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庭院,陳銘滿身疲憊的走到了這裏,隨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揮刀的修行,我恐怕是支持不了太久了,還是先看看圖錄吧。」
坐在床頭上,想着之前揮刀訓練的情況,陳銘臉上露出些苦笑,隨後伸出手,將一本小冊子拿了出來。
這本小冊看上去挺厚,外表是淡黑色的獸皮包裹,從外表上看,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見將小冊翻開,其內第一頁,是一門刀法的介紹。
「臨淵刀法分四層,每一層都配有獨特心法,乃是上好鍛體法門」
看着上面的註解,陳銘輕輕念着,隨後心中卻是嘆了口氣。
他知道,眼前他手中這看似平平無奇的法門,若是拿出去,恐怕會有一大片人爭奪,為此不知道會揪起多大糾紛。
正如之前魯奇所說,哪怕是岳山派這等武學大派的弟子,在正常情況下想要得到武學真傳,也至少給在武院好好打好幾年基礎,磨鍊幾年將基本拳腳練出來後,再通過層層考驗,才能夠得到些許真傳。
而陳銘仗着家世的關係,卻是輕輕鬆鬆就拿到了,甚至拿到的法門遠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按照魯奇之前所說,他手中的這門刀法,哪怕放到整個龍水郡中也是一流,足以讓人爭破頭去搶。
岳山派傳授尋常弟子的法門不過是大路貨色,與這門刀法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只可惜,哪怕坐擁如此的條件,但陳銘自己卻不爭氣。
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哪怕是揮刀,都沒法達到魯奇的要求,更別說是其他的。
想到這裏,他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腦子漸漸平靜下來,望着眼前的秘籍,慢慢向下翻去。
這份秘籍寫得並不算複雜,上面還帶着許多註解,讓陳銘能夠輕易理解。
「只可惜,就算能夠理解,但真正修行起來,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望着眼前這份秘籍,陳銘抬起頭,不由搖了搖頭。
經過之前的事,對自己的這具身體,他已經有些失望。
正如魯奇之前所說,他這具身體體質獨特,氣血衰落,精氣虧損,想要練武必然事倍功半,算得上是難上加難。
「唉慢慢來吧。」
將手上的秘籍放下,他嘆了口氣,隨後望向一邊。
源力:2.12。
武學:臨淵刀法(可提升)。
「誒?」
望着熟悉的源力界面,陳銘愣了愣。
相對於此前的畫面,此刻他的源力信息上,赫然多了一些訊息。
在武學那一欄上,他剛剛所學的臨淵刀法赫然在列,靜靜的陳列在那裏。
「是因為我剛剛學了這份刀法的緣故麼?」
望着眼前的畫面,他若有所思,喃喃自語的說道。
隨後,他望向了臨淵刀法之後的內容,看着上面「可提升」這三個字,眼神不由閃爍。
「或許,這就是源力的作用?」
望着眼前的畫面,他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這該怎麼操作?」
話音落下,伴隨着他心中的念頭閃爍,似乎感受到他的想法,在眼前,臨淵刀法四個大字瞬間亮了起來。
點點紫色的微光在閃爍,在陳銘的眼中,那代表着源力的那一欄中,其中的數字正在快速縮減。
伴隨着這一點,一種莫名的變化開始產生。
一股龐大的氣力從身上浮現,此前身軀上的疲憊一下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言的輕鬆感。
就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在陳銘的身上,一種嶄新的變化開始出現,令他看上去一下子有了不少變化。
「這種感覺!」
他忍不住起身,只覺在渾身上下,此前一直籠罩在身軀上的一股虛弱感徹底消失,體內一下子多出了不少力量。
「臨淵刀法第一層!」
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上的變化,陳銘有些不敢置信:「這就成了?」
臨淵刀法乃是上好的外練法門,按照上面記載所說,哪怕是第一層,正常情況下也至少需要一兩年時間才能成功。
而陳銘,只能了短短一瞬間就達到了。
「源力。」
他不由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源力面板。
源力:0.72。
武學:臨淵刀法。
「提升了一次,我身上的源力瞬間減少了大半,而且臨淵刀法後面的『可提升』顯示也消失了。」
他望着眼前的紫色界面,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臨淵刀法一共有四層,我這才到第一層,不能繼續提升,應該是源力不足的緣故!」
「那麼,等到我之後有了足夠的源力,豈不是輕易將能將這門刀法提升到第四層?」
想到這裏,他心中突然興奮起來,此前因身軀虛弱而產生的無力與頹廢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激動的情緒。
他知道,有了這東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武道之路必會走得無比順利。
心中興奮的情緒難以抑制,他起身下床,視線看向被他掛在一旁的長刀。
沒有絲毫猶豫,他將長刀拿下,隨後大步向外走去。
在行走的過程中,陳銘明顯感到了自身的提升。
此前剛剛上岳山的時候,他平時走兩步路都會氣喘,動作稍微劇烈些便會出汗。
但是現在,他大步向前健步如飛,行走的速度幾乎比之前跑的速度還要更快,卻一點沒有感受到此前那種虛弱感,反而覺得十分輕鬆。
沒有多久,他回到之前那片寬敞的訓練場上。
訓練上仍然沒有人在,寬敞的場地上,只有一些巨大的木樁與試鍊石在上面輕輕擺放着。
靜靜走到自己此前所在的位置,陳銘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拔刀。
嘩啦···
清脆的響聲在周圍響起。
與之前的生澀吃力不同,此刻的陳銘手握長刀,卻是格外的自然輕鬆,就像是曾經操練過成百上千次一般,有一種輕鬆駕馭的感覺。
感受着這種感覺,他看向自己持刀的手掌。
只見在那上面,此前因揮刀而產生的傷口已經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薄薄的老皮。
看着這些,他愣了愣,隨後慢慢抬起頭,深吸一口氣,隨後揮刀。
砰!!
一聲清脆的爆響從眼前傳來,聲音比之前大上許多。
陳銘抬頭一看,只見在眼前,原本佇立在前的大木樁上,一刀明顯的刀痕在上面顯現,與周圍密密麻麻的淡淡白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變強了」
靜靜站在原地,望着眼前清晰顯現的刀痕,陳銘愣在原地,好半會後,心中才閃過這個念頭。
「這位師弟,好生勤快啊。」
一道有些詫異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令陳銘瞬間驚醒。
「誰?」
他有些警惕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在他身後,一個人正在那站着。
那是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青年,穿着一身還算不錯的長衫,一張臉龐上帶着笑容,看上去十分親切。
見陳銘向他看來,他直接向前邁出一拳,抱拳笑道:「在下武院呂梁,不知道師弟怎麼稱呼?」
「文院陳銘。」
上下打量了一下呂梁的模樣,過了一會,陳銘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文院?」
呂梁有些詫異,不過卻還是笑道:「那倒是稀奇,一般來這裏的,都是武院的弟子。」
「師弟若是還要練刀,不妨一起?」
他望了望陳銘手上握着的長刀,笑着說道。
「不必了。」
陳銘臉上露出個微笑:「我來這裏已經練了一段時間,差不多該回去溫習功課了。」
「也是,師弟既是文院之人,自當以學業為重。」
呂梁點了點頭,看樣子對陳銘的說法不疑有他。
望着呂梁,陳銘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手上長刀收起,最後直接轉身,向着自己所在的院子慢慢走去。
原地,望着陳銘離開的身影,呂梁靜靜走到此前陳銘所站的位置上,慢慢走近那裏的一塊木樁。
「文院的也能砍成這樣?倒是有點意思」
望着木樁上清晰的那一道刀痕,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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