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讀書都 m.dushudu.com
;;;;別人來勸架的時候,手癢的不得了,就想打一架。仿佛這一架不打,這事兒就過不去。
;;;;可別人不勸架了,讓你打架的時候,那逆反心理又來了,不想打架了。你讓我打架我就打架,我多沒面子?
;;;;柳冰冰冷笑一聲兒,雙手抱臂輕蔑的睨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慕念安:「我不是只有靠打架才能解決問題的人,有些人,不配我動手。」
;;;;慕念安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你就是幼稚鬼,中學二年級的叛逆少女。不管張歡歡說什麼,我說什麼,你都要和我們對着幹。這架,你愛打不打。我還不奉陪了。有話直說,我快餓死了,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張歡歡也沒料到自己居然來了一波反向勸架,錯愕了幾秒鐘。
;;;;這女人,還真是難懂。
;;;;報了一個地址,距離咖啡廳就隔了兩條街,走路十多分鐘的樣子,柳冰冰理直氣壯的使喚張歡歡跑腿兒:「知道這家店吧?最有名的甜品店,每樣口味我都要。我預定過了,你報我手機後四位數字就行。你也可以順便給你老婆孩子也買一點帶回家。」
;;;;張歡歡眼瞅着這架是打不起來了,人倆女魔頭顯然是有話要說,他一個大老爺們留在旁邊也不合適。稍微的迴避一下吧。
;;;;點點頭,張歡歡把剛才在咖啡廳打包的點心也拎起來,路過吧枱的時候,笑吟吟的送給了吧枱的小姑娘吃。
;;;;別看張歡歡已經兩個孩子的爹了,四十多歲,可這人保養的好,身材維持的也不錯,穿衣服的品味更是連初清這個時尚女魔頭都肯定過的。這樣的成熟男人,自帶一種小姑娘無法抵擋的大叔魅力。
;;;;長得帥又有錢的老男人,才叫大叔。油膩的中年男人,只能叫師傅。
;;;;張歡歡都離開咖啡廳了,吧枱的兩個小姑娘還看着他的背影,嘰嘰喳喳的在熱烈討論。
;;;;旁邊將這一幕映入眼帘的慕念安:「…………」
;;;;這些事業有成富有成熟男人魅力的老男人,怎麼就不知道收斂收斂!一天天的到處招蜂引蝶,臭不要臉!
;;;;收回目光,看到對面的柳冰冰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不動聲色的斂去了杏眼裏的好奇與試探,輕咳一聲吸引柳冰冰的注意力:「張經理也迴避了,你想說什麼?」
;;;;柳冰冰目光追隨着玻璃窗外張歡歡的身影,無聲的笑了一下,有些自嘲:「權少霆和少恭都沒能收服的男人,怎麼就心甘情願的給你當了狗呢?」
;;;;慕念安:「……大概是同性相斥,異性相比吧。人家不是說嘛,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柳冰冰被她沒有幽默天賦還要強行幽
;;;;默,搞的一身雞皮疙瘩:「慕念安,我果然還是不喜歡你。」
;;;;慕念安笑的清雅:「這一點,我們彼此彼此。」
;;;;有一種人,遠日無仇近日無怨,彼此還挺欣賞,但就是喜歡不起來。沒原因,非要問的話,那就是氣場不和。
;;;;柳冰冰雙手抱臂,大拇指輕輕的撫摸着自己袖子上的裝飾品,慢條斯理的說道:「餅乾很擔心我們。」
;;;;慕念安一針見血:「不是擔心我們,他的擔心因你而起。我縱然不喜歡你,可我從來沒有做出任何令身邊人為難的事情。你柳總做事情,只圖自己痛快,不顧及身邊人的感受。你拿我當藉口反對權少霆之前,就真一點沒想過這些?」
;;;;柳冰冰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閃過一道內疚和自責。轉瞬,她又恢復了強勢的高傲:「我不在乎。只要能給少恭報仇,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我留下來的唯一理由,就是給少恭報仇。既然權少霆現在被愛情蒙蔽了雙眼,那我就有義務幫幫他。讓他認清楚,他的身上,還背負着他哥嫂的命。」
;;;;慕念安心平氣和的笑了笑:「首先,你要是真不在乎,就不會坐在這裏了。其次,柳冰冰,少恭哥哥和嫂子的死,與權少霆無關。你不要這麼自私自利,為了你的一己私慾,就把這樣沉重的枷鎖拴在權少霆的脖子上。他哥嫂的仇,他自然是要報的。這點用不着你耳提面命,他也從沒忘記過。但他除了報仇之外,首先要過好他自己的生活。」
;;;;她很平靜的看着柳冰冰的眼睛:「權少霆是一個人,獨立的人。他不是你用來報仇的工具。該怎麼做,要怎麼做,權少霆說了算,你無權插手和干涉。如果你對權少霆有所不滿,很簡單,你自己用你的方式去報仇就好了。柳總,做人真的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高傲的對別人指手畫腳。」
;;;;她已經儘量控制,可語氣跟表情還是難掩輕蔑譏諷:「不是讓權少霆認清楚他的身上還背負着他哥嫂的命。而是你柳總應該認清楚現狀才對。自己又沒本事給心愛的男人報仇,就只能依靠權少霆。那麼依靠別人,就該有依靠別人的態度。不要一邊靠着人家,又一邊趾高氣揚的嘚瑟。柳總,這樣不好,太難看了。」
;;;;柳冰冰沒說話,沉默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半響,她才收回目光:「慕念安,你真的非常討人厭。」
;;;;慕念安聳聳肩,一點不介意:「說實話,總是惹人討厭的。謊話多好聽吶,又好聽又不得罪人,可謊話有用嗎?你要真喜歡聽漂亮的謊話,你要多少,我能給你說多少。但是柳總,咱們今兒是開誠佈公的聊聊天。說謊話就沒勁了。」
;;;;柳冰冰微微垂下眼皮,錯開
;;;;與她對視的目光:「慕念安,我很嫉妒你,也很羨慕你。這大概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原因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個慕念安還真不知道了,她搖搖頭:「你柳總要什麼有什麼,工作能力還在我之上,經驗也比我豐富。我有什麼能讓你嫉妒和羨慕的啊?對了,你身材比我保持的也好。個子比我高,體重比我輕。」
;;;;最後一句話,慕念安說的是咬牙切齒,牙根都快要碎了。
;;;;柳冰冰:「……我羨慕你的勇氣,嫉妒你的不怕受傷。我如果有你一半的勇敢,或許我心愛的男人就不會成為別人的丈夫。或許,餅乾現在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和權少霆現在得叫我一聲嫂子。」
;;;;你那是沒勇氣嗎?你那分明是太驕傲了!
;;;;但這話慕念安沒敢說,怕真激怒了柳冰冰,動手打一架然後不歡而散事小,以後再想找到柳冰冰願意和她坦白內心想法的機會,那可就太難了。
;;;;艱難的話,一旦說出來了,更艱難的話,似乎也能夠容易的說出口。
;;;;柳冰冰自嘲的笑了笑:「沒錯,我是膽小鬼,懦弱又無能。我沒本事給少恭報仇,我只能靠權少霆。我對權少霆很不滿,可我得依靠他,所以我不敢跟他發火兒。我就只敢拿你發泄心中的不滿。慕念安,你罵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
;;;;慕念安:「……有點冤枉,我可真沒罵你。柳總,講事實擺道理。別潑髒水,我真沒罵你。」
;;;;柳冰冰好笑的看着她:「你心裏肯定罵我了。」
;;;;慕念安:…………
;;;;竇娥的六月飛雪呢?來人啊,給本宮上雪!
;;;;她在桌子底下用鞋尖碰了碰柳冰冰的小腿:「其實你這人就是嘴硬心軟。不光權少霆了解,我都看出來了。你這次在底下挑撥離間,挑起大家對權少霆的不滿,把大家對權少霆的不滿擺在台面兒上,說實話你也是為了幫權少霆。」
;;;;權少霆的位置太高了,高處不勝寒。底下的一些情況和聲音,位置太高的權少霆,是聽不到的,也看不到。柳冰冰卻看得到也聽得到。
;;;;最簡單的道理,放任那些人對權少霆的不滿一點點的在心中積累。不如,把這些不滿擺在枱面上,讓權少霆一刀斬斷。徹底讓那些人不敢再對他有任何的不滿。
;;;;柳冰冰也算是忍辱負重了。又要幫權少霆,還不能給其他人發現,少不得被權少霆殺雞儆猴,是非常的不容易。壞人她得當啊,委屈她也得受。柳冰冰永遠是權少霆身邊最得力的悍將,這話才是一點沒錯。
;;;;其實柳冰冰和她一樣,永遠都把權少霆擺在第一位,遠遠的優先於自己之前。出發點也一模一樣,都
;;;;是為愛發電。只不過為愛發電的對象不同。
;;;;她的發電對象是權少霆,人柳總的發電對象是已經死了很多年的少恭哥哥。
;;;;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沒有什麼事兒是女人干不出來的。
;;;;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的一清二楚,柳冰冰表情有點不自在了,高傲如她還是嘴硬:「我把矛頭引到你的身上,讓你當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妃,就是我看你不爽。這點你別給我洗。」
;;;;慕念安無語的抿了抿嘴唇:「柳總,要點臉,誰給你洗白了?我實話實說而已。誒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坦誠吶!你把你那沒必要的自尊和高傲稍微放一放不行嗎?你那麼強勢的高傲,對你有什麼好兒?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太高傲了,就是因為你那副死傲嬌,所以少恭哥哥才會——」
;;;;呃!!
;;;;操!!
;;;;一不留神,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就在慕念安屏氣凝神隨時準備擄起袖子迎接柳冰冰的拳頭,柳冰冰噗嗤一聲兒,笑了。
;;;;笑了?
;;;;這女的,有病吧。
;;;;柳冰冰迎上她懷疑的眼神,笑的更猖狂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慕念安,你可真敢說吶。這麼多年了,就你敢在我面前把這話說出來。你膽子真大。」
;;;;見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慕念安微微鬆了口氣兒:「光腳走路的人,所憑藉的,無非就是這一份勇往直前的莽勁兒。什麼都沒有了,還怕什麼呀?什麼都不怕了。除了這無所畏懼的勇氣,其他的我也沒有了。」
;;;;柳冰冰慢條斯理的說:「諸君北面,我自西向……麼?你這氣魄,我還真是自愧不如。」
;;;;得到的越多,擁有的越多。就越是怕。怕滿盤皆輸,怕把自己擁有的都輸掉。
;;;;可她什麼都沒有,她一無所有,她沒有能夠輸掉的東西。她什麼也不怕,看起來,她勇敢極了。可實際上,她也很膽小懦弱。
;;;;在慢慢擁有了很多東西之後,她也變得膽小,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慕念安搖頭:「我哪裏有曹公這份『諸君北面,我自西向』的氣魄啊。我要真那麼勇敢,之前也不會自己折磨自己痛苦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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