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生命樹葉,塞進卓一航的嘴裏。
捏着卓一航下巴的藍禮面色發寒。
「我師兄是怎麼受的傷,練姑娘,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解釋!」
生命樹葉的功效很好。
在被卓一航服下後,嫩葉化為一道生命能量,開始修復卓一航體內那雜亂的傷勢。
肉眼可見的,卓一航胸前的血口已然止血。
見到這一幕,眾多圍觀的武當弟子鬆了口氣,轉過頭,把憤怒的目光投向練霓裳。
「說!我大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今早下山時他還好好的.....」
「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說,大師兄是不是被....」
「白鶴!」
關鍵時刻,還是蒼松站了出來。
對藍禮使了個眼色後,蒼松走到人前,表情生冷的開口道:「練姑娘是吧?」
一身黑衣的練霓裳面色慘白:
「是我。」
「練姑娘你好。
你且放心,我武當乃名門正派,不會無辜牽連姑娘......」
卓一航的受傷,使得大家的情緒有些激動,可蒼松知道,不能把一切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
紅顏禍水或有之。
但被人迷了魂,也只該怪自己的道行不夠!
「但一航師兄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還請練姑娘如實告知。」
說話間,蒼松眼中寒光閃爍,卻是已經起了殺心。
武當的確是名門正派,但同樣也是天下第一宗門!
若是自家弟子被人打成重傷都不去報復,又如何能當的起這個天下第一的名頭?
「這....」
聽蒼松這般說,練霓裳緊了緊衣袖下的拳頭:
「前幾日我與長安城外發現了一處靈氣充裕的大澤。
卓公子他,他是陪我去大澤探險。
結果我二人在摘采澤中靈藥時,一時不慎,被一水下妖獸偷襲....」
話說道這裏,練霓裳的臉色變得更白。
像是回憶起當時被澤中那怪物偷襲的那一幕....
「妖獸?」
正在探查卓一航傷口的藍禮抬起頭:
「我師兄胸口的傷,可不像是妖獸造成的。」
「藍公子,我說的是真的,此話待一....待卓公子醒來,你一問便知。」
「什麼妖獸?」
「一隻長有獨角的大蛇!長三丈有餘!色澤成黑灰色.....」
練霓裳仔細描述了一下妖獸的外貌。
話了,她抿了抿嘴道:
「若是諸位有所求,還請盡數到來,凡是霓裳能做到的,都會盡力去做.....」
「不必了。」
蒼松聞言搖頭道:「練姑娘若是有心,還請在我師門來人後,與師長們再走一趟那有妖獸盤踞的大澤就好。」
練霓裳見狀,沉默下去。
她知道,她給卓一航這些師兄弟留下的印象很差。
第一次見面,就惹得卓一航差點身死。
自責。
可她又能怎麼辦呢?
那株靈藥是她早就發現的,這次叫上卓一航,是因為她打算以靈藥來彌補卓一航的損失。
可誰想,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有心想要再說點什麼。
可練霓裳看到一眾武當弟子疏遠的目光後,只能咬着嘴唇退到一旁的角落。
她不想走,她想在這裏等卓一航醒過來。
至於她心中的苦澀......
練霓裳的心情沒人理會!
早在詢問清楚情況後,宋青書與藏劍就尋上重陽宮,打算借用全真教的靈獸蒼鷹傳訊回山門。
至於剩下的人,一個個也是精神緊繃。
只有與練霓裳處境相仿的紫萱,在看練霓裳可憐後,走過去安慰了幾句。
等到宋青書歸來。
確認了傳訊成功,近日裏門中會有宗師強者全力趕來後,一群人眼中的復仇火焰才稍稍削減。
卓一航受了傷。
可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
晚間,吃過晚飯。
躺在床榻上的紫萱,在藍禮懷中拱了拱。
「嗯...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叫夫君。」
「別鬧。」
紫萱抱着藍禮的手臂緊了緊,見他不再亂動了,才輕聲道:「今日那位練姑娘說的沼澤,我可能知道一些。」
「嗯?」
藍禮眨了眨眼,摸了摸她柔順的秀髮:「你知道?」
「如果聖殿的記載沒錯的話。」
紫萱點了點頭,小聲道:
「你們說的大澤,應該是上代聖女封印一隻泥龍的地點,至於那隻妖獸....想來是泥龍繁衍的子嗣。」
「上代聖女?」
「嗯。」
「上代聖女不應該是你的母親麼?」
藍禮笑看她:「什麼時候帶我回去看看她老人....哎...嘶....那兒不能咬!!!」
藍禮打岔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胸前一陣刺痛。
連忙把懷裏的紫萱緊了緊,阻止她僅需咬下去。
「我的小祖宗,你快鬆口!」
「嗚嗚....」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亂說的....你快鬆口....」
見藍禮服軟,趴在他胸口的紫萱移開頭,有些不滿的哼哼了一聲: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我南詔的聖女不是繼承制,而是看血脈復甦...」
因為藍禮的搗亂,二人又聊了一會兒。
紫萱聊的困了,就在藍禮懷中沉沉睡去。
黑夜中。
藍禮看着懷中熟睡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愛意。
隨後就見他的嘴唇無聲的動了動:
「不管它是被誰封印的,既然欠了武當的,就拿命還回來吧.....」
......
......
藍禮是個主意很正的人。
很少會因為別人的勸阻而改變主意。
他不想從紫萱口中聽到什麼阻礙。
所以,昨日在紫萱開口時,就把紫萱敷衍了過去。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武當的復仇勢在必行!
不說卓一航是武當三代的首席弟子。
只說在終南山上,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
武當若是不做出來點什麼,豈不是顯得武當軟弱可欺?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並沒有如藍禮想像的那般......
趕在第二天傍晚前。
那隻蒼鷹靈獸,帶回了武當的回信。
......
【一切瑣事由蒼松代管,全力備戰秘境,一航之事,自由門中長輩處理。】
......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落款是武當掌門宋遠橋。
看完蒼鷹帶回的字條,藍禮目光轉向蒼松。
蒼松皺眉不語。
宋青書的面色有些難看,他還以為門中會令他暫時代管。
至於其他人....
藏劍扛着他那半人多高的鈍劍,沒去理會蒼松,只是看了藍禮一眼。
「這次的秘境我不去了,藍禮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等門中來人?」
「藏劍你別胡鬧!」
狠狠的瞪了眼藏劍,蒼松見藍禮沒說話,在心裏鬆了口氣。
這就是個刺頭!
要知道,此次武當只來了兩名先天。
以卓一航現在的情況,此次秘境之行是肯定去不了了,若是藍禮也被藏劍蠱惑去,那這次秘境之行,武當的顏面可就丟大了!
「嘿,我說蒼松,別什麼胡鬧不胡鬧的。
我一先天都不到的小字輩,不去秘境,那位重陽真人還會怪罪我不成?」
「藏劍!」
「別喊那麼大聲,我耳朵沒聾!」
「我知道一航師兄出了事,大家心裏都不好受,可.....」
「行了,你就別廢話了,累不累?」
拎着那柄大劍在身邊轉了一圈,藏劍轉過頭,頗為疲懶的對藍禮道:
「是我剛剛沒考慮清楚,秘境那邊缺不了你....
好好干!別讓咱們武當丟了人!」
說完這句,藏劍轉身,扛着大劍出了門。
也不知他是幹嘛去了。
藏劍走了。
剩下的人中,與卓一航較好的幾人對藍禮點了點頭後,持劍追了出去。
蒼松見狀,嘴巴張了張。
半響,沒說出話來。
他不是卓一航,根本就壓不住這些人!
一直沒說話的藍禮沖他搖了搖頭:
「行了,蒼松師兄,就這樣吧。
待會兒我去找一下藏劍師兄,讓他別衝動。
至於其他的,咱們進了秘境再說.....」
蒼松聞言,頗為感激的看了藍禮一眼。
他現在的位置不好坐。
不光是藏劍不服他,還有宋青書。
更別提藍禮在境界上還比他高一大截。
之所以能輪到他來做主,主要還是宋遠橋覺得他辦事沉穩有度量.........
......
......
半個時辰後。
圓月升起。
清冷的月色下,藍禮找到了坐在巨石上獨自飲酒的藏劍。
迎面走過去。
見藏劍看他,藍禮臉上露出一些笑容來:
「藏師兄,怎麼說?
就這麼不給蒼松師兄面子,不太好吧?」
「呵呵....」
藏劍把手中酒壺甩給藍禮後,身子一躍而下。
腳在地上一踏。
噹啷一聲。
半入土中的大劍落入其手。
「蒼松不行,宋青書也不行,功夫底子太差。」
「師兄你的意思是?」
「我?我沒意思!就想和你過過手,看看敢養女鬼的狠人長什麼樣!」
說着,藏劍大笑一聲:「師弟小心,我來了!」
話音落下,藏劍手中那柄大劍沖藍禮當頭砸下。
他砸空了。
重劍前伸三寸,藍禮的瞳孔一縮,腳下步伐轉動。
片刻之後。
藍禮一隻腳踏在重劍之上,看着還想動手的藏劍,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藏劍師兄我和你說,別打打殺殺的,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強。」
「噗。」
藏劍聞言,冷笑一聲。
下一秒。
就見他握劍的手一抖。
隨着一聲劍鳴響起,藍禮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
待他看清楚時,一柄短劍已然停在他的胸口。
「這....」
「呵,別當自己天賦好,就小看了我們這些師兄!」
「呃...」
藍禮沖他眨了眨眼。
隨後。
就見一隻手抓住劍刃。
盤了幾下.....
「這....劍的質量....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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