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紫萱的身份,藍禮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在他心裏,紫萱一直都是個小機靈。
沒什麼心機,有一點小聰明。
蠢萌蠢萌的傻女孩。
需要他的保護......
可能是被這種外表所蒙蔽,導致藍禮一直都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
這姑娘是個神啊......
一個真正的神裔,還是身為最為頂級那種。
甚至可能真的能和那位人族聖母扯上關係。
在這一點上,藍禮是幸運的。
至少,他不用背負很大的壓力。
不知者無畏的他,從未想過靠着紫萱的身份去謀奪什麼。
也讓二人之間的感情顯得更為純粹。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上代聖女得知了紫萱的事情後,才會沒做什麼阻攔。
反而是以一種祝福的心態,看着藍家送來的那些俗物。
且笑眯眯的收下了。
對許多人來講,藍家送來的東西很值錢。
可對這位聖女來講。
這些物品加到一起所產生的價值,還不如藍禮收集這些物品時,所付出的那份心意。
我把我以為最好的,統統都給了你。
在最好的年華中,遇到了最美的你。
一見傾心。
自此之後。
哪怕時間流轉,芳華不在.
在我的記憶中。
你都是那般的完美無瑕。
只此一項中夾雜的純粹感情,就早已勝過藍禮從火鬼王那兒搶來的火靈珠。
也正是因為這樣。
上代聖女在聽到左忠說的那些話語時,才會時常陷入回憶的狀態。
她在回憶她曾經逝去的青春。
而這份記憶。
也是女媧一族那漫長的歲月里,最為珍貴的至寶。
......
......
轉生殿。
二人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嗯,那個想要鱗片的世界意志,最終還是沒能把二人攔住。
「哎!你幹嘛呀!」
「別動,你的鱗掉下來了....」
「你別撥...咦...哈哈哈...好癢啊....」
「別動,我看看,我要挑一片最好看的,做成項鍊....」
「哎?做成....」
正搖擺尾巴躲避的紫萱聞言,頓時身上的力氣都失去了好多。
藍禮的一些舉動。
對她來講,就是世界上最為甜美的毒藥。
可以令她失去全部的力氣,任由他去宰割。
眼睜睜的看着藍禮在黑暗中摸索。
最好摸索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紫萱的臉紅撲撲的。
嘴上發出一聲呢喃....
「你...別...別碰那裏...」
「嗯?」
「那...那兒...的鱗片...早就被你弄壞了....」
說出這句話,紫萱羞的都不敢見人。
直接用尾巴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藍禮還在摸索。
摸索了一會兒後,懷裏多了一大把的鱗片。
這些都是他看着非常順眼的。
白白的,非常溫潤。
握在手心,可以感覺到些許溫度。
還有一絲絲淡淡的甜膩味道。
嗯,還有更多的鱗片,他來不及收集,就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等藍禮找了個包裹把這些鱗片都打包。
透過尾巴的縫隙,紫萱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在盯着他看。
過了片刻,見藍禮忙完了。
紫萱悄悄的探出頭來。
「餵。」
「嗯?」
「你收集它們做什麼,每過幾十年,我身上都會掉好多的....」
「留個紀念,呃....你上次蛻皮時的鱗片還有沒有,給我一片。」
紫萱不回她,只是痴痴的看着他。
藍禮見狀,眉頭一跳。
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見她還不動,忽然壞笑着把她抗了起來。
「你再不說,我就要嚴刑逼供了啊!」
「哎?啊...哈哈哈...你放開....放開我拉....」
「你說不說,被你藏在哪兒了?」
「啊哈哈哈....」
瘋鬧了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喘息着倒在了地上。
寂靜了一會兒,紫萱忽然悄悄的開口道:
「明月。」
「嗯?」
「我的蛻皮好像變快了哎。」
「哦...怎麼弄的?」
「不知道....
不過.....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用我褪下了的皮,做一件貼身內甲。
嗯,非常結實的....」
說着,紫萱還在自己的尾巴上撕扯了幾下。
看的藍禮十分無語。
用紫萱的皮做衣服.....聽起來好禽獸.....
畫皮麼?
想到某些傳說故事中的出色配角,藍禮忽然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人家認真的....」
「沒...沒事...」
微笑着搖了搖頭,藍禮和紫萱講述了一下畫皮的故事。
「從前啊,有個進京趕考的書生....」
藍禮在講,紫萱就躺在他的胳膊上聽着。
聽着聽着,藍禮發現,懷裏的紫萱,呼吸居然平穩了下來。
「這是睡着了?」
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見紫萱沒有回答,藍禮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
腦海中,開始回憶起之前那個小世界裏發生的一幕。
真的很有意思。
那個小世界的主人不算很弱。
佔領的那片山林面積也很大。
可能是對方早就發現紫萱處於蛻皮的狀態。
一直叫自己世界裏的一名先天,潛藏在叢林裏。
當那個一身紅皮,手裏還拿着一把怪模怪樣的大刀的『怪物』跳出來時。
二人都被嚇了一條。
可誰想,對方的目的非常之明確。
在飛速靠近後,竟是把手中大刀一扔,赤着雙手就往紫萱的尾巴上抓去。
看得出,它就是為了紫萱的鱗片來的。
至於那個紅皮怪物的下場?
在靠近紫萱之前。
就被紫萱新學會的六脈神劍給丟死了.....
「這東西...有什麼用?」
隨手從地上拾起一片鱗片,藍禮看的有些走神。
諸如這種蛻變下來的鱗片,轉生殿裏也不知鋪墊了有多少層。
大的小的都有。
多到都是用來鋪地板用.....
想了半天,藍禮也沒想到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隨手一丟。
手中不知是那一代聖女留下的鱗片,就飛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算了,就當這是女媧一族的習俗好了.....」
......
......
抵達南詔的藍禮日子過的不錯。
他卻不知。
在同一時間,因為他之前的一些舉動,在這個世界上所引起的變化。
因為有了藍家的大力支持,岳鵬舉的一次北伐,獲得了出乎預料的成功。
這令南宋上下被打了一記強心劑。
大家似乎都被這一場堪稱輝煌的勝利給振奮了心態。
有這場輝煌的勝利為遮掩,一些期間發生的小事,自然而然的被大家給無視掉了。
就比如.....
金國,東都。
天穹之上,一隻尾羽染血的黑鷹自高空中落下。
落的不太平穩。
因為它的一隻腿上,有着一道羽箭留下的擦傷。
負責接收消息的軍官,痛惜的在它頭上摸了摸。
接下鷹爪上纏繞的字條看了一眼。
面色大變!
一瞬間,稀奇古怪的發音自他喉嚨中吼出。
而那些聽到消息的人,也是放下手中的一切,瘋狂的跑向皇城。
發生了什麼?
一天後。
汴梁路。
曾經的北宋都城。
汴京。
已然升任汴梁節度使的岳飛,大馬金刀的跨坐在長椅上。
看着眼前自密線送來的消息。
皺起了眉頭。
「二月初五,明教於渭水收編惡鬼軍。廣納新卒二十萬。
二月二十四,明教五行旗攻克寒山郡,於蒙古騎兵戰於荒野,阻殺蒙古三千七百餘人。
三月初一,明教與殘存全真門人結盟。
三月十九日,明教正是宣佈起義。
三月二十六日....陽頂天....無辜失蹤?」
現任明教教主失蹤了!
一大堆好消息的後面,夾雜了一條令人感到的非常意外的消息。
哪怕陽頂天只是一個由南宋商賈聯盟擺在枱面上的傀儡。
可那也是一個宗師級的大高手!
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了,且還是在明教的總壇,光明頂之上.....
一個壞消息。
足以令之前的好消息全部大失顏色。
「又是一個多事之年啊....」
放下密信。
岳飛看着字條最後標註的『由蒙古大元帥察罕.帖木兒領本部三萬鐵騎平叛』的消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打仗就沒有一直勝利的事。
明教這顆棋子,在這些年來,岳飛一直用的都很順手。
不但平日裏能給蒙古人找麻煩。
在關鍵的時刻。
還能當一支奇兵來用。
就像上一次的北伐。
若不是有明教拖住蒙古,岳飛相信,自己絕不會打的那般順利。
可這樣一顆好用的棋子,現在,則是要被對方棋手拿下棋盤了。
「察罕.帖木兒。」
嘴裏念叨了一句,那位蒙古大元帥的大名,岳飛的眉頭皺的越發犀利。
一隻手,不住的在桌上敲打個不停。
這是一個很麻煩的敵人。
別看明教『收編』了二十萬人,又有了全真教一系列的人手和資源補充。
可實際上。
只憑藉着那些基本和烏合之眾劃等號的『惡鬼』、和明教的根本五行旗。
岳飛根本就看不到絲毫勝利的希望。
更別提,眼下的明教,還在一路向金國方向擴張。
看樣子是竟是有夥同太原的『惡鬼』反抗勢力,吃下太原的意思.....
沒錯。
前腳明教教主剛失蹤,後腳明教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一路上獲得了全真支持的五星旗,竟是打算來一次大的!
「十二萬的五行旗精銳,一萬兩千全真弟子,二十萬的惡鬼.....」
想到最後,岳飛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我軍令!
令岳雲率本部背嵬軍,自大名府出發,全力打通通往太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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