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樓又一次大修了。
自從建成以來,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
咳咳,自從第一次東方白跑來偷雞,嚇跑了個廚子開始,這棟樓的命運就變得多災多難。
趙敏來了一次,被拆了小兩層。
被藍禮當作金庫,惹來諸多盜匪,砸的瓶瓶罐罐不計其數。
眼下又被東方白給拆了一次。
兩年以來,重建了三次。
堪稱是襄陽城內,最倒霉建築之魁首。
至於排名第二的。
無疑就是岳飛原本的府邸了。
為何?
也不知臨江那位皇帝是怎麼想的。
得知蒙古人南下後,沒有叫岳飛回防。
一邊督促他繼續籌備第二次北伐之事,另一邊,則是從臨江調來了一位將軍來襄陽駐防。
鎮遠將軍!
長長的車隊沿途蔓延十里。
隨着這位鎮遠將軍一同前來的,還有前來構築防線的八千丹陽精兵。
嗯。
藍禮也不知道,這個『丹陽精兵』是什麼鬼。
反正左忠就是這麼稱呼那些披甲長槍兵的。
至於為什麼說岳飛的原府邸倒霉?
主要是這位鎮遠將軍換防到襄陽的第二天,府邸內就收到了一封拜帖。
......
【久聞將軍府內有珍寶無數,明日三更,吾當披星掛月而來,借將軍心頭之愛予以了祭。】
【落款:盜聖.白玉堂。(給老白改個名)】
......
輕飄飄的一章字條,就落在了鎮遠將軍府內。
也就是岳飛原本居住的大將軍府。
掀起滿城風波。
囂張!
太囂張了!
一個盜賊,以聖為號不說,居然還敢挑釁官府?
當藍禮收到這個消息時,臉上的表情是這樣的~。~@!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綠衣口中得知了『盜聖』的消息。
一時間,藍禮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武林外傳的劇情是什麼年代來着?
是明朝吧?
這怎麼還搬....算了,忍了吧。
內心吐槽了一句,藍禮看着綠衣臉上那躍躍欲試的小表情,直接在她頭頂拍了一下。
「不許你去湊熱鬧!」
「哦...」
「還有,別當我不知道,你這幾天是不是和岳銀瓶那丫頭偷偷見面了?」
「嗯。」
「離她遠一點,那小丫頭心眼賊着呢。」
「是,公子。」
綠衣沖藍禮欠了欠身,小臉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看的藍禮有些想笑。
可想道岳家那一大攤子的破事兒,藍禮還算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
「以後不許你和她出去玩,也不許收她送來的禮物,知不知道?」
「知道啦公子...」
綠衣拉了個長音。
過了一會兒,見藍禮又去批改文件,她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紫萱姐姐約了小白,今晚要去鎮遠將軍府看熱鬧的。」
「嗯?胡鬧!」
藍禮聞言,有些無奈的揮了揮手道:
「這位鎮遠將軍,此次是帶着皇帝的使命來的。
什麼盜聖不盜聖的,不過是他弄出來的一個由頭。
沒什麼好看的,你去叫她們早點兒歇了吧....」
嘴上這般說着,藍禮在心裏也是忍不住開始吐槽。
剛到襄陽,第二天就遇到盜聖?
哪兒有這麼巧?
別的不說,若是按照劇情來推演。
老白他娘現在也該是臨江六扇門內的金牌捕頭之一。
也是皇帝的手下。
眼下之所以讓兒子鬧出這麼一出來,要說不是為這位鎮遠將軍打掩護,那才是真見了鬼了呢!
心中這般想着。
藍禮也沒往心裏去。
綠衣見藍禮沒有改主意的意思,只好回後院去通知紫萱了。
因為這其中關乎着岳家和燕王一系的交鋒,藍禮不想趟這攤渾水。
可偏偏的。
當你不打算惹事兒的時候,就會有人跑過來想把你拖進去。
這不。
一家人剛吃完飯,外面就有下人來報。
說門外有鎮遠將軍府的門客前來拜見,還特意送上了一封請帖。
蹬藍禮接過請帖一看。
嘴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燙金的請帖刮着金漆。
其內裝着的內容倒是挺簡單的。
說的是,這位鎮遠將軍初到貴地,於今晚廣邀襄陽本地的官員、勛鬼、豪商、千萬鎮遠將軍府一聚。
這就很坑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其中有貓膩。
可這事情又不能不去!
畢竟人家鎮遠將軍交接之後,已然是成為了繼岳飛之後,襄陽城內又一尊大神。
人家既然清了你,你若是不去,那就是不給人家面子。
要知道,這位鎮遠將軍可是帶了八千嫡系兵馬來的襄陽。
不是孤家寡人前來上任。
而是一條盤旋於江邊的猛龍!
無法。
藍禮心有不快的召見了一番鎮遠將軍府的門客。
確定了今晚定會前去赴宴後。
就把那人給打發走了。
回過頭。
他就看到紫萱和綠衣躲在一旁的屏風後面。
倆人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
「我們今晚是不是能去湊熱鬧了?」
「居然有人敢去將軍府偷東西....」
「夫君夫君,今晚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公子.....」
「你們兩個......」
看着紫萱和綠衣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藍禮忍不住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內心也是臥了個槽了。
一個偷東西的賊,究竟有什麼可看的?
要是讓你倆帶着小白去湊熱鬧。
別的不說。
那白玉堂不來還好。
他要是來了,那特麼的可尷尬了!
萬一小白白一個手癢,想充當一次抓賊的捕快。
又把賊給抓住了.....
眾目睽睽之下,你們讓這位鎮遠將軍的臉往哪兒放?
殺還是不殺?
這是個問題......
......
......
藍禮最終還是沒能磨過紫萱的請求。
當晚。
藍禮大門敞開,那輛奪自趙敏的華麗馬車,就自藍府偏門處駛出。
直接駛向新掛牌的鎮遠將軍府。
嗯。
不到五百米的路,連個彎兒都不用拐。
等一行人來到鎮遠將軍府前時。
這裏已經被一大堆馬車給堆滿了。
那場景,就和後世某些頒獎典禮似的。
排着隊。
一輛馬車經過將軍府前,人員下車,馬車在向前驅趕。
相比起後世的頒獎典禮,這裏也只是缺了條紅毯罷了。
藍禮沒有特立獨行。
而是在將軍府的下人的安排下,跟着排隊。
坐在車上。
透過車窗,看着面前長長的隊伍。
又看了看那些馬車上下來的『客人』,大多數也是攜家帶口的。
嘆了口氣,藍禮揉捏了下某顆趴在自己肩膀上向外探的小腦袋。
「嗚嗚...你別鬧,人家的妝都被你弄花了。」
「....所以說,是哪個混蛋讓你化妝來的?」
看着紫萱被畫的跟個小花貓似的,藍禮又使勁兒在她臉上搓了搓。
一搓一手....泥?
好吧。
紅色的是腮紅,白色的是香粉,至於那綠了吧嘰的玩應....是什麼鬼?
藍禮把手拿到紫萱的眼前,讓她看了看:
「這是什麼?」
「......」
紫萱被藍禮弄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呀!」
一聲尖叫過後,紫萱急匆匆的回過頭:
「綠衣綠衣,你快把鏡子找出來,讓我看看裝花成什麼樣了!」
「給....」
「呀!藍禮!我和你拼啦!」
藍禮:「......」
「這裝我畫了半個多時辰呢,你賠我,你陪我.....」
我賠你個大西瓜皮!!!
伸手摸了摸身邊的水壺。
感應到裏面裝的是溫水後,藍禮直接給紫萱遞了過去。
「把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為夫洗了,你要是再敢亂畫,今後為夫都不帶你出門了!」
「你...你...你怎麼這樣啊!」
紫萱氣急。
可看到藍禮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還是哭兮兮的洗臉去了。
還好,身為『武林高手』。
濕了的的頭髮,用內力一蒸,就變得乾爽起來。
等她擺弄完自己,也排到藍家馬車入府的時候了。
一個健步躍下馬車。
藍禮攙扶着紫萱走下來。
對着東方白點了點頭,藍禮率先踏步向將軍府內走去。
「東海伯藍禮、攜內眷誥命夫人藍氏......」
......
......
一聲聲高亮的傳音,在鎮遠將軍府的前院唱響。
每一聲唱名,代表的都是一位於南宋身份尊貴的客人到來。
將軍府後院,新來的鎮遠將軍正在後院內賞花。
聽到唱客唱到藍禮的名字,捏着一朵牡丹的手,不由得一頓。
微微用力之下,開放的花枝已然落於其手中。
鎮遠將軍身邊。
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文人見狀,揮動了幾下手中的羽扇。
笑道:「將軍,看起來您對這位藍家少主很是重視。」
年近五旬的鎮遠將軍聞言,拿捏着手中的花枝,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文清猜錯了,吾只是在想,這九龍杯丟失的罪責,仍在這位藍家少主的頭上,應當是和適合的。」
「嗯?將軍何出此言?」
「一時妄語爾。」
「將軍可是在擔心這城中嶽飛的故舊?」
話說的這裏,王文清見鎮遠將軍不回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將軍多慮了,據下官得知,就在前日,這位東海伯還剛和那岳家兩子大打一架。
甚至還鬧出了人命.....
想來,他們之間,應該不會再剩下多少交情才是。」
「此事吾知曉。」
「那將軍的意思是?」
「吾剛剛說了,只是覺得這藍家子的腦袋,大大小小正適合戴上這頂帽子。」
說道這裏,這位鎮遠將軍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畢竟他的背後還站着武當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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