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魔界的朋友很少,但是臭味相投的人卻很多,前來賀喜的也就妖界,還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散仙,大妖,其中許多是窮凶極惡之人。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玄珂看見其中幾個,眸光冷了一下,但轉而又假做沒有看見,只是輕輕彈了一道青煙到眾人身上,讓人根本察覺不到。
那幾個大妖卻明顯慌了,有的將禮物交給了來客,便告罪偷偷趕緊跑了。
還有幾個經歷過最初的慌亂之後,又回復了一貫無法無天的樣子,對玄珂並不放在心上,至於明媚……
他們更不放在心上了,私心裏,以為明媚不過是一個仗着通天峰的勢力橫行無忌的女人罷了,成不了大器。
明媚容色清淡的走了進去,她步履從容,身上的氣勢讓人為之一振,魔界迎賓一看忙道:「原來是妖主和妖主夫人駕臨,諸位請。」
明媚略點點頭,隨着引路的人去了。
外面對玄珂和明媚卻議論紛紛。
「果然玄珂上仙娶了下界女子便墮落了,竟然到了與妖界為伍的地步。」
「哈哈哈,所以說女人這種東西,最好就是不要沾,一沾就完蛋,哈哈哈。」
「呸,我看那小娘子倒是好看,給我做個壓寨夫人也使得,那玄珂算是個什麼東西,區區通天峰弟子也敢在外面撒野。簡直笑話。」
一陣詭異的緘默,讓說話的人很是尷尬。
天界,妖界,仙界的人幾度變換,只有通天峰的人屹立不倒,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這說明通天峰真的能力通天。
可是,知道明媚的人就少了,最多的便是殺了一個鳳凰,可鳳凰看他們也能殺。
而且,妖界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盛產下酒菜的地方。
魔界的人最喜歡在妖界捉妖,那些妖力是他們最好的魔力來源。
他們對妖界輕慢慣了,就算明媚做了妖界之主他們也不過是覺得多了一道菜,更何況,明媚只是妖主夫人,沒人覺得明媚會有怎樣大的能量。
但在日後每個人都會因自己此時的言論而後悔。
……
魔童帶着明媚和玄珂走過了一處池塘,那裏有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蓮花。
花很美,美的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身上朦朧了一層淡薄的煙氣,在那裏獨自一個盈盈閃光,將周遭的一切都承托的庸俗。
魔童特意指着那朵白蓮花介紹,其實每一個他引路的賓客,他都會這樣介紹。
他得意洋洋道:「這一朵白蓮花曾經是天上的白芙仙子,因為得罪了天宮中的人,被打下了凡間,她運氣極好,落在了我們這裏,若是落在別處,此時恐怕已經被人拔了挖根吃藕了。」
明媚看向白蓮花。
白蓮花也認出了自己的仇人,它的身體微微晃動起來,是氣的,也是怕的,還有羞的。
它到了魔沼之後,每日裏膽戰心驚,生怕被人給拔了,這裏可不是仙界,它這樣的花到處都是,沒人會稀奇。
可在魔沼,這裏寸草不生,它是一個異類,整個魔沼就它一個。
它終於隱隱約約有一點兒明白異類的心情了。
它膽戰心驚的挨了一些日子,終於被一個魔物發現,對方本打算把它弄死,是它努力讓自己好看一點,耗儘自己僅剩下的一點兒功力,讓自己閃閃發光,才吸引了魔物的注意力,對方將自己獻給了魔主。
魔主一眼看穿她的來歷,讓她在這裏迎賓悅客,幹得好才能的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干不好,便是死路一條。
這一切,都是拜明媚所賜,若不是明媚,她此時還是天界高高在上的白芙仙子,哪裏會淪落到愉悅賓客活命的地步。
明媚看穿它的心思,卻笑而不語。
她還以為她有多麼寧死不屈,原來不過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
那魔童命令道:「跳個舞。」
白蓮花不動,它還沒有下賤到取悅仇人的地步。
魔童不知其中詳情,只以為白蓮花又欠打了,他怒氣沖沖的一把水淋了上去。
白蓮花嚇到了,它心裏明白就算是它被這魔童拔了,魔童可能連懲罰都不用受,它自己卻要死了。
她當即委委屈屈晃動起來,一下一下顫動着自己的葉子和花瓣。
魔童有了面子,心情愉悅的點點頭。
明媚淡淡道:「原來白芙仙子在魔界如此受歡迎,真是可喜可賀。」
白蓮花此時無地自容,恨不能鑽進地裏面去,它羞慚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明媚。
等它再次睜開眼睛時,明媚已經離開,只有聲音傳來呃過來。
「我的承諾依然有效,你若能在這個地方修出仙身,我自然會向你賠禮道歉,迎你上天宮,你好自為之。」
白蓮花呆住了。
在這個地方修出仙身?
在這個地方能夠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修出仙身。
它想到這裏,一種羞愧之情湧上心頭,原來在金池中修出仙身是很容易的事情,每天躺着什麼也不做,便有源源不斷的靈氣沖刷着自己的身體,改變着自己的骨骼。
可是在這裏,能修煉出來仙身的除了要有聰明才智,還要有堅韌不拔的毅力,以及絕頂的好機緣。
她從前到底哪裏來的底氣,嘲笑嫌棄那些下界來的仙和妖,自己除了出身比他們好一些,其實哪一樣都不如別人。
它真想痛哭一場。
可後面又有人參觀了。
它打起精神,又開始變出一幅聖潔無比的樣子,在魔童的要求下,再次起舞。
無論如何,先活下去,就好。
……
明媚三人被引到了一間屋子裏坐下,魔童出去了,沒多久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那人身穿大紅喜袍,梳着高高的髮髻,風姿極其出眾,便如一團火焰鮮艷明快的涌了進來。
正是尋月。
尋月一眼看見溫芷彤,眼眸微微黯淡。
他向着三人深深行了一禮,良久,才起身道:「多謝三位前來,尋月愧對各位。」
玄珂看他神色並不好,想來其中定然有隱情,便道:「這是何故?」
尋月看向溫芷彤,在對方的眼眸中只看到了疏離和冷漠,他忽然有一點點難受,卻強行遮掩過去,勉強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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