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爺很生氣,後果非常嚴重!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鄉親們紛紛斂了神色,一副人家是乖寶寶的樣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眾人的反應讓方三爺的心裏稍微好受了點,老人家的手也停止了顫抖。
「來幾個人,給我把他們拉開!」
馬大蘭和二癩子早在方三爺說要請家法的時候就停止了撕扯。這會兒兩人才意識到自己做錯的事情,感覺到了害怕。可惜已經晚了。
方三爺話落,幾個村裏的青壯年就走出人群來到馬大蘭他們面前,捉住兩人的胳膊反手一扭,將兩人擒住。
見馬大蘭二人老實了,方三爺這才開口。
「方馬氏、方狗剩在祠堂撕打無視祖宗家法,無視本人勸誡,一意孤行。無奈只得請出家法,罰方馬氏十板子,方狗剩二十板子,立即執行!」
「族長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錯了,族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方三爺的審判鏗鏘有力。馬大蘭和二賴子現在是真的害怕了。這可是打板子呀,一板子下去就能打到你站不起來,而且還是當着全族人的面打。傷筋動骨一百天,肉體上的傷害,可以養好。但失去的面子,卻再也補不回來了。今天如果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打了板子,以後他還有什麼臉出門。他兒子女兒以後還怎麼做人,所以不行,今天這班子一定不能打,一定不能打。
打定了主意。馬大蘭趕緊求饒,她痛哭流涕,一副洗心革面的樣子。
可惜方三爺不吃他們這一套了。給了他們改過的機會,這倆人偏偏不知道珍惜。現在大難臨頭了,反倒來求他。
哼,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方三爺不理會兩個人的乞求,讓青壯們把馬大蘭和二賴子緊緊的扣住,又指揮了一些人去後面的屋子裏抬來了行刑要用的長板凳和木板子。
不一會兒刑具就準備好了。
「行了,開始吧!」方三爺擺擺手,轉身回了上座。
「是!」眾人應和一聲。
青壯年把兩人分別壓到了長板凳上。一個人按着雙手,一個人按着雙腳。一切準備就緒,寬寬的板子,輕輕的抬起,重重的落下。
「啊,疼死我了!」馬大藍尖叫一聲,眼淚瞬間飆出眼眶。
二癩子叫得跟死了娘一樣。
兩個人大聲的叫喊了起來,一時間鬼哭狼嚎。
他們兩個都是遊手好閒,慣愛偷雞摸狗的人,平日裏不好好幹活,就想着哪裏去占別人一點便宜。兩個人雖說是生在農家,可那一身肉,都是嬌養的。重一點的活都沒有做過多少,更別說是挨板子了。
打板子的人是正值壯年的勞力。村里人打人,可不是官府專門行刑的人那樣,還懂得怎麼樣讓板子打起來聲音大,其實打傷並不疼,知道怎樣打起來聲音小,其實打的特別重。
他們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哪裏懂得那麼多彎彎繞繞,既然現在方三爺吩咐了打,那就打唄。
啪啪啪啪…
板板到肉呀!
真的好疼呀!
知畫瞥眼去看。
哎呦,馬大蘭的那個臉,好扭曲喲。
哎呦,馬大蘭掙扎的好歡喲。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馬大蘭的屁股出血了。
嘖嘖嘖~,好慘喲。
知畫看着馬大蘭的慘樣,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心裏面卻是笑翻了。
哈哈哈。打得好呀。
這個潑婦天還沒亮呢,就到他們家門口攔了路。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罵。還異想天開的想要賴上景城。
哼,她方知畫的男人是那麼好賴的嗎?
知畫只覺得心裏暗暗的出了口惡氣,別提多高興啦。
大打板子還在繼續。兩人的哭嚎聲從廳堂中傳了出去,剛開始村里人還能夠稍有興致的觀看,慢慢的看着兩個人血淋淋的屁股,大家都覺得一顫,寒氣從腳底直上腦門。
因為方三爺已經很少關注村里事情了,他們這些日子裏也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沒少在背後戳是弄非。哪個人也不敢拍着胸脯說,他們沒做過任何虧心事。馬大蘭和二癩子只是他們中情節比較嚴重的。現在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可是誰又能確保下一個受罰都不是自己呢!這麼一想,大家瞬間噤若寒蟬,有些蹦噠的歡的人更是暗暗的垂下腦袋,往人群後面退了去,心裏面直打鼓,害怕方三爺看到了他,將他拉出去打了板子。
方三爺又怎麼會看不見這些人的小動作?他雖然已經很少管事,但村裏面的大事小情,想逃過她的耳朵眼睛,豈是那麼容易的。
村里人心浮躁,在這個節骨眼上馬大蘭和二賴子,正好犯到了他的手上,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番小懲大誡,其中未嘗沒有殺雞敬猴的味道。看現在這樣子,他們也知道害怕了。這就好,不擔心他們害怕,就怕他們不害怕。會害怕,就證明還有點良心,以後還有改正的空間。如果不害怕,那可就真是黑了良心,一條道要往黑了走了。
各種心思在方三爺在心裏轉了一圈又一圈。他斂了眸中的精光,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的抿了抿。
嗯,是好茶。
祠堂里靜了下來,只有打板子的聲音和哭嚎聲交相輝映。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打板子的聲音漸漸的歇了,馬大蘭二人更是如一條死狗般趴在凳子上,暈了過去。
這兩人沒了生氣,害怕打死了人,村裏的青壯年這才停止了行刑。
說是判了十板子,其實打起來後,誰又真的會去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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