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快說!」穆潼的頭髮根都豎起來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飛機……飛機……飛機它……」那名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舌頭僵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雲蝶也急了,她隨手給了那傳令兵一記耳光,呵斥道:「慌亂什麼!飛機究竟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那名傳令兵被打了一下,果然冷靜下來,憋足了一口氣,大聲說道:「飛機它……飛走了!」
「啊……」穆潼和雲蝶聞聽此言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兩個人的汗同時下來了。
可是穆潼依然不敢相信,他揪住傳令兵的衣領,皺眉怒視道:「三個營的兵力駐守飛機場,所有跑道都用沙袋和石馬封住了,怎麼就能讓飛機飛走了?那飛機又不是直升機,難道它是憑空飄起來的嗎?」
「報告招靈使!機場的所有武器裝備都發生了叛變,另外幾百輛推土機突然衝進機場,全是無人駕駛,把跑道上的封牆和沙磊都推開了,之後飛機就飛走了!」
「怎麼會這樣?」穆潼大惑不解,當今世界上擁有這種超自然能力的人屈指可數,除了自己身上的「雲蝶戰甲」之外,還有另外那兩件「仿製雲甲」和雲蝶本人擁有這種超人能力,不過那「仿製雲甲」和雲蝶本人的能力都在「雲蝶戰甲」之下,任何一件設備稍有異動,穆潼立刻就能覺察到,並且能夠立刻遏制,就算雲蝶本人催動自己身上超能力的時候也逃不過「雲蝶戰甲」的監視,可是傳令兵所說的事情為什麼沒有被「雲蝶戰甲」發覺呢?
穆潼想到這裏接着問道:「飛機是什麼時候飛走的?」
「就是剛剛,大約一個小時以前!」
「一個小時之前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報告?為什麼沒有人給我打電話報告?」
「現場通訊全部中斷了,沒有一件設備能夠傳出信號,營長無奈就派我親自趕回來報告,可是機場內所有汽車都無法發動,我是騎單車趕回來的!」
「你們營長為什麼下令不攻擊那架飛機的起落架?」
「招靈使大人,當初是您親自下的命令,讓我們全力保護飛機,既不允許它飛走,也不允許攻擊那架飛機。可是事發突然,通訊中斷,難以向您請示,我們沒有辦法阻止它起飛,更不敢對它發動攻擊,所以……」
「唉!……」穆潼急得一跺腳,後悔自己一時疏忽,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局面,如果早點下令破壞那架飛機的起落架,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與穆潼懊悔不已的樣子相比,雲蝶還算冷靜,她首先吩咐那名傳令兵退出房間等候命令,然後對穆潼提醒道:「阿哥!現在應該下令三軍戒備,命令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然後親自趕去飛機場探個虛實!」
「對!」穆潼恍然大悟道:「幸虧有阿妹提醒!」
穆潼急忙對自己身上的「雲蝶戰甲」下達指令,命令「雲蝶戰甲」連線各大軍區的指揮官,準備發佈緊急軍令,可是這時才發現「雲蝶戰甲」似乎失靈了,一種莫名的神秘力量抑制了「雲蝶戰甲」的功能,這種情況前所未有,穆潼瞪着驚恐的眼神不知所措。
雲蝶見狀心知不妙,於是接着說道:「阿哥!如果『雲蝶戰甲』真的失靈,我們也就沒必要去飛機場查看了,看來傳令兵說的都是真的,我估計『蓋世帝國』和『青娥教』很快就會脫離我們的控制,在局面徹底失控之前,我們必須抓緊應變!」
長久以來,穆潼的自信心都建立在「雲蝶戰甲」的神奇功能上,此刻「雲蝶戰甲」突然失靈,讓他頓時慌了手腳,反倒不如雲蝶頭腦清醒。經雲蝶這麼一說,他也明白情況萬分危急,於是下令兵營內的所有人員緊急集合。
就在這時,又一名傳令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聲報告道:「稟告教主和招靈使,就在剛才,斯諾爾德將軍突然清醒過來,他一句話也不說,翻身起來就跑,我們想攔也攔不住,此刻他已經衝出軍營外面去了……」
「啊……」穆潼徹底蒙了,自己的「雲蝶戰甲」一直在遙控着斯諾爾德身上的「仿製雲甲」,就是為了阻止他清醒過來,可是此刻「雲蝶戰甲」的能力被其它力量壓制,導致「仿製雲甲」脫離控制,這樣看來,還有一個人物比斯諾爾德更加危險,那就是宮野舞,因為她身上穿着另一件「仿製雲甲」,現在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懷中抱着的嬰兒是「蓋世帝國」的國君,而且那個女人的心機絕對不輸華羽,如果她也逃走,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處,穆潼急忙對着那名傳令兵吩咐道:「你快帶人去把國君和那名保姆帶過來,如果那名保姆膽敢拒絕,給我當場斃了她!快去!」
傳令兵轉身剛要出去執行命令,卻與另一名急奔而來的士兵迎面撞到了一起,那名士兵來不及起身,趴在地上喊道:「報告!大……大……大事不好……保姆殺死了醫生和警衛,帶……帶着國君逃走了……」
穆潼和雲蝶全都傻眼了,尤其是穆潼,他是頓足捶胸懊悔不已,早知現在,當時就應該將斯諾爾德和宮野舞這二人直接殺掉,可嘆自己一念之仁鑄成大錯,此時後悔已經晚了。
雲蝶見穆潼愣在那裏呆若木雞的樣子,她心疼地說道:「阿哥!事已至此,不必再猶豫了!現在我們手裏能掌控的力量只剩下這座兵營里的軍隊,依我看,當務之急是趕緊帶着這點兵力衝出『蓋世帝國』的管轄範圍,然後再慢慢地尋找對策。」
「對!」穆潼穩定了一下慌亂的情緒說道:「只能這麼辦了!」
此刻,這座軍營里的六千多名士兵已經集合完畢,穆潼一聲令下,立刻拔營起寨,全體出發,他們放棄一切大型裝備,輕裝前行,火速向北逃遁,企圖以最快的速度跨越美加邊境,只要進入加拿大的原始森林之內,就有一線生機。
穆潼和雲蝶率隊倉惶出逃,他們剛出發不久,全世界再一次發生了「全球盜屏」事件,只不過這次「盜屏」不再是由「雲蝶戰甲」發起的,而是另一個更加強大的力量。
只見全球屏幕同時亮起的那一刻,華羽的身影赫然顯現其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此事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穆潼和雲蝶二人最近幾日忙於剖析歷史資料,放鬆了對佩圖霍夫的警惕,卻不知佩圖霍夫早有謀變之策。
其實,佩圖霍夫當初之所以敢將那部分秘檔資料交給穆潼,是因為他手中掌握着另一部分更有價值的「實驗數據」。在佩圖霍夫看來,穆潼和雲蝶二人早就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真實史實,有關「雲蝶戰甲」的檔案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所以穆潼向他索要那些秘檔資料的時候,他沒有推拖,毫不吝惜地將那些秘檔資料傳給了穆潼。
只不過那些資料並不是內華達州51區內的全部文件,佩圖霍夫的私家軍隊接管那座空軍基地以後,收繳的各種機密檔案浩如煙海,全部打包運走,最終由佩圖霍夫親自審閱,然後挑選出他自己感興趣的檔案予以收藏。
正因如此,關於「星際郵包」事件的機密檔案究竟有多少份,只有他佩圖霍夫自己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根據另一份機密檔案記載,在五十年前,美國人剛從王亮手中獲得了那一整車神秘「鐵水」樣物質後,他們立即着手進行了一些列的實驗研究,其中最令人驚心動魄的就是「活體動物實驗」。美國科學家從生物復活的詭異現象中受到啟發,他們截取了一小塊「鐵水」樣物質製作成金冠,為其命名為「星宇金冠」。然後將「星宇金冠」戴在一隻小黑猩猩的頭上,結果那隻黑猩猩立刻就表現出超常的異能,隨着它們眼珠的轉動,竟能操控周圍的一切電子設備,只是小猩猩自己不知道這種操控的意義,所以顯得慌亂恐懼,幾秒鐘之內就把實驗室內的大量儀器設備都燒毀了,科學家們為了避免實驗室內的局面失控,緊急摘掉了那個金冠,可是就在摘掉金冠的一瞬間,那隻小猩猩當場倒地斃命。
這樣的實驗進行了無數次,從低等生物到高等生物,從軟件類到脊椎類,從嚙齒類到靈長類,幾乎所有動物都做了類似的實驗,只可惜全都遭遇了同樣的結局,但凡是被實驗的動物,當它們取下金冠的一瞬間,全都當場死亡,無一倖免。其中一位科學家自告奮勇,願意在自己身上進行同樣的實驗,期待着以人類的高等級生命來扭轉這一局勢,可是實驗結束後奇蹟並未出現,他也是難逃厄運,最終一命嗚呼了。
雖然實驗屢遭失敗,但是美國科學家依然不死心,特別是戴上「星宇金冠」之後,被實驗的動物所表現出來的超自然控制力令他們垂涎三尺。如何才能解決實驗動物死亡的問題成了他們日後的重點攻關方向,可是這樣的研究一連持續了幾十年卻沒有絲毫進展,正因為解決不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後續的研究始終無法開展,所以美國人連練習操縱這種「超人能力」的機會都沒有。
儘管美國人對那些神奇的物資愛恨交加、充滿敬畏,但是他們不敢再輕易地進行人體實驗。直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雲蝶戰甲」的突然出現給他們帶來了一線希望,美國科學家已經猜到「雲蝶戰甲」中所使用的原料就是「星際郵包」的隕落物,可是為什麼穆潼穿脫「雲蝶戰甲」的過程沒有生命危險呢?當時的美國人還找不到原因,他們猜測一定是生產工藝決定了這一切。所以在此後的二十年中,美國中情局一直在秘密調查「雲蝶戰甲」的生產工藝。
關於這部分內容的記載,佩圖霍夫特意將其隱藏起來,沒有傳給穆潼看。他想要私下裏悄悄地進行後續的實驗,因為機密檔案中記載的那個「星宇金冠」並不需要輸入「雲蝶程序」就能發揮驚人的功能,這樣看來,也許「雲蝶程序」並不是那種「超人能力」的必要條件,如果他自己能夠戴上那個「星宇金冠」的話,應該擁有與穆潼一樣的神奇控制力。
只是這個實驗太危險,美國科學歷經五十年仍然解決不了實驗動物死亡的難題,所以佩圖霍夫不敢親自嘗試。即便如此,他仍然把繳獲而來的那個「星宇金冠」視如奇寶,無論走到哪裏都隨身攜帶,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再後來,佩圖霍夫發動的政變失敗,他被圍困在飛機內寸步難行,僥倖抓住了華羽和嬰兒兩條性命,因此得以暫時保命。這些天以來,佩圖霍夫一直在思考着對策,他內心裏十分清楚,在飛機場內這個僵持的局面不可能持續很久,他要想活命的話,只能放手一搏,所以他再次打起了那個「星宇金冠」的主意。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這個「星宇金冠」到底該怎麼用?佩圖霍夫左思右想,始終拿不定主意,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絕對不會親自佩戴,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怕死。
最後,佩圖霍夫的目光又落到了華羽身上,如今華羽和孩子都在自己的飛機上,這對母子是他唯一能夠掌控的人物,如果用孩子來要挾華羽做事,應該能令華羽乖乖地就範。
主意拿定之後,佩圖霍夫將所有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全都喝退,然後他獨自走到華羽近前。
自從政變以來,華羽的人生就跌入了谷底,再加上這麼長時間的鎖銬加身,自由活動都要受限制,身心蒙受雙重折磨,早已將她摧殘得頹廢不堪,往日的風采喪失殆盡。只見她眼窩深陷、面色如灰、精神萎靡,只有將孩子抱入懷中哺乳的時候,才能從她眼神中閃現一絲生機,但是佩圖霍夫卻不允許她時刻與嬰兒在一起,所以大部分時間裏,華羽彷如行屍走肉一般,目光呆滯、神情木訥。
飛機上的這些人被困足足有兩個月了,每天就是這幾十張面孔在華羽的眼前晃來晃去,可是華羽卻從來不正眼看任何人。這一次佩圖霍夫走近她近前,她仍舊沒有絲毫反應。
佩圖霍夫拉過椅子坐在華羽的對面,端詳了片刻,隨後清了清喉嚨說道:「華羽女士,我知道你沒有瘋也沒有傻,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就不想跟我說句話嗎?」
華羽依舊面無表情,頭不抬、眼不動,好似聾啞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佩圖霍夫將上身向前微傾,探着頭緊緊地盯着華羽的眼睛,接着說道:「教主閣下!我要跟你做筆交易!」
華羽的眼珠一動,緩慢地抬起頭,把目光落在佩圖霍夫的臉上,靜靜地凝視他的神態,依舊一句話也不說。
「教主閣下!我是認真的,想跟你做筆交易!」佩圖霍夫再次重複了一遍,顯出一幅度誠懇恭敬的姿態。
華羽從胸腔內苦笑了一下,沒有笑出聲來,就連臉上的肌肉都沒有變化,只是渾身微微一抖,隨後又將目光轉向別處,不再去看佩圖霍夫的嘴臉。
佩圖霍夫並不氣餒,繼續厚着臉皮說道:「這筆交易對我倆都有好處,能讓我們同時恢復自由,教主閣下是否想聽聽?」
華羽的瞳孔中掠過一絲隱秘的光彩,她再次將目光挪回到佩圖霍夫的臉上,顯然是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佩圖霍夫卻沒有急着往下說,而是隨手拿起來一個手提箱,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密碼鎖,掀開箱蓋的一剎那,一束紅光投射出來。
華羽不知佩圖霍夫搞什麼花樣,情不自禁地朝着密碼箱中望去,只見一件奇怪的物體呈現暗淡的紅光,仿佛是被高溫燒紅的鐵水,似乎還在冒着滾燙的熱浪。
可是佩圖霍夫卻一點都不害怕燙傷,直接將手伸向那件物體,拿起來之後輕輕展開,竟然是一件王冠模樣的東西。
華羽並不知道這是什麼事物,她並未開口詢問,只是默默地注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佩圖霍夫托着那件奇怪的王冠移到華羽眼前,這才接着說道:「這件寶貝名叫『星宇金冠』!當今世上,只有它是『雲蝶戰甲』的對手。現在我將這件寶貝奉送教主,以表誠意!」
華羽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眉頭輕微地挑動一下,眼神中透出憤恨和疑惑,狠狠地瞪着佩圖霍夫。
佩圖霍夫見華羽始終一言不發,於是他站起身來,向後倒退一步,雙膝跪倒,俯身叩拜道:「教主大人,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是我的貪婪破壞了教主的千秋大業,事到如今我已經後悔了,希望教主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我們聯手奪回『蓋世帝國』、奪回『青娥教』吧!」
華羽臉上的表情依舊僵硬,當聽到「奪回蓋世帝國、奪回青娥教」這幾個字的時候,只見她牙齒緊咬,幾乎能聽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佩圖霍夫不怕華羽動怒,就怕她沒有反應,此刻見華羽的怒火被調動起來了,他繼續說道:「教主大人,我們雄霸天下的『蓋世帝國』已經喪失了往日的威風,幾十億驍勇國民被穆潼和雲蝶馴化得像一群綿羊,他們不思進取,遲早要把您的偉業葬送。求教主放下個人恩怨,與我攜手剿滅穆潼雲蝶,重振帝國雄風!」
「呸!」華羽冷不防地朝着佩圖霍夫狠狠地唾了一口,嚇得他渾身一激靈,向後倒坐在地。
「你……教主你……」
「閉上你的臭嘴!」華羽終於開口了,大罵道:「蠢豬!人渣!你想做什麼交易就直說,別在我面前假作殷勤,噁心!」
佩圖霍夫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隨後緩緩地站起身來,剛才誠懇的表情一掃而光,換成了本來面目,奸笑了一聲,冷冰冰地說道:「我要你戴着這個『星宇金冠』對抗穆潼和雲蝶,保護我孫子坐穩國君的寶座,並且保護我永遠不受威脅!」
「你想拿我兒子做籌碼要挾我?」華羽咬牙問道。
「對!你戴上『星宇金冠』之後,必須聽我的指令,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讓你何時摘下來你就何時摘下來,如若不從,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兒子!」
「哼……」華羽冷笑了一聲道:「既然『星宇金冠』能對抗穆潼身上的『雲蝶戰甲』,你自己用豈不更好?何必把它讓給我來戴?這種把戲連小孩子都騙不住,讓我怎麼相信你?」
「我自己當然戴過,可是我的技術不熟練,操控不了這種強大的力量,而你曾經長時間穿戴『仿製雲甲』,掌控這種力量的經驗十分豐富,更重要的是,你曾經與穆潼朝夕相處,無論是對他本人的性格,還是對他身上的『雲蝶戰甲』都是了如指掌,由你來對抗他們,勝算更大,所以我才忍痛割愛把『星宇金冠』讓給你,這麼便宜的事多少人都求之不得,難道你還想拒絕嗎?」
「你這不叫交易,我只不過是你和穆潼相互對抗的一枚棋子,無論誰勝誰敗,我都得不到任何好處,這怎麼能算是交易呢?」
「好!我就喜歡會做生意的人!」佩圖霍夫見華羽已經上當,他暗自高興,於是繼續欺騙道:「只要你誠心做事,我保證信守承諾,等到剿滅了穆潼和雲蝶之後,立刻放你們母子一條生路,這樣算不算公平?」
華羽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她早已看穿這是一個騙局,可是在她心中卻另有打算,所以明知這是個套,卻將計就計硬往裏鑽,於是繼續說道:「這樣肯定不公平,事成之後,如果你反悔殺害我們母子,我也無處申冤,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哦!說的也是!」佩圖霍夫見華羽漸漸入套,他頓時心花怒放,便偽善地詢問道:「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接受,統統答應你!」
華羽故作正經地說道:「我有什麼要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做成之後,你拿什麼來維持『蓋世帝國』的穩定呢?穆潼死了倒不要緊,既然『星宇金冠』的功能與他身上的『雲蝶戰甲』不相上下,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可是一旦雲蝶也死了,誰來領導『青娥教』?你應該明白,『青娥教』不能沒有精神領袖,現在她雲蝶冒充我的身份來掌管『青娥教』,尚能支撐得住,將來殺掉雲蝶以後,如果沒有教主現身接管『青娥教』,必然會天下大亂。所以我的條件只有一個:等到事成以後,必須由我重掌『青娥教』,我允許你孫子繼續擔任『蓋世帝國』的國君,也同意你繼續做『文教部部長』一職,但是一定要把我兒子留在我自己身邊,絕對不能放在你手裏做人質。只要你答應這些,咱們就可以接着合作!」
「公平……」佩圖霍夫拍手大叫道:「教主的要求不僅公平,而且合理……我完全同意!咱們就這麼定了!」
說完之後,他把那頂「星宇金冠」伸到華羽的眼前。
華羽雖然不知道這頂「星宇金冠」究竟有多麼危險,但是她知道事實真相肯定不是佩圖霍夫說的那麼簡單。她之所以故意抬高談判的價碼,是想顯示自己確實已經上當了,這樣做既是為了麻痹佩圖霍夫,同時也是為了給她自己爭取時間,只要有機會改變現狀,她就有機會重新奪回整個「蓋世帝國」
想到這裏,華羽毫不猶豫地接過了「星宇金冠」,一翻手就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華羽對既往信息知道的不多,所以她不了解那個「星宇金冠」的材質究竟是什麼物質,只是覺得通紅似鐵水,但是溫度卻不高,摸在手中滑膩柔軟,戴在頭上輕似絲綢,雖然名叫「金冠」,可是與一般意義上的金屬王冠完全不同,絲毫沒有沉重和生硬的感覺。
剛戴上「星宇金冠」的一瞬間,華羽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七竅通靈,眼前涌動着無數道流光溢彩,每一束金光都攜帶了無窮的能量直接灌進自己的身體,大千世界頃刻間呈現在腦海之中,心思稍微一動,視野立刻跳出地球的雲層,把整個太陽系都納入眼帘,那種感覺奇幻美妙,仿佛靈魂擺脫了身體,可以任意遊蕩在銀河系之中,慾念所到之處,立即斗轉星移,萬古星塵揮之即去,寰宇時空召之即來,呼吸之間竟不知不覺地跨越了億兆光年。
就在這時,華羽突然感覺指尖一陣劇痛,思維急速回收,終於把遊蕩的靈魂收納回來,趕緊查看狀況,原來是佩圖霍夫正在用針尖點刺她的手指頭。
「放肆……」華羽震怒道:「你想幹什麼?」
說話之間定睛仔細觀瞧,卻發現此刻的佩圖霍夫已經變換了一身裝束,只見他的胸前挎着一個「嬰兒背帶」,而蜷縮在背帶之中酣睡的孩子正是自己的兒子。
「你……」華羽驚恐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佩圖霍夫放下那枚鋼針,嬉笑道:「我的教主大人,你的思維跑的太遠了,我必須把你叫回來!」
華羽不在乎指尖的疼痛,繼續怒目追問道:「我是問你為什麼這樣抱着我的孩子?」
佩圖霍夫嘿嘿一笑,接着說道:「我必須保證你足夠聽話,所以只好把你兒子的命和我的命捆綁在一起,從今以後,這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在我懷裏,你不用再操心了,只管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你……」華羽柳眉倒豎,怒不可遏,剛要發火,卻突然聽見噼啪三響、火星四濺,身邊的幾台監護儀瞬間冒煙起火。華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不知所措。
佩圖霍夫卻在一旁大叫道:「趕快冷靜!你再發怒的話,整個飛機都會起火爆炸,咱們所有人都得葬身火海!」
華羽不敢不信,趕緊壓制內心的怒火。與此同時,佩圖霍夫高聲招呼手下人,命令他們抱來幾支滅火器將監護儀里的火苗撲滅。
待濃煙排淨之後,其他人又退了下去,佩圖霍夫抱着嬰兒再次走到華羽近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星宇金冠』遠比你原來那件『仿製雲甲』的威力強大,但是它能否敵得過穆潼身上的『雲蝶戰甲』,這一點我還不太清楚,只能邊用邊看,慢慢摸索。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許你摘下金冠,就算是吃飯睡覺洗澡都不許摘下來,否則前功盡棄,到時候不僅奪不回『蓋世帝國』,這架飛機上的所有人都得喪命,當然也包括你兒子。我說的這些話你都記住了嗎?」
華羽此刻已經冷靜了許多,她扭曲着臉問道:「你這件『星宇金冠』是從哪裏來的?」
「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佩圖霍夫冷冷地回答。
「你在撒謊!」華羽接着道:「你剛才說你自己曾經戴過這頂『星宇金冠』,可是所有佩戴過它的人和動物都已經死亡了,你為什麼還活着?」
「呦……」佩圖霍夫頓時驚得臉色大變,他最害怕華羽知道這個秘密,他本打算等到大功告成以後,立即欺騙華羽摘下「星宇金冠」,只要華羽一死,他就除掉了心腹大患,可是這個秘密卻偏偏被華羽發現了,以後再想除掉華羽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他嚇得面如紙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華羽看透了他內心的這點算盤,嘴角微微一動,輕輕哼了一下,隨後立刻換做和顏悅色的模樣說道:「部長先生放心,我已經答應與你合作,就不會再追究你的私心。正所謂孤掌難鳴、獨木難撐,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個人奪回整個『蓋世帝國』和『青娥教』。我這一次想要東山再起,當然少不了一兩個貼心的幫手,事到如今,除了你之外,我還能相信誰呢!我剛才之所以那樣問你,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既然這件『星宇金冠』能與『雲蝶戰甲』抗衡,那麼為什麼會讓『雲蝶戰甲』橫行天下二十餘年,而這件『星宇金冠』卻始終不肯現身呢?」
佩圖霍夫顫抖着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躬身回道:「這件『星宇金冠』是從內華達州51區空軍基地里起獲的,根據當年的秘檔資料記載,美國人發現了『星宇金冠』的強大威力之後,為了防止某些人戴上金冠獨霸天下,所以當時就定下了一條死規矩:在解決『佩戴者摘除即死』的難題之前,不再進行人體實驗,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單獨接觸『星宇金冠』。正是這條規矩限制,所以將其塵封至今。即使是在『雲蝶戰甲』禍亂天下的二十年中,美國科學家和文職政府也是極力阻止軍方啟用『星宇金冠』,因為在他們看來,一旦將『星宇金冠』釋放出來,它對人類的威脅可能會遠遠超過『雲蝶戰甲』造成的傷害,如果佩戴者脫離管控,全人類都將遭受滅頂之災。這些話都是秘檔資料中記載的原文內容,我不敢再對教主隱瞞!」
「哈哈哈……」華羽突然仰天長嘯道:「幸虧『星宇金冠』中記錄了以往的實驗結果,讓我知道了它的危險,否則我這條小命就遭你算計了,我說的對不對啊,佩圖霍夫先生!」
華羽說到這裏,眼中凶光畢露,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
佩圖霍夫看着華羽那陰森的表情,他不禁寒毛直豎、冷汗淋漓,心中懊悔不該將「星宇金冠」戴在她頭上,此時反悔應該還來得及,想到這裏,猛然間從腰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捅向華羽的咽喉,他想着殺掉華羽之後再重做打算。
可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被鎖銬固定在座椅上的華羽突然動了起來,只見她肩臂一用力,咔吧一聲巨響,左手手銬被硬生生地掙斷。「噗!」的一下,華羽僅憑單手就牢牢地攥住了佩圖霍夫的手腕,匕首的鋒刃貼在華羽的喉嚨上,再想向前挺進半寸都是難於上青天。
佩圖霍夫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情急之下伸出另一隻手去試圖摘掉華羽頭上的「星宇金冠」。這時的華羽有如神助,右臂稍一用力,即刻掙斷了這一側的手銬,隨後向上一迎,死死地鉗住了佩圖霍夫的這隻手腕。
佩圖霍夫雙手被控制,拼命向後掙脫,企圖擺脫困境,可是任憑他二百多斤的龐大身軀如何掙扎,卻始終掙脫不掉華羽那雙看似柔弱的手。
這時又聽見華羽慢聲細語地說道:「部長先生!你看了那麼多秘檔資料,難道就不知道『星宇金冠』能夠讓人魔力倍增嗎?」
「來人啊……」佩圖霍夫急忙朝遠處的警衛大聲呼叫:「快來人啊……」
自己的孩子還在佩圖霍夫的懷中扣押着,華羽知道事態緊急,必須速戰速決,只見她十指較勁,猶如兩把虎鉗一般,指尖深深地陷入到佩圖霍夫那粗壯的手腕之中。
頃刻間只聽見「咔嚓咔嚓」幾聲悶響,佩圖霍夫的兩側腕骨被華羽捏個粉碎。劇痛刺激之下,他的雙眼上翻,瞬間暈厥過去,手中匕首脫落,身體向後摔倒。
此刻,華羽的孩子仍然在他懷中,被牢牢地綁在那個「嬰兒背帶」裏面,一旦佩圖霍夫摔倒後壓在孩子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說時遲那時快,華羽急忙伸左手接住那把墜落的匕首,調轉鋒刃,上下左右一挑,寒光過後,「嬰兒背帶」的四個鎖扣已經被全數割斷,與此同時,華羽的右臂疾出,伸手去搶自己的孩子。
一切都發生在一剎那,猶如電光火石,令人眼花繚亂來不及觀看,當佩圖霍夫那肥碩龐大的身軀倒地之時,華羽已經將孩子穩穩地抱在自己懷中。此時低頭朝着孩子臉上查看,毫髮無傷,還在甜美的夢鄉中酣睡,華羽終於放下心來。
可是剛才佩圖霍夫的呼救聲已經驚動了遠處的警衛,這些警衛的總人數多大三十幾人,他們聽見聲音立刻沖了過來,一看倒在地上的佩圖霍夫,再看持刃站立的華羽,這些人全都大吃一驚,隨即一擁而上,撲向華羽。
經過近兩個月的觀察,華羽已經對飛機上的情況已經瞭然於心,她知道這架飛機的機艙分為上下兩層,這三十幾個人是佩圖霍夫最貼心的警衛,裏面的成員大部分都是佩圖霍夫的血脈至親,他們對佩圖霍夫忠心耿耿,言聽計從。平時這些人都是與佩圖霍夫緊緊相隨、寸步不離,他們與佩圖霍夫和華羽母子一同居住在機艙的上層,便於保護和監視。不過由於這一次事關重大機密,佩圖霍夫將這三十幾個人喝退到二十米範圍之外待命,這才給華羽留下了可乘之機。
此刻三十多人已經將華羽團團圍住,這些人身強力壯、膀大腰圓,平素都是好勇鬥狠的角色,現在合起來對付一個身形柔弱懷抱嬰兒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是穩操勝券、手到擒來的事,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華羽頭上那頂「星宇金冠」的厲害,所以剛一上手,立刻就吃了大虧。
只見華羽右手緊緊抱住自己的兒子,面色從容、氣定神閒,平伸左手揮刀應戰,匕首所到之處,寒光帶血,人仰馬翻,眨眼間便將七八條壯漢刺倒在腳下。
這些警衛剛才並未留意到華羽手中的匕首,此刻醒悟,於是紛紛掏出各自的武器,甩棍、短刀、指虎、電擊槍等等悉數亮出,一齊朝着華羽身上招呼。
華羽雙腿一用力,將腳踝處的鐐銬同時掙斷,終於擺脫了座椅的束縛,抬腿踩着地上的屍體繼續與對方纏鬥,臂彎里的孩子已經被吵醒,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的哭聲徹底激怒了華羽的母性,她決定大開殺戒一個不留,於是催動「星宇金冠」的能量,首先攻擊對方手中的電擊槍,這些武器雖然威力極強,但是一旦發生故障也是相當危險的物品,在「星宇金冠」的強大攻擊下異常猛烈放電,凡是手拿這種武器的人都率先倒了霉,電擊槍里的高壓電能瞬間擊打在他們自己身上,頃刻間就有十幾個人被電擊昏厥。
剩下的那十餘個人雖然沒有被電傷,卻已被這詭異的場面嚇蒙,他們手上的兵刃繼續與華羽格鬥,可是內心全都膽怯了。
相比之下,華羽護子心切,更顯得勇猛無敵,只見她單刀獨臂,殺意滿腔,眼睛裏幾乎都迸射出血液來,隨着手臂揮動,一條條壯漢倒地斃命。
半分鐘不到,三十幾條壯漢被她殺了個精光,機艙的上層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華羽母子的安全。由於這架飛機內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機艙上層的打鬥聲並沒有傳出去,此刻下層的人們還不知道這裏發生的變故。
華羽隨手拿起一條毛巾,將孩子臉上迸濺的血液擦淨,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襟為孩子哺乳,嬰兒的喜怒哀樂極其簡單,只要有奶就有快樂,含上*後哭聲立止。
看着孩子停止了哭鬧,華羽總算鬆了口氣,她踩着一堆屍體走向飲水機,倒滿一杯清水一飲而下。隨後再踩着屍體返回到原來的位置,踢開上面的幾具屍體,終於把佩圖霍夫扒了出來,她微微彎腰,單手揪住佩圖霍夫的腰帶,向上一拎,把那二百多斤的身軀整個提了起來。就這樣,華羽右手托着懷中的孩子哺乳,左手拎着肥重的佩圖霍夫,又從屍體堆上走過去,再次來到飲水機近前,扔掉佩圖霍夫,搬下水桶,將滿滿的一桶冷水一股腦地傾倒在佩圖霍夫的腦袋上。
冷水一激,佩圖霍夫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伴隨強烈的嗆咳,總算是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華羽像一尊血染的魔鬼一般站在自己面前,再扭頭四下查看,自己的親信警衛一個沒剩,橫七豎八地疊摞在地上,屍體堆里尚有幾處血柱向外噴涌,好似滾燙的紅色溫泉,隱隱約約還冒着熱氣。
佩圖霍夫知道大勢已去,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了秘檔資料中那些話的涵義,因為在那份資料里有這樣一句話:「實驗只能在密閉的保險艙內進行,被試動物的行為一旦失控,必須立刻擊斃,以絕後患!」
只可惜這架飛機上沒有密閉的保險艙,佩圖霍夫忽視了這句話的警示意義,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成就了華羽這個怪物。
事到如今,佩圖霍夫追悔莫及,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認命了,他苟延殘喘道:「華羽,你贏了,給我來一刀痛快的吧!」
華羽冷笑一聲說道:「留着你這條賤命我還有用,你的雙手已經廢了,以後用心給我做事,剛才答應讓你繼續做帝國的『文教部部長』,我華羽說過的話絕不食言,至於你的孫子,等到合適的時機再來一次偷梁換柱,把我兒子換回去,那國君的寶座只能是我兒子的,其他人沒有那個資格!」
佩圖霍夫聞聽此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華羽的用意,於是趕緊討價還價道:「既然教主願意留我一命,我就厚着臉皮再提一個請求!」
「你說!」華羽陰沉着臉說道。
佩圖霍夫扭頭朝着地上那堆屍體努了一下嘴,隨後央求道:「如今我家族裏的青壯年已經被教主您殺掉了一半,剩下的兒孫散居在各地任職,懇請教主高抬貴手,不要趕盡殺絕,給他們留條活路,也算給我的家族留了點香火!」
華羽抬起腿,用腳尖墊在佩圖霍夫的下巴頦處,然後用腳力向上一挑,翹起他的臉,二人四目相對,佩圖霍夫看到華羽那充滿血絲的眼睛裏似乎含着眼淚。
只見華羽哽住喉嚨,過了好半天才咽了口唾沫,吧嗒吧嗒兩滴眼淚滾落,隨後說道:「穆潼背叛了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兒子以外,再沒有其他親人,從今以後,只要你能像狗一樣效忠我,我就把你家族的那群狗崽子們都豢養起來,將來奪回『蓋世帝國』以後,我會賞他們個世襲的狗窩,讓他們世世代代都有骨頭啃!」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98s 3.94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