乎都是因為這句話。
而今,終於又讓他找到了她。
沉浸於自己思緒中的謝默沒聽清寧黛的下一句話,蹙着眉問了句:「你說什麼?」
寧黛不高興的抿了下嘴,改變了原本的霸氣坐姿,兩腳抵在茶几邊緣,身體前傾着,痞氣十足的說:「我說,其實你的記憶是錯誤的,你前女友早就因為保護你翹辮子了!她不是我,我也不是她!」
所以剛才的兩吻之仇,他必須付出沉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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